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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尽春回,十里锦绣-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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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管家一怔,随即俯首行礼。

    上官凤随即走下书案,见着她浑身湿漉漉的。这鬓发与刘海皆被雨水打湿,发梢还淌着水。不觉愣住,“怎的不打伞就过来?这么急急忙忙的作甚?丫鬟呢?怎么也不叫人跟着?”

    她低眉,看见自己被打湿的鞋袜,勉强牵了唇角,“闻得爹爹归来,阿靖忍不住就跑来了,没想那么多。”

    “这么大的人了,还不知分寸。”上官凤训斥,取了披肩外套与她披着,“虫咬可是好了?”

    上官靖羽颔首,“没事了。”

    她张了张,却不知该如何说起。

    见她欲言又止,上官凤长长吐出一口气,开口便斥,“你也太不懂事。宁静再不济也是相府长公子,是你的弟弟。”

    “你怎能当众杖责,这教他颜面何存,以后在相府如何立威?他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了一个丫头,连手足之情也不顾了吗?”

    上官靖羽斜睨管家一眼,管家缩了缩身子。

    “你先下去。”上官凤朝着管家开口。

    管家忙不迭行礼,紧忙撤下去。

    房内,烛光明灭不定,唯有父女二人四目相对。

    上官靖羽昂起头,定定的望着自己的父亲,他的言语间满是训斥,眸中亦难掩责难。

    她不是不知道,爹的儿子不多,上官宁静再不济,那也是上官家的骨血,上官家的根!爹待她再好,她也是要嫁人的。

    “爹不是说过吗,人若犯我,斩草除根。阿靖做不到斩草除根,难道连还手都不行?”她站在那里,没有丝毫悔过之意。

    “那是你弟弟。”上官凤加重了语气。

    她冷笑两声,“我只有一个弟弟,那就是致远。”

    “你!”上官凤厉喝,“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很清楚,甚至于比爹更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上官靖羽绷紧了身子。

    “放肆,你给我跪下!”上官凤怒然。

    深吸一口气,上官靖羽跪了下去,倔强得不肯低头。

    “你知不知错?”上官凤冷喝,“是我将你惯得无法无天。如今可好,罔顾亲情,连爹都不放在眼里了是不是?”

    上官靖羽抬头望着已然怒不可遏的上官凤,容色恢复了最初的平静,“我肯跪下,不是因为觉得自己错了,而是因为您是我爹。我,没错!”

    下一刻,上官凤陡然抬手,瞬时一记清脆的耳光落在她的脸上。

第79章 骗尽多情是戏文

    上官凤亦是一愣,上官靖羽长这么大,他哪里舍得打她。如今连自己都怔住,半晌没有回过神。

    跪在那里。上官靖羽神情漠然,捂着自己刺辣辣的脸,轻轻拭去唇角的血迹。上官凤下手不轻,打得她耳朵里嗡嗡作响。

    “阿靖……”上官凤的脸上。浮现寻常难见的内疚。

    上官靖羽什么都没说,只是缓缓的卷起了自己的衣袖,胳膊上的鞭痕清晰可见。她抬眸,面无表情的望着上官凤,“爹知道这是什么吗?”

    “你身上怎么会有鞭伤?”他这才注意到,上官靖羽的手背上有伤,连带着胳膊上都呈现着道道鞭痕。

    “那爹知道这又是什么吗?”她撩开自己额前的刘海,额角的红肿褪去,瘀伤犹存。破开的皮肉,只怕以后会留下丑陋的伤疤。

    上官凤骤然俯身,一把将她搀起来,“这是怎么回事?谁对你下的手?哪个该死的奴才,竟敢……”

    她不说话。只是眸中噙泪盯着自己的父亲。

    那一瞬,上官凤手一松,仿佛明白了什么。“是宁静?”

