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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人人都是维桢这样吃货啊。”虞泽毫不犹豫地拆台。叶黛暮还在一边点头,说的没错,那帮家伙都仇富了,还带他们来潇洒,那是增加仇恨值啊。等等。“说谁是吃货!”
“你不是吃货?”自从叶黛暮解释了一遍这个词的意思,分分钟就被大家玩坏了。古人也太会玩了。叶黛暮无奈地点头。“是是是。虞大老爷,您说的都对,快说说你的主意。”
“扔钱。喜欢玩玉的,送暖玉;喜欢木头的,送檀木;喜欢女人的……恩,这个最后的排除啊,咱也不缺这么几个。反正就是花大价钱砸,砸得他们不知日月,分分钟给你砸出无数跟班来。”虞泽十分土豪的建议。叶黛暮终于知道他们这群酒肉朋友是怎么来的,这简直是现代大家哭着喊着要抱的大腿自己散着钱就来了。
“没戏。他们都是穷书生,还是那种特别穷,特别傻的。要是砸钱,那基本上就没戏了。”叶黛暮拒绝。
“这种傻白穷,你要来干嘛?”虞泽从白元韶那里抢了一壶,给自己斟了酒。“又不能坑,又玩不起来。还特别多的道理。”
叶黛暮不由地想点头。说得没错。但是呢,没这些人,她还真不行。还是想想怎么拐骗一两个人来吧。正在这个时候,叶黛暮听见了熟悉的尖叫声。恩,熟悉这个形容词,从哪个方面看都很适合安在这里。叶黛暮望了一眼谢璇。谢璇站起来,推开窗户观看。“哦,没事,就是两个书生,被小混混堵在小巷子里了。”
哦,书生,混混……等一下,她期待已久的英雄救美,呸,不对,是挟恩以报的机会来啦。等等,好像这个词是个贬义词,算了,不管了。叶黛暮两眼放光地冲了出去。谢璇无奈,赶紧跟了上去。白元韶和虞泽两相顾,完全不打算动弹,端了个酒壶,走到窗边,只打算看个热闹。反正有谢璇在,谁吃亏都轮不到叶黛暮。
在楼上两人心安理得打算看热闹的时候,叶黛暮在谢璇的帮助下已经冲到了事发现场。“住手!”
“什么人?也管大爷的好事。”小混混一脸不耐烦地转过身来,一看,立即奸笑起来。“哟,这个皮肤比那两个还嫩呢。”
等等,这是劫色的?叶黛暮很是意味深长地望了他们两眼。看来是轮不到她出手了。果然,在两个小混混痴笑地调戏谢璇的一会功夫,就被谢璇打得娘也不认不出来了。
叶黛暮深知,反正这个剧里面秀美色的场面肯定都不是给她的。默哀一分钟。
☆、第捌拾贰章 我都被自己的机智给折服了
叶黛暮刚想去搭讪那被救了的书生,结果那俩傻子看着谢璇那出手狠厉,吓得哆哆嗦嗦解下腰包扔了就跑。叶黛暮无语,她看上去就这么像图财害命的人吗?“不要你们钱包,回来,回来!”
喊了半天,那两傻逼也不回头。叶黛暮泄了气。想要收服人心怎么就那么难啊!人家小说明明都是很轻易的,什么路上施舍个银子就能救个有背景的小姑娘,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就能救个心思缜密的谋士回去。为什么到她这里,基本变成黑吃黑了。等等,黑吃黑。叶黛暮两眼珠那么滴溜溜地转着。
“幼安,搜搜他们的钱包。”叶黛暮心里一有主意,马上就动手。以谢璇都惊讶地速度,就把地上的俩傻子搜刮干净了,连他们鞋底的两个铜板也没放过。叶黛暮一数。“才十两,这也太穷了吧。幼安,看看这个值多少?”
