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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这倒也算是阴差阳错,凑巧了罢。
顽笑过后,自然还是正事要紧,几人又就着洛青染的话商量开来。
最后商定,慕秋白先暗中动身去沧州。
这些日子他们合开的铺子获利颇丰,三人皆同意只留下铺子周转的现银,其他的利银都拿去供慕秋白暗中购买粮食药材等物。
而墨曜,将华京这边安排妥当之后,便跟祈阳帝自请要去南边做“监粮官”,好好地看着将丰收的粮食等物押送回来。
这本来应该是个“美差”加肥差,多少人眼睛都盯着不放呢,墨曜本来是不会掺和这种事的,但此次事出突然,他必须得找个借口去南边,才能在灾难来临之时,做出最快的反应,将伤害降到最低。
而对于祈阳帝来说,与其在一众官员间拿捏不定,费心衡量,若墨曜肯去办这件事,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至于留在华京的洛青染和慧觉大师,自然也有事要忙。
华京现在来的这些南边的百姓,说不定已经是预见有所不对,才不顾路途遥远,举家前来,那么,一旦水灾蔓延肆虐,说不准就会有更多的流民涌入华京,他们自然也要在这里做好周全准备,再不能如上一世那样,眼睁睁地看着一群人饿死,病死,却没有办法了。
既已商定罢了,洛青染也该回去了,她不便待的太久,怕惹人疑窦,因而便面向三人道了辞。
墨曜等人也不便送她出去,就只在屋内目送她离开。
洛青染出了门,带着半夏和知书知礼上了洛府的马车,直接回了洛府。
待马车停在洛府门前,洛青染进了院门,也来不及回自己院子,便直奔洛峥的书房而去。
她手中现在既无人,银钱又都交于了慕秋白驱使,自然是要想办法说服洛峥,支持她囤粮。
况且她还有个小小地私心,她知道祈阳帝一直对父亲颇有忌惮,若此次大灾面前,洛家能冲在第一线,帮助祈阳帝稍解燃眉之急,想必祈阳帝会记着洛峥这个好的,将来若想要做什么,自然要多加考量。
洛青染去洛峥书房的时候,洛峥正在里面查看名下私铺的账目。
如今他名下的私铺,差不多都收回到自己手中了,所用之人也换的七七八八,总算开始有了盈利。
听见木樨传话说女儿来了,洛峥忙放下账本,叫木樨将人迎进来。
洛青染进了门,便先恭恭敬敬地向洛峥行了一请安礼。
洛峥忙将她扶住了,笑道:“怎么这时候过来了,不是说去大觉寺了么,折腾了一通,不累么,回来怎么也不去歇歇。”
“女儿不累。”洛青染莞尔一笑,就着洛峥的手站起身来,跟着他一起去窗边的檀木交椅前坐下。
外面伺候的小丫头们见洛青染来了,又送上一壶新茶,放好后,便十分懂礼地退了出去。
书房重地,一向不容许她们随意出入,她们也知道规矩,自然不敢多待。
丫鬟们出去后,洛青染亲自斟了两杯茶,先递到洛峥面前一杯,道:“爹爹请用茶。”
洛峥接过女儿斟的茶,品了一口,只觉得比寻常喝的更为香醇,待放下茶杯后,才问道:“说罢,找我什么事。”
洛青染笑着答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女儿今儿不是去大觉寺为娘祈福么,有幸见了慧觉大师,慧觉大师给女儿讲了一会儿禅,女儿受益良多,临走的时候,大师叹息了一声,女儿便好奇问了,大师说,近日大觉寺外似乎来了一批流民,不像是华京本地的,女儿就有些奇怪,想来问问爹爹,近日可有哪里遭灾了么?”
这话,也是她跟慧觉大师商量好的,她可以将“梦境一说”拿来欺瞒墨曜他们,却没办法再来欺瞒父亲,因而便跟慧觉大师商量了这么个法子。
慧觉大师在华京威望甚高,他又一向慈悲为怀,众人皆对他抱有崇敬之心,借他之口引出华京的异动,更为让人信服。
不过让洛青染意外的是,慧觉大师竟然对她提出的“煽动人心”的言论,丝毫没有反对,她还以为,出家人讲究不打诳语,慧觉大师不会帮她“骗人”,没成想大师答应的十分痛快。
慧觉大师说:“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象,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况人命本无贵贱之分,我佛慈悲,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非是诳语。”
她想起慧觉大师说这话时的表情,更加觉得他实非凡俗之人,是正经地得道超脱之人,心怀天下,普度众生,修的乃是大义。
果然,洛峥一听这话是慧觉大师说的,也十分上心。(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三章:洛峥生疑
其实这几日华京中有外地人往来的事,洛峥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说了,早先他便从几个知交好友口中闻得一二。
他还记得,那日与晋阳侯沈自山在望仙阁喝茶时,听他说起南方的事,似乎言语中别有含义,如今再听到女儿说起慧觉大师的话,洛峥的心中,也是疑窦丛生。
因而便问女儿,“大师是说寺外多的人就是流民呢,还是说只是形似?”
洛青染知道洛峥问这话的意思,只装作不经意似的答道:“这个女儿也不知道,只是听见大师说这些人似乎多从南边来,才心里奇怪,女儿记着前儿爹爹不是才说南边来信说今年要丰收么,怎么大师却说寺外来了许多南边的百姓,而且多都贫苦得很?”
