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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玉脸颊一红,羞怯地低下头去。
“罗颂你够了,居然调戏到我府上的丫鬟来了。”李长贤不满地咳了声,示意妙玉下去。
妙玉还不识趣地依旧站在那里,这下李长贤的脸色难看了。所幸身后的花织夕看出不对劲儿,连忙上前拉住妙玉的手,让她退下。
罗颂看着小个子的花织夕,又看了看高个子的妙玉,忽然笑了起来。
“笑什么?”李长贤问。
“那日你府中下人弄脏我衣裳一事你得给我个交代吧?”罗颂不怀好意地笑着。
“交代?”李长贤冷哼,“大不了赔你一身就是。”
“那可是七王爷大儿子赠给我的见面礼,整个京城除了他之外就只有我身上那么一件,你想怎么赔呀?”
“那你想怎么样?看上我府中哪个丫鬟了?无碍,随你带走。”李长贤大方道。
“还是贤弟了解我的心思,那就将方才那二人赔给我吧?”罗颂笑道。
花织夕身子一震!惊恐地望向罗颂。
“什么?”李长贤定了定,“你还要小西?”
“是啊。”
“他是男孩。”
“我知道,他很聪明,我需要一个聪明的孩子。”罗颂这话一出,在一旁候着的小厮脸色十分尴尬,果然主子还是嫌他太笨要找人替代他啊。
听到这儿花织夕开始着急了,一个下人对于主子来说是微乎其微的,想怎么转送转卖都行。而这罗公子又是官人多年好友,他开口官人恐怕不得不答应啊。
不知道官人会不会因此将自己送给他!可,可是她只想待在官人身边伺候着,其他人她谁都不想伺候!
“这可不行,小西已经伺候了我两年,何况京城那么远,我是不会让他走得。”
听得李长贤这样说,花织夕总算松了一口气,心里头那个感动啊。
“诶没事!将来我也要在南边打理生意,你想见他几面也是可以的。”见罗颂跟李长贤居然争夺起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周围候着的仆从们心里实在是不平衡。
“不行,你想谁都可以,就是小西不行!”
见他一脸严肃的样子,罗颂笑了笑:“好吧,那就把那小丫鬟赔给我好了。”
他就不信那对小鸳鸯分开后,小丫鬟过来了,那小西会独自留在那儿。
“行!没问题,那小丫鬟你可以带走。”
看来罗公子是非得要走一个人不可了,可为何是她和妙玉其中一个呢?难不成是因为那日撒脂粉一事他还耿耿于怀,于是伺机报复?
花织夕傻傻地站在他们身后,心里各种猜测涌上来,却只能就这样看着官人十分随意地把妙玉送给了罗公子。
。
夜里,罗颂留在府中过夜。花织夕这头伺候完李长贤入睡,转身便跑到下人院子去找妙玉。
当她靠近丫鬟房间的时候,却看见妙玉正蹲坐在门口,一脸愁容。
花织夕犹豫了会儿,拿着今日新买的糖葫芦悄悄靠近她:“咦?快看这是什么?”
甜甜的香气忽然传来,妙玉忙抬起来,这才发现花织夕正举着糖葫芦在面前,笑嘻嘻地看着她。
“西哥哥,你来了。”只是她却高兴不起来。
“怎么了?还在为白天的事情难过么?”花织夕与她并坐,问道。
“西哥哥,你说那个罗公子会是个好人吗?”
