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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锦-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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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要替他讨回公道,以慰他在天英灵,李舜明日便要发配惠州,今日我必然要治他的死罪,你不劝了”,说罢,也不听梅荨是否再言,一夹马腹,便疾驰而去。
    栊晴从树干跳了下来,板着脸看着远处的烟尘,板起脸道:“姐姐,他不听你的话,要不要我去把他拖回来。”
    梅荨淡笑道:“他要是这么容易听劝,他就不是赵昕了”,说着,双手拢进袖中,垂目往回走去。
    栊晴知道荨姐姐一定是在想荣王不听话,该怎么收拾他闯下的烂摊子,她很想破口大骂,但想起荨姐姐不可对荣王不敬的严令,立刻改在心里咒骂了。
    荣王骑马行至一道三岔路口时,看见素衣素裳李砚汐往右边的南街行去。天色尚早,街道上只有他们二人,李砚汐虽然脚步急促,但还是看见了骑在枣红大马上的荣王,忙远远退至一边,跪地行礼。
    荣王心中装着事,目光在她身上一扫而过。并未停留。
    这时。通往南街的岔道口奔出来一个蓝色身影,他并未留意,只听到身后的李砚汐微微沙哑的声音伴着耳边的风响起:“那幅墨马图带来了么?”
    荣王忽然下意识的收紧了缰绳。身下坐骑立刻明白主人心思,放慢马速,徐徐前行,时而对着路边的青草喷喷响鼻。
    刘小挚整副心思都扑在李砚汐的身上。并未察觉到旁边还有一人一马,更加未察觉到马上的是何人。
    “小汐。对不起,那副墨马图你刚送给我的时候,就在古玉斋被人买走了”,说到后面。刘小挚的声音越来越低。
    “那就算了”,李砚汐的声音让人听了凄凄凉凉的,“父亲明日就要押往惠州了。我也要随他一齐去,好照顾他。不管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始终是我爹,我今日是来跟你道别的,我以后可能再也不回京城了,所以才想讨回那幅墨马图,它是我送给你的第一份礼物,我想永远把它带在身边,而且它也是荨姐姐的墨宝,留它在身边,就好像你和荨姐姐一直陪伴在我身边一样……”
    荣王忽然整个人都懵了一下,后来的话一个字也没有听到,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马的,只知道下意识地冲到了李砚汐的跟前,双手像铁箍一样紧紧箍住了她的双臂,听着自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说那幅墨马图是谁的墨宝?是谁的?”
    李砚汐与刘小挚全都被吓呆了,直到感到手臂*辣的疼,才惊恐地道:“是、是……”
    “小汐”,刘小挚突然喊了一声,“不要说!”
    荣王面色铁沉,一径转到刘小挚跟前,一把抓住他的双肩,锁住他的眼睛,逼问道:“为什么不要说……是她不让你说的是不是,是她故意要隐瞒是不是?”
    刘小挚完全被荣王的样子吓傻了,点了点头后又忙摇了摇头。
    “是梅荨画的,是不是?”荣王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最后一句像响雷一般在刘小挚耳边炸响。
    刘小挚不敢直视他赤红如血的双眼,垂眸点了点头。
    “她是小珏是不是”,荣王赌气似得追问,“是不是?”
    刘小挚感觉肩膀都要被他捏碎了,垂着头咬着牙沉默片刻,而后重重点了点头。
    荣王就这样抓住刘小挚的肩膀,身体像钉子一样钉在原地,钉了半刻钟后,他突然一把推开刘小挚,拖过一旁的枣红大马,上马,执鞭,枣红马长嘶一声,沿着原路绝尘而去。
    行至一半时,他忽然一拉缰绳,枣红马系聿聿一阵长嘶,前腿高高抬起,整匹马直立了起来,荣王从马上滚落了下去。
    他没有感觉到疼痛,整个身体好像麻木僵直了一般,躺在地上抬眸看向前头的街道,就这样骑马过去,用不了一刻钟就可以看见小珏,他很想冲过去抓住她,质问她为什么要瞒着他?为什么劫后余生不第一个来京城找他?为什么要让他苦苦思念这么久?
