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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糕”,素衣说着,端着点心递给昀凰,“还不快尝尝,这可是夫人的一片爱心啊”。
    在座的几个人皆吃了一快桂花糕,一个个满是赞叹,昀凰眯着眼睛,笑着看着即墨婉,“娘亲莫不是偷偷在家练的,怎么这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即墨婉绝美的面上满是慈爱的笑容,“哪有偷偷练,你这孩子,就是贫嘴”,她说着,示意楚怀玉再吃一个,“你既然是昀儿认的干弟弟,那便是我的干儿子,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莫要拘束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知道吗?”
    “嗯,谢谢干娘,干娘长得跟仙女一般漂亮,心肠却跟菩萨一般,怀玉真是有幸”,楚怀玉心中微暖,笑道。
    林氏笑着对着楚怀玉道:“赶了这么久的路,想必你们都累坏了吧,好孩子,待会儿先去房间休息休息,晚上咱们在一同用膳”。
    
    第二百五十章 允诺亲事
    
    却说慕容瑾随着老侯爷进了书房。
    老侯爷一双厉眼打量着面前的男子,他身形高挑秀雅,衣服是雪白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衣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他此刻拿掉了面具,一张俊美绝伦的面容露了出来,脸如玉石雕刻般分明,长眉若柳,直挺的鼻梁,唇色绯然,一双钟天地之灵秀眼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却又深不见底。
    通身的气质出尘,高贵,好似谪仙下凡。
    端的是公子如玉。
    老侯爷微微点头,眼眸在他面上徘徊几回,若不仔细看,根本瞧不出他面上有君无痕的影子,他终是一叹,道:“这些年,你受苦了”。
    早在几日前,恒儿便来书信,将慕容瑾的身世告之于他,他大惊之余,只剩感慨。
    他和君老自年轻之时便称兄道弟,一时打拼闯天下,历经了多少风风雨雨,直到后来君老先走,如他们这般戎马一生,半生都在征战沙场的人,最是受不了朝廷之上的阴谋诡计,君家出事之时,适逢婉儿自尽,他这历经风雨的老侯爷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他也年迈体衰,不想再理那些纷纷扰扰的烦事,索性放了权,趁着几回来江南养老。
    这些年,他心知恒儿将昀凰带出去历练,背地里搜罗当年的证据,是想着有遭一日能够替君家翻案,他亦对此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他年纪大了,很多事情,空有心而无余力,现在是他们小一辈的世界。
    “外祖父……”
    慕容瑾向来平静如湖泊般的面容上起了一些涟漪,他唤了一声,身子便跪了下来,被老侯爷扶了起来,“好孩子,快起来,不必多礼”。
    他看着眼前陌生的面孔,想着当年君无痕出生的情景,当时他闻讯,提着两壶上好的女儿红上门,抱着白白胖胖的小儿哈哈笑着,和君老开玩笑,说他瞧着这小儿筋骨奇特,是个练武奇才,跟他甚是投缘,不若送给他做个干儿子,当时君老笑着夺回君无痕,笑道,你既然这么想要孙子,不若两家联姻,让婉儿嫁给君彦渝,到时候,想生多少就生多少,后来婉儿所嫁非人,生下昀凰,两个孩子甚是投缘,昀凰比君无痕小上几岁,总是跟着君无痕后面跑,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每每昀凰闯了大祸,不是跑进君府躲避,就是藏在即墨府上,君翼遥曾开玩笑说,既然两个孩子这么投缘,他也喜欢昀凰,不若就此定个娃娃亲……
    当年的欢声笑语仿若还在眼前,可是却早已物是人非。
    君家满门抄斩,事发突然,来不及让人做出任何反应,只余下眼前的青年还活着,想必这些年,他定是过的极苦的,短短六年,竟然能够脱胎换骨,变成另外一个人,甚至还一跃,成为当朝丞相,这说起来简单,可是中间要付出的艰辛和血汗,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就单说脱胎换骨,这世上的易容之术是两种,一种是带上人皮面具乔装打扮成另外一个人,另一种,便是先将面上的肌肤毁坏,然后削骨换皮,生生的将脸上的容貌刻画成别人,再敷上药草,待一个月后伤势痊愈,新的肌肤重新长好,便成为另外一个人,只是这种换脸,风险极大,稍有不慎便会死去。
    面前的孩子他……到底受了怎样痛苦,煎熬的五年才变成如今这样?