“不知道…”花织夕摇头,“其实我也舍不得你走,所以你放心,我一定会跟官人求求情,让他留你下来的。”
妙玉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少顷轻叹了一声:“我十岁就被我爹卖了,临走时我娘对我说,若想过好日子就一定要爬上主子的床。但是咱们主子跟别人不一样,所以我一直都没有机会。”
“啊?”花织夕愣了,想不到妙玉居然还藏着这种心思。
“晚饭那会儿我趁机问过陈伯了,陈伯说罗家在京城是十大富商之一,但他家中有十一个兄弟,罗公子排行第六。且不说将来能分到多少家产,就单说现在他还未娶正妻就已经纳了十八房小妾,收了九个暖床丫鬟。”
“不会吧?这么多?”花织夕惊讶地张嘴。
“西哥哥以为谁都跟咱们大人一样不喜女子近身呀?那罗公子可不一样,我爹当年那么穷还老是想着将我小姨娘也纳了妾呢。”妙玉说着,又愁起眉头,“西哥哥,你说单单那十八房小妾和九个暖床丫鬟,我这要是跟他回京,指不定在那庞大的家族里还是个端茶递水的小丫鬟。就算爬了主子的床,那二十七位美娇妾 玉儿跟她们争哪里争得过来呀?”
花织夕听得云里雾里,也没大懂妙玉想要表达的意思。
这两年她一直忙着学会伺候官人,忙着学字认账,哪有时间了解这些玩意儿。
更何况以她如今的身份在往后的日子里,恐怕也用不着了解这些了。
“那你怎么打算呢?还要跟罗公子走吗?”她问。
“我…我…”妙玉转过脸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说话吞吞吐吐。
花织夕还想着她是否犹豫不决时,却见下一刻妙玉的头已经靠在她小小的肩膀上,末了还带着撒娇地口吻说道:“玉儿曾听大丫鬟姐姐说过,争主子的千万分之一恩宠,不如嫁个老实人做正房,玉儿想……玉儿想将来嫁给西哥哥。”
啊!?
花织夕额头冷汗直冒。
这下可如何是好。
她虽一直将玉儿当成好姐妹,然而她也只能将她当成好姐妹,她是怎么也不可能娶她的呀,她没那个能力……
可她却不能明说,只能任由妙玉紧紧靠在她肩上,撒着娇。
“好吧,我明日跟官人求求情,一定求他让你留下。唉……”花织夕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西哥哥为何叹气,你是不喜欢玉儿吗?”
“不,不是的,我喜欢玉儿。”
“西哥哥……”妙玉害羞地低下头,支吾道,“等西哥哥长大,玉儿就嫁给你。”
花织夕闭了闭眼,心里头堵地荒。
可她哪里知道妙玉的心思:作为李长贤身边的得力助手和贴身随从,将来得到提升的机会可是很多。反正妙玉只要一心拴住西哥哥,将来就不愁会被嫁给下等仆人。
只是妙玉这一决定,在将来却是后悔滴差点没去撞墙。
☆、别酒醉知往昔
还好现今她才十一岁,而妙玉也才十二岁。等将来长大,妙玉一定会遇到真正喜欢的男子,到时她就再也不用担心妙玉还要嫁给自己了。
翌日,辰时。
为了招待贵客,一向不误工作的李长贤居然也懒散了两天不去衙门了,只将一切事情交给手下打理。
这头花织夕已经伺候完李长贤起身,准备前去客房唤罗颂一同前往花苑用早餐。
到了客房,花织夕正想敲门,却见门忽然开了,开门的正是罗颂的贴身小厮,名叫文福。
“文福哥好,我家官人请罗公子前往花苑一同吃早饭。”花织夕礼貌地打着招呼。
小厮文福见着她却是一脸不待见:“行了知道了,我会禀报我家主子的。”
说着便要关上门。
花织夕也准备离开,不过却在转身之际听见房间门再次被打开的声音。
当她疑惑地回过头时,只见文福脸色微怒地看着她,道:“我家主子让你进去!”
“啊?”花织夕一愣,指着自己的鼻子,“让我进去?”
文福不快地白了她一眼,不耐烦道:“没错,就是让你进去。怎么?我家主子还叫不动你了不成?”
