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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西诚一听,便要出去看看,童儿生怕两人再动起手来,忙跟上他,在他身后道:“好像之前乔公子命人找了城中刺青的师傅来,那人好像说什么祛不掉。乔公子一怒之下将人赶了出去……”他话还没说完,沈西诚已经停住了步子,僵在原地。
童儿看着在房中踱步的沈西诚,不解地问道:“公子,您不去了吗?”
沈西诚再一次让他滚了出去。
一连几日,予楚都闷在房里,也不知道沈冉月那边如何,结果很快沈冉月那边便得了信。
沈西诚再走进她房里时,只觉恍如隔世,这几日怨恼羞愧,他通通尝了遍。
沈西诚走到她面前,可她却都不正眼看他,只淡淡道:“何事?”
沈西诚早已猜到她如今会是何种姿态,可却还是心痛,道: “沈冉月和允珩已经到了沈家城外的山庄,要我务必将你带去,她有事要同你商议。”
予楚这几日一直忧心不已,听闻沈冉月终于来了消息,眸子一亮,“何时去?”
沈西诚见她隐约有了笑意,声音愈加温柔了些,“你若是收拾好了,随时都可启程。近日天气炎热,此刻出门避暑也说得过去,旁人不会多想。护卫也加强了许多,必然不会再出差池。”
予楚虽然没有与他对视,却也用余光瞧见他这几日消瘦许多,只是肩下的字每每想起便不胜愤怒,只“嗯”了一声。
从沈府出城的这一路,予楚和沈西诚分坐两辆马车,到了山庄,沈西诚从马车上跳下来,刚要去为她引路,她径自从自己身边走过去,对他的示好视若无睹。
她被人领着去见沈冉月,沈西诚去找了允珩。
兴许是车马劳顿,允珩有些精神不济,“昨日能再返回城内,过程极其曲折,真没想到,我也有今日。”
沈西诚道:“整个洛阳都是曹津的耳目,你们能无声无息进城,自然实属不易。”
允珩叹了口气,“只盼着这次洛阳之行,能早日结束,尽快回了长安城才能安心。”
沈西诚一听,有些黯然,连允珩都这么想,恐怕那人也盼着早日回去。只是有些念头,如何都按捺不住,还是道:“你我二人,非一般交情,我只望你能如实告诉我,她不是乔明誉,那她到底是谁?”
允珩怔了一怔,又故作平静:“你这是在说什么话?她怎么可能不是乔明誉呢。”
沈西诚唇角微掀,“她是女子,不是吗?”
允珩嘴唇一动,“你怎么知道?”
沈西诚微窘道:“也许,她以后会和我们成为一家人。”
允珩更是张大了嘴巴,他不知道沈西诚知道了多少,不过他说的话,意思是他还不知道予楚的身份。
允珩见他既然已经知道,也不再遮掩,“她确实不是乔明誉,只是……”
沈西诚倒是极识大体,“你不必告诉我她的真实身份,只是……我想知道,她可有婚配?”
允珩闻言却不知该怎么回答是好,沈西诚已经明摆着是想从他口中得到否定的答案,这两人究竟是何时在他眼皮子底下生情的呢?不过看样子沈西诚单相思的可能更大一些。可是若是给了他希望,他便会存着做予楚正君的心思。可如何是好?
允珩身处皇室,更懂得皇室中人的婚姻大事从来不由自己做主,而且即便予楚对他有意,聘为正君的可能又有多少。
那时予齐起病,对家族不显的正君的怨念他看在眼里,父君虽为皇夫,可上官一族因罪满门抄斩,他这个大皇子的地位无人撼动那是因为他是男子,不涉朝政,身上除了留着上官家的血,更有一半是母皇的血。
而予楚,父君的得宠对她而言,更是一把双刃剑,她不可能做一个闲散公主,可皇贵君出身影卫,更是除了皇帝眷顾之外,无甚益助。所以,这样的她势必牢牢握住一切能帮她上位的机会,包括自己的婚事。沈家最多只是个富字,朝堂上却帮衬不了。除非为侧,可沈西诚的性子如何肯,到头来,不还是一场伤心事吗?
沈西诚久久得不到他回复,心越来越沉,脸色一白,“难道……她已经……”
允珩忙道:“这倒还没有。”沈西诚听罢松了一口气,却听允珩又道:“只是她的家族,婚事恐怕由不得她。况且她如今虽然没有娶正君也没有纳侧,可府里服侍的公子还是有一些的。”
沈西诚脸色一变,“你说的可是真的?”
允珩不知二人究竟发展到哪一步,以为不过是沈西诚情窦初开,但以他的高傲,也许会就此作罢也说不定。
但允珩实在低估了沈西诚的执念,沈西诚骤然冷笑道:“纵然她府上有公子,大不了赶出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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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楚讶然,脸色一沉,“居然是曹津的人,那是冲着我来还是沈西诚?”
沈冉月摇摇头,“目前还不知晓。只是曹津怎么会突然对你们动手?”
予楚抿唇,沉默半晌,“也许,是那本账册的事被发现了。当时杨怡在后院见过我二人,兴许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沈冉月面色凝重,“那本账册我找人另制了一本,原册秘密送往长安了。不日便会到皇帝手中。”
予楚却并不放心,“也许她们会狗急跳墙,我看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与曹津来往的徐良昀,找人去他府上把他抓起来。”
“你是说,他们会对他下手?”
予楚道:“这个时候,只看谁做的更快了。”徐良昀势必与曹津有见不得人的交易,一旦东窗事发,定然会杀人灭口。
回城途中,予楚一直沉思于都督府的事,进门时沈西诚想同她说话,都没有机会。只得叹一口气,哀前路漫漫。
都督府,曹津在书房里一脸愠怒,杨怡只作不知,“怎么了?”