    听闻他的腿疾刚刚治好,面上也一直带着丑陋的面具……老侯爷心中叹息,道:“你爹在世的时候,就曾提过要给两个孩子定亲,如今……兜兜转转,昀儿终是和你在一起了”。
    老侯爷说着,面上闪过一丝温柔,他来至案桌前,提笔,写了几份信件,用信纸包好,叹息一声,道:“孩子,当年事发突然,事后我亦未曾站出来替君家说话,你可会怪我?”
    “外祖父千万不要这么说,皇上心意已决,那种情况之下,你们就算站出来,也只是多送几条命罢了,况且,人都死了,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出头,毫无意义”,慕容瑾沉声道。
    老侯爷见慕容瑾神色清明,看问题透彻,当下点了点头,将手中的书信交给他,道:“奉天,宁州两地的将领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为人可靠,范阳的城主则是我穿一个裤子长大的铁兄弟,他们跟你爹的关系也很好,当年若不是我拦着,他们早已经冲上京城要为君家打抱不平,带着我的信件,另外我在派几个贴身的侍卫给你,你有任何事情找他们相助,他们绝不会推辞。你恒叔叔几日前就出发前去边境了,我知道你和恒儿在图谋大事,你们小一辈的事情,我也不会过问,能帮你们的,也就是这些了”。
    慕容瑾接过信件,心中动容,看着面前慈爱的目光,仿若看见了自己的祖父,祖父他也是这般的,不会说太多好听的话,只是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对他好,哪怕天塌下来了,也有他顶着……
    慕容瑾想说自己前来,只是想让二老放心将昀凰交给他,想说,自己并不需要这些帮助,不想让他担心,可是话到了嘴边,看着老侯爷坚定的眸光,便如何也说不出了,他开口,嗓子里有一块硬物,堵着他说不出话来。老侯爷的好意,他无法拒绝。
    “外祖父——”,良久,他终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声音有些哽咽,叫了一声之后,便不知该说什么了。
    “傻孩子”,老侯爷一双清透的眸光像是能够瞧见人心,他见面前清冷的面容有些龟裂,想到昔日的种种,叹了一口气,道:“昀凰那孩子,性子骄纵,颇为任性,总爱自作主张,她这些年一直苦练武学,我一开始不同意,只想让她过最简单的生活,后来见她坚持,便也随着她去,我知她心中从未放下过你,一直想让自己强大起来,可以保护自己,保护好身边的人,可是她唯独忘记要保护好自己,她既然选择了你,便是决定和你一辈子走下去的,孩子你对昀凰的好,恒儿已经告诉我了,我也相信你的人品,相信你会对她好,这门婚事,我便做主,允了”。
    
    第二百五十一章 旧时恩怨
    
    闻言,慕容瑾一怔,他后退一步,重重地对着老侯爷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响头,面色认真,慎重道:“外祖父放心,无痕此生,只娶昀凰一人,定会好好待她”。
    自他走后,老侯爷起身,在书柜中间的暗格之处一拨弄,书柜缓缓地移开,里面竟然是一间空的房间,老侯爷走到里面,点上蜡烛,最前方,整整齐齐摆着两排牌位。
    最中间一个,上面写着君伽徵三个大字,这里,赫然供着君家的牌位。
