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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竖傅少鸿在外头的女人不少,多一个少一个也没什么大区别。
傅少鸿深吸一口气,心头有些凌乱,“奶奶。容我考虑考虑。”
这话一出,傅老夫人愣住,“你……说什么?”
傅少鸿已经转身往外走,“我不喜欢荷花,下次别让我看见府里任何人,穿着任何绣着荷花的衣裳。”及至门口。他顿住脚步,“至于良辰,奶奶还是先放一放,我暂时还没有成亲的打算,纳妾之事也不急于一时。”
音落。傅少鸿已经离开。
良辰眸中噙泪,一语不发的跪在那里。
傅老夫人蹙眉,“不是瞧着他挺喜欢那荷花绣的荷包吗?”所以她今夜刻意让良辰穿着,精绣荷花的衣衫,还以为能打动傅少鸿。
难道这小子转性了?
不能吧?
这时常夜不归宿,整天不着边际的,还不是傅少鸿吗?没瞧着有什么变化!
按理说,良辰的姿色尚算可以,怎的……
“老夫人……”良辰面色平静,眸中却难抑情绪波动,“是奴婢不好,奴婢没能……奴婢该死!让老夫人失望了!”
傅老夫人轻叹一声,“好了,你先下去。凡事必有因,想必当中还有些事。”
良辰张了张嘴,没敢多言,到底还是行了礼下去。
及至良辰退下,傅老夫人才稳稳坐定,杨叔从外头躬身进门。
这杨叔不是旁人,正是那日瞧着傅少鸿与芙蕖相约河边,而后跟着芙蕖回相府之人。年过四旬,换去了昔日的青衫,换回将军府的衣裳。
杨叔名杨默,算是傅家的远亲,是故众人都称其为杨叔,表示尊敬。
“确定是相府的?”傅老夫人冷了眸。
空荡荡的厅堂,她的拄杖带着沉重的闷响,重重落地。
杨叔颔首,“是。奴才跟着那女子一路回去的,确信进了相府,没有再出来。”
“是相府的二小姐?”外头的人都不知道上官梨香之死,而傅老夫人想着相府嫡长女上官靖羽,早许配二王府,自然不可能跟自己的孙子厮混。那么剩下的,就是二小姐。
闻言,杨叔摇头。
傅老夫人一怔,“怎么,是上官靖羽?”
杨叔还是摇头,“都不是。”
傅老夫人起身,“这话是什么意思?”蓦地,她想起,一府之中,除了小姐们,似乎还有……丫鬟!比如良辰这种,容貌极好的丫鬟……
“是上官姑娘身边的丫鬟。奴才打听了一下,好似叫什么芙蕖,倒也颇得上官姑娘的青眼,惯来出门形影不离。”杨叔据实禀报。
“丫鬟!”傅老夫人冷然,“一个丫鬟,就算出自相府又如何?岂能在我傅家登堂入室?”
杨叔道,“夫人,奴才看少将军是动了心思的,若是纳妾倒也无妨。跟上官家连着关系,倒也不错,想必将军也不会……”
“哼!”傅老夫人眸色肃杀,“你懂什么!”
拄杖落地,她走在幽冷的回廊里,脑子却想着一些不为人知的陈年往事。很多事情都能淡忘,唯独那件事,她刻骨铭心。
因为有时候她会在想,傅家人丁凋敝,与早年自己做的孽事是否有关?
是不是老天爷的惩罚?冬庄木才。
杨叔上前,“可是少将军那边,怕是不好交代。”
如今傅少鸿,连良辰都拒绝了,想必是真的有心要迎娶相府的丫头过门。若然只是个丫头倒也罢了,偏生她是……
傅老夫人顿住脚步,“这女子留不得。”
杨叔一怔,“留不得?”
“傅家很可能会毁在她手里!”傅老夫人深吸一口气,“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闻言,杨叔颔首,“奴才知道,只是……夫人,有必要这么做吗?少将军的性子您也不是不知道,惯来说风就是雨,许是这会子感兴趣,改明儿就抛出脑后了。从边关至东都,一路上有多少女子……”
“不管少鸿感不感兴趣,她都得死。”傅老夫人下了最后通牒,眼神甚是怪异,“你还记得当年的季家吗?”
杨叔的眸子骇然瞪大,“夫人的意思是……那女子跟季家有关?”
傅老夫人点头,“如今你该明白,为何我如此执着了吧?”
“奴才一定做得干干净净。”杨叔倒吸一口冷气,“此事,少将军还不知情吧?”
“当年的事,我以为就此干净,没想到还有活口。”傅老夫人轻叹一声,“去办吧!记得,别让少鸿知道,也别把他搀和进来。若是真有罪孽一说,那么就由我来背,无谓牵连少鸿。”
杨叔稍显犹豫,“您说,她既然在相府,跟丞相大人是不是也有什么关系?”
“上官凤不会傻得把仇人放在自己府中养着,而且养在女儿身边。我估计,连上官凤自己也没料到这件事。”傅老夫人凝眸冷然,“这事不可长久拖着,尽快处置吧!”
杨叔点了头,“奴才这就去安排。”
瞧着杨叔离去的背影,傅老夫人轻叹一声,恍惚间,依稀又见那年的烈火冲天。
那年……自己还没有两鬓斑白。
当年的季家,真可谓风光无限!
第180章 我可能要离开一阵子
一大早,芙蕖便在门口处收到了一张纸条,上头清晰的写着“今日午时,城西月老庙见。”落款是傅少鸿。
心头咯噔一声。芙蕖瞬时红了脸,随即探头往门外看,确信无人察觉,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一口气。心头还想着,这傅少鸿未免太大胆,上次素颜教训了他一顿,他怎的还有胆子进相府?
