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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熊坐起来舒不舒服,叶黛暮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日影叼住衣服拖了下去,毫不留情的那种。
叶黛暮望着那双泪汪汪的杏仁一样的眼睛,秒懂。这是争宠吃醋来的。她马上抱住日影的马头顺毛。“日影乖啊,娘觉得日影坐起来最舒服了。”
结果,那狗熊回过头来,非常哀怨地望了她一眼。那眼神真的非常非常哀怨,叫叶黛暮第一次感觉到被两个人争夺的爽点。不过,这应该也不算两个人吧。
真没想到做了皇帝,第一场争夺大戏,居然是一匹马一头熊演的。算了,好歹也算是抢手货了。叶黛暮自我安慰。
真是艺术来源于生活。这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的。叶黛暮只好两边安慰。谢璇在一旁看得肚皮都要笑破了。“哎哟,我的天哪。陛下,您真是太了不起了。这段史书写起来,后人绝对都不敢信,比栅栏里的说书还不像真的。”
叶黛暮狠狠地捶了一下他出气。“光会看我笑话。还不是你哟。我看大黑八成是怕之前那几伙人还来偷小黑,才想着找我们的。快想,怎么办啊?我总不能到哪都带着两只熊吧。”
“这倒是有趣,随时上演后宫大戏。”谢璇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看叶黛暮真要恼了,这才正经地出了个主意。“这还不简单,送去云来寺。要是他们还敢来,我的师兄弟就得给他们说道说道佛法了。”
“好主意。庙里的师父又不会拿它打牙祭,也不随便让别人进去欺负它。啊呀,大黑你听得懂吗?以后可别伤人了,要乖乖听庙里师父们的话啊,我也会经常来看你的。大黑,你这是要去做居士了。起个什么法号好呢?”
一旁的谢璇顿时傻了。
什么鬼?那岂不是他要和一头熊做师兄弟了!
☆、第贰佰叁拾陆章 临渊结网
谢璇扭捏地去见一悫法师,他是很不情愿的。结果被一悫法师好好地说教了一通。
“一头熊怎么了?这山上的狐狸还是比你进门早的师兄呢,还是你师父十八年前亲自收的居士,怎么就许你做人的进佛门,就不许人家做熊的进佛门了?”一悫法师教训完他,然后一本正经地给两头熊做了皈依。
从今以后,大黑小黑就算是云来寺的人了……不对,应该是云来寺的熊了。可算是背后有人了,那些个想偷熊崽子的家伙这下只能死心了。
看着一众要给这两头熊叫师兄的小和尚,叶黛暮捂嘴偷笑,然后推了一把躲在后面耍孩子脾气的谢璇。“你咋不去嘞?排挤师兄弟是不对的。”
谢璇见所有人都停下来望着他,只好死心,硬着头皮,走过去冲那两只狗熊叫了一声。“师弟们好。”
然后转身撒腿就跑。大伙在后面抱成一团,笑个不停。
山沟沟里的安宁就像是整个世界的命运都停止了一般。叶黛暮小心翼翼地珍惜地将这些闪光的碎片藏进自己的心里,为将来遇见再多再大的困难积攒的力量。
过去她怕明天这个词。不是无端由,而是恐惧老天又给她出些幺蛾子,躲不开又克服不了,只能硬生生,咬牙受了。但是如今她却不怕了。
“你怎么不怕了?昨晚上是谁一定要和我睡一个屋。”谢璇笑着逗弄她。
“谁怕了!”叶黛暮立即横眉冷对。“哼,要是淑慎在,我才懒得找你呢。”
这个故事说起来还真是一点都不香艳。云来寺在半山腰,周围虽有山民农家,但也隔得老远,没个一刻钟走不到。也就是说寺庙孤零零地竖立在山腰上,若不是内里的小和尚大师父还算多,那可就真的没半点人声了。
可是呢,就算是一座庙里,一个院子一个院子地隔着,那也远了去。叶黛暮这会赶路来的,身边没有半个侍女不说,身上换洗的衣物都是上回留下的。
上次还觉得这院子太小了。叶黛暮只带了三个侍女都住不开。这会子天黑夜静的,叶黛暮一个人躺在床上,只觉得院子大得吓人。
她不敢睡,悄悄地摸去谢璇的院子,敲了敲他的窗。“幼安,开开门。”
