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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划破了娇嫩的肤,有殷殷红血渗出。
翠儿的目的无非是嫁给慕容谦,现在梦想已近在咫尺,行百里者半九十,谁能甘心?不出雪瑶所料,翠儿高声呼喊,“李嬷嬷,李嬷嬷——”语声未落,便听到一串脚步声,似乎已迫在门边,就要推门而入,“夫人,您没事吧?”李嬷嬷的声音传来。
“让她去带夏儿来,快。”雪瑶的冰雪脆声从来不容置疑。
“没,没事,不用进来。快去把夏儿带来。”翠儿的声音,还是慌乱了。毕竟,这样一个新婚大喜的前夕,雪瑶的威胁始料未及。夏儿扣在手里,并没有什么太大意义。只要能成为慕容谦名正言顺的女人,一切都值得。这个时候,千万不要有什么差错。
雪瑶呢,这个时候,当然是唯恐天下不乱。所以这次,从底气上,翠儿就输了,自是只有听任雪瑶摆布,毫无还手之力。
“夫人,马上就是您的大喜了,见那个死丫头干什么?”李嬷嬷不解,反问了一句。
“让你去就快去,别管这么多了。”翠儿被人驾着匕首威胁,又急又气。
脚步声渐渐飘远,李嬷嬷果然听话没有进来。屋内寂静一片,红妆映着佳人的面庞,透出血之寒色。看着翠儿红衣待嫁的容妆,雪瑶的心里,既是失望,又是愤慨,燃起嗜血冲动。手上的匕首,早已划破了翠儿的玉肌,却仍是不由自主地想要继续刺下去。
美人俏如玉,弯匕寒垂倚。祁祁连心火,凄凄并蒂痴。
翠儿强忍着痛楚,也不敢说什么,自己手无寸铁,惹恼了眼前这个疯狂的女人,身首异处不过眨眼间的事。
还好,这样的情形并没有持续太久,不然依雪瑶的刚烈秉性,自然越看翠儿的红妆,越是怒火中烧。一时激愤,就此杀了她也不无可能。
当然,雪瑶本意也不想杀她。之所以现在来威胁她,不过是猜想等她看了自己准备的婚礼,还不知会如何气愤,到时迁怒夏儿,得不偿失。况且成婚之前,她也还不是夫人,侍卫随从,几乎没什么,自己威胁得手的可能要大很多。不然自己三脚猫的功夫,大概两个侍卫就被撂倒了。
“磨蹭什么,还不快进去,耽误了夫人拜堂,担待的起吗你!”还未进门,李嬷嬷的呵斥之声已清晰传来。
“当当当,”一阵敲门声传来,“夫人,那丫头来了。”这时的李嬷嬷,立即毕恭毕敬起来,与刚才那个声音判若两人。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同时,一个娇弱的身影几乎是被李嬷嬷拖拽着摔在地上。抬起头来,可见那人眉宇清秀,却极是苍白狼狈,身上有明显被人殴打所致的伤痕。是夏儿。“王妃——”见到屋内雪瑶利刃威胁翠儿的情形,夏儿又惊又喜,低低唤了一句。
雪瑶再顾不上什么,放开翠儿,赶忙过去扶住夏儿,“夏儿你怎么样了?”
