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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前厅堂叙话吧。”
大公子扫了她一眼,点点头,先前迈步走了。
春枝却是抬眼白了姚遥一下,随在大公子身后行去了。姚遥心里这个气呀,白愣自己?给你脸了,怯,让大公直接轰你回去拉倒,懒得理你呢。
姚遥站原地想了一忽儿,唤来大公子随侍,本想嘱他,自己要带纵儿去用午食,不便同去了。
却见前头大公子止了步,转身对着她道:“你也同来。”
“我?”姚遥为难的道:“纵儿要用午食了,我还有旁的事情,且,您和春枝姑娘……”
姚遥解释一大堆,只是未待说完,大公子一句话便给打了回去:“你与春枝算是旧识,同来叙叙也好。纵儿给妈妈们,事事你来亲为,要那些人还有何有?”
姚遥真想炮轰回去,只是瞧着一旁春枝和众仆人,只好将话吞了回去,跟纵儿道,宝贝先去用饭,稍后娘去陪他。
小家伙异常懂重,张了手被抱到妈妈怀里,转脸还道:“我会自己吃饭,娘忙着。”
姚遥欣慰地点点头,却眼光扫见春枝那愤恨嫉妒的眼神。姚遥便就不明白了,这人怎么走了这么长时间回来,还是这般没见识,情绪如此外露,一点长进也没有。还是逢着自己,面上是藏都藏不住了?姚遥摇摇头,咱不害人,也万不得被人害了,敬而远之吧。
三人一同去了厅堂,有丫鬟奉上茶,姚遥执杯子浅啜,等着两人说话,反正,她与春枝的交情又不甚好,没啥旧可叙。可等了半晌儿,却是无一人说话,姚遥扫了一下两人,只见大公子只知皱眉沉思,而春枝也是一派小媳妇样,委屈万分的堆坐在椅上。姚遥挑眉思量片刻儿,只得轻咳一声,打破沉默,道:“春枝姑娘自何处赶来?”
春枝撅着嘴,嗫嚅半晌儿,才戚戚哀哀地开口道:“自大理来,足坐了两月马车,好在路上遇一护镖的车队,否则,公子恐难再见到妾身了。”说罢,两眼一红,竟落下两滴泪来。
姚遥只觉大煞风景,这萌对着大公子卖,让她不由得想起,当初春枝对程承宇那股子不离不弃,非他不许的架式来。这真是,够忠的哈,哪个是她主子,她对哪个主子一心一意的。
大公子脸色差得很,听了此话,道:“谁许了你自大理过来的?不老实的呆着,随意出门,出了问题都是自找的。”
“呜……”春枝那两行泪立时便大了起来,泣道:“公子将妾身置于大理,常年征战。可如今天下大定,还独留妾身一人于大理,这如何说得过去?”
“行了,你什么身份你不是不知,不要口口声声什么妾身妾身的。”大公子不耐地打断道。
“公子怎这般无情?怀堂是你我的孩子呀。”
“够了。”大公子暴怒,拍桌而起,厉声道:“你不配提怀堂的名字,那日就是念着怀堂方将你自承宇手中带走,若知你是这种女子,我应当时由着承宇处置了你。”大公子迫人气势全开,姚遥在旁不由地躲了躲,话说,大公子暴怒起来,姚遥觉得压力颇大,而下座上的春枝早瘫在椅上了,嘴唇嚅动,却是发不出半点声音。
大公子长指点向春枝,呵道:“早些滚回去,你还能留着命过几天舒服日子,若日后怀堂还念着你,便是你天大的福气。跑到京里来肖想你得不到的,嫌自己命长了吗?”
