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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欲裂脑仁发紧,风九幽抬起手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正准备靠在软枕上休息一会儿,好好的想一想那杀死绿衣的幕后之人,一面巴掌大小的铜镜就映入了她的眼帘。
镜子小而普通,似是一般闺阁中女儿家随身携带的小铜镜,风九幽伸手拿过照了照,发现自己憔悴的几乎不成人形,脸色也十分难看,不像是十五岁花一样的年纪,倒有些像是历经风霜磨难的妇人。
上一世死之前已经嫁做妇人,已经有了孩子,再加上这一世跟陌离也有了夫妻之实,可不就是妇人吗,至于风霜和磨难,那又岂是一般妇人会经历以及可以承受的呢?
上一世总觉得自己很软弱,很柔弱,担不起什么大任,也处理不好和尚君墨的关系,也管不了整个后宫,当不好一国之母,以致于给了风芊芊登堂入室的机会,给了那些有心人谋害自己的机会。
而这一世虽然对于任何人都没有再手软,可在面对父亲时还是无法做到真正的冷血无情,无法真的不管不问,无法将他当作是陌生人。所以,很多时候不得不故作坚强,不得不收起伤心,收起眼泪,可谁承想一转眼就过去了那么久,也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如今回头望方才发现自己远比自己想象中的坚强,想象中的勇敢。
看着铜镜中一脸泪痕的自己风九幽情不自禁的伸出了手,当注意到自己额间的烈火之印并没有因为烈火之毒解了而消失时,她不禁纳起了闷。
按照师父所言这烈火之印是因毒而生,毒解以后则会自行消散,如今不管是烈火之毒还是千年寒毒都已经解了,为什么它没有消失反倒颜色还更深了呢?
难不成是因为火风的缘故?
思索间北宫在外敲起了门,轻轻的叩了两声后便道:“启禀少主,属下有事禀报!”
闻声回神风九幽将手中拿着的小铜镜放下,拉过一旁放着的薄被盖在自己的腿上,稍微整理一下后淡淡的说:“门没锁,进来吧!”
声落门开北宫很快就走了进来,见风九幽端坐在贵妃榻上就信步走来,恭敬的行礼道:“参见少主!”
由于北宫和扶苏一样都深得雪老的信任,也经常在雪山之巅走动,每年断断续续的加起来也会在雪山之巅住一两个月,风九幽对他并不陌生,但也不像对扶苏那么了解。
不过,自上一世她离开雪山之巅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今天一见也算是多年不见,所以,十分客气的说:“出门在外不必多礼,坐吧!”
语毕,风九幽将若兰不知何时煮好的茶倒进杯子里,一一清洗,重新斟满。
兴许是她先前在门外的样子很可怕,北宫特别的恭敬,丝毫不像他们之前在雪山之巅时那样随意,毕恭毕敬的在她对面坐下,张口道:“属下从夫人处得知少主体内的烈火之毒即将发作,不知现下如何?”
从前雪老未死北宫倒是不怎么担心这个,毕竟雪老的医术众所周知,他既然能保风九幽十五年不死,那么毒发之际必然会救她。
可如今雪老夫妇先后离世,雪山之巅以及雪阁又一大摊子事等着处理,等着她决断做主,他必须要知道她体内的毒如何了,要不然雪老的死一旦传开,一旦天下皆知,那么他们就会有大麻烦。所以,在这之前他必须要将整个雪山之巅的事务全权交给她,尽管很多事根本不用她亲自做,亲自处理,但是她必须要清楚,要知道。
没想到北宫一进来就问这事,也没有想到师娘会将此事告诉给他听,风九幽轻抬眼眸看了他一眼,若无其事的将倒好的茶放到他面前说:“昨夜血池换血很成功,我体内的毒已经全部解了。”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风九幽相信北宫能深得师父的信任,并且这么多年过去了都丝毫未变,一定源于他的忠心,故,并不隐瞒。
心中一怔北宫立时就愣住了,似乎怎么也没有想到天下第一奇毒竟然真的解了,心中欢喜替她高兴,愣了好一会儿方才道:“真是太好了,真是天大的喜事,雪老和夫人要是地下……”
原本是要说地下有知的,可北宫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并且此时他看到风九幽皱了皱眉头,心中暗叫不妙,立刻换句话说:“临行前夫人还一再的叮嘱,她跟雪老也一直都特别担心小姐,没想到毒竟然解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属下要赶紧将这一消息送回去才行,要不然夫人又该担忧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了。”
心里一紧张北宫说话就有点语无伦次了,不过这并没有引起风九幽的注意和怀疑,她以为他是太高兴了才会这样,毕竟她身上的毒牵动着每一个雪山之巅上的人。
自重生醒来后风九幽就一直很想念雪老,也一直都想找机会回去看他,回雪山之巅看看,但一直都不得空,这期间事情也一件件的发生,一桩桩的来,她自顾不暇,也不敢离开陌离。以致于重生一年多了她都还没有找到机会回去,也一直没有见到雪老。
第1703章 风九幽起疑
听北宫说妙音仙子因她身上的毒吃不下饭睡不着觉,风九幽不免有些担忧,同时也心有疑惑,要知道血池换血解毒之事还是她告诉她的,而体内的烈火还有多久发作她心知肚明也十分清楚,再怎么担心似乎也不应该会这么严重,毕竟这十五年间她也不是第一次毒发了。
是,她承认这一次毒发很严重,师父也已经束手无策,十有八九她必死无疑,可如果真的如北宫所言寝食难安为何不与他们一同前往呢?
