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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英早已为二人备好衣物,等候在外,只是昨晚毕竟是洞房花烛夜,即便起的晚些,她们做下人的也不好上前打扰。
待二人梳洗完,坐了马车进宫时,天色已是不早。
幸好姬妏并不怪罪,赐予二人许多宝物,还体恤道:“你二人新婚燕尔,便给你二人十日假,免得你父君道朕不疼你。”
予楚跪谢,笑道:“儿臣多谢母皇。”
上官皇夫道:“还是赶紧去见你父君吧,他一早便等着了。”
予楚同王之泓再次跪拜,退了出去。
景央宫外,予楚道:“宫中这些繁文缛节可还适应?”
王之泓握住她的手,道:“这点事,我还应付的来。”
二人相携而来,玄莫见了颇为满意,玄莫自己出身便不高,也并没有什么门第之见,毕竟是自己亲生女,娶的王君家世如何并不紧要,要紧的是要予楚喜欢才行。他二人十指相扣,看起来倒是十分恩爱。
二人给玄莫奉茶,玄莫接下,命长英将自己准备的礼物拿出来,长英取出一个长盒子,轻轻打开,摆在王之泓面前,王之泓正要跪下谢恩,玄莫忙道:“自家孩子,莫要拘礼。快看看喜欢吗?”
予楚也凑了过来,在王之泓之前取出了那件礼物,却是一件金丝软甲,玄莫道:“这软甲是我的旧物,你母皇当年赐给我的,曾几次护我平安,我便把它赠给你。”
这软甲虽非全新,做工却极其精妙,当真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又是玄莫心爱之物,对王之泓的疼爱虽只是爱屋及乌,但却也让王之泓感动。
予楚怕王之泓太过拘束,忙道:“父君把这样好的东西给了他,儿臣都羡慕了,不知道给儿臣什么好东西,若是不如这个,儿臣可是不依。”
玄莫拍拍她的脑袋,“都已经成婚的人了,还在父君面前撒娇。你若是喜欢这个,便早日和之泓给父君生下皇孙女,把这个传给她便是,总离不开你的府里。”
玄莫一番话,让殿中宫人都跟着笑了起来,王之泓嘴角微翘,倒是让人忽略了他之前冷面将军的称号。
二人回了公主府,白日里天气还是有些热,予楚沐浴一番便躺在内室的榻上不想动弹,王之泓军中无甚要务,姬妏又给了二人十日的假,他便陪着予楚在房中待着。
只是没过一会儿予楚便有些闷了,想听人弹奏一曲,可王之泓不精琴艺,自己又懒得动,她便又起了旁的心思,从枕下拿出那春宫册,想看王之泓一本正经的羞囧模样。
她随意翻了几页,王之泓的视线状似不经意的落在她手上,予楚道:“这画册不愧是宫中的秘册,倒是精良的很。昨夜见王君临阵读兵法,不知道记住几个阵法啊?”
王之泓眼神幽暗,“排兵布阵者,以实练为先。你当真想知道?”便又欲把她拉入怀中,仔细盘问。
予楚将册子丢在他怀里,躲了过去,“不可白日宣……哈哈哈哈哈”
房中笑声不绝于耳,公主府里倒是难得有此番光景。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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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醋意横生
二人成婚数日,无人打扰,但王之泓毕竟一向自律惯了,纵然有软玉温香在怀,天色刚亮便要起床习武,往常予楚睡意正浓,等他回来沐浴过后又躺在她身侧都没能察觉。
今日醒的早,予楚瞧见榻旁无人,微微一愣,唤了心英进来,“王君呢?”
