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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切都弄好了,秋珠她们还未回来,赵菀青同身边的这个宫女道:“你叫什么名字?红瑛她们在哪,怎么都还未过来?”
宫女连忙跪倒在地上,语速极快道:“奴婢名春生,前几日刚来殿中伺候,应该马上就过来,殿下醒来的时候就有人去通知了。”
赵菀青点了头,一时想不起这个宫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殿中伺候自己。上一世,她太多的心思放在吃喝玩乐上面,有些事情虽记不清楚。可若是这个宫女一直在她身边,这么伶俐应该会记得她的名字,再加上她的样貌也是不错的。
“传膳吧。”
“是。殿下。”
随着上着膳食,最后三人有她身边伺候的两个,还有母后身边的红瑛。红瑛大概三十多岁的模样,衣服也同旁的宫女不一样。在袖口和领口处是红色的,标示着她与旁人不一样的地位。神色一如既往的严谨,原本清秀的面貌显得有些古板。
以往赵菀青是最为厌烦看到母后宫里的人,可在此时看起来这么亲切。当她嫁入平南王府中,不时有从宫内送去的物品,都是红瑛亲自远途去的乐游。
每次她都会住上几日,问自己习不习惯,想不想皇上和皇后。当时的她正是怨恨父皇的时候,所以对京都的人都从不给什么好脸色。可是红瑛却从未不耐过,还是一如既往的去乐游。
可是近来一年多都未去看过自己,想来是母后的身体出了状况,分不开身。
压住心中的情绪,让请安的几人起身。红瑛未离开,赵菀青知道她有话要说,正好自己胃口也不大,简单的吃了几口。便让人将东西撤下去,她看到红瑛对此皱了皱眉头。
“殿下,奴婢有话要和您说。”说完还四周看了看,赵菀青罕见的没有同她闹,挥手就让四周的人退下,红瑛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赵菀青冲她点了点头,淡然道:“请说。”说忘之后顿了顿接着道:“你也坐吧,这样同你说话,本宫仰着脖子痛。”
红瑛不知道殿下打的什么主意,规规正正的坐在了凳子上。赵菀青看着她,知道又免不了一套说教。果然,听到她道:“公主身边的人,不可以太过信任了些。我看那秋珠是个好的,其他人还要再考量考量。还有,在膳食上不可偏爱。”
见殿下不吭声,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可是欣慰的是这次能让自己讲完。情况比她想的好了些,然后接着说下面一件事。“殿下身边的曾嬷嬷不能留,皇后娘娘想让她出宫去。”
栖梧宫。
屋内烛光明亮,这个后宫之主正让宫女们卸着发髻。赵菀青的样貌与她有些相似,同样的杏眼。只是她整体比赵菀青更艳丽些,眼中的明亮也不复存在。听到下面的宫人来报,皇上去了灵馨殿,眼神更加黯然。
纤细的手指把玩着一只九尾凤簪,代表着地位的凤簪,仿佛让她提不起任何的兴趣。耳边有宫女低声道红瑛姑姑来了,眉眼一动,眼中似乎有流光。
“你们退下,让她进来吧。”
红瑛进去先请了安,然后恭敬的将在子安殿中的事情,讲的一清二楚。看着座位上还仿若双十年华的娘娘,心中有些疼惜。
皇后赵江氏,名怡阳。是现任鸿胪寺卿的长女。听她说完,红唇轻启问了最后一件最为重要的事情:“你有同她讲本宫想将曾氏赶出宫吗?”声音带着些磁性,像是拨弄人的心弦。
红瑛点了头,语气有些迟疑道:“以往殿下见到奴婢心情都不是很好,之前提起曾氏的事,也是很是恼怒。可今日殿下不光听奴婢说完了话,对于赶曾氏出宫,脸上也没有露出很大不虞,只是道殿内的事情她会管理好。在奴婢走时,接着又说了会考虑。”
江皇后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往床榻上走去。“先随她去,若是那曾氏再有什么心思就直接处理掉。”
红瑛看着主子的背影,莫名觉得有些心酸。公主一向任性不贴心,皇上更是。。。。。。,终究是忍不住道:“可那曾氏让娘娘和公主母女离心,不趁此机会,到时殿下改了心思,情况可能会更糟。”