曹津面色一紧,“那本账册被偷龙转凤了。”
杨怡惊讶出声,“怎么会?这都督府里把守甚严,究竟是何人得手?”
“看样子,家贼难防,恐怕有人已经混了进来。”
杨怡正色道:“那我们如今该怎么做?”
曹津俯身,双臂撑在书桌上,“那个徐良昀不可再留,找人除了他。不然,他就是活账本,迟早要生祸事。”
杨怡却仿佛突然想到什么,道:“那日都督府设宴,我曾在后院见过沈西诚和那个乔明誉。”
曹津抬眼冷视,“所以,这就是你那日跟我要人去杀他二人的原因?”
杨怡绕到他身后,轻轻环住他,“你放心,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
曹津语气一缓,“我现在做的一切,也是为了你。所以别再胡闹。”
杨怡脸颊贴在他背上,“果然你的下属忠心耿耿。”
曹津转过身,挑起她下巴,“我更希望,你对我忠诚,心的忠诚。”只要你能全心全意对我,我愿意纵容你的一切。
杨怡不言,两个人僵持一阵,曹津松开了手。
作者有话要说:
尽快结束洛阳篇,让女主回长安开启和王将军的日常
第67章 玉石俱焚
夜,天气渐热,沈西诚自己在书房内一本账册也看不下去,童儿从冰窖里取了冰块放置在房中,沈西诚将账册丢在一旁,“给乔公子房里送去了吗?”
童儿道:“还没,去年冬日里储存的冰块不多,又往山庄送去一些……”
沈西诚摆摆手道:“哪来那么多废话,让你送你就去送,实在紧缺便从我的那份里边拨去。”
予楚在房内踱步,正想着事,童儿敲了房门,予楚道:“进来吧。”
童儿一向惧怕她,将冰块放在一边,“我家公子命我送来的。”
予楚轻轻嗯了一声,童儿连忙退了出去,只是一炷**夫,他又敲门进了来,脸色有些为难,“我家公子让我给您送些凉汤解暑。”
如此反复几次,予楚无奈道:“让你家公子进来吧。”
童儿得了令,如释重负,连忙跑回去告诉沈西诚,过了许久,沈西诚才过来,倒不是故意拖延,就如同死囚犯一下子得了赦免,沈西诚有些近乡情怯之感,又觉得身上衣衫穿了一整日,万一有汗味,惹她不喜,沐浴一番这才前来。
予楚请他来自然不是被童儿纠缠得紧,而是想到上次沈西诚说过的沈家对洛阳城中商贾们的了如指掌,思绪仿佛找到了出口。
沈西诚刚想开口,予楚抢白道:“徐良昀这几年的生意往来,你可知晓底细?”
沈西诚虽不清楚她们究竟在做什么,但大事上却也不敢耽搁,“这倒是有,你现在要看吗?”
予楚道:“越快越好。”
杨怡府中,亲信送来一封密信,她展开一看,脸色一变,又将信置于烛火上,瞬间化为灰烬。
杨怡随后道:“都督府的人动手了吗?”
“恐怕还没有,我们要抢先动手吗?”那人道。
杨怡眉梢轻挑,缓缓道:“不,我们只需要拦住……”
予楚在书房中聚精会神翻看徐良昀的卷宗,沈西诚立在她旁边,看着她挺翘的鼻梁,睫毛如蝴蝶般煽动,嘴唇轻抿,看着看着还会轻蹙眉头。
予楚倒也不是全然忘记身边的人,一边翻着卷宗一边道:“你若是累了,可以去歇着,我看完自然会还给你。”
沈西诚见她愿意同自己说话喜不自胜,没成想却是催促自己离开,他又怕自己强赖着不走,惹恼了她,“那我走了”,说完有些恋恋不舍地离去。
沈西诚補一离开,沈冉月暗中留在沈府中的人便敲门进了来,“主子要我告知殿下,徐良昀已经抢了过来,现下在山庄里。”
予楚疑惑道:“抢?”
那人道:“是,属下带人去的时候,恰好遇到一帮人却是动了杀机,双方僵持不下时,又来一伙黑衣人给我们解了围。”
予楚眉头紧皱,“另一伙人?难道,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有人事先知晓?”究竟是谁呢?
予楚独坐到天明,天色破晓时,一束光打在她的脸上,她下意识去躲,脑中却突然明了,翻开那本卷宗,“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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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曹津问道:“人可解决了?”
那人低头不语,神情有些畏惧,曹津再次追问,才期期艾艾道:“属下不才,带人去时恰巧碰上另外一拨人,短兵相接,却不曾想又来一伙人缠住我们,被别人抢先了。”
曹津震怒,“你为何昨日不报?”
那人略为难道:“那时您与……已经睡下,属下不敢打扰。”
曹津话语一噎,一会儿才道:“下去吧。”
那人匆忙离开,却在门口时与杨怡碰个正着,杨怡面色焦急,等人出去才道:“方才得了消息,据说沈冉月她们并未离开,而是悄悄入城,现在居于沈家城外山庄之中。”
曹津心中一沉,“此事当真?”
杨怡缓缓道:“八九不离十。那人本是发现沈府派人将冰块偷偷送往山庄之中,而山庄中并未听闻有人居住,因而他才细细打探,却听山庄里下人说了几句,且前几日沈西诚带着人刚刚来过。”
曹津还是不敢贸然行动,只道:“再去打探!”
杨怡道:“今日听闻,徐良昀被一伙贼人虏去,是我们的人得手了吗?”
曹津叹了一口气,“恐怕有人在故意和我作对,被别人抢先了。”
“你是说,我们的人里有奸细?”杨怡温声提醒道。
曹津心下惊疑不定,连番失误,恐怕没那么简单,索**给杨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