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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看着予楚离开,他知道他怕是永远失去了,他的阿楚决绝至此,伤她至深,难以回头。
人是物非,再站到这里,那些燃烧过的灰烬都不复存在,那竹屋的位置甚至长满了花草,谢昭直直倒下去,跌在花海间,他仿佛还能听见,当年的欢言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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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公主府,书房
予燕一脸愤怒,斥责下属:“这就是你找的人,无声无息被人处死了,这般暴露无遗,还以为自己安排的天衣无缝吗?”
那下属也是刚收到秦公子和守门侍卫已被处死的消息,只是这些日子并没见四公主有什么动作,怎么就发现了他俩呢!“说不定四公主真以为他两人偷情,在谢家和王家人面前为保住颜面才处死了两人。”
予燕直接一脚揣倒了她,“你以为予楚她是傻子吗?定然是发现了,才用偷情的名义杀死掩人耳目,又让我们知道她早就明白,说不定此刻就在嘲笑我如跳梁小丑!”
“三公主您息怒,这次是属下办事不利,属下会重新安排人进四公主府。”
“不必了,这件事你不必做了。蠢材,本宫还能信你吗?”
此刻一直不说话的女子这才替她求情,“此事倒也不难猜,既然他二人已死,公主不必为此事烦心。但之前她二人传出的消息不可轻信,近日也不可再安**们的眼线,以免被四公主察觉,反而让我们的行动受牵制。”
女子乃是三公主府的门客颜知玉,之前为她谋划过几次,被皇帝赞赏,平日里被予燕奉为军师,她这么一说,予燕这才收住怒气。“去给本宫好好查,我这个好妹妹还有没有什么底细。”
“其实公主大可不必动此肝火,依着知玉看来,四公主她如今根基并不稳,也只是受皇上宠爱而已。公主万万不可因为此人失了阵脚!”
予燕性情急躁,“那你说本宫最大的敌人是谁?”
“公主最大的敌人,往大了说那是当今圣上。往近了说,那是公主的姐妹,公主不必太过拘泥于安插细作,说不定公主的府上,也有楚公主的人!”
颜知玉此话点醒了她,“本宫只怕夜长梦多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请多多支持阿城哦
第6章 醉酒之夜
谢谨回府之后,并没有把谢昭纵马离去的事告诉谢相,只说大哥有事未回。
可她派去跟着的小厮却说人跟丢了,她又派了一些人寻找,还是没有消息。谢谨不知今天大哥究竟怎么了,实在是反常得很。
她在房里来回踱步,谢昭身边的人却来报,他已经回来了。谢谨赶紧跟着去看,可谢昭的房门却关着,灯还亮着。
“大哥,你没事吧?”
“谨之,我无事,你回去安歇吧。”
谢谨听他说话如常,也没再多想,走出了院子。房内,谢昭坐在灯前,捧着断钗,独自饮酒,幽深的眸子里闪着水光,他斟满一杯酒,一饮而尽,手抚着莲花的纹路,声音里有一丝喑哑,“掌上珊瑚怜不得,却教移作上阳花。”阿楚,我注定无法拥有你。
同一个夜空下,楚公主府。
朱雀楼里灯火通明,公主府中的侍卫不停地巡走,心英从公主房中走出,轻轻关上了门,在门外守候。
房中,予楚身着红色寝衣,侧身躺在贵妃榻上,一手握着酒樽,一手撑住头,青丝披泄肩头,衣袖随着她饮酒的动作落到肘间。
酒樽已空,她伸手向前,萧离坐于榻上,每每她动作,他便为她斟满,对她不阻拦也不问。
予楚却突然握住萧离拿着酒壶的手,一用力,把他拉近,萧离武功甚高,只是任她动作,烛光下,一张绝美的容颜,脸上带着哀伤,下颌的弧度依旧带着倨傲,“知不知道,我有多么不想看到你……”
萧离凝视着她,她眼神迷离,酒意微醺,定是把他认成了别人,可他没有提醒她。
“我曾无数次告诫自己,不过是一段年少无知的情爱而已,不必耿耿于怀,可我却还是忘不掉,我不想看到你过得逍遥自在,我希望你痛苦,比我痛苦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我要把我感受到的这些全都还给你,可见了你,却还不如不见。”
“两年了,我带着这些恨过了两年,也带着疑惑,那些欢愉不是假的,海誓山盟也不是假的,可就算如此,我也不会原谅你的,除非你跪在我面前,求我,求我原谅你!”她抓紧了他的手腕,质问道:“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说话?”