“奴婢很好,王妃挂心了。”夏儿的声音虚弱不堪,气若游丝,却还勉力向她一笑。
一时间,雪瑶清脆的声音有些涩住了,看她身上累累的伤痕,就知道,她一点都不好。可除了这种无力的问候,雪瑶发现,自己竟然什么都不能做。翠儿马上就是夫人了,这个事实她都无法改变,又谈什么报仇呢。
离开自己身边十几日,夏儿竟被折磨成这副模样。她和夏儿之间虽没有若兮那样青梅竹马的主仆深情。可毕竟,她慌忙无措时,陪在她身边的,是夏儿;她心灰意冷时,陪在她身边的,是夏儿;她断肠流泪到天明时,陪在她身边的,还是夏儿。
夏儿,那么温柔,那么善良的女子,甚至曾为李嬷嬷求情。可如今,因为自己的一个不小心,竟沦落到被这些忘恩负义之奴如此欺凌的下场。
人心不足取,凶残世间常
原来,皇门中,好人,真的没好报。只有抓住权力,才是安全的保障。
那李嬷嬷看到屋内的情形,也吃了一惊,连忙跑到翠儿身边,问长道短,殷勤无限。
雪瑶一手抱着夏儿的腰,一手搀着她的臂,扶着夏儿向门外走去。临出门前,雪瑶最后回身,狠狠瞪了翠儿和李嬷嬷一眼。只要她唐雪瑶还活着,总有一天,那两个女人,会求她动手杀她们。雪瑶在心里暗下决心。
恨火的燃烧,一瞬之间;消弭,却不知何年何月。
送了夏儿回房,雪瑶不急着去明景轩准备婚礼,倒是在牡丹阁,又妆容起来。
脸上,额角的伤,已然痊愈。雪瑶不是自小长在深闺的千金小姐,以前贪玩也受过些伤。所以这次,也就顶多是伤在了脸上,伤愈后并没留下什么疤痕。只是俏丽的脸颊,似乎盈瘦了几分,却犹自动人心魄。一件金纱白锦衣,恰似凌寒盛放的牡丹,典雅雍容,更完美衬托了她的尊贵身份——镇北王妃,他的正妃。
放心,慕容谦,你的纳妾之礼,一定好看!在心里暗想着,雪瑶又描了一层细眉。
第五十一章 纳妾(3)
且说明景轩内,七个红妆女子,各自由婢女嬷嬷们搀扶着,杵在那里,交头接耳,乱作一团。
因为慕容谦多年未娶的缘故,府里的人,也从未见过如此情形,有的帮着忙乱准备,有的,则一副看好戏的心情,等着看这七女一夫,同日成婚的闹剧究竟如何收场。
当然,偏侧书房内的男子,一身白锦华缎,依旧自顾自地轻冺香茶,散淡不羁,似乎门外这一切因他而起的喧闹,此刻,与他全无关系。他的心神,只专注于眼前的淡雅清茶。
“王爷,夫人们已经等候多时了,府里的人也是议论纷纷,您要不要出去看看?”还是吴总管走进来说了一句。
“哦?”慕容谦一笑,继续把玩着茶杯,一脸轻松平常,“才这些时候,她们就等不及了。王妃到了吗?”
“还没有。”吴总管老成的声音传来,“要不王爷先换上喜服拜堂,总不好耽误了时辰。”
“王妃安排了这样一出好戏给本王,少了她,怎么进行得下去。”慕容谦抬眼看了看吴总管,吐出一个字,“等。”
没了心跳,没了紧张,一切闲适都因为不在乎。
“是。”吴总管应了一声,便出去维持秩序了。
一番精容细妆,已是半个时辰之后,雪瑶终于出现在了明景轩的正厅。气宇昂昂,毫不客气,雪瑶迈着宫步,进来就直径坐在正中的檀木椅上。
“王爷呢?”扫视了众人一圈后,雪瑶开口。
“王爷在书房,我这就去请。”吴总管刚要转身,只听雪瑶马上说道,“不必了,想来王爷公务繁忙,无暇分身。纳妾而已,本宫代劳就好。”说着,不问可否,便命管事的苏姑姑递给每位红妆新娘一套茶具,继续道,“本应是给王爷敬酒,既然王爷无暇,那就以茶代酒,敬来给本宫,也算礼满婚成了。”
芳宜院的姑娘,本就是雪瑶买来的,自然不敢有任何疑义,掀开红锦便去打水泡茶了。
翠儿的心里,可就愤恨难平了,明明想着是自己和王爷的大婚,就算不是明媒正娶,好歹也要拜堂敬酒,现在倒好,王爷不见人影,敬酒都变成了给她敬茶。唐雪瑶,这笔账,咱们以后再算。厅堂中虽然没有什么宾客,不过府里的人都站着看呢,翠儿不好多说什么,只得跟着去泡茶。
慕容谦这边,听到雪瑶霸道声音,几分好奇,便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来至门后,倾耳细听。
过了少许时候,那些新娘也都每人正正地端着一个茶杯,在雪瑶面前站成一排。雪瑶起身,带着凌霜的傲气,从她们身边一一走过,最后停在翠儿面前,假意去接茶杯。指尖刚刚触到茶杯,雪瑶指上微微用力,顺势向上一挑,茶杯立时微微脱出,扣翻在翠儿手上。
“啊,”未等翠儿有什么言语,雪瑶先说话了,“这么热的茶,你想烫死本宫吗!”
