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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这满目悲凉,浑身散发娇弱哀怜的女子,愣是叫在场的男人神魂颠倒,恨不得冲上去抱住她的腿直喊:美人不要愁!我等愿意日日相陪。
可纵是苏婉虏获了多少人的心,也没能动摇李长贤一丝一毫。他只是从头到尾都含着笑意,谁敬酒他就喝,从不多言多语,看都没看苏婉一眼。
花织夕暗暗替苏婉可惜,若她自己有苏婉这样的身份,定会挑了心思跟他说明白,而不是这头说寂寞那头忧愁的浪费时间。如今见这番情形,花织夕也想到了两句拙的来形容苏婉:一腔寂虚词,空对白墙赋。四字简约:白费功夫。
想到这里花织夕不由得低头偷笑起来,这笑声不大,却被李长贤发觉了。
李长贤回头看了她一眼,她这才连忙站直了身子不敢妄动。
……
一番饮酒作诗下来,月亮已经高升头顶。
苏婉似乎喝多了,身子软绵绵地倒在随身丫鬟身上。罗颂没好气地瞪了李长贤一眼,接着站起身下了楼。
李长贤会意他的眼神,也跟着起身下了楼,还吩咐花织夕和妙玉不用跟来。
“李长贤。”罗颂喝了几杯似乎也愁上了心头,这会儿便想要找他说个明白。
“怎么?”李长贤笑了笑。
“你就不能果断、坦然、当面给我拒绝苏婉吗?你让她总是对你念念不忘却不予回应,既耽误了她的幸福也耽误了我的幸福!”罗颂怒道。
“你的幸福?”李长贤再次无奈地笑了起来,“你府上那么多娇妻美妾,还不够幸福啊?”
罗颂挥了挥手,道:“少说废话!你就说你要不要拒绝苏婉,让她死了这心吧!”
李长贤收起笑意,答道:“我以为我的拒绝已经够明显了。”
“不够不够!”罗颂怒道,“你应该马上找个女子成亲才能断了她的心思!否则我这头怎么下功夫都没法得到她的心啊!”
李长贤沉默一晌,静静地看着罗颂。
就在罗颂被他看得有些不耐烦时,李长贤忽然开口问道:“你真的喜欢苏姑娘?”
“当然喜欢!”
“她的来历很复杂。”
“我知道!不就是当过张冀的小妾吗?那是被逼的!苏家不认她才逼得她嫁给了张冀那老家伙,就算如此我也爱她!”
“张冀死后她本已欢心准备嫁给你,可却在认识我之后见异思迁。这样的女子,罗颂,你当真了解吗?”李长贤严肃地问。
罗颂顿了顿:“那是她对你的感激之心,错将恩情当爱情,所以我才让你当面拒绝她。”
李长贤无奈地摇了摇头:“好吧!既然你真的那么喜欢苏姑娘,我也不多劝了,将来好自为之便是。”
“那你可准备何时跟她说清楚?”
“这个你放心,很快!”