予楚说完又痴痴笑了,“你果然是明白的,知道我是骗你的,就算你真的跪下,我也不会原谅你。”
萧离动容,抬起另一只手刚要抚上她的脸颊,她却制住了他的动作,在他猝不及防间一口咬在他手上,直到咬出了血滴,却还挑衅地看着他,带着噬骨的恨意。
她刚刚松口,便被萧离吻住了带着血的唇,迷乱中,刚要看清他的脸,却慢慢闭上了眼睛。
萧离扶住她的肩头,把她的头轻轻放在他的胸口,用手指轻轻拭去她沉睡的眸子下的泪痕。
次日,予楚从榻上醒来,心英便带了人进来,“公主,您醒了。”
“本宫昨晚醉了,是谁在旁侍候的。”
心英想到萧离的吩咐,便道:“是心英给公主喝的解酒汤,之后公主便睡了。”
予楚依稀记得昨晚的记忆,可却十分模糊,她仿佛看到了谢昭,又看到了萧离,脑海里凌乱的很。但心英的话,让她没有再多想。
心英为她穿好暗紫色朝服,在朝中公主朝皆为暗紫色,发髻半束,金钿轻扣,两侧各垂下金色流苏,乃是朝服礼制。
予楚挥手让其他人出去,她随口问心英,“子品那里可有什么动静?”
“品公子昨日虽然举止奇怪,但派去监视的人却没有发现什么。”
予楚轻哼了一声,“继续看着吧,突然出现在宴上,主动献曲,必定有别的心机。本宫在想,这个公主府是否有必要肃清这些污秽。”
心英犹豫着道:“心英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予楚轻斜她一眼,“你跟在本宫身边这么多年,有何不该讲之处?”
“这品公子,公主不觉得他像一个人吗?”
“你是说谢昭!”予楚两手在宽袖中握紧。
“是。不管是衣着神态还是举止言行,都有些刻意模仿谢公子。是不是有人故意唆使,如果是这样,那我们要不要清理掉此人。”
“暂时不必,至于他背后到底有没有人,现在还不明了,贸然行动,只会让我们处于下风。整个公主府里是要时刻提防,但没有必要草木皆兵。”其实予楚更明了,早前谢昭在长安城中时,世家子弟不少人都追随谢昭,她和谢昭在一起,不少次都因为这而跑到僻静处。
心英低下身子,给予楚整理下摆,而后送予楚出门。公主上朝,要由公主府侍卫一路随侍左右,保护王女安全。
予楚上马车时,专门看了萧离一眼,他神色如常,她正要收回视线,却见他手上缠了一圈白布,上朝在即,来不及多问,坐进了车中。
朝堂上,姬妏询问了大公主予齐关于赈灾之事,而予齐却支支吾吾,被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训斥了一番。
齐公主之父君乃是皇夫上官严,本应是众公主中身份最显赫之人,但在其未出生之时,上官家便联合隐太女谋反篡位,被当时的五公主姬妏镇压,上官一族皆被问斩,唯有当时公主正君上官严免脱此罪,皆因姬妏念及情义,在先皇寝宫前连跪三天三夜求情力保,才保住了他的性命,随后姬妏为帝,也封他为皇夫。
只是上官严因上官家之祸,自小教育大公主便谨慎小心,使她慢慢养成了懦弱,优柔寡断的性格,在群臣中并不受拥戴。
二公主予秦却站出来为其说情,“母皇,皇姐近日常常生病,难免有些力不从心,还望母皇宽囿她,再给皇姐一些时日。”
予越看向予楚,用眼神示意她要不要帮着求情,予楚轻轻摇头,赈灾乃国之大事,延误一日便可使无数人丧命,岂可儿戏。这样的事,她不想求情,当然也不会像她三姐一般落井下石。予越向来听从予楚的决定,也站在原处,不发一言。