“你怎么来了?”谢璇正洗完澡,准备入睡。“进来吧,外边虫子多,当心被咬了。”
叶黛暮起初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只是谢璇一开门,洗过的头发还未干透,往下滴水,悄悄地渗透了他的前襟。
谢璇都准备睡觉了,当然也不会穿得多整齐,就随意地披着件睡袍,如今被水打湿,那是全透了。这样一副美男子出浴图,瞬间叫叶黛暮杏颊微红。
白袍乌发,灯火微黄,蝉鸣悠曳。
空气里弥漫着令人口干舌燥的暖热气息。叶黛暮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但是一见谢璇转过头来漫不经心瞥她的那一眼,叶黛暮瞬间后悔了。
完了。这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的,狗的眼神。
“你今天还没扎马步吧?”谢璇这个翻转倒是叫叶黛暮吓了一跳。
“恩恩额,啊?”叶黛暮也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些什么东西,反正暧昧的气氛立马就一扫而空了。叶黛暮扎了一个时辰的马步,累得倒头便睡。醒来的时候谢璇早就出去练剑了,屋子里只剩她一个。
叶黛暮纠结了一下,也就放手过去了。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好想的吧。
“要回去了啊。感觉好像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啊。”叶黛暮很是舍不得。
谢璇也舍不得,但是他没说,摸了摸叶黛暮的头,安慰道。“没关系,这也不远,下次你想来了,我再带你来。”
“也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呢?”叶黛暮心情还是好了一点。毕竟还能再来嘛。
但是这个时候,谁也不知道在前方等着他们的会是什么?
来的时候觉得路长,回去的时候觉得路短。不多时,叶黛暮便坐在了临走前令她困得要命的椅子上,安安稳稳地打起了盹。
这一梦有点长。梦里她已经是执掌众臣生死,威风的女皇,说一不二。可是梦里没有淑慎、没有幼安,甚至连镜子里照出来的模样都不是她自己的。有些怪异。可是梦里哪有那么多逻辑呢。
叶黛暮先是在朝堂上斥责逆贼,然后就要披坚执锐,亲自上战场。这个时候,叶黛暮开始有点清醒。这个在战场上大杀四方的女君,肯定不是她。她还不会排兵布阵呢,哪能这么娴熟地指挥军队啊。
不过,梦醒之后,叶黛暮倒是想起来了,梦里的女皇八成是诚敏帝,她的祖母。这样想,她要是能安安稳稳地活到头,这辈子八成也少不了要上一两次战场,兵书这种东西多少还是看点为妙。
叶黛暮这个时候还没想到少了什么。谢璇被那熊师弟一打岔也给慌得忘干净了。直到卢淑慎给叶黛暮更衣的时候无意地提了一句。“陛下,您的宝剑呢?”
“完了、完了、完了……”叶黛暮扔了手中的兵书,噌地一下跳了起来。这下好了,都过去好几天了,找回来的希望渺茫啊。但是怎么会忘得这么干净呢?真是一点想没起来。
叶黛暮现在是进来容易出去难。她都旷工好几天了,再想出去,就是拿她当摆设的大臣也不乐意。谁知道她背地里谋划什么,当然要放在眼皮底下盯着才放心啊。
虽然叶黛暮确实在他们背后搞了不少鬼,什么派眼线啊,挑拨挑拨世家间的是非啊,但是她也不想让他们注意到太多。否则万一有一两个太精明或者运气太好,撞破了她的计划,那就不太好了。虽然目前她的计划和大海捞针差不多。
网子铺得太大,想收起来,没个两三年,是见不着水花的。
“哎呀,当初怎么想的,要从基层人民抓起,早知道起码也从四五品的小官开始套近乎啊。”叶黛暮一边练字,一边唉声叹气。
“啧,四五品的小官?”谢璋嗤笑。“你以为四五品的还是小官,哪怕是世家里的庶子可能花上一辈子经营都做不到的位置。你以为能做到这位置上的哪个不是人精?”
