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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子俊挑挑眉峰,笑道:“二夫人莫急,现下,咱先回了寨子,用了午饭,稍作休整,午后再议,可好?”
“你……”姚遥情急之下,早忘了敬语,一字“你”字出口,又觉出自己有些冒失了,只好忍了气,低头应道:“好吧。”
而成子俊却觉这种反应的小妇人挺有意思,要忍不忍,要气不气的,脸变换得比较有生气。可见,这种恶趣味与那程承池喜欢气姚遥的品味还真有异曲同工之处。
姚遥费劲巴拉地跟着成子俊下了山,回了屋子休整一忽儿,果然便到了午饭点,用了饭,她巴巴地等着人家来找她讲条件,却是半点音信也无,气得她褪了鞋子上了床,蒙头大睡起来,好哇,你不着急讲条件,那咱也沉沉气,左右在你们山上你们还得管吃管住,又不会虐待我们,我着个P急,耗着吧,总有你们主动要来谈的那一天。如此一想,姚遥心境反倒真的缓缓平静了下来,慢慢地竟也睡着了,这一大早晨,天未亮的折腾,能睡不着吗?
姚遥这觉睡得正香,那守门的婆子又进屋来唤她,唤她不醒,又推了她几下,待她极为难受地从梦中醒过来,那婆子才道,让她尽快洗漱,领头的要见她。
姚遥稳着快要跳出来的心脏,那里一把大火正熊熊燃烧着,等他他不来唤,不等他了,却偏偏在人睡梦中找,这不是折磨人是什么?姚遥捧头困难地回神,话说,真该重新掂量掂量这虐待的定义了。
直坐了一刻钟,姚遥才费力起身起漱,刚洗了一半,那婆子又急匆匆地进屋,“哎呦喂”地叫了一通,手上忙乱地帮着姚遥整理,姚遥这头刚放下梳子,便被那婆子扯着出了门。
姚遥除了叹息,还真不知自己能再干什么了。
这回,姚遥被带着穿过一个偏厅,偏厅过后竟是一片松林,直走了百米左右,才见着那婆子说的领头人,不是旁人,就是上午折腾他的成子俊。
成子俊在林中置了一个琴案,案上焚一香炉,长衫广袖,倒也飘飘洒洒,他十指轻端,见姚遥走得近了,便轻抚琴弦,一曲广陵散便悠悠地自弦中传了出来。
姚遥略一愣神,对这男人耍得把戏有点猜不出原由,不过,扰了人雅兴总也不是件好事,虽说这位的琴技照比程承宇的差得远了,姚遥听过天堂妙音,再闻此音,便有些听之乏味,但对人起码的尊重总要有的,于是,琴音一响,她便住了步子,静待这位情感抒发完了再谈。
足有一刻多钟,成子俊才息了琴音,独坐凝思,似是未瞧见姚遥。姚遥四下看了看,见随侍的仆从婆子离得都挺远,只好撇撇嘴,自力更生了,她几步上前,先是客气赞道:“公子好琴音。”
成子俊抬眼扫了一下姚遥,应道:“多谢夸奖。”言罢,直身而起,一抬手,指了让出来的座位道:“程二夫人也来一首吧,让我也见识见识二夫人的才情。”
“我不会。”姚遥摇头,干脆答道。
“不会?二夫人太过谦虚,想来……”成子俊略一思吟,沉声续道:“是瞧不起本公子吧。”
姚遥挑眉瞧了瞧变了脸色的成子俊,只唇角一扯,淡声道:“不敢,只是蒲妇出身丫鬟,未曾习得,自也不会弹得,倒让公子失望了。”
“噢?”成子俊如此应了一下,低头略作思量,转而那脸变得倒极快,客气问道:“那我刚才弹那曲子,夫人可知晓?”