虽说北国之都已经不再是十五年前的光景,可,以师父和师娘的本事想要来去自如恐怕不是什么难事,巫术师、黑甲兵再厉害,师父也不是没有见识过,十五年前也轻而易举的盗取了清灵果。那时据师父自己说清灵殿内到处都是巫术师,十大长老也在,那么多的人都没能拦住他,现在就更不在话下了。
更何况眼下北国之都大乱,紫炎腹背受敌四面楚歌可谓是自顾不暇,根本没有功夫去算十五年前的旧账,以师父以及雪山之巅的势力他也不敢轻易招惹,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还有师父宠妻如命最看不得师娘忧心忡忡,这般担心为何不前来看看呢?
仔细想想这似乎并不是他们往常处事的风格,也非他二人潇洒恣意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的性子,可偏偏他们就是没有来,非但没有来甚至是连封信都没有让北宫以及扶苏或者是若兰带来,这是为什么呢?
难不成是因为他们一直将自己视如己出,视作他们的亲生女儿,看不得自己死,也没有勇气来替自己收尸?
风九幽不知道,但是想想她与师父师娘之间的感情倒是不难理解,也打从心底里不愿意让他们来,毕竟这对于他们而言终究还是太过残忍了。
生死有时,富贵由命,越是亲的人,越是感情深厚的人,越是不愿意面对,就像她和陌离一样,她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死去,而陌离也无法承受。所以,她向他隐瞒了换血之事,给骆子书送去了烈火灼心。
或许没有见最后一面对于活着的人来说很残忍,没有做最后的道别会有遗憾,但终究都会过去,再大的悲伤,再多的伤心,都会随着时间慢慢遗忘,直到在无情的岁月中烟消云散画作一阵风,轻轻一吹就散了。
想起妙音仙子不禁想起青莲之毒,不禁想起自己是如何无力反抗被紫炎挟持而来的,风九幽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轻启朱唇淡淡的问道:“师父和师娘在雪山之巅还好吗?下山前师娘都嘱咐了你什么?”
愈在乎就愈要弄清楚,弄清楚师娘为什么要给自己下青莲之毒,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嫁给紫炎?
本是情急之下随口一言那想到风九幽竟然会细问,北宫先是一愣再是一怔,然后一脸尴尬的笑了一声说:“没,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嘱咐我等好好照顾少主,好好保护少主。等少主体内的毒解了,身体好一些,就把雪阁的事务送来给小姐处理。”
不能将雪老夫妇的死直言相告,北宫只有换一种方式让她接收雪阁,要不然他根本没有任何的办法以及借口让她坦然接受,让她毫不怀疑的处理雪阁中的事务。
雪老虽然生性贪玩,是个出了名的老顽童,也是医痴,但对于雪山之巅的事也不是完全不管,相反,他每天都在坚持处理雪阁中的大小事务。当然,他没空的时候、四处游玩的时候就不会再理会这些事情,而这段时间大部分都会由妙音仙子来处理。所以,风九幽一听这话就觉得不对劲,脱口而出道:“我处理?”
话已出口覆水难收,北宫看她脸色微变似乎起了疑心,硬着头皮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是,雪老和夫人说少主已经成年,也是时候接管雪山之巅的一切了。”
这话雪老和妙音仙子不止一次的在众人面前说过,在风九幽的面前也说过,北宫觉得应该是安全的,保险的。所以,很快就这么说了,不过一向都沉稳冷静的他很紧张,心也特别虚,袖子下的双手也不由自主的攥紧成拳头。
眉头深锁风九幽沉思了片刻,虽说师父和师娘早有此意,但不知为何还是觉得很突然,要知道雪山之巅的一切并不单单只是一个雪阁,还有其他组织,还有很多明里暗里的生意,涉及颇广,各行各业五花八门都有涉猎。她要是真的接手那肯定需要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也会需要很多的精力和体力。
精力她倒是有,也相信自己很快就能接手,也有信心能替师父打理好雪山之巅,但她体力堪忧,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她体内的毒刚刚解,需要大量的时间来修养。如果开始接手雪阁以及整个雪山之巅必然会十分操劳,一旦操劳过度那么她就会生病,身体也说不定会彻底的垮掉。
师父和师娘都是懂医之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个道理,而且以他们对自己的疼爱应该不会这么着急。北宫说的是毒解之后,毒解之后说明自己短时间内不会死了,那么为什么不再等个一年半载呢?而且师父和师娘春秋鼎盛不可能有性命之忧,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特意叮嘱吩咐北宫呢?
前不久自己有写信给师父,说近期就会离开北国之都,师父虽没有回信想必是知道了,他既然知道了那么为什么不等自己回到雪山之巅再亲自吩咐呢?
难不成师娘知道自己回不去了,或者说师父也跟师娘是一个意思,要自己嫁给紫炎好好过日子?
反复思量迷雾重重,风九幽愈发的感觉到这里面有事情,但具体是什么事情她不知道,也猜不出,想不到,故,看着北宫若有所思的反问道:“这么说来还不止雪阁了?”
北宫见她迟迟不言以为是猜到了什么,吓的一颗心突突乱跳,强作镇定的回答道:“是,夫人考虑到少主的身体说先从雪阁开始着手,等雪阁这边上手了其他的自然而然就知道了。”
第1704章 他想要回去
如果将雪山之巅比作一棵大树的话,那么雪阁就是整个树干,而其它的生意或者是组织都不过是树干上面的树杈、树枝、树叶。所以,只要接管了雪阁,那么其他都不是问题,也不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以及精力去了解,只要按照章程办事即可。
风九幽一直盯着北宫,见他面不改色轻轻的点了一下头,然后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趁喝茶的功夫想了一会儿说:“现下我身体虚弱恐怕没有精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