倒是予燕直陈大公主几项过错,弄得朝堂之中一时静悄悄,没有人说话。
还是姬妏的皇妹姬婉,为予齐美言了两句,又请命主动承担此事,这才将此事掀过。
自姬妏之前,女帝一直以嫡长女继承,而姬妏平息太女叛乱,幽闭了随从作乱的几位皇姐,这才在姬婉的支持下,以庶出身份登上帝位,这期间姬婉功不可没。而姬婉却也忠心耿耿,姬妏对她十分信赖。
姬妏又想起一事,“一个月后,便是皇家卫演之日,各公主府侍卫拔得头筹者,可有重赏。”
卫演乃是公主府中侍卫比武之举,已有两百年历史。皆因前朝时王储皆被刺客所杀,亡国灭种之教训,在公主幼时便培养一批侍卫,保护公主安危,每两年举行一次卫演,以示重视。
“众爱卿以为,今年卫演一事操持,谁可担此大任?”
礼部尚书陈炎出列,恭声道:“启禀陛下,往年卫演皆交由大将军高玮,今年高将军戍守边界,不如此事便交于怀化大将军王之泓,相信王将军定能公平公正,完成此事。”
“众卿可有异议!”姬妏沉声道。
“臣等听从陛下旨意。”
“王之泓听旨,朕特命你总理卫演一事,不得有误!另外,兵部空缺,王之泓任兵部侍郎,钦此!”
王之泓出列领旨,“臣领旨,定不辱命。”
早朝散后,予楚放慢步子,予越从后面跟上,“四姐,这就回府吗?”
“我还有一大堆事要处理,比不得你,平时只知道在秦楼楚馆里逍遥快活。”
“谁不知道,我是最闲散的公主,就连母皇也不管我,还好,有你这个姐姐时时督促。”
予楚看到王之泓走在前面,拉住予越,“不跟你多说了,我还有事!”
予越一脸懵相地看着四姐慢慢走到王之泓身边,与他并肩。心中暗道:“理这个铁面将军做什么,无趣!”
王之泓看予楚走在他身边,不禁问了句,“公主可是有事?”
“王将军,此次卫演一事虽小,但上次高将军在时,便有人用过暗器伤人,本宫只希望王将军能秉公处理,公主府侍卫都跟随本宫多年,本宫不希望他们有任何闪失。”
“公主多虑了!”
“本宫自然相信王将军的人品,知道将军大公无私。”
她并非真的要王之泓的承诺,只是想看看王之泓是不是真的如传闻一般,自身如铜墙铁壁,不许她人靠近。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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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剑斩青丝
予楚刚要坐上马车,便被予越拉住,“四姐,别这么着急回去,跟我去个地方。”
萧离在皇宫外等候多时了,见予楚走出,便迎上前去,对予越略一行礼,“五公主!”
予越笑道:“萧离,你这名字取得可是大有含义,依本宫看,就是对我四姐寸步不离!”
纵使予越打趣,萧离也只会淡淡说一句:“公主玩笑了。”
予楚向来维护身边人,对予越道:“你不是正找我吗?”
“卫演一事,我是不抱希望了,不过萧离,一月之后的卫演我四姐还指望你为她争回面子呢。到时候我四姐一定会大大嘉奖你!”
予楚对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