“不是不是,我这就进去。”
花织夕连忙进屋,文福将她领到里屋罗颂身边。罗颂似乎刚醒,头发松散,穿着亵衣亵裤,精神看起来却十分不错。
“爷,小西哥给您带来了。”一见着罗颂,文福立马换了副嘴脸,全然没有方才在门外对待她的那股傲慢。
“文福,你出去给我准备洗漱吧。”罗颂抬起手示意文福下去。
文福疑惑地看了花织夕一眼,随后俯身退下。
……
文福一离开,房内便只剩花织夕和罗颂二人。
罗颂抬起一只脚屈放在床榻上,一只脚落在地面。右手搭在右脚膝盖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不知罗公子唤奴才何事?”花织夕低头拱手,问道。
“你一个月工钱多少?”罗颂打了个呵欠,问道。
“奴才一个月五两工钱。”
“才五两?还没文福一半多呢。”罗颂轻笑一声,“你要是跟了我,我一个月给你十五两,怎么样?”
花织夕闻言一怔,心里头莫名地紧张起来。
看来这罗公子还不打算放过她呀。
罗公子以为她很聪明,所以才一直想要跟官人要走自己。可她并不觉得自己多聪明,也不想跟这罗公子回京城。但眼下这罗公子亲自开口,她又该如何推辞才不会让罗公子生气呢?
“要不二十两?你要是愿意跟我,那小丫鬟我也跟李长贤要过来,将来赏给你,怎么样?”罗颂要的东西向来手到擒来,毕竟在他眼里没有钱财办不到的事情。
“回罗公子,官人对奴才有恩,奴才这辈子只伺候我家官人一人。奴才愚钝,九岁起就跟着官人学习做人处事,若您觉得奴才哪里聪明那也不是奴才自己的功劳,而是我家官人教育奴才有方,是我家官人的功劳。所以奴才只有跟在我家官人身边懂得伺候,若是换了主子恐怕会变得更加笨手笨脚。”她说的也是实话,若非李长贤两年来的培养,自己也不可能会学会那么多东西。
只是罗颂闻得这话却再次不乐意了,指着花织夕的脑袋有些微怒地道:“好你个小奴才居然敢拐着弯骂我!”
“啊?”花织夕闻言一震,连忙跪了下来,“罗公子误会了,奴才没有啊!”
“还说没有?你方才不是说你的聪明是李长贤教的吗?若换了主子就会变笨,你这不是摆明了说跟着我就会变笨吗?不是暗着骂我笨是什么?”罗颂眯着眼睛盯着她,一脸不怀好意。
“是奴才失言!奴才不是这个意思!还请罗公子不要误会!”还真以为自己真会说话呢。结果这一番话出来却是间接讽刺了罗公子,还以为自己说的字字珠玑,结果却是没有经过大脑。
花织夕咬着唇一阵懊悔:果然很多事情还是没法想的那么周全啊。
“行了行了起来吧,爷还真不信了有钱买不到聪明人。我可以不计较你方才失言一事,作为赔偿你过来伺候我梳洗更衣。”
“是……”
花织夕慌忙起身伺候罗颂更衣,但对于一个她完全陌生的男子,不了解生活习惯这伺候起来也是战战兢兢的。
待文福打水进门,便看见这一幕:
“你会不会梳发?都扯掉小爷多少根头发了,疼死我了!”
“对不起罗公子!官人平日里都只梳简单的发髻,所以小西只会这一种。”
“你会不会穿衣服?都捣腾多久了还没给我扣好!”
“对不起罗公子!官人平时只穿便服和官服,如此复杂多工的款式小西第一次见着,所以有些生疏。”
于是便这番伺候到完,嫌弃到完。
罗颂也算死心了,果然是个笨手笨脚的家伙,光会说两句话有什么用,不要也罢。
.
就这样,罗颂在李府住了三四日,再也没有提起要带走花织夕或者妙玉一事,这事儿便这么过去了。
明日罗颂准备收拾东西回京城了,于是当晚李长贤便备好了酒水,多年未沾酒的他,这次要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