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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当先跪倒在地,事无巨细地回禀了遍,特别是那古怪的暖玉球着重提醒了下。
“呈上来,朕要亲自看看!”仁康皇帝心中震怒,毕竟暖玉球是他送给红酥的东西,这才一晚上不到的时间,就出了事,还当真是有人胆大包天,在他的东西上动手脚。
这种事当然轩辕夜一马当先,他指了一两个小太监同他出去验看,然,不过半瞬的时间,他便脸色大变地冲进来,“皇上,是毒!”
“何毒?”皇帝猛地起身,几步就到轩辕夜面前,眉目之间的怒意早化为隐忍又安静的杀意。
轩辕夜迟疑了一下,才道,“玉蚀。”
这两字像是惊雷落到仁康皇帝头上,他不可置信地倒退了半步,然后才道,“查!给朕彻查!”
123 2014…01…24 14:14:46
字字如冰刀落地,溅起漫天的飞雾,仁康皇帝已然动了杀心。
随后是御医的回禀,只说红酥受此一劫,自然是龙种不保,且有性命之危。
这样的打击,只是让皇帝眼底那深不可测的黑暗越加的蛰伏起来,如果说刚才还是暗潮涌动,那么这会便是到了一定的境地,所有的一切皆不可探,这会的仁康皇帝,才是最危险的。
他将所有的人都敢出了寝宫,自己一个人陪着躺床上生死不知的红酥,沉寂在黑暗又冰冷的寝宫中,谁也看不透他的心思。
上官紧跟轩辕夜之后走出的寝宫,遥遥的宫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到一起,糅杂混合,她回头看了一眼,敛了敛眸子,将心头的渐起的愤怒压了回去。
玉蚀者,名副其实,只能沾染到玉上的毒药,且此种毒药极为难寻,只有苗南之地才生成,种此毒着,能产生强烈的幻觉,体虚便可致命,但这样的毒药若不接触水晶制品,那边根本不会散发出来。
那用来装暖玉球的水晶盘是长春宫一不起眼的宫女随手递给她的,现在想来,那也多半是轩辕夜的人,纵使红酥有喜之事是假,她知道要用毒让其小产,但她怎么也没想到轩辕夜居然会用玉蚀。
“你在怪本王?”耳边响起压低的嗓音,醇厚又悠长,可其中的冷意直教人背脊生寒。
上官回神,才发现这会他们站在宫门口,周围并无他人,想也知道都被轩辕夜给指使走了。
她也不掩饰,直言道,“是。”
承认了,然后在轩辕夜皱起的眉头中又道,“能致人小产的药物万千,为何要用玉蚀,主上莫不是想干脆就直接去了红酥的性命不成?”
“上官十三!”轩辕夜低喝了声,他出手扣住上官后劲,将她拉向自己,近的能抵着她额头,才道,“你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嗯?”
说完这句,他放开她,恍若漫不经心地弹了弹胸襟,“这才几日,她就将你收买了去?为了一个局外人,你都敢这般同本王说话了。”
“不是,”上官撇开头,不看轩辕夜,“红酥不能这个时候死!”
轩辕夜闲闲斜睨了她一眼,“谁说本王要她死了?”