姚遥摇头。
“那你赞好?可见虚伪。”成子俊利口断道,似得终于找到奚落姚遥的由头。
姚遥笑笑,开口道:“只是觉得公子琴中有愤慨不屈的浩然之气,有“纷披灿烂,戈矛纵横”场面。”
“啊,纷披灿烂,戈矛纵横……”成子俊跟着叨念两句,突地一伸拇指,赞道:“夫人高见。”
“不敢。”姚遥虚假谦虚,小样,还瞧不起人咧,就是懒得跟你较证,要不然,哼哼,论起来,噎死你。
“公子寻我前来,想必是要谈谈续谈上午之事,公子直说便可。”姚遥单枪直入,开篇主题。咱能不再推三堵四,磨磨叽叽了吗?姚遥心下暗道。
“那事,不急。”成子俊一摆手,随意接道,之后,很有兴趣地续问道:“夫人不会弹琴,但极懂琴音,想来,程二公子琴技一流吧?”
姚遥翻翻白眼,这事也问得,什么素质?可不好当面驳了他的面子,只好敷衍道:“嗯,还好吧。那个,公子,咱还是谈谈吧,老这么拖着,对你我双方均不好,真的,若事情能办,我定当竭心尽力。”姚遥就想知道,这帮人打得什么主意,自己也掂量掂量能不能应对。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L亲给俺投的雷;侬真好;真真好人;俺爱你。
50、第43章
“没事……”成子俊还要含混过去。
“公子。”却被姚遥立时开口打断,姚遥肃了面容;郑重询道:“公子这般搪塞于我;是因为公子所提条件与我们府内大公子有关吗?若果真如此,蒲妇可直言相告;公子怕是不能如愿。”
“不能如愿?何以见得?”成子俊一听姚遥这般定义;反倒起了兴趣,反诘道。
“大公子身居要位;不会因我一寡弟媳而坏了原则,更不会为此以身犯险;所以;公子不若提些双方均可接受的要求;你得的痛快;我办的也轻松。”
成子俊上下端详姚遥;半晌儿,突地一笑,低声道:“二夫人此次倒是算错了,我已致函予程大公子,他应了,答即日可到。”
“即日可到?”姚遥皱眉反问。
“是。”成子俊对姚遥的反应极为好奇,他分明瞧见姚遥眼里的惊诧与意外,随后,开始期待姚遥接下来会作何应答,他细神观察低头思量的姚遥,足等了一刻钟儿,才听得姚遥淡然开口道:“既如此,那就静观其变吧。”
“啊?观什么变?”这下换成子俊意外了,他揣测姚遥的反应一可能是感动非常,进而感激,若其对池哥有情,可能还会心有满足。另一反应,可能是难以置信,进而质疑,若其对池哥无情,嗯,这个倒不可能。可千算万算,倒没料到姚遥的反应竟是如此平和,什么叫静观其变?
“既然我们府内大公子允了前来,那定是想亲自与您协商,且我相信我们大公子的能力,定是做了万全的防护。事情发展至此,便是你们男人之间的事情了,我一区区女流,也做不得什么,就静待结果吧。”言罢,姚遥略施一礼,客气道:“公子既是有了打算,蒲妇便不做费舌之人,先行告退了,待大公子前来,您与其有了结果,通报一声于我,便可。”
“啊?等等。”成子俊脱口唤住姚遥,可讪讪半晌儿,却不知该说些什么。难不成,还要质问这位二夫人你的反应太不正常?怎么也得表现一下焦急或是感恩的心情吧?摇摇头,成子俊将这莫名的念头抛开,和缓表情,询道:“左右程二夫人也无事,不如陪我下盘棋如何?”
