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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锦-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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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攀交,会认为你动机不纯,自然不会答允。如今争储风波愈演愈烈,朝廷也因此积病积弱,而且北元也是虎视眈眈,他们正渴思有一位明君能够出来力挽狂澜。王爷你是嫡子,依大洹祖制,你就应该是未来的继任者,所谓名正才言顺,再加上王爷你一直以来竖立的淡泊无争的形象,有这两点就足以让他们像如水归下一般归附王爷你,而这些人,王爷只需要坦诚相交即可。”
    荣王思忖良久,将笺纸重新折好,放入了袖中,辞气沉稳:“这些人你不必插手,我知道该如何做。”
    梅荨的手段他最清楚不过,他绝不愿意这些金子般可贵的少数纯臣在梅荨手上栽跟头。
    梅荨自然也清楚荣王的意思。她只是一笑置之,接着道:“光有这些纯臣还不够,朝中还有一些人也是不得不争取的。他们在整盘棋局中举足轻重,只有有了他们的襄助,这盘棋才能彻底翻过来。”
    荣王略一沉吟,便猜到了她口中的“有些人”指的是谁,思忖道:“他们已经择主而侍,你有把握调动他们么?”
    梅荨轻轻一笑,举目望向远处耸入云霄的峰峦。淡淡道:“执黑先行又如何,关键是要看谁有手段。谁才真正左右的了整盘棋的局势。”
    荣王瞧着她面上一派朗月清风的神情,完全与她说出的话不相契合,他眉峰不禁蹙起,只感觉此人城府太深。
    她说她不在意皇后的位子。恐怕此话也是不能轻信了,曾诒的事也有可能是她挑拨出来的,否则,那日曾诒又何以执意要留她在场呢?她若是两面三刀,以她的心思,宁娴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他面无表情地道:“看来你已经胸有成竹了。”
    梅荨可以感觉的到荣王眼中薄薄的疏远警惕之意,但却猜不出他心底的真实想法,眼下的局势已经到了关键的地方,如今及此后的每一步。她都要经过反复思量,斟酌再三,以至于常常夜不能寐。殚精竭虑,她实在分不出心思去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即使荣王对她生出了抵触之意,她也不想为了照顾他的情绪而费唇舌去解释这些。
    是何目的,有何目的,以后终见分晓。
    “昨日兵部右侍郎戚睿已经回京。前几日我派人去打听过他的行程,也摸清楚了一些状况”。坐在寒风中太久,梅荨感觉全身都要僵硬了,随即起身活动了一下,踱步走到雕漆栏杆前,道,“因为安乐公主选亲的事,丢掉了晋宸妃的性命,晋崇钰与皇上之间已经有了隔阂,而且他与他一些心腹部将都清楚皇上对他有所忌惮,还通过李舜来牵制他,他的部将有诸多不满,说他们为皇上出生入死,赴汤蹈火,到头来却被扣上了功高震主的帽子,实在不值,而且最近晋崇钰的一些活动,似乎表明他有拥兵自重之心。”
    荣王太阳穴“突突”一跳,沉声道:“如今北元的局势不容乐观,晋崇钰若是生了外心,那京城可就危险了。”
    “目前稳住晋崇钰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梅荨默了片刻,回头深深望了荣王一眼,眉目间透着几分担忧。
    荣王不明所以,思忖了片刻,忽的抬眸:“这样重大的军事机密你是如何获知的?”
    “我不是跟你说过我特意派人去打探了戚睿的行踪么?”梅荨眼角的笑意闪着几点顽皮:“反正栊晴这几日总想着去外头玩雪,我索性让她出城一趟,趁着夜黑风高,在戚睿的行辕处偷偷把他写给皇上的绝密折子取过来瞧了一眼,然后封好口,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搁了回去。”
    荣王讶然。
    梅荨却敛容道:“这些事王爷不用操心,皇上自然会有解决的办法,眼下,王爷只管先去与名单上的人结交,剩下的事,梅某自会替王爷打点好的。”
    荣王默了片刻,起身走到雕漆栏杆旁,与梅荨并肩而立:“你一直生活在苏州,从未离开么?”
