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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七章 断袖?
    
    昀凰想着,眼尖地看见楚怀玉低垂着头,眼神有些闪躲,便知其中有鬼。
    只是,一来,她有事要忙,二来,楚怀玉也不是那般没有分寸的人,让他在外面找些乐子打发时间也无妨,便不曾将此事放在心上。
    待用过午餐,楚怀玉不似往常那般缠着昀凰,抹着嘴巴,便起身匆匆离去。
    自他走后,林氏疑惑道,“怀玉这是怎么了,急急忙忙的,莫非是出了什么事情?”
    慕容瑾温润一笑,道:“却是那买水果的王大娘,瞧上了他,想让他做女婿,他年龄不小,也该成家了”。
    “卖水果的王大娘?女婿?”,林氏听着,摇了摇头,却道:“怀玉这孩子确实该成亲了,赶明儿我便找个媒婆,让她将这周围的好姑娘名册送过来瞧瞧,这婚姻大事,也不是儿戏,总要好好挑上一挑”。
    “外祖母所言极是”,慕容瑾赞道,眸中一片温润。
    ……
    同福客栈。
    楚怀玉到来之时,便见王大娘笑眯着眼睛,坐在角落里,他连忙走上前去,却见王大娘身旁还坐着一个俏丽的身影,她长长的头发梳成了两束麻花辫,放在胸前,上面各别了一朵大红花,黝黑的皮肤上涂了厚厚的好几层胭脂,浓眉大眼,略微厚的嘴唇上,一点黑痣甚是显眼,长得虽说有些粗糙,倒也不难看……
    她见楚怀玉到来,连忙抚了抚额间的碎发,起身,对着楚怀玉弯腰,行礼道:“见过楚公子”,声音百转妖娆。
    楚怀玉微愣,有些不明白眼前是什么情况。
    只是,他向来颇有风度,当即微微一笑,扇子一摇,优雅落座,道:“姑娘不必多礼”。
    三个人点了几个小菜,随意客套了几句,楚怀玉不想便打算直奔主题,刚想开口问王大娘有何重要的事情要对他说,那王大娘却率先推了春花一把。
    春花儿面上堆起笑容,端着酒杯,柔柔地笑着,道:“楚公子,奴家敬你一杯”。
    楚怀玉应了下来。
    春花儿便小脸一红,开始自报家门:“楚公子,我……我叫春花儿,芳龄十一有五,属……属性的字很好,旺……旺夫,生财”。
    她一口气说完之后,便含情脉脉地看着楚怀玉,一副羞答答的模样,让楚怀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先是一愣,隐约觉得此事有些不大对劲,不由得心中泛起了嘀咕,这是什么情况?
    不是说要告诉他重要的事情吗,怎么将自己的闺女带过来不说,还一个劲地给他推荐。
    他扭头打算询问玄北,正好将玄北面上来不及收的坏笑瞧在了眼里,当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楚怀玉俊俏的面容上,眼睛一眯,闪过一丝精光,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他淡定一笑,夺目生辉,春花被他这一笑,迷了心神,面上的笑容越发扩大,她目含春色,伸手拉着麻花辫子,正要开口说着什么,却见楚怀玉兰花指一翘,对着玄北嗲声嗲气道:“讨厌,原来是带人家相亲来了,也不通知人家一下下……”
    ……
    春花面上的笑容僵住了。
    王大娘面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最诧异的,却要数玄北,他帅气的面容上双目圆瞪,用眼神示意:楚怀玉你在发什么疯。
    眼看中对面二人投来惊疑不定的目光,楚怀玉似是察觉到自己失了礼数,连忙收起面上的娇羞神态,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连连摇手,解释道:“不要误会,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真的不是……”
    王大娘眸光在玄北和楚怀玉之间流转,讪讪地笑了两声,道:“不碍事的,不碍事”。
    楚怀玉瞧着春花,微微一笑,道:“姑娘真是个好人,想来如姑娘这般年轻貌美的姑娘,若是娶回家,那真真是三生三世修来的好福气”。
    春花儿娇羞一笑,“如公子这般俊朗如玉的男子,哪家的姑娘嫁了你,才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呢”。
    她说话的时候,嘴巴的动作有些大,楚怀玉亲眼瞧见,她面上的胭脂掉了些许粉末下来,落在了她的酒杯里,她却浑然不觉,举起酒杯,对着楚怀玉示意,然后喝了进去。
    楚怀玉忍不住咽着口水,眸光不自觉地瞥向玄北,见玄北面色铁青地瞪着他,他委屈地开口,轻声道:“你也觉得春花儿姑娘是极好的,与我很是般配?”