    老侯爷点燃了九支香,插在香炉中,眸光灼灼,看着面前的牌坊,倒了两杯酒,感慨道:“君兄,我今日终于见到你的孙子了,君家有后,我这心里头也踏实了”,他说着,将其中一杯酒倒在地上,自己也干了一杯,道:“唉,人老了,就越来越怀旧了,我最近老是做梦,梦见我和你,还有萧正郡那个老匹夫,那时候,我们三个一同行军打仗,你为人直爽,萧正郡但小怕事,老是被人欺负,你常常当着他的面损他,可又在他需要帮助的时候站了出来,我知道,你是个长情之人,虽然嘴上强硬,心里头,却是谁都放不下……”
    老侯爷说着说着,透过牌坊,仿若看见了过去的情景。
    彼时,三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相聚在一起,一同喝酒,一同打闹,一同练武,随着先帝征战沙场,立下一个又一个军功,彼时,君伽徵聪明伶俐,最会活跃,而他性情沉稳,寡言少语,萧正郡却是颇为胆小,一直跟着他们后面,畏畏缩缩,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老侯爷思绪飘远,仿若回到了那日。
    君伽徵为主将,他为副将,领兵打仗,获得全胜,班师回营后自然是大肆庆祝,酒足饭饱之后,他和君伽徵勾肩搭背,笑着走了出来吹吹酒气,却听得不远处原来了吵闹之声。
    他们二人寻着声音走了过去,却见不远处草堆后面站着几个人影。
    “萧正郡,你算哪个葱,竟然敢挡大爷我的道路,你他娘的是不是眼瞎了?”,这说话之人是另一个营的统领曹戈。
    他话音刚落,身旁一士兵模样的人嗤笑一声,道:“头儿,你可不知道,这位萧爷可大有来头,人家可是君将军的兄弟”。
    “呸!”,曹戈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语气中满是不屑,“说白了就是一条走狗,什么狗屁兄弟”。
    “哈哈哈……可不是吗,走狗罢了……”
    一旁的人哄堂大笑。
    在他们的面前,站着一身形瘦弱,皮肤黝黑的青年,他额头,几根碎发黏在脸上,面色铁青,一双丹凤眼微微眯着,嘴唇紧抿,正是年轻时候的萧正郡,他见状,扭头,就往其他方向走,一副不愿意与他们接触的模样,谁知刚走两步就被人挡了下来。
    “哎呦呦,想不到,这如今,一条狗的脾气还这么大呢,怎么?撞到了我们头儿,你就想走了?”,一士兵拦着他,坏笑道。
    萧正郡捏着拳头,道:“我并没有撞到他,我好好的走路,是你们自己围上来的”。
    “哎呦,想不到一条狗竟然这么有眼力劲,对啊,就是我们围上来的又如何,你倒是把你的兄弟喊出来啊,哦……不,我说错了,不是兄弟,是主人,哈哈哈……”
    曹戈笑道:“他们打了胜仗,怎么没有拉着你一同庆祝啊,哈哈哈…走狗就是走狗,依我看啊,君将军也不过是把你当成奴才一般使唤,好的时候给你几根骨头咬咬,不乐意的时候就一脚将你踹开……不过这样,你跟了头儿我,我带着你吃香的喝辣的,怎么样?”
    萧正郡吼了起来:“我说了,你们给我让开”,话音刚落,曹戈抬腿,猛的一脚踹在他的身上,力道之狠,让萧正郡当场就倒地,捂着肚子,痛苦的叫了出声。
    “特么的给脸不要脸,妈的老子要不是看你老实乖巧,还懒得理你,你算什么狗东西,不过是别人身边的一条野狗罢了,竟然还敢吼老子,老子好歹也是将领,妈的一只手就能够将你捏起来,你们几个,给我上来狠狠的揍,今日不扒了他一层皮,老子就不姓曹!”
    眼瞧着几个士兵围了上来,一个个面上带着坏笑,不怀好意的看了他,萧正郡紧紧捏着拳头,正要起身反抗,突然一个人影闪现在他的眼前,一个熟悉的笑声响了起来,“哟,曹缺子好大的口气啊,扒了他一层皮,本将军倒要看看,你要怎么扒了他一层皮”。
    来人正是看不下去赶来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