谢璇瞥一眼,懒洋洋地说。“二钱。”
“穷鬼,没钱出来装什么大爷。下次多带点钱出来嘛,真是的。”叶黛暮很不开心,她的伟大计划在一开始就遭受了无可解决的障碍。这帮黑也太穷了点,她想黑吃黑凑够赈灾金那得花上多少时间啊。还不如一个晚上去纨绔那里刮的油星沫子多。
谢璇无语地把她带了回去,解释道。“这就是不入流的小混混罢了。要是身上有钱,哪里会干这么底层的事。你若是想黑吃黑,咱去调大鱼。”
“大鱼?”叶黛暮立时两眼放光。“什么样的大鱼?”
“还是先与你老师商量了再说吧。”谢璇此话一出,叶黛暮立即就蔫了。要是告诉老师,八成又是一篇小策啊。真的超级不想做作业的,这个习惯好像从上辈子带过来了。懒癌没得救。
回去与那虞泽,白元韶一顿说笑,三两杯淡酒下肚,叶黛暮又高兴起来。算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的作业,那就留给明天的自己吧。恩,好孩子是不能学她的,特此警告。
秋季的黄昏有些凉意,晚风将屋檐下还未摘下的风铃吹响了。
“已经这么晚了?”叶黛暮猛地惊醒。
“还真是。”谢璇笑眯眯地倚在栏杆上望着窗外的天。夕阳已经将一切都染就成了绯红,连灰色的瓦片都被映照上了一层光芒。真是绚丽的画面,确配这一杯好茶。
叶黛暮穿的并不厚,白日里还觉得刚好,现时便开始觉察到寒意了。霁曦立即为她披上斗篷,轻声劝道。“陛下,已经晚了,还是回去吧。卢大人必要等急了。”
“恩。”叶黛暮点了点头,不知怎么地却叹了一口气。
“维桢,现在便要回去?太早了吧。夜市都还未开呐。”玩得这么投入,白元韶早就把她当做自己人了,很是自然地挽留。
要在这势力眼的上京,他想找一个情投意合的小伙伴实在是太难了。他表哥虞泽算一个,谢幼安这喜怒不定的家伙算一个,也就没谁了。谁叫他们白家现在式微呢?
叶黛暮摇头。“不了。今日,已是尽兴了。改日若可能,再续吧。”
秋的冷意将她惊醒。这一场自由的梦也该停下了。她还没有回去,就已经觉得紧迫得叫人窒息了。也许那些金碧辉煌的宫殿是人人向往的天堂,却绝不是她的。
她一点也不喜欢。她不喜欢每天那么早起面对一堆厌恶她的人,她不喜欢那些一步一个标准的规定,她不喜欢被仰望实质却是蔑视的目光。
对于叶黛暮来说,那不过是镀上了权力的神光的囚笼罢了。
“我们回去吧。”叶黛暮戴上帽子,没有半点犹豫地向外走。只是因为她害怕一次的停顿,就叫她再也没有那决心,可以坚定地向着那一片黑暗走去。
霁曦向屋内两人行礼,迅速地跟在后面告退了。
白元韶还被酒意冲着呢,半点摸不着头脑。虞泽饮下一杯温热的羊羔酒,半眯着眼,惬意地哼起了小调。不过,没两句就被白元韶嫌弃了。“这唱得什么玩意?”“不爱听,你唱啊。”
真是热闹啊,这条街。叶黛暮逆着人流而行,沉浸在这一片烟火气中,假装自己也不过是其中之一。然而方向终究是让她与所有人格格不入。谢璇跟在旁边,小心地护着她不被人潮挤着。
“爹爹,我要那个。”一个童声欢笑着喊。
“好,好,好。”浑厚的男声紧接着回答。
叶黛暮向声音处望去。一个四五岁的丱发女童坐在她父亲的肩膀上,笑得一脸天真浪漫。她父亲一手抓着一个小花鼓,一手不忘将女童护好。不知怎的,鼻尖有点酸楚。
她已经是孤家寡人了,再也没有一个肩膀可以叫她依靠。明明是那样一个愚蠢薄情寡义的父亲,这时却还是有一点怀念。他也曾这样将自己放在心上,在母亲还活着的时候。
可是自从母亲死后,他却连一点温情都不留了。这十年,他活着的十年里,还不如他死后,在一起的时候多。为他守灵时,自己想了什么呢?