    “王爷何以会有此一问?”
    “梅家是江南首富,势力极大,莫说苏州地界,即使整个天下发生的事,你们梅家必定也是没有不知道的”,荣王顿了顿,接着道,“九年前,苏家被满门抄斩,苏珏没入了教坊司,后来不知何故转到了苏州,这桩事情你知道么?”
    梅荨的眉头不禁一跳,她转到苏州的事,梅世伯做的如此隐秘,他怎么会知道,这桩事情除了乳娘,其他人一概不知,连琀姐姐也是不知道的,难道他见过乳娘?
    梅荨深深吸了几口气,调整了一下心绪,方偏头淡然自若地问道:“王爷是从何得知的?”
    荣王避而不答,只道:“这么说确有此事了,那你可知后来的事。”说到后头,他的整张脸不由都皱了起来。
    梅荨心中早已盘算好了该如何回答,她辞气不变:“这桩事我也是听父亲说的,苏家的案子闹得极大,苏珏转到苏州地界的时候,还是我父亲帮的忙,外界人说苏珏半年之后没的,其实也是苏州楚馆放出来的消息,实际她是服了噬魂毒,至于她之后去了哪里,什么时候没的,就不得而知了。”
    已是第二回听到苏珏这样的消息了,可荣王的双肩还是忍不住垮塌下来,在风中静默良久,方哑然道:“真的打听不到任何消息了么,也不知道她的尸骨葬在何处?”
    梅荨的贝齿深深咬入了唇瓣里,极力克制着,才使得声音听起来平淡:“我父亲与苏鼐是同科进士,在京城的时候打过几次照面,因着年谊的份儿上,才会出手帮着苏珏转到苏州来,她离开之后,父亲也派人多方打听她的下落,但迄今为止,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我知道了”,荣王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难怪你知道那么多关于苏珏的事……代我向你父亲道谢。”
    “应该的”,梅荨忽然也不想说话了,也不想追究他何以会知道这桩事,只随意假装看了看天色,道“时辰不早了,梅某先行告退,王爷自便。”说毕,便转身离开。
    走到前头的三叉路口时,梅荨顿住脚步,又回头望了亭子一眼,荣王还是立在原处一动未动,任寒风将他的乌发凌乱。
    梅荨紧捏了捏拳头,提步离开。
    直到梅荨的身影消失不见的时候,荣王方独自一人出了西北角门,回府里去了。
    王府里静悄悄的,上房更是清寂,周遭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两个小丫头坐在廊子里的红漆坐凳上打着盹,头一歪一歪的,也没有听见王爷的脚步声。
    若是皇后在这里,一定又会大加训斥侧王妃,责备她不懂得打理王府,弄得好好的一个王府乱糟糟的。
    荣王却丝毫没有这些心思,他在廊子前一棵齐房檐高的桐树前驻足了片刻,方提步迈入房中。
    自那次侧王妃在思卿庭跟荣王坦白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侧王妃了,只有一回偶然在东跨院碰见,他的目光也是一触碰就立刻滑开,他甚至根本没有看清她的容貌,只是凭感觉断定她是曾诒。
    曾诒原本是想自己搬离上房的,但荣王却坚决要去思卿庭。
    曾诒知道,若是自己离开了上房,府里的人一定会以为她不受宠了,荣王是担心府里人怠慢她,怕她受委屈。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曾诒抬眸望去,见是荣王,执着羊毫的手登时一愣,笔尖饱满的墨汁一滴一滴落到宣纸上,湮开一大片深深浅浅的墨迹。
    荣王走到花梨木书案前,目光落到了案上右侧一叠厚厚的宣纸上,上头一水儿楷体,书着“秋雨晴时泪不晴”七个字。
    荣王的眸子不禁一黯,沉默片刻,道:“我来是要跟你说一桩事。”
    曾诒这才省过神来,忙将手中的笔搁到眼麟磁笔架上,辞气轻弱,仿佛骤雨中摇曳的花骨朵:“王爷请说。”