“我,我……”春枝脸上的泪早没了,只余惊恐颤颤,她抖嗦半晌儿,才接口道:“大,大夫人说,你将军府开了,内院没人管是不成的,大,大小我是怀堂的亲娘,来此侍奉是名正言顺的。日,日后,怀堂也是要来京里的。”
呦厚,瞧瞧姚遥听到了什么?程承池与春枝有一亲子,名曰怀堂,那前几日程承池一脸黯然,说什么程家家业日后定由纵儿继承云云的,那岂非不是狗扯羊皮,胡说八道?靠咧,赶情前几天都是诳自己给他打白工的呢。哼,姚遥竖着耳朵继续细致,认真,仔细地听着,虽说咱不屑于这什么程家家业,但咱不能这么让人骗呐。
“怀堂会来京里?是大夫人与你说的?”大公子气势收发自如,此刻坐回椅上,拿着杯子,浅啜了一口气,轻描淡写的问道。
“是,是。”春枝却未从刚才的惊惧里出来,抖着声音回道。
“她说,你就信?”大公子如此质疑一句,随后斜靠在椅上,定义道:“真是个蠢才。”
春枝垂头揉搓帕子,她是不信,可大夫人还说,大公子如今在京里地位如日中天,实是炙手可热,那想着往上贴的人家实在不少,自己如今这身份虽尴尬,但身后总有个怀堂,大公子总要顾忌一二,再加上自己来了,这大公子若真娶了夫人,那脾气禀性,身家地位总能知晓,自己也有个计较,否则,两眼一摸黑的死等在大理,虽说衣食无忧,可日后呢?着实是不敢去想。如此,春枝便破釜沉舟的赶来京里,那大夫人不论出于何种目的,可听闻自己要来盛京,倒真是热心热肠地给收拾打点,这一路上还时时来信挂念着。春枝正自低头忐忑思量着,却听大公子道:“看来程家族里是太平的久了,如今新朝刚建,便就有人起了别样的心思,推着你打头枪,你倒也听旁人的话。”大公子冷讽讥诮之意明显之至。
姚遥坐在椅上,听了如此一番,心内也猜出了一二,有心再听听,可急事却来,忍是忍不住的,只好发言道:“大公子与春枝姑娘叙话,我也不便久陪,那什么,我去更衣。会交待厨下多备些菜式,大公子与春枝姑娘可边吃边谈。”说罢,便起身施礼,不等着程承池发话,便快步出了厅堂。
姚遥出了门,便带着秋兰秋叶回了玉竹苑,先是交待秋兰着人将程府西头的紫荆院打扫了出来,一应摆件被褥什么的领好了,该布置的布置,该晒的给晒晒,这春枝估计是要待上一段时间。紫荆院距玉竹苑极远,虽算不得偏,但要绕到玉竹苑来是费些劲,姚遥意图明显,你住你的,少来找事。
秋风秋雨愁煞人,这场秋雨足下了两天,雨一停,冬季便真的来了。那春枝果真住了下来,不过,大公子同姚遥打了招呼说,不过十天半月,便仍打发了她回大理,让姚遥随意安排安排便可,不用做长期打算。姚遥点头,心内狐疑,来了都来了,会是容易便走的吧,别到时候,她们二房头上的都撤了,人家还能持续驻扎着。姚遥摇摇头,心里颇为鄙夷程承池的作为。噢,还有一个怀堂,总要找机会问问谁去。
这日,姚遥正挑拣纵儿过冬用的棉衣,添上几件,再加上去年的,总是够穿了。姚遥对纵儿的衣食总有限制,不愿纵儿养成家世好,可随意挥霍的念头。好在,纵儿这方面不甚在意,给穿的便穿,不挑拣,不过,吃的方面还是刁了点,主要是挑口味,是肉是菜的倒还可以。这方面,姚遥承认是自己的问题,小时候给添辅食时,自己亲手给做,他吃的顺嘴,便惯常要挑娘亲下厨。好在,十次能应三回,纵儿便挺满足。这点好,小家伙不轴,道理讲清了,他总是听的。
17、第16章
姚遥和秋兰正商议着哪件能穿;哪件穿不得;翻翻拣拣挑出十来件;姚遥道:“今年倒是尽够了,只需再做上两件新的,待出门和年下穿的便可。”
秋兰撇撇嘴,抖搂了两件,辩道:“二夫人,这穿得太狠了,瞧瞧这袖口和肘弯,总不能打上补丁吧?且……”秋兰又翻出三四件来,续道:“这几件有些褪了色,都不鲜亮了,二夫人多给小少爷做几件新的吧,两件不够穿的。”
“你呀。”姚遥笑着嗔了她一眼,道:“五岁稚儿,又不用访亲拜客,用不着穿太好的,做上两件新的替换着出门便好,在家里呆着又不用穿太新的。”
“用,得多给他裁几件。”门外大公子接口迈步进屋,接道。
秋兰忙撂了衣服,施礼问安,姚遥望了望门口,也不知谁当班,连声通报都没有,就这么让人进来了。而且,大公子这身份,进寡妇弟妹房里,怎这般随意。
大公子挑眉瞧了一眼姚遥,随意道:“别看了,没人,刚跟着妈妈追纵儿去了。”
“纵儿怎么了?”姚遥忙问,急步便迈至门槛处,向外寻去。
大公子撤身让开,回道:“看不着,去了竹林。唔,我送了他一条二米青蛇。”
“什么?”姚遥大惊,瞪眼看向大公子,质问道:“蛇?你怎么能给他那东西?有毒没毒?”