心英道:“王君去了校场,公主不知,王君每日都早起习武,今日也是如此。”
予楚自嘲一笑,“他倒还真是不耽于情爱之人。罢了,本宫去看看。”
予楚梳洗一番,长发轻挽成髻,以两根玉簪固定,着了一身雨过天青软烟罗长裙,行动处长长的披帛左右飘摆。
她刚走到校场,便看到王之泓正舞着剑,他身量极长,自幼习武,又在军中打磨,剑势凌厉,没有多余花式。
予楚驻足欣赏,倒也不打扰了他,等到王之泓收了剑,才鼓起掌来,“王君一早好兴致。”
王之泓转过头来,有些讶异她竟然醒的这么早,忙走了过来,扶住她肩头,关切道:“你怎么穿的这般单薄?”如今清晨已有凉意,若是病了可怎么是好。
予楚浑不在意,仰头道:“还不是着急出来找你,本以为男儿成婚多留恋于暖衾温枕,倒是本宫魅力不足,王君与常人不同啊!”
王之泓忙道:“并非如此,你知道我一向……”
予楚佯装不解,“一向什么?王君昨夜还同本宫亲近无比,今日连人影都不见。”说着更是不听他再言,取下一旁弓箭,拉紧弓弦,一箭射出,正中靶心。
王之泓走到她身后,强劲有力的双臂环住她的身体,轻轻握住她的手,将弓弦拉满,力度之强,直接将靶心射落。
弓身微震,这一箭本是力度十足,却被他的臂力化去,未曾伤着她。
予楚却突然道,“这靶子也被你弄坏了,不玩了。”
心英知晓这是公主故意的,校场中还有那么多完好的箭靶,即便没了,也能让下人立刻换好。怕一会儿二人还有亲密之举,忙吩咐身后的侍从一起退下。
王之泓从来不会哄人,眼下有些手足无措,只能将人拦腰抱住,闷闷道:“你若是有气,发出来便是,莫要憋坏自己。”
予楚终究难以抑制笑意,侧过身来,王之泓这才知她并未生气,将她一把抱起,予楚道:“你这是去哪儿?”
王之泓一本正经道:“公主不是说我冷落了你吗,从今日起我应当好好反省,有则改之,无则加勉,错则加倍补偿回来。”
公主府中人见二人亲密之状,忙低下头去,王之泓抱着予楚远离校场,兴许是脸皮厚了些,旁若无人般将她一路抱回寝楼。
另一高楼上,方才的情景被人尽收眼底,将朱窗猛然摔上,桌前男子见怪不怪地看了一眼,而后慢慢将茶盏放在桌上,“你这又是何苦来哉,就连那窗,你让人钉了又卸,卸了又钉,你倒是说说你累不累啊!”
说话的男子正是允珩,允珩在府中无事,便来沈西诚处小坐,可这人每日魂不守舍,“身在曹营心在汉”,允珩开始还说他几句,到最后也对他这份执着瞠目结舌。
沈西诚道:“这是最后一次,来人,把窗子钉住,本公子绝对不会再后悔!”
允珩笑道:“沈大公子,你这最后一次究竟说了多少遍了,你瞧瞧连童儿都不进门了。”
沈西诚更怒,冲门外吼道:“还不给本公子滚进来!”
童儿这才慢吞吞地进了门来,倒也不用他人帮忙,他自己便提着铁锤与铁钉进来,“是啊公子,您确定是最后一次?”
沈西诚拿起手旁茶盏一扬手,童儿连忙低头躲闪,再不敢多言,“砰砰砰”几声,那能尽览隔壁公主府一草一木的窗子又被钉住了。
童儿道:“公子,上次管家带人来看就说了,若是再拆了钉,可就要连整个窗都要换了。”心里发牢骚道:上次让钉上,结果还没坚持一个时辰,又让把窗户打开。
沈西诚双目一瞪,“难道你公子来了长安城便如此拮据了,连一个窗子都换不起?”