    上官靖羽放下袖子,“失踪的那晚,爹满东都城的找我。”她徐徐背过身去,语速极缓极慢,却冰冷彻骨,“女儿险失清白,以死触柱,拼死护住清白之身。所幸命不该绝。是芙蕖救了我。”

    她说得平淡如常,上官凤却冷了眉心,“逆子!”

    “我没死,到底还是活了下来。如今宁静想对芙蕖不轨,爹说我是管还是不管?”她垂下眼帘,低哑苦笑,“也许让爹找到我的尸首也好,至少宁静能少挨二十大板。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胡言乱语什么?”上官凤心疼的拍着她的肩。“爹……不知道你受了这么多的苦,宁静这事,爹……”

    “我明白,爹若知道这事,必定左右为难。是故阿靖干脆自己动手,免教父亲出面,惹得父子反目。这黑脸白脸,阿靖一个人担当,与爹无关。”上官靖羽深吸一口气,“阿靖不愿追究此事,已然念及手足之情。”

    “爹是当朝丞相,若是有个弑姐逞凶的儿子,会落人笑柄。阿靖不愿爹的声誉受损,借着芙蕖一事,才会对宁静下手。”

    “世人皆道,子不教父之过。爹,人言可畏啊!”

    语罢,她复而跪下,“阿靖来请爹的罚,不管爹怎么惩罚我,我都没有异议。”她磕了头,伏跪在上官凤的脚下。

    “打疼了没有?”上官凤俯身蹲下,抚上她红肿的脸,“这事你该告诉爹。性命攸关,岂能儿戏?”

    上官靖羽艰涩的扯着唇角,“阿靖的命是爹给的,还给爹也是理所应当,别无怨言。”

    “傻丫头!”上官凤轻叹,“管家说,你把那逆子送回了丹桂阁。”尽豆巨巴。

    “爹,子别母,母别子,日日相思苦。既然苦相思,何不相成全?阿靖自小没有娘,想娘的滋味,比谁都清楚。”上官靖羽垂下眸,身子绷得僵硬。

    上官凤望着她绷紧了身子,憋红了的脸,即便一双眼睛被泪水浸得通红,亦不肯落下泪来。比起寻常女子的娇柔楚楚,此刻的她,倔强得让人心疼,疼到骨子里。

    她起身,就这样站在烛光里,瘦弱的身子扛了太多,太多本不该她承受的东西。

    若她蠢钝一些,若她自私一些,或者凉薄一些,也许……

    他给了她太多可以依仗的东西,可是他的女儿,选择了默默的坚强。当她说到,想娘的滋味,比谁都清楚。上官凤已然湿了眼眶,心如刀绞。

    “好端端的女儿家,逞什么能?有爹在,你何苦来哉?”他轻轻的揽女儿入怀,“真是跟你娘一样,犟得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爹又何尝不是?”她伏在父亲的怀里,声音哽咽。

    上官凤苦涩一笑,真论起来,他的儿子女儿中,唯有上官靖羽的性子,与他年轻的时候如出一辙。只可惜,她是个女儿身,扛不起这相府的家业。

    轻轻抚着女儿的脑后青丝,上官凤依然只是轻叹。

    “爹,到底出了何事?”她低低的问。

    上官凤松开她,双手搭在她的肩头,“皇上遇刺,三皇子救驾跌下马背,如今身负重伤。皇上勃然大怒,广发海捕文书,追剿刺客。这东都城,要不太平了。”

    “三皇子……”她定定的凝着父亲的眸,憋了良久才问出口,“伤了哪儿?”

    “落马的时候,刚好撞到石头上,那双腿怕是……废了。”上官凤转身走回案前,“爹刚刚面圣出宫,皇上着京畿府、六部衙门、延昭寺全力查察。爹是百官之首,负责督办此案。然则天下之大找一个刺客,怕是不易。”

    上官靖羽颔首,“好端端的怎会有刺客?”