言毕,李长贤甩袖进了门。
……
“官人!”花织夕见他回来,连忙抱着披风上前,“夜深了,可别着凉了。”
李长贤笑了笑,站在那儿让她服侍。
随后再次落座酒席,花织夕规矩地站在他身后。
这时,罗明左右抱着俩美女,其他男人也有美女陪酒,罗颂关切地探着丫鬟怀中的半醉半醒的苏婉。而这时,李长贤却忽然抬手伸向一旁的花织夕,道:“小夕过来。”
“是官人。”花织夕也没多想便走上前去。
“替我倒酒。”李长贤道。
花织夕片刻讶异,却还是拿起酒壶倒酒。
这时候,在场的男子都纷纷笑了:“李大人;这么多佳人相伴你居然让一个下人倒酒,啧啧,实在不解风情呀。”
李长贤却是一笑,当着所有人的面忽然蹦出一句:“我不喜欢女人。”
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原是半醉半醒的苏婉在听得他这一句后,也瞬间清醒过来,不可置信地看着李长贤,厢房里顿时一旁寂静。
花织夕也愣住了,手里还拿着酒壶,呆呆地看着李长贤。
只是,在她还处于【官人是断袖】这震惊消息中还没反应过来时,却见李长贤忽然将她揽入怀中,花织夕整个身子倒躺在他怀里,而他就这么、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吻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情伤妙玉
她看着他俯身探了下来,鼻息暖暖的洒自己脸上。
此刻,花织夕的脑袋有一瞬间空白,她失神地看着他那双清如明镜的眼睛,仿佛整个人都跌入其中不可自拔。
可是,李长贤的脸,李长贤的唇,明明离她这么近,这么近!却刚好保持在一个不触碰到的距离,悬着。
花织夕的头脑飞速的运转,当下就知道他的用意。他用近在咫尺的距离让周围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已经亲上了,而实际上却没有。
看着他那双眼睛,那两片薄唇,花织夕以为她这辈子都不可能靠他如此近,她更断定今晚过后怕是也没有机会再靠他如此近了。
想到这里,花织夕的脑海里忽然蹦出八个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于是,就在李长贤手腕一用力准备将她托起来的时候,她不知道怎么的脖颈用力一挺,就这么鬼使神差贴上李长贤的唇。
湿润、清凉、他的唇上传来的触感是那么的美妙,感觉又是那么的美好。虽然两唇相帖只是一瞬间,花织夕却能在这一瞬间体会到十四年来无法体会的幸福。不过李长贤,却如雷击一般僵硬了身子,漆黑瞳仁如墨点般化大。
这是李长贤根本预料不到的结果。
……
“你们……”首先开口的一脸惊恐失色的苏婉。
此刻,李长贤和花织夕已经分开,花织夕连忙从他身上爬起来躲到妙玉身边,虽然妙玉的脸色也十分难看。
罗颂、罗明和在场其他男子纷纷傻了眼,手里那杯酒流了一身还未发觉。
知县大人李长贤,品貌兼优,有钱有权,外加从不拈花惹草,这么一个绝世好男居然是个断袖!
此消息当夜就在临都县传得满城风雨,愣是叫那些恋慕知县大人的女儿们哭得好生伤心。
。
然而这对花织夕来说,是喜是忧却不定。
她是该欣喜官人喜欢的是自己?还是该忧愁官人喜欢的是‘男儿身’的自己?
万没想到一直不肯娶妻的他,原来真是因为特殊癖好,真是因为不喜欢女人。
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唇,那熟悉的触感似乎还留在唇上意犹未尽。她的双颊如火烧,此时此刻她从小就种在心里的那颗种子,那颗关于李长贤的种子,在这一吻之后就开始萌芽了,将来只会越长越大。
……
很快,三更的时候,友人陆续离开。苏婉惊魂未定地被罗颂扶上了马车,连妙玉也挤进了他们的马车里,只留李长贤和花织夕二人同乘一辆马车,对他二人比如蛇蝎。
马车一路颠簸,让花织夕想起九岁时被阿娘强行塞进李长贤马车中的情景。光阴似箭,转眼已经过去五年了。 他从偏偏少公子逐步成熟,而她自己也已不是那个瘦黄无知的小毛孩。
马车里的空气似乎凝结了,二人都不说话,花织夕更是将头低地不能再低。
很快,马车到了李府之后,每个人都各自回了房。她跟在李长贤身后,走进庭院时却听李长贤忽然道:“你回去休息吧,晚上不用伺候。”
花织夕连忙抬起头,却发现他脚步极快地离开了,像是在逃避什么似的。
她很想上前,像以前不管不顾地服侍他,才不听他说什么不满意的话。可是今晚他虽然一句不满意的话也没说,却在冥冥之中散发着某种排斥,叫她不敢靠近,似乎靠近一步就会被他灼伤。
最终,花织夕只能焉焉地回了房。
┄┅┄┅┄┅┄┅┄*
另一边,惊魂未定的苏婉在罗颂陪伴和安抚下,好半天才入睡。见她躺下,罗颂这才安心地离开。
只是罗颂刚一离开,原本入睡的苏婉却忽然翻身坐了起来,神色严肃,看着十分清醒。
“秋葵,夏薇,进来。”
苏婉的两个贴身丫鬟在听到她唤人时,立刻推门进屋。
“小姐,有何吩咐?”