    可是他却不敢见她。
    她是那个在冰冷的风雨里拼命给自己灌药的人……
    她是那个生病了也要硬撑着出来把大黄丹和小影亲自交到自己手中的人……
    她是那个每日熬尽心血为自己铺设脚下每一步路的人……
    荣王眼中布满泪水,他把脸埋在冰冷的青石街面上,忘了自己要做什么,忘了自己该去哪里。
    他恨自己为什么朝思暮想的人近在咫尺,他都看不到。
    她明明这么像小珏,她明明会跟自己一样兜兜转转地去到荷殿风回,她明明会在昭市街迷路倚在墙上等自己满大街的寻来,她明明会在自己沉闷的时候拿自己开涮……
    “王爷?”程霂连忙纵身下马,疾步走到荣王跟前,将他扶起,上下查看他的伤势,“王爷,你怎么会从马上摔下来,你没事吧,要不要叫御医?对了,属下赶紧遣人去宫中通报一声,说王爷你坠马摔伤,不能临朝”,说着,转身就要去。
    荣王一把抓住他所能抓到的地方:“不用,我必须要去”,说罢,上马朝西直门而去。
    这是小珏耗尽年寿为自己铺设的路,她还在后面看着自己,不管怎么样也要撑下去,不能让她再为自己担心。
    荣王虽然晚到了一盏茶的时间,但坠马之事程霂已经向蔺羲钦禀告过了,所以宏治并未嗔怒,还让御医下朝后去王府给他细细查看。
    荣王在朝上出乎沂王意料的没有提起关于前太子被李舜暗害的只言片语,朝上的表现也令宏治频频颔首。
    这次大朝便这样完满的落下了帷幕,下朝后,宏治还与荣王一齐去了坤宁宫,三人用了早膳,叙了些家常,但见荣王脸色极差,以为他是坠马受伤,便让他回府休养去了。
    刘小挚回到梅府后,没有把这桩事情告诉梅荨,而是先缩头缩脑的告诉了老爹刘承义,刘承义出人意料的没有责怪他,只是长长叹了口气,只吩咐不要把这桩事告诉梅荨,其余的便没有多说了。
    后来荣王以寻蔺勖看病为由,遣程霂转告刘小挚,让他不要将早上的事告知梅荨。
    小珏既然有心要瞒他,便一定有她的苦衷,自己为什么一定要拆穿,徒惹她伤心呢?(未完待续)
    ps:今天这一章花了比较长的时间写。。。。。。所以很晚才传。。。。。

  ☆、第一百九十章 家破

城西的正阳街一入夜便寂静无声,连鸡犬孩啼之声都听不到,只有全身乌黑的大鸟立在蓬乱阴森的枝杈间啼叫。
    街西的诏狱与平素一样灯火通明,但却不似几年前那般每晚都能听到令人头皮发麻的叫唤声,也正是因为这些充斥了整条街的哀嚎声,所以正阳街周围并无一户人家居住,虽然近几年情况好转,但再安土重迁的户民都不愿再回去——谁愿意与谈虎色变的诏狱为邻?
    今夜月色如洗,星子布满了整片夜空,上头连一片薄云也没有。
    诏狱外头挂着两盏颜色已然盘剥不清的明角灯,两名番子手摁腰刀立在衙门口值夜,面上带着倦容,但见到头儿亲自送一位年逾五十,面上无须的男子出来时,他们立刻整顿精神,挺腰垂目。
    高湛送那名男子上了马车,临行前补了一句:“圣上的旨意微臣一定照办,还请公公回禀圣上,微臣一定会处置妥当。”
    马车上的男子点了点头,拱手施了一礼,随即放下车帘,吩咐了车夫一句,马车方辘辘远去。
    后头离得较远的凌云见马车已走,随即大步走了过去:“大哥,崔公公过来传达圣上的旨意么?”