    这话一出口,上官凤挑眉睨了她一眼,“莫论朝政。”

    望着父亲这副模样,上官靖羽娇眉微蹙。

    上官凤抬头,见她蹙眉,继而笑了一下,“别以为爹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此事爹委实不知内情,否则也不会如此头疼。”

    “朝中党派众多,爹不便明说而已。”她淡淡的开口。

    “一个女儿家,谈什么朝堂大事?宁静的事,爹会处置,至于你……等到伤愈,就好生准备着。贵妃娘娘和皇上,会尽快择一个良辰吉日……”

    不待他说完,上官靖羽直接往门口走去。

    “慢着!”上官凤凝眉,“你这是什么态度?圣上赐婚何其荣耀,怎换来你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这门婚事,有何不好?”

    “在爹的眼里,只有皇家的男子才算好的吗?”她顿住脚步,“我此生不慕荣华,惟求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二皇子再好,即便将来能荣登九五,我为皇后。可是后宫佳丽三千,我除了日日等着夫君分我一些宠爱,还能做什么?”

    她半侧过身子,眼角微挑,那种淡然从容的神情,像极了她死去的母亲。

    “爹觉得一颗心,可以掰碎了分给多少人?让像爹这样吗?我做不到。”她定定的望着自己的父亲,“我要的是相濡以沫,可以生死相许之人。爹若是真的爱过我娘,就该明白我娘当初所期待过的东西。”

    上官凤不语,只是僵冷的坐了下去。

    外头下着雨,上官靖羽走出书房,痴痴的站在回廊下良久没有回过神。

第80章 问世间该恨谁?

    雨,下了一夜。

    上官靖羽一个人痴痴的临窗而坐,坐了整整一夜。

    芙蕖和素颜自然不会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事实上。自打上官靖羽跌落荷池醒来后,整个人都呈现着一种奇怪的状态。

    哭不像哭,笑不像笑。

    先前的落泪,不过演戏。而笑……即便嫣然轻笑。也总是带着伤,从未真的开心。

    现在,她总爱一个人静静坐着,安静得让人害怕。

    “从前的小姐,会大哭大笑,大悲大喜,从未像现在这样一坐就是一两个时辰。如今,竟一坐就是一夜。”芙蕖担忧的站在回廊尽处,望着临窗而坐,神情淡漠的上官靖羽。

    上官靖羽脸上的红肿已经褪去,若不挨一巴掌,如何能平息上官凤心中的愤怒。身为女儿,她太了解自己的父亲。上官凤做事。记仇不记恩。即便有芙蕖救她在先,但若不让上官心感凤愧疚,他必定不会放过芙蕖。

    用一巴掌。换芙蕖一条活路,也算值得。

    只是她,什么都不会对芙蕖说。

    素颜轻叹,“心里的事太多,又不知如何说起,所以连她自己都找不到方向。长此下去,她会自己憋死自己。早晚……要出事!”尽豆他才。

    芙蕖惊恐的盯着素颜,“小姐会想不开吗?”

    到底是因为什么。小姐才会变成这样?因为赐婚?还是因为上次被劫,受了惊吓?抑或是……昨夜相爷说了什么?

    芙蕖猜不透,也想不明白。

    “那就很难说了。”素颜摇头,“有的人,看上去光鲜亮丽,内心千疮百孔。人心总有坎,就看你过不过得了自己这一关。过了,从此坦途无量。过不了……有人想不开走了绝路。有人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她望着上官靖羽迟滞的神色,“她心里,怕是有个死结,很难过得了。”

    “那该如何是好?”芙蕖惊问。

    “我认识国寺里的一衍大师,不若试试?”素颜蹙眉。

    芙蕖想了想,终归还是点了头。

    佛法无边,回头是岸。

    可是她的岸,又在哪里?

    东都城内已经戒严,四下搜捕刺客的行踪。上官凤成日不在府里,无人敢拦上官靖羽的进出。她只管大大方方的从正门出去,说是去国寺敬香祈福。

    府内经她上次一闹,已然安静许多,各门各院都不敢造次。

    上官靖羽也省了心,听从素颜和芙蕖的劝,进了国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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