允珩看他们主仆斗嘴,倒是不亦乐乎,不过仍旧好心劝道:“你既然来了长安城,平日里也可以出去走走,长安城夜市也是很不错的,与洛阳相比又很是不同,免得你在这里闷出病来。
不过,你可千万莫要像在洛阳时那般横行无忌,洛阳城大大小小的官都识得你,即便有些出格之事也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里是天子脚下,长安城里的官员可不吃这套,尤其是王之泓夜间常常巡查,若是犯了错栽在他手里,他这人可没那么容易相与。”
沈西诚冷哼一声,“我怎么会犯在他的手里!对了,我想找一人教授我武艺。”
允珩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你要习武?”
沈西诚不服道:“小看我啊?”
允珩瞅了窗子一眼,想起些什么,一挥折扇,问道:“你该不会是被今日校场里他二人的亲密刺激到了吧?”
沈西诚闻言转过头去,便是默认了这个原因。男子舞剑,女子在一旁观赏,脸上神情虽看不清,却也知道肯定是赞誉有加。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被她夸过什么,难道自己当真没有什么入得她眼的长处?
允珩火上浇油道:“他二人已经是夫妻,比这更亲近的事也不是没有,你又何必拿练武来折磨自己。”
沈西诚脸色一青,“本公子习武又不是同王之泓那厮争个高低,他那人我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允珩道:“好好好,一定给你找个严师,到时候你可千万别求饶。”
十日转眼即过,王之泓在军中待的久,一向不需人服侍,即便在太傅府时身边也没有什么小侍,予楚倒是怕旁人以为他在公主府中受轻慢,特地拨了几个手脚麻利的小侍到他房中。
予楚的公主府后园原本修建时,便已分了主次,园中楼阁除了予楚的寝楼,还有一处便是王君的寝楼,另外还有侧君,与一些公子居住的院子。
只不过,成婚数日,王之泓一直睡在予楚寝楼上,对自己本应居住的住所丝毫不感兴趣,倒是让管家有些为难,不敢向王之泓提起。因此同心英说了几句,心英又把这话说给予楚。
予楚倒也不怎么在意,“他眼下在这里住着便住着吧,反正府中也没有什么旁的男人。”
心英道:“若是以后其他侧君住了进来……”她的话还未说完,便吞了回去,无它,只因王之泓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前。
心英忙找了借口出去,即便她在公主身边再得宠,也依旧害怕这个冷面王。
予楚抬头一看,王之泓一身劲装,想必是从军营里来,道:“今日倒是回来的早。”
王之泓一向没有偷听的做派,只不过方才刚好听到那一句,现在不停在脑海中回荡,便问了出来, “其他侧君进门?嗯?”
予楚正提笔给云起写信,听他这话里带着酸意,又停下了笔,这才道:“王君的醋坛子打翻了吗,怎么酸味这么浓?”
王之泓却未答,予楚绕过几案,走了过来,王之泓的脸上写满了介意,予楚握住他的手,二人坐在桌前,“世事无常,你问的这个问题,我无法用一辈子这种承诺来回答你,我只能说,如今我身边只你一人,这公主府里也是你的家,至于什么侧君,我目前并无打算。”
王之泓轻轻把她抱紧怀里,这十日里,他体会到前二十年里从未有过的快活,越是得到越不能忍受失去,更不能容忍其他男人来分享,她虽无错,但他却不安。他知道她想登上那帝位,可那帝位之旁,与之并立的还会是他一人吗?
予楚将信写完,要心英寄了出去,她打听到云起所在,但如今走不开,只能以书信问候。
而后又吩咐心英,派人留意着秦公主府的动向,若有什么不寻常之处,及时禀报。
天色已晚,王之泓却还未回来,予楚有些困了,心英帮她拆了发髻,梳理如云长发,看她打了个哈欠,劝道:“公主既然累了,要不然先歇下,若是王君回来的晚,让他在西楼歇下便是,公主一向浅眠,若是睡不好,还影响明日早朝,横竖那里已经收拾好了,又是王君本应住的地方,也不会委屈了王君。”
予楚怕王之泓多想,道:“还是给王君留门吧,想必也快回来了。”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