    高湛脸色沉沉的,一面往狱中行去,一面慨然:“不知什么时候才可以脱下这身衣裳,和兄弟们一齐执剑行江湖,快意了恩仇。”
    “我们几个兄弟倒是可以随时抽身”,凌云与他并肩一齐往里头走去,“只是大哥你……皇上若是不宾天,恐怕你是没有可能挂印了。锦衣卫不同于其他官职,不想干了拍拍屁股便可以走人。你替皇上私下办了这么多的事,皇上是不会放心大哥你离开的”,顿了一下,皱眉道,“而且大哥你现在沾染上了争储之事,荣王估计已经从梅荨口中知道了咱们的做的事,荣王若是登基。怕也是不会轻易放过大哥你的。”
    “那倒未必”。高湛从班房里拿出两只青色药瓶,搁到袖子里,往西侧的牢狱中行去。“你知道前太子是怎么死的么?”
    凌云跟在他身侧,摇了摇头:“只听说是暴毙而亡。”
    “简单的暴毙二字,背后不知道隐藏了多少理不清的阴谋手段,前太子是因为向皇上建议废除锦衣卫。才会遭到阴纲的记恨,他又是皇上的近臣。很容易影响皇上的判断,也正是因为他的挑拨,皇上才会越来越疏远太子,怀疑太子有僭越之举”。高湛令狱卒打开牢门,一径往幽深的牢狱深处行去,“几句流言蜚语便能撕毁父子间的信任。皮囊下包裹的那颗心当真是难测。”
    凌云有些糊涂了,明明是在讨论荣王登基后大哥可否脱身。怎么说着说着好像脱离了话题,他认真想了想,又把话题扯了回去:“你是说荣王会遵循前太子的谏策废除锦衣卫?”
    “荣王从小跟在太子身边,耳濡目染,他们二人的性格有许多相似的地方,都是阴骘温和,他们登基一定是贤明圣主,可是若是论争储夺嫡,那绝对只有被害的份,荣王若不是梅荨在背后替他做了这诸多诡谲阴暗之事,恐怕早已丧于李家父女之手了。我不敢保证他是否一定会解除锦衣卫,但我若是要走,我想他一定不会阻拦。”
    凌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眼睛忽然一亮:“大哥,看不出你还有这等见识。”
    “呃……难道我很目光如豆么?”
    “不是不是,我指的是朝政方面。”
    “这是你大嫂说的,不过你大嫂也是从梅荨那里听来的。”
    凌云恍然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捂着嘴笑了起来:“大哥,什么时候吃喜酒啊?”
    “这得听你大嫂你的”,高湛唇角弯弯的,脚步莫名的轻快了许多。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二人走到了西边最里侧的一间牢房,狱卒连忙拿出钥匙,躬身细气的开锁,打开牢门,然后躬身退了下去。
    里头只有一盏豆灯泛出一圈幽黄的光晕,刺鼻的霉味令人不自禁的想要屏住呼吸,不过高湛常在狱中走动,所以只略略皱了皱眉,便提步走了进去。
    凌云见高湛从班房里拿了两瓶药便知道他要替皇上私下料理一些事情,所以很自觉的守在门外,还细心的掩上了牢门。
    牢中躺在脏兮兮的草垛里的人听见响动,努力的支起上半身,仰脸朝来人看去,那人乌发蓬乱,覆在颓败的脸上,看不大清容貌,穿着一身肥大的泛黄的囚衣,连男女也不大分辨的清。
    不过,高湛不用分辨也是知道牢中关着的是何人,因为此人是他亲手送进牢中的,他在门边驻足了片刻,从袖中掏出一只药瓶,朝那人精准的扔了过去,声音幽冷:“李砚云,前太子与太子妃的事,圣上已经知晓,圣上开恩,赐你全尸,谢恩吧。”
    李砚云的目光落在那只泛着地狱青光的药瓶上,好像完全入定了一样,片刻后,忽然又仰头大笑了起来,笑声着实可怖,连隔着门的凌云听了都不禁抱起了胳膊。
    忽然,笑声陡然之间又变成了凄惶的哭声,李砚云枯瘦的手指渐渐覆上那只冰冷的药瓶,手指上的关节愈来愈白,若不是她不谙武艺,恐怕药瓶在她手中早已化成齑粉。
    高湛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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