大庭广众,翠儿不敢造次,只得默默隐忍,说了句,“王妃恕罪。”便低头收拾着茶杯残片。
“这幸好是本宫,要是烫到了王爷,你担待的起吗!奉茶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翠夫人还想什么服侍王爷呢!”雪瑶一停顿,嘴角微微上扬,“我看今晚,翠夫人不如就好好练习如何奉茶吧。”随后,扫向其他几个女子,“你们,可以去侍奉王爷了。”
那几个女子还未动,只听房门一响,慕容谦走了出来。
看都没看在场的一众女子,慕容谦直径走向翠儿,俯身扶住翠儿的肩,将半蹲在地上的翠儿扶起,“受伤了?没事吧?”说着,他轻柔的捧过翠儿烫红的玉手,无限怜惜。
其实慕容谦刚才听到雪瑶的叫声,一时还真以为雪瑶受伤,没来得及推门出来,听她之后的言语,就知道,一定又是她在找翠儿的麻烦了。
这个女人不仅品性不端,还是妒悍成性,当着自己就敢那么过分。这背着自己还不知怎么飞扬跋扈欺负人。
翠儿一时受宠若惊,淌下几滴泪珠,“能得王爷垂爱,就是有痛,也都不痛了。”
看着红妆的翠儿,妩媚柔情,慕容谦的心,仿佛也绵软了许多。被一个女子深爱的感觉,就是这样了吧。
她和十年前的倩影,果然像。
“傻姑娘。”慕容谦魅惑一笑,为她拭去颊上的泪痕。随后,收起温情,他转向雪瑶,故意和她作对一般,“翠儿受伤了,今晚就留在明景轩,其他人可以回去了。”
看着慕容谦和翠儿的温情脉脉,雪瑶早就妒火难平了。不过在王府这么久,雪瑶没有立刻发作,还是勉强笑笑,“翠夫人受伤,更应该好好休息才是。思柳阁这么多如花似玉的美人,不都是王爷喜欢的吗?单恋一枝花,不像王爷的作风啊。”
自那晚的事,已经相隔了这么多天,慕容谦本来已经平静了许多,可是“思柳阁”三个字猛然冲入脑海,慕容谦的脸色,再次一分分冰冷下来。
“都出去。”他的手已经在缓缓握拳,平静冰冷的话语中仿佛布满漩涡,一不小心就是天翻地覆。
看这情形,雪瑶也不敢随便说什么,跟着众人向门外走。自从半个多月前目睹他发怒时的可怕情形,雪瑶可不想再随便惹他了。一听他说让出去,心里放松了许多。
“韩雪瑶,”不想,慕容谦却冷冷叫住了她,“是你把她们安排进思柳阁的?”
“是啊,那么大的院子空着也是空着,你的这么多美妾住进去,也算是锦上添花,不错的风景。”雪瑶说得坦然。
“思柳阁的一花一木都动不得,谁给你的权力碰这些!难道你找院子之前就没问过吴总管吗!”慕容谦的声音是冰冷的,怒气却是火热的。
“我是王妃,找个院子,还有什么必要请示别人吗?”见他发火,理智上雪瑶本是应该默不作声,免得把事情搞得想上次一样不可收拾。可她是唐雪瑶,生来不喜欢忍让。
“你还知道自己是王妃。”慕容谦这含沙射影的一句话,彻底激发出了雪瑶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憋在心底的火气。
“慕容谦,你到底想怎么样!是,我知道,我无才无德,你不想娶我,从一开始你就不想。政治婚姻,没关系,谁都知道,两个人怎么样都无所谓,只要挂着名衔,安邦定位便好。你看我不顺眼,也没关系,我们不见面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