“怎么可能有毒?”大公子洒笑道:“男孩子,居山里那么久,居然还没见过蛇,也不知你是保护过度还是怎么的,这么养孩子可是不行的。”
“如何教养,是我的事情。”姚遥心放下一半,冷声应道:“大公子顾着自家的便好。”
“自家的?”大公子挑眉看向姚遥。
姚遥却不接话了,款步回到桌旁,收拾着摊了一堆的棉衣。大公子翘了唇角,讽笑了两声,抬步也跟至桌旁,一指挑了两件棉衣瞧了瞧,一边淡声道:“有话直说,有问题直问,拐弯磨角的,有什么意思。”
姚遥翻了翻白眼,回道:“自扫门前雪,自管瓦上霜,自家顾好自家的事,闲心多了,不好。”
“呵呵。”大公子嗤笑两声,道:“话倒不少。”说罢,他甩了手里的衣服,坐到椅上,端了茶呷了一口,道:“将库里那匹蜀中织金青绒裁两件给纵儿,再裁几件金彩提花锦锻的,若库里没有,外头置去。年前年后的,纵儿要随我访客。”
“为什么?”姚遥疑问:“纵儿才几岁?何况,纵儿总归是二房上的,您这频繁带进带出的,怕是会引起外人误会。”
“什么误会?”大公子抬眼瞧了一眼姚遥,冷声道:“你顾虑的倒是真多,时刻怕我抢了纵儿似的,不过……”大公子一顿,凝神看了姚遥一晌儿,才轻描淡写续道:“我若真的要认了纵儿,凭你,也没旁的法子阻止。”
姚遥拍案而起,秀眉倒竖,一副炸了毛的母猫一样,正要暴呵出口,却听得大公子接道:“好在,我并没这心思。”说罢,拍了拍手,起身出门了,最后连眼神都没向姚遥这瞄一下。
姚遥怔了怔,人便没了影,她这个气呀,一边狠狠地使力拍向桌子,震得茶碗“乒乓”一边怒骂道:“什么人呐?什么东西?什么意思?王/八/蛋,真把人当猴耍呀,BLABALA……”直骂得口干舌燥,嘴巴发麻,这才拿了茶喝了一口,正自饮着,突地想起程承池说送给纵儿一条蛇的事,慌得姚遥连忙撂了杯子,出门去寻纵儿,心内还在诅咒大公子恶有恶人磨,坏有坏人治。
直追到竹林口,才见着一群人拥着纵儿回转,而跟在最后的居然是山水,手里提着个小瓦罐,能明显看出前头的人躲他较远。姚遥心里吁了口气,估计那蛇就在那罐里。
纵儿远远地瞧见姚遥,便高兴地叫道:“娘。”
姚遥露了笑脸,蹲□子待小家伙跑至跟前,方拿了帕子替他拭了拭汗,问道:“玩什么了?”
“嗯……”小家伙转着眼珠,悄悄瞄了几下山水手里的罐子,吭哧半晌儿,也不答话。
姚遥伸了食指轻点了点他的头,道:“大公子给你,你就要呀?任何生物都有自主生活的权利,你将它做了宠物,它父母亲若是想它了,怎么办?”
“不会,不会,它没有爹娘了。”小家伙摆摆手,解释道。
“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