江皇后摇头,看着床头一直放置着的铃铛,低声道了一句:“你先下去休息吧,这件事以后再议。”等着红瑛下去了,她看着头顶的花账,叹了一口气。
第3章 求宠
赵菀青看着唤自己起床的秋珠,心中还是欣喜万分。上一世她喜欢的人根本就不是平南王,而且她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她做任何的事情之前,从来都不用考虑过后果。
那天,她听从了曾嬷嬷的意见,她跟琪儿说她们要做游戏,玩躲猫猫。她抱着琪儿和身边嬷嬷婢女暗中去了后门,然后跟琪儿讲,游戏开始了,便将曾嬷嬷和将琪儿留在了府中。
那次她共逃出去了两天,第一天包裹被人给抢走,第二天平南王府的人找到她们。
她们回到府中,迎接的愤怒的平南王,还有哭泣不止甚至已经有些低烧的琪儿。跟随她出去的秋珠,被平南王当着自己的面杖杀。自那以后,她再也没敢起过心思逃出平南王府。身边也只剩下了以为‘忠心’的曾嬷嬷,其他的婢女全部换了一批。
赵菀青在重生这一世,才明白有些决定是多么愚蠢。这个一心为了她的人,还好,有机会能够再好好待她。
在用膳的时候,赵菀青还是一直盯着秋珠,这种眼神让秋珠有些不安,可又不能去问公主,只得笑了笑温声问道:“殿下,是不是今日的膳食不合口味?”
连赵菀青也没想到,在听到秋珠问了这一句话,竟然慢慢流出了泪水。这一连番的动作,是真的吓到了秋珠,连忙跪了下来:“殿下是不是不舒服,奴婢唤太医来。”殿内的其他人也随着跪了下来,都是瑟瑟发抖的模样。
看着这一幕的赵菀青有些肉痛,也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太过惊人。挥手让她们起来,笑着道:“你们起来,本宫没事,只是突然有些眼睛涩,将眼泪流出来就好。”
让人将东西撤下去,这时春生上前来道:“殿下,曾嬷嬷回乡探亲回来了,此时已经到了殿门口。”
赵菀青点了头,道了声让她进来。不多时,一个身着褐色窄袖襦裙的妇人进殿,脸上带着大大的笑容,让人看着生喜。那妇人上前来请安后,就上前来抱她。
埋在她胸口的赵菀青,感觉她的脸都已经被她拥的变了形。心中不知道忍了多长时间,才没将口边的脏话说出口。“。。。。。。”
想想之前的她,还真是口味重。以前竟喜欢这妇人这么大个满怀抱,身上的气味更是让她难以忍受。手臂轻轻推了她一下,笑着道:“嬷嬷回来了,回乡探亲怎么样?”
曾嬷嬷正因着回乡探亲高兴,一时没有察觉到公主的称呼变化,笑着道:“劳殿下挂念,这次回乡见到了家中兄弟老父,已经一切无恙,老奴思念殿下,确定无事之后就连忙赶了回来。”
赵菀青让曾氏先下去好好休息两天,先不要忙着伺候她。曾氏行了礼,笑眯眯的退了下去。曾氏退下去后,赵菀青也让殿中其他人出去。一时殿中只剩下了她和秋珠两人,对站在一旁的秋珠道:“拿条湿手帕来。”
秋珠就看到公主拿着帕子,将手指和脸颊擦拭了一遍,最后脸上带着些嫌弃的表情说自己要换身衣服。
这下秋珠真的意识到哪里不对了,以往公主最是信赖曾嬷嬷,可是这两天她从未问起过曾嬷嬷,也没有发过脾气。现在曾嬷嬷回来了,像往常一样的表情动作夸张,可是公主表现的很是嫌弃。
赵菀青察觉到秋珠有些疑惑,她这次重生后总是习惯性的查看每个人的神色,也大概能猜到她们心思。当然,这只是对于不善于隐藏情绪的人。
她看着铜镜中的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摸着她的眉角。原来讨厌的一个人,她的什么都会讨厌。
在昨日红瑛来的时候,赵菀青记起来了这是什么时候。上一世红瑛也是来同她讲,想让曾嬷嬷出宫去,她就去了栖梧宫大闹了一场。连父皇都知道了这件事,为此还训斥了她两声,于是她同母后的关系则是更加恶劣。
这次,她不会再无脑的听从那些不利于自己的意见。幸亏,她还有机会重来一次。
原本她是想着先去给母后请安,可是总是有些心结。她同母后相处甚少,贸然前去,也不知说什么好。思虑了一下,赵菀青问身旁的秋珠道:“秋珠,你去探一下,看父皇现在人在哪?”