    玄北不知他问这话是何意,当下点头,连声道:“那是自然,我瞧着你们两男才女貌,郎有情,妾有意,真是极好的一对儿,春花儿姑娘年轻貌美,一看便是会过日子的,娶回家,真是不错……”
    “哦,这样啊”。
    楚怀玉应了一声,仍然微笑着的面容上,划过一道明显地伤感之色,他扭过头,强颜欢笑着,眼眶中却似有泪光闪烁。
    “楚公子……你……你怎么了?”,春花见状,忍不住出声问道。
    楚怀玉扯着嘴唇,露出一个明显忧郁感伤的笑容,“春花儿姑娘,我没事,不要紧的,只是风沙迷了眼睛,只是……”,他话尚未说完,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从他的眼角滚落了下来,从他俊俏的面上滑过,最后啪嗒一声,落在桌子上,摊成水。
    王大娘终是忍不住了,颤抖着双手,指着玄北,吞了口唾沫,问道:“他是……你们……你们这是什么关系?”
    玄北一愣,此时才明白楚怀玉的用意,当下气得牙痒痒,连忙摇手,慎重地解释道:“我是他的朋友,我们只是兄弟关系”。
    他和楚怀玉若是断袖,他估计能恶心的做梦都要吐出来。
    这个罪名,他可背不起。
    楚怀玉闻言,也是连忙地解释,道:“是啊,我们……我们只是兄弟关系,并非你们想的那样,你们千万不要误会,王大娘不是带女儿来跟我相亲吗,我们继续谈这件事好了”。
    他这急忙撇清的模样,落在王大娘眼中,更像是欲盖祢彰,王大娘狐疑地看看他,再看看玄北,开口,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话来。
    楚怀玉眼眸满怀歉意地看了春花一眼,又瞥着玄北,那满脸伤怀却又强装开心的模样,落在王大娘眼中,她再也忍不住了,拽着春花儿起身,语气不善道:“楚公子请回吧,你们高门高户的,我们小户人家可高攀不起”,说完便拉着春花儿离去。
    
    第二百六十八章 楚怀玉相亲
    
    眼瞧着王大娘带着春儿愤怒离去,楚怀玉摇着扇子,眸光阴测测地瞪着玄北,也不跟他多言,冷哼一声,提步率先离去。
    至此,这一段烂桃花也算是无疾而终。
    楚怀玉本打算回府找公子打小报告,可刚一入府门,便傻了眼,只见林氏笑眯眯地拉着他的手,对着身旁一打扮地花枝招展的妇人介绍道:“李媒婆,你瞧,这就是我新认的孙子,怎么样?”