但上天写得清楚,今日午时,月老庙……
月老庙?她心头瞬时暖暖的。
出去一两个时辰就回来。应该也没事吧?就问问他到底要做什么,也不会耽搁太久。芙蕖深吸一口气,对的,就问问他想作甚,旁的……与她无关。
小心翼翼的收了纸条,芙蕖这才出了门。
及至午后,素颜端坐屋顶,瞧着芙蕖一路小跑出了相府的门,这才转回鸿羽阁,踏进上官靖羽的房间。
上官靖羽见着她喜笑颜开的模样,心里却透着不安,“你……怎么了?”
“成了。”素颜倒一杯水,慢慢喝着。
“什么成了?”她蹙眉,猛然起身,放下手中擦拭的埙,“你……你真的把素颜引出去了?”
素颜点头。“今日午时。城西月老庙,很快就会见分晓。”看出上官靖羽的担忧,素颜道,“你也不用担心,都是自己人,不会伤着她的。何况,我这也是为她好。”
“你别太过。”上官靖羽只觉得有些异样,不知为何,一颗心竟是七上八下,总觉得会出点什么事,“芙蕖性子软。但是倔强的时候,九头牛都拉不回。你……”
“好了好了!”素颜不耐烦的起身,“越发的啰嗦。我去盯着,这下总可以了吧!你就瞧好吧,我看那傅少鸿,十有八九是玩玩罢了!”
她一笑,“也未必。浪子回头,未尝不是梦。”
“你信了,我却不信了。”素颜眸色微暗,转身往外走。
“你不能因为自己的事,就觉得世间无良人。”上官靖羽还未说完,素颜已纵身飞去。站在门口,她看了看天,今日的天色不算太好,有些灰蒙蒙,似要下雨了。
这事可大可小,素颜做事向来不太靠谱。
思及此处,上官靖羽无奈的轻叹一声,缓步走到院子里,看着凋零殆尽的枫树。想了想,她转身往外走去。这事还是多个人看着为好,免得素颜惹出什么乱子,到时候不好收拾。
踏入无影小筑的时候,重锡还是坐在轮椅上等着她。
她有些好奇,他是如何知道自己的行踪?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她四处找他。
只要她想见他,他会随时出现,这种感觉真好。
“素颜去试探芙蕖和傅少鸿,我不放心,想让你陪着我去看看,可以吗?”她问。
重锡一笑,“她早前调动我的人,我就知道她不安分了。没想到……”语罢,却是一声轻叹,“情感这种东西,最经不起的就是试探和利用。”
音落,他仿佛想起了什么,挑眉看了她一眼。
上官靖羽淡淡的笑着,迎上他的眸,也只是微微眨了一下眼睛。很多事都不必再提,过去就是过去,再怎么纠结都回不到过去,也不想回到过去。
做不到忘记,就尽量做到坦然。
“青墨,备车。”他半侧过身子,朝着身后不远处的青墨开口。
青墨颔首,从袖中取出银色面具戴上,缓步朝外头走去。
“不想再说点什么?”他问。
上官靖羽蹙眉,眸色晶亮,噙着清浅的笑意,“你想听什么?”
“你说呢?”重锡扬唇,眸色温柔。眉心的朱砂熠熠其华,若镌刻在三生石上的血色契约,带着永不磨灭的妖艳之色。
她扳直了身子,双手负后,故作无辜的眨着眼睛,“猜不透。”
“好好想。”他道。
她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知道,不知道。”
他剑眉微蹙,朗目凝着她精致的脸,“真不知道?”
闻言,她不答,掉头就往外走。
哪知还没迈开第二步,脚下颓然一紧,一低头便瞧见玉蚕丝缠上了自己的脚踝。这一次,她想走也是走不了。
干脆转身,略带娇嗔的盯着端坐轮椅,面上一本正经的男子,“放不放?”
“不放。”他学着她一般摇头。
“疼。”她蹙眉。
重锡随即收了玉蚕丝,却是一掌拍在扶手处,瞬时腾空而起。
她只觉腰间骤然一紧,待回过神,已然被他抱在怀中,飞于半空。
端坐屋脊,他拥着她望着四下的美景。她侧过头看他,风过鬓间,撩起他的发丝,遮去了半张容脸,却越发显得慵懒清贵,带着无人可及的仙骨之风。
“明知自己把握住了力道,还是怕伤着你。”他道,“还疼吗?”
她仲怔片刻,继而道,“不疼。”
闻言,他低低的“嗯”了一声,愈发将她搂紧。
“我能站起来了。”他道。
上官靖羽的指甲险些嵌入他的手背,“你说什么?”
他的脸上依旧没有过多的情绪波动,“早晚有一天,我也能像个正常人那样,抱着心爱的女子,一步一步的走完我们的人生。”
低眉,迎上她噙泪双眸,他心疼的轻嗤,“早知会惹你眼泪,就不告诉你了。”
她一圈敲在他的胸口,“我这是高兴。”
他点了头,吻上她的眸,温柔得如同护着心中至宝,声音暗哑低沉,“我知道。”深吸一口气,他抿唇一笑,“我可能要离开一阵子。”
“去哪?”她骇然惊坐起。
重锡稍显犹豫,“回一趟甘州。”
上官靖羽定定的看着他,仿佛想起了什么,眼底有些异样的神色,“甘州?你回甘州作甚?”
他以指腹抚过她紧蹙的眉头,“怎的这蹙眉的毛病,始终不见好?”
她掰下他的手,“你不会是想告诉我,李贺去了甘州吧?”
“他在魏州,但是……魏州过青州,直下江中道,过北渊就是甘州。李贺为人狡猾,不能排除任何可能。”重锡握住她冰凉的掌心,“我帮你把东西拿回来。你的事,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