“哦。老师你最近黑多了。”叶黛暮巴巴地转移话题。
谢璋确实黑多了,也精神多了。这几天他上京夏宫两头跑,可不晒得健康多了嘛。
“别转移话题。还没说你的宝剑呢,那可是武景帝留下的,文惠帝,诚敏帝都用过。这就是人家戏本子里尚方宝剑,这么精贵的东西,你说丢就丢,败家子。”谢璋几乎是戳着她的脑袋教训的。
“我错了。”叶黛暮也就认错是一把好手。“我已经拜托幼安去找了。”
“你还以为只是少了把宝剑的事情吗?平日上朝少了这把装饰也无妨,没人会特意留意。但是再过两个月就是中秋。那时候你要带领百官登高祭月,到那时,你腰间要是少了这剑……”
谢璋的未尽之意,叫叶黛暮吓出一身冷汗。这下麻烦大了。
☆、第贰佰叁拾柒章 名剑重鹰
剑在别的地界什么隐喻,叶黛暮都管不着,但是在大魏,这隐喻便是权柄。
中秋的时候叶黛暮必定要佩戴剑才行,哪怕在众臣的眼中,她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傀儡皇帝。她就是一辈子不带兵,也不能少了剑。
虽说吧,天下的剑千千万万,神兵利器也不止重鹰这一把。光叶黛暮内库里历代皇帝佩戴过的剑就多了去了。但是叶黛暮若是不带重鹰,那必定会令众臣生疑。
丢了祖宗的宝剑,那可不是什么好罪名。
不过,谢璇已经去找了,凭他的手段,肯定是能找回来的,就是不知道要花多久。中秋赶不赶得上是个大问题。
但是淑慎出了个好主意,去找把相似的代替。要是在上京就好了,内库可是有很多先皇遗留的宝剑。
可能是在位的时候大家心里都想了杂七杂八的东西,比如三宫六院的成群的老婆怎么躺,得有多少的金银珠宝才算有面子……反正没几个皇帝把自己的剑都带去陪葬的。叶黛暮也不会。
剑是活人用的,一个死人要剑干嘛,降妖除魔吗?得了吧,还是留给后人耍就好了。叶黛暮打定主意,死了以后连皇陵都别修,难道还要留到现代给那些破专家刨坟用?她又不是真的古人。
等等。叶黛暮突然想到了一点事情。现代可是有不少好东西造假,额,好像不是这么形容的。反正就是可以造一把嘛。照着重鹰的配方造一把长得像就好了。
“快去翻文献,找个工匠,不行。恩……给谢璇发个信,我们得找个可靠的,而且有本事的做。不过,除此之外,还是找人做些小玩意来掩盖一下吧。”叶黛暮此时心急如焚,但面上却一点也不带出来。
如今,她的脸有点不像自己的了,心里笑的时候,面上可以哭;心里哭,面上却依然可以笑着。大概这就是大人们常用的面具吧。一旦戴上这面具,她便觉得自己有些像那些她厌恶的大人了。
“陛下,这方子在夏宫肯定是找不到的。上京若是有,但是咱们回去也已经过了一个月,到时候找剑方再锻剑,中秋之祭是绝对赶不上了的。”卢淑慎很是无奈地说。
她已经把夏宫所有的文献都翻了一遍,亲自翻的,一页一页,一个纸片也没放过。但是没有找到。没办法,叶黛暮只好凭借自己往日的印象,再结合众人的回忆。
“重鹰长三尺六寸,差不多了。你看着挂的位置,就是这里到这里。量一下,没错,三尺六寸。”叶黛暮还是照着自己寝殿里挂重鹰的架子量了一下。
“上面的宝石,虽然没有办法去内库翻找,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