“皇上在宣德殿。”顺答如流模样,不知已经进行过多少次
秋珠知道自家公主的性子,所以每日都让人随时送着皇上去了哪里的消息。这么做的原因,是公主曾说过,这样能让她在受欺负之后立马去告状。她知道有些不妥,可是皇上也未怪罪,就只能听从公主的吩咐。
赵菀青觉得自己现在也不能坐以待毙,她该想着办法让父皇对自己再宠爱些,最好能在那个平南王提亲前,给自己赐婚。现在她就要好好比较一下京中的大好少年,即使不能再多求些宠爱,趁着宠爱还在的时候提前做些什么也是好的。
赵菀青让人准备些樱桃角和其他的一些糕点,就风风火火的带着人走了,最为‘宠信’的曾嬷嬷自是也跟着。
赵菀青身为最为宠爱的公主,当然一路畅通无阻,到了宣德殿,让门口的小太监去里面通报一声。那小太监连忙进去了。
过了一会儿,赵皇身边的总管陈有才亲自出来迎接这位小祖宗。笑得像只大狐狸,赵菀青同他的关系一向不错,问道:“父皇现在有没有空见本宫,本宫带了些糕点。”
说着秋珠往他手中放了些金裸子,往刚才那小太监手中放了些银裸子。一番动作也很是让这些太监们受用,陈有才见这个一向做事风风火火的公主殿下今日如往常不同,带着笑腔道:“皇上刚还说几日没见殿下了,让奴才赶紧来迎接您。”
赵菀青点了头,就端着手中的糕点进了殿内。看着稳坐在金丝楠木座位上的父皇,面有留须,四十多岁的年纪,目光锐利深不可测。在这个时候看着,另有一番体验,她恭敬的请安。
赵皇看着比以往安稳些的女儿,不知道又在闹哪通,让她到自己身边来:“青儿,是不是又出什么事,来找父皇替你做主?”
赵菀青端着手中的碟子,放在桌案上,气鼓鼓道:“青儿知道自己有时莽撞些,可您也不能这样打趣儿臣。”
说完指着桌上的糕点,接着道:“呐,您看,我这是新想到的糕点。您吃着肯定会喜欢。”
赵皇看着碟子中颜色艳丽的几种糕点,还从没见过,看了一眼赵菀青,等着她给自己介绍。
赵菀青笑着道:“这个颜色红艳艳的是樱桃角,是用樱桃制成的,现在天气有些燥热,食用这些酸味的最是好。这旁边的也不是多么稀罕的,就是栗糕,可这是女儿亲手剥的。”
赵皇点了点头,拿起一块樱桃角,咬了一口。品味了一下,酸酸甜甜的确实不错,但还是觉得赵菀青有事求他。吃了一个,便擦拭了手,笑着道:“快说,是不是遇到什么事?”
赵菀青见父皇不相信,心中有些无奈,原来之前她给别人的印象这么不靠谱。可若是她不提些要求,父皇反倒以为她真有什么事,若是父皇心中不满,倒是得不偿失。虽说,她这次确实是有要求他的,故作扭扭捏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