    荣王不由抬眸瞧了瞧她。
    穿着竹青色忍冬暗纹褙子,清瘦如竹,除了耳上一副莲子米大小的珍珠耳珰外,再没有其他任何饰品,脸色略略发黄,显得极为憔悴。
    荣王的心不禁揪了一下,他转而看向窗下一株萧疏的月季,温声道:“纳王妃的事,我想还是应该提前跟你打个招呼。”
    “王妃?”曾诒面色瞬间惨白,找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梅荨知道么?”(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问话

梅荨是谋士,他的亲事自然是要跟她商酌的,荣王不疑有他,淡淡点了点头:“我刚从她那里回来。”
    “那她、她同意了么?”曾诒心里清楚,若是梅荨不同意,荣王也不会回来跟她提纳王妃的事,可她还是抱着一丝侥幸,想再确认一遍。
    “她同意了”,荣王的声音很温煦,却怎么也掩盖不了话本身的冷锐,“看她的样子,似乎早就替我谋划好了王妃的人选”,他不由苦笑一声,“在她的眼里婚姻也是一颗棋子吧。”
    曾诒的心仿佛在滴血。
    王妃之位,她也是说服了自己很久,才接受将这个位子留给苏珏的事实,这本是她欠苏珏的,理应归还,可现在,却凭空多出另一个人来,而她不能说不,也没有资格说不,只能远远的站在角落里看着疼了她三年的夫君和其他女子共结连理。
    最起初她决定冒充苏珏欺骗荣王的时候,只是想着能够逃离教坊司,至于荣王怎样待她,她不在乎,可三年来,荣王对她无微不至的呵护,那种被人放在掌心里疼爱的感觉,她已经像着了魔似得深深眷恋上了,她已经不习惯没有他的日子。
    没有他的陪伴已经几乎已经发要了她半条性命,难道还要留在这里生生的看着他与其他人恩爱比翼么?
    她忽然萌生了想要逃离这里的想法,就像当年疯狂的想要逃离教坊司一样。
    曾诒手里的帕子绞得紧紧的。白皙的手指泛出血一般的红。
    泪却流不出来。
    荣王不忍直视。
    他不是那种无情的人,起初曾诒坦白时,他的确很生气。恼怒曾诒欺骗他的感情,可风波过后,摊在眼前的是他们朝夕相处了三年的时光,一夜夫妻百日恩,虽然现在知道了真相心里还有些隐隐的痛,但是不管怎么说,曾诒都是他的侧王妃。他应该替她一辈子挡风遮雨,尽一个丈夫应尽的责任。
    “那小珏呢?”心底的意念推动着曾诒说出这句话。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面上一丝表情也没有,好像整个人都被掏空了一般。
    “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小珏了”,荣王的声音陡然转冷。
    她骗自己可以。可她借苏珏的名,就是对她的一种背叛,也许苏珏临走前还想着能见自己一面,可是……
    曾诒的身子禁不住一颤,跌坐在了书案后头的楠木交椅上,脸色白的吓人。
    荣王意识到自己话说重了,沉默片刻,还是不知该说些什么,随即提步离开。在走到明黄双如意团福软帘旁的时候,又顿住脚步,头也没回地道:“你应该清楚我心里除了小珏再也放不下任何人了。纳王妃也是为母后尽孝道……”那就注定要辜负她们二人了,荣王心里像翻倒的五味瓶,掀帘而出。
    曾诒徐徐抬眸望向窗外,暄和的午阳映在雪面上,雪已经化了大半,可她冻成冰块的心却愈来愈冷。
    *****
    梅荨去洱泉山庄见荣王的时候。高湛却去了城南的本司胡同。
    教坊司布置的七彩锦绣,火树琪花。在整个胡同相当显眼,高湛进去的时候,里面虽没有什么香客,但细乐舞声不断,穿着艳丽却单薄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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