大概什么也没有吧。毕竟孩时的记忆都已经模糊了。连母亲和哥哥的模样都已经忘却的自己,又怎么可能还会记得他的那些少得可怜的好。就算他在最后的时候想过弥补,但是过去的岁月,那些痛苦和煎熬,不是一个轻飘飘的称号就可以补足的。即使金钱可以买到所有东西,爱也绝不在其中。
一边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一边漫步前行。不知不觉就要到皇宫了。只是这地方还真是眼熟,不就是上次放灯时被袭击的地方吗?也是那一次,第一次遇见谢璇吧。
被那一副清冷的外貌给欺骗了。叶黛暮忍俊不禁地侧过头小心地偷望谢璇。
那家伙其实就是个赖皮鬼加酒鬼吧,一点也没有世家公子的文雅和冷漠。但是一想到他,心口慢慢涌上暖意。连这样和他并肩走在一起,一句话不说都已经开心得不得了。叶黛暮觉得自己似乎开心了一点。毕竟和那样无忧无虑的一个人在一起的时光,怎么也不会叫人升起半点忧愁吧。
霎时,黑暗中闪现一道寒光。谢璇抱起叶黛暮就往后跳。
噌!两人前方的地上多了一支杀气腾腾的铁镖。
☆、第捌拾叁章 我觉得这个刺客有点惨
霁曦双腿战栗,几乎要站不住了,吓得将嘴唇也咬破了。虽说她经历了无数次的夜袭,但是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独自面对刺客,只有半步,那铁镖就扎在她的脚上了。之前在宫中,她向来躲人后,在层层的盾牌和千牛备身之后,愚蠢地以为自己已经有了足够的胆量去面对。
叶黛暮示意谢璇将她放下来。虽然她能拿剑,但也不过是糊弄自己罢了。要用她那粗浅的剑法去抵挡刺客,基本上就是她之前的结局,腰间多个窟窿,现在还隐隐作痛。叶黛暮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腹部。
“出来吧,何来的宵小敢在爷爷的地盘上动土?”谢璇连剑也没拔出来,很是懒散地模样。
“好大的口气。”那刺客又是两个暗器。
谢璇抄起一根树枝就打了下来。“暗器的本事没到家啊。看镖。”他用树枝像孩童嬉戏般将暗镖投了回去,不过也被刺客躲开了。
“你倒真是够水平,只用一根树枝就想防住我,也太痴人说梦了吧。”声音沙哑,带着比夜更冷的寒意。风起,将枯黄的竹林吹响那一曲萧瑟的战歌。叶黛暮的神经都紧绷起来,一道杀意无一点征兆地冲破她能所见的视野,直逼她的要害而去。
谢璇倒是笑了。他轻而易举地用树枝打掉刺客的第一次攻击,但是对方显然也不是什么无名之辈,手中持的利器几乎是刹那便将那脆弱的树枝斩断了。谢璇搂住叶黛暮的肩膀,笑嘻嘻地说。“来吧,维桢,你也该实地考试一番啦。这一次,我替你护卫,你来和他对打。”
“我吗?”叶黛暮咬紧牙根,才没叫自己继续发抖。
“这家伙一点也不强。用来练手还是很合适的。”谢璇完全没有将这刺客放在眼里,笑嘻嘻地替叶黛暮摆正了姿势。“上吧,维桢。我会看着的。”
“倒不愧于女皇的名头。陛下,那我就让你痛快地去死吧。”来人举起武器便快步冲了过去。
叶黛暮深吸一口气,双脚前后摆好,将剑对准来客。“还不一定吧。既已知晓,朕乃大魏国女皇,就该准备好赴死。”
“真是好大的口气。那就让陛下知晓知晓,我乃这青云榜第十,双刺三绝要离是也!”话音未落,刃便要架到叶黛暮的脖子上了。
叶黛暮毫不怀疑自己会死在这一击之下。她看见了,然而她根本来不及反应,那白衣刺客的勾刺便到了她身前。但是冷静,冷静,她可以的,她可以的。她凭借直觉,偏头,举剑狠狠地刺了过去,根本不将那勾刺的攻击算在心上。
谢璇立即插手,忍不住在心里叹气。维桢确实学会了一些剑术,但是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