“大师现在可还在寺里?”洛峥没有回答女儿的话,反而问了这个。
“在的,爹您问这个做什么?”洛青染心知洛峥要做什么,面上却不露声色地问道。
“没事,你去看看你娘吧,爹要出门一趟。”洛峥笑着安抚了女儿,却没有跟她说自己要去干什么。
洛青染心中却明镜似的,她深知洛峥是心中有疑惑,急着想要去找慧觉大师解惑,不过这样也好,等到亲耳听过慧觉大师的话,爹爹才更容易赞同自己的想法。
洛峥带着木樨匆匆出门而去,洛青染则去了叶氏那里。
那一日,洛峥在大觉寺与慧觉大师密谈了许久,方才回家,一回去,他就一头扎进了书房,直到晚膳前夕,才又出来。
次日一早,洛峥下朝回来的时候,脸色晦暗不明,连早膳也不曾用,就又去了书房。
洛青染的事情还没办成,因而便端着一碗补身的栗米羹去了洛峥的书房。
待进了门,她也不说自己的来意,只先将那汤羹递到洛峥面前,“这是小厨房一早煮的栗米羹,女儿吃着甚好,爹爹稍微用些罢,娘看您没用早膳,急的不行呢,非要自己过来给你送吃的,还是女儿先劝住了,她才没有来。”
洛峥面对着女儿的娇颜,脸色略缓和了些,端起她递过来的栗米羹,吃了几口,放下羹碗,才道:“你做的对,你娘身子还未好,不要让她操劳。”
洛青染一边将洛峥吃过的羹碗收拾起来,一边问道:“女儿斗胆问一句,爹爹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么,早膳也吃不下?”
洛峥倒也没有隐瞒女儿,想着这事还是她先提醒了自己,便照实将自己的心事说了。
“原本也不算什么大事,昨儿你不是回来提了慧觉大事说的事情么,爹爹心里总也觉得有些不对,便亲自去了一趟大觉寺,跟慧觉大师谈了半日,大师慈悲,跟爹爹说了南边似乎天有异象,今天早朝的时候,端瑾王爷突然请命要去南边监粮,这几样事情凑在一起,我这心里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隐隐有些不安啊。”
洛青染听了洛峥的话,在心中暗暗点头。
难为洛峥有这般敏锐的洞察力,她若不是有着前世的记忆,怕是断断不能从这些蛛丝马迹中察觉出不对来的,可洛峥就是仅仅凭着这几样不甚明朗的线索,便想到了这么多,实在是机敏过人。
想到前世他拒绝替墨凛残害忠良的时候,发出的悲谶,不知他是否那时就已经预见了他们一家的下场,才那般心灰意冷,意志消沉?
说到底还是都怪自己,自私地将他与大哥卷入那场夺嫡之争,最终害了自己性命还不够,还害了全家人……
“青染,青染!你怎么了,想什么呢,这般出神?”
洛青染又想起前世的事情,一时间便出了神,直到听见洛峥唤她,才回过神来,“没事,爹,女儿是想您说的话呢。”她随便找了个托词,应付了过去。
“倒也是,”洛峥点了点头,并未怀疑,“爹昨日听见这些事的时候,也出神想了许久。”
“听爹爹您的意思,是觉得南边那边有什么不对么?”洛青染看似不经意地在提问,其实每一句话都在引着洛峥往南边那边想,为的也是让洛峥先察觉到一些苗头。
“不错,我正是有此怀疑。”说到这个,洛峥的面色又再凝重了起来。
他现在也只是初步怀疑,但每每想起慧觉大师的那句天象有异,再加上今早端瑾王爷的反常,他就忍不住生疑,总觉得南边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可若是让他明明白白地说出来哪里不对,他又实在理不出个头绪来,因而十分纠结,才致早膳也吃不下。
不过他倒是忽略了,自己未吃早膳的举动,会让妻女跟着担忧。
想到妻女都不甚强健的身子,还要为他操劳,他这心下也有些汗颜起来。
“你跟你娘早膳用了么?你娘进的可还香?”
洛青染融融一笑,“爹爹放心,娘很好,只是嘱咐女儿跟您说,万勿忧思过重,有什么事说出来大家一起商量。”
“那就好那就好,此次是我行事不周全,让你们跟着担心了,以后不会了。”洛峥听见女儿如是说,这才放下心来。
“其实,女儿听了您的话,倒有些想法,不知可否说给爹爹听听?”
“哦,你快说说。”洛峥听见女儿此言,忙问道。
他并非像一些封建世族大家长那般****,觉得女子无才便是德,这一点,从他当年坚持求取叶氏就可以看出来,毕竟,叶氏跟着自己的父亲叶竟之叶大师,可是学了不少经史子集的,甚至比一般男子读书更多。
因而有了洛青染以后,洛峥对待这个女儿,更是从未限制过他读书习字。
从小,洛青染就跟着叶氏学诗文,读四书五经,又因为洛峥的缘故,连兵书也跟着他和洛青辰一起看了不少。
因而洛峥在遇到一些想不通的事情时,从不拘在叶氏和洛青染面前,寻求她们的看法。
这一点,在这样一个封建礼教皆将女子视为男子的附属品的朝代,显得尤为难得。(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四章:父女二人的谋划
既然洛峥开口问了,洛青染岂能不赶紧将心中所想都道出来。
况且,她费心引着洛峥对这件事情生疑,为的不正是这个结果么?因而忙将自己的计划徐徐说与洛峥听。
“女儿虽不懂什么国家大事,但从爹爹的话中,也能明白些您心中的思虑,若女儿所料不错,想来您是怕南边并不能如上报的那样,迎来大丰收吧?”
“正是,”洛峥听了女儿的话,暗自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才接着道,“你年岁还小,并未真正见过大灾,爹年少的时候,是真正见过一场大灾的,就在这繁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