姚遥挑眉打量这男子,觉得这位行为怪异,表现怪异,且动机相当不纯,她敛目收神,语气平和,轻道:“对不起,我不会,恕难奉陪。”言罢,略一欠身,续道:“容蒲妇失陪。”
成子俊瘪瘪嘴,无奈应道:“好吧,那你走吧。”
“谢谢。”
姚遥转身,抬步欲行,成子俊又在后头喊道:“诶,程二夫人,程大公子肯应允上山,概因您在我们寨中,此一来,我们的事十有八九会成,也不枉我们费力请您上来,所以,在此,先谢谢您了。”
姚遥一顿,未曾回头,只颌首应了,随后继续前行,成子俊瞧不出姚遥有何情绪外露,一如以往的平静,但姚遥自己却知晓,自己那十只手指已因不安被绞得生疼。
姚遥脚下极稳地回了小屋,一待那婆子退出去,她便心乱地坐不住了,起身绕圈踱步,暗道,这帮人什么来头?看来,果真是冲着大公子来的,可大公子若因此而受了什么损伤,自己这头可如何交待?虽说自己被绑也是因着他,但这愧疚却是免不了的。她死力咬着下唇,紧皱眉头思量着,怎么能解解这困局呢?
而在盛京的临江客栈帐房里,山水拿着纸笺也在思量着,这成公子林公子玩什么呢?难不成是大公子授意?那目的是何?大公子该有的都有了,二夫人这里又没什么他能图的,闹这一出为的是什么呢?苦思不得其解,却知晓,不能让二夫人如此被动,他叩桌思量半晌,唤人命道:“即刻去寻子夜,青夜。”
姚遥这一没人,二没头绪的,想得头都木了,也不得解,只好叹气,上床,蒙头,想着眯上一会儿,说不准就有了灵思了咧。
而在松林中的成子俊,瞧着姚遥走了,枯站了一会儿,也觉没趣,正待回房,却见林涵从转弯处过来,仍是那袭白衣,满身书香气,他腆脸凑了过去,问道:“从书房过来?”
“没有,我刚刚在此。”林涵淡声应道。
“咦,你刚才在呀?我那琴弹得如何?”成子俊这话语气相当炫耀,很有种,来吧,来吧,夸夸我的感觉。
“琴技仍是那般,倒是……”林涵扫了他一眼,轻扯了下唇角,应道。
“倒是什么?”成子俊好奇接问。
“倒是那程二夫人评语极有水平,当然,不是说评你琴音,是说那广陵散的评。”
“噢。”成子俊倒也不气,他顺着林涵思路想了一忽儿,才道:“这程二夫人确是个极有意思的人,只是与以往池哥瞧上眼的女人极不相同,不知这回池哥兴趣能坚持多久,我倒是想……”他一顿,搓着自己光光的下巴,很猥琐地笑道:“若池哥这回又撒手了,我倒不介意大度接手玩玩。”
林涵听闻此话,深深皱了一下眉,告诫道:“子俊,这二夫人身份不同,与承池以往女人不可相提并论,即使承池真的对其没什么感觉了,她也是程家嫡子长孙的母亲,是程家二公子的夫人。你这种玩劣的心思,可万不能有。”
“这有什么?”成子俊义正严词地道:“前朝公主从前还是臣相的儿媳妇咧,现如今不也做了那个孙侍郎的七太太?”
“子俊。”林涵厉声唤道:“若是这般论的话,你要将承池至于何地?”
“池哥才懒得讲这些俗礼呢。”成子俊咕哝道。
“子俊。”林涵声音更加严厉。
“好,好,好……”成子俊知晓林涵动了怒,忙举手作投降状,续道:“我就是说着玩的,你可别当真。我保证,保证不会对那程二夫人再起何非份之想,行吧?”
林涵瞪视了他一晌儿,方收了视线,长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成子俊撇撇嘴,心头却有些兴奋,在山上时突发奇想的那个招数,他已经开始迫不及待地想看看结果了。
姚遥迷糊睡去,直至未正三刻才醒,她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起床唤那门口婆子,希望她能通报一个山寨头领,可否晚饭时见见秋意。
那婆子应声去询,门口却替换了旁的婆子,足过了二刻钟,那婆子才一脸为难地回来,回道,上头应,只让其在房内用饭,不许随意出门。
姚遥知晓这是要严守自己直待大公子上山了,看来,头一天的宽松想来是戏耍自己玩来着。姚遥无奈地应了,晚饭便在屋内用的,好在,这山寨倒还真不苛待她,一人吃饭竟也上了六个菜式,姚遥客气地让守门婆子拨去一些,直称自己吃不了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