    那李媒婆一身鲜艳的衣裳,头戴着大红鲜花,眼眸上上下下打量着楚怀玉,拍着手笑道:“好好好——真是个绝顶的俊俏公子,这相貌,这气派,这出身……媒婆我说句老实话,我一瞧他这通身的气度和风范,就知道是老夫人您的孙子,咱这大江南北,任何一门高户人家的孩子,都是比不得的”。
    林氏闻言,面上的笑容越发明显。
    楚怀玉头皮发麻,眼前的场景,他再熟悉不过了,在天璇山庄的时候,他和大哥就被逼着相了几次亲,每次都被他巧妙地躲过了,或者是拿大哥尚未结婚,他这个做弟弟的怎么能抢在哥哥前面结婚说事,没想到,跑到江南,竟然还要面对这个。
    他怏怏地笑着,也不知林氏为何会突然有这年头,要给他找妻子,他拉着林氏的衣袖,道:“祖母,还是不要了吧,怀玉如今,不想成家”。
    “这怎么行,哪有男儿不成家的,就算你暂时不成家,先挑上一挑,选上一选也是好的”,林氏道,“李媒婆,这事还得拜托你”。
    李媒婆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吧,老夫人,此事包在我身上”。
    ……
    这李媒婆办事效率也是飞快,次日一早便将名册送了过来,全是这附近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莺莺燕燕,环肥燕瘦……各式各样的美人都有,林氏翻了翻名册,眉开眼笑,当下就拉着楚怀玉,问他看中哪个,给他排时间地点。
    楚怀玉皱着脸,僵在那里,有些不情不愿。
    玄北就在他耳边嚼起了舌根:“你就先勉强答应下来,哄老夫人开心,老夫人开心了,昀凰姑娘才开心,昀凰姑娘开心了,你也才开心,是不是?至于这相亲,看不看得中,喜不喜欢,那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情,当真不乐意,就随便找个理由应付过去,老夫人也是图个一时的兴起,过了这阵子,我们就走了,到时候,也没有人追在你身后,要你相亲,是不是?”
    楚怀玉之前被他坑了一回,闻言,狐疑地看着玄北,有些不敢相信他,直觉告诉他,玄北此人,跟他一样,都是一肚子的坏水,他能为他出什么好主意?
    “你瞧我干嘛,我还能坑你不成?昨日也是那王大娘一番好心,又不是我非逼着王大娘替她女儿送你手帕的是不是?见面也是你自己要去,又不是我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逼着你去的,脚长在你身上,你怎么能怨我?我昨天还不是被你害了”,玄北一脸的坦然。
    楚怀玉闻言点了点头,在心里回味了一遍他说的话,倒也觉得他说的话没错,是这个理。
    林氏见他们两头靠着头,凑在一起咬耳朵,不由得开口问道:“你们两说什么呢?”
    “没什么”,楚怀玉扬起一张笑脸,道:“既然祖母喜欢,那就全凭祖母做主,怀玉前去相亲便是”,他拿过名册一一的翻过,面上的笑容越发明媚,心中已经想了一百种逃避相亲的办法。
    到时候,定要那些女子看见他如丧考妣,坚决不要跟他在一起,他的“恶名”远扬,此事便算成了。
    他不知道的是,李媒婆拿过来的名册,又将这帖子,抄录了一份,偷偷的给了玄北一份,得了不少银两,玄北送李媒婆出去的时候,在她耳边一阵嘀咕,李媒婆连连道好,转身离去。
    玄北回头又偷偷的将名册送去给了慕容瑾。
    彼时,慕容瑾正端坐在湖边钓鱼,他接过名册看了一会儿,眸光闪闪,轻声道:“这段时日,就当是休沐,你陪着怀玉好好玩玩,过了这阵子,便是想玩也没有时间了”。
    玄北点了点头,道:“公子真是料事如神,近日跟着我们的尾巴,微微减少了不少”。
    他天天拉着楚怀玉上街,倒也并非全然是为了玩乐,就说昨日在茶馆里,少说也有几双眼睛在暗中盯着他们,见他们真的只是相亲,才偷偷离去。
    正此时,鱼竿微微下沉,慕容瑾眼眸一闪,手一提,用了巧力,扬起了鱼竿。
    哗啦一阵水响,正是有鱼儿上钩,咬住了鱼饵,被拉了上来。
    那鱼儿在空中,鱼尾拼命地摇摆着,活蹦乱跳。
    玄北连忙上前,将鱼儿放下,扔到了水篓里,看着公子,满脸的敬佩,道:“没想到公子竟还会钓鱼?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啊,你是什么时候学的?这等闲情雅致之事情,我可做不来,要我干巴巴地蹲在湖边钓鱼,别说一下午了,就是一个时辰,都能把我逼疯”。
    慕容瑾又下了一个鱼饵,沉声道:“任何事情都有它的规律,只要摸清了,就知道该如何做了”,他说着,眸光温润,瞥向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