苏婉神色坚定地看着面前这两个丫鬟,忽然问道:“你们觉不觉得长贤身边那个叫小西的人很不对劲儿?”
两丫鬟闻言,脸色变得极忧。
秋葵惋惜道:“想不到他跟李大人居然……”
夏薇也道:“是啊,奴婢们原先还想求主子跟李大人说说,将奴婢许配给那西公子呢。”
苏婉见自己这两个丫鬟一脸痴样,心底不由觉得好笑。于是,她讥讽道:“我怀疑她根本就是个女子!”
“什么?”秋葵和夏薇愣住了,“小姐,这、这不可能吧?”
苏婉愤愤地吸了口气,又道:“我原本也觉得这个猜测无凭无据。可回头想想,长贤怎么可能是个断袖?记得他武举夺魁的时候,苏成志就把苏婥许配给他了,他那时也没拒绝!孰料我那不知好坏的姐姐,居然逃婚了。”
“小姐,当年是有这么一出,可这也不能解释小西公子就是、就是女子呀?”秋葵忙道。
“你们两个知道什么!”苏婉鄙夷地白了一眼,“打我初次见她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这会我更笃定了,这个小西绝对不是真正的男子。”
只要她是女人,苏婉就好办了。总比以为李长贤断袖来的强,同为女人以她苏婉的才气相貌,永远都是独领风骚的那一个,还怕一个小小的下人不成?
李长贤之所以会拒绝自己,苏婉总结出了两点:一则他嫌弃自己曾是张冀的小妾,二则他顾及罗颂对自己有情。
不过这不影响苏婉的决定。她的美貌倾倒无数男人,还从来没有一个男人会对她的娇柔美丽不动心的,这一次她也不会让李长贤成为例外。
于是,她吩咐道:“你们两个给我多长个心眼,留意她,一有风吹草动马上告诉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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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深了,李府上下都熄了灯火进入睡眠。
只是这个时候,一个窈窕身影忽然出现李长贤的庭院里,那个身影站在庭院门口来回了很久,似乎再犹豫着什么。
大概半柱香后,那个窈窕身影终于下定决心决定豁出去,稳步朝花织夕的房门走去。
这个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妙玉。
妙玉心里极其不好受,这些年她对花织夕的情意只增不减,每天都盼望着日子快些过去,她能快些跟小西哥哥成亲。甚至有时候她还会向老舅夫人恳求,让老舅夫人做主将自己许给小西哥哥。
可是今晚她的梦却破碎了,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情敌不是春燕,不是府中所有丫鬟,也不是秋葵夏薇,而是李长贤!
“西哥哥,我不信这些年你对我没半分情意。”妙玉站在花织夕房门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她坚信自己的西哥哥是个正常的男子,他只是迫于李长贤的身份和权势才会被他那般羞辱。她更坚信只要自己不惜献身,与西哥哥生米煮成熟饭,他们就一定会成亲,就算是大人也没法拆散他们。
一番自我镇定之后,妙玉敲了敲门。
花织夕正于房内睡得正熟,忽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下意识地以为是李长贤差人来唤她,便起身点上油灯,随意披了件外袍。
“谁啊?”
“西哥哥,是我。”
“玉儿?
这么晚了,玉儿居然来找她。花织夕并没有往其他方面想,只是单纯地以为玉儿可能是因为今晚之事来找她问个明白,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