话毕,他也不说通透了,“其中缘由,你自个好生想想。”
说完,便拂袖而去,似为上官为红酥对他的指责,也似觉得上官不开窍。
上官站在门口,她看着轩辕夜银灰色的蟒服有浅淡银光闪过,然后消失在氤氲不明的宫灯晕染中,直至最后连影子都不见了。
她坐到宫门槛便,双手抱臂就觉得夏日的晚上,还是挺冷。
真相自然很快就有了结果,不到天明,初初东方有银丝蔓延如海的时辰,轩辕夜再次到长春宫,敲了敲宫门,去给仁康皇帝回话,擦肩而过还坐门槛的上官之时,他看也不看她一眼。
上官只在门外听到寝宫里面传来皇帝的怒吼,以及有东西被打碎的声音,最后是几个字,“再查,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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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亮,红酥转醒过来,恰好便是真相水落石出之时。
说来此事也简单,那暖玉球送到红酥手里之前,都是由掌管宫中御用之物的御用太监在保管着,而这太监,也算在宫中颇有势力,而且搭伙对食的宫女,正巧便是皇后身边的贴身大宫女。
所有的线索都直接指向皇后。
那掌管御用的太监,自然神不鬼不觉的就被轩辕夜给抓了起来,大刑逼供之下招出,玉蚀之毒正是皇后身边的大宫女给的,要他将毒药涂在暖玉球表面。
涉及一国之母,轩辕夜请示过皇帝之后,便带着一队人马直闯皇后宫殿,待到那大宫女房间时,看到的只是她上吊的尸体。
得知此事的皇后更为气愤,不用任何人动手,当即让人将那大宫女的尸体曝尸三日,以儆效尤。
稍后,又到长春宫,长跪皇帝面前,好不伤心的要皇上为其主持公道,直言被人陷害。
仁康皇帝不发一言,只冷漠地看了看皇后,转身进了红酥寝宫,也不说让她平身的话,当真是将她皇后的脸面扫的干干净净。
整个后宫噤若寒蝉,来来往往的宫女大气也不敢出,只怕惹了皇帝,便浮尸千里,血染遍地。
到傍晚时分,皇后还堵着一口气跪在长春宫不起来,却不想,如妃让人用水晶盘端着好几件的玉器过来了,那几件的玉器呈到皇帝面前,无一例外皆是血一样的猩红之色,不仅如此,如妃还从一些装饰的物件夹缝中,找出好些麝香来。
如妃嚎啕大哭,扯着皇帝袖子,满腹都是这些年没为皇帝诞下子嗣的委屈,原以为是自个原因,今日却不想是遭奸人陷害。
仁康皇帝怒不可遏,他踹起一脚,就踢翻身边的案几,茶盏水壶和茶汤溅了一地。
如妃霎时安静,再不出半点哭声,从头至尾皇后都敛着眉目,虽她脸色苍白,可她背脊挺的笔直。
轩辕夜再次去如妃的青鸾殿彻底清查了一遍,而如妃那些东西的出处也早有记载,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有玉蚀的玉器和暗藏麝香的物件皆是以前梅妃所赠之物。
皇后立马开口为自己辩驳,只说应也查一遍那畏罪自尽的大宫女房间,指不定就能查出什么来。
真相其实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有这样对梅妃落井下石的机会,皇后又岂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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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皇帝没反对,轩辕夜便点了几个小太监过去检查,不出半个时辰,便从那大宫女处搜出跟金簪来,那金簪上在末端,很隐晦的地方,有个梅花形印记。
赫然是梅家所出之物的标识。
所有的一切不言而喻,在自己宫中思过的梅妃对红酥怀恨在心,又闻其身怀龙种,便做下这一等的事,顺便在陷害到皇后身上。
而那暖玉球,乃皇帝所赠,即便红酥不喜妃嫔送的东西,但对于皇上所赐之物,定会每日带身上,况且还是养身子的物件。
不过一夜之间,曾经恩宠无限的梅妃,被打入冷宫。
一朝失宠,人比花贱,命比纸薄。
二皇子为母求情,在皇帝书房门口跪了两天两夜,皇帝感念,许了二皇子入朝的恩许,并与十天之后,选了梅家另一年纪适当的女子入宫为嫔,算是安抚梅家。
更新完毕。
黄尼美 2014…01…24 16:05:32
131、威逼
是夜,暗而无月。
上官溜出长春宫,避开巡逻禁军,到轩辕夜休憩的偏殿,梅妃被打入冷宫,是轩辕夜带人到梅妃的青鸾殿去宣的圣旨,顺便还将青鸾殿从里到外都给翻了个遍。
找着当初圣夫人兰氏借其他名头送进青鸾殿的东西,里头自然有龙玺。
上官进门的时候,恰好轩辕夜正斜斜靠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拿着龙玺,反反复复地看。
有油灯晕黄的斑驳光影投射其上,能看出龙玺是快黑曜石雕琢的王印,手握的地方是整块栩栩如真的龙抬头,那龙头血口大张,双目圆睁,颇显狰狞。
“这就是龙玺?”上官进屋关上门,才问道。
轩辕夜不答,他转着手上的龙玺,薄唇抿紧,眼底有骇人的暗芒,紧接着就见他五指用力,只听的那龙玺咔的一声,在他手劲下碎成几块。
“假的。”破碎的龙玺落到地上,滚落几圈,到上官脚边才顿住,然后上官就听轩辕夜如此说道。
上官细眉皱紧,她弯腰捡起脚边那块,入手粗糙,果然没有玉石的温润之感。
轩辕夜良久没有说话,丹凤眼半阖,眼窝有暗影透露,好一会他才道,“一定是蔚朝,他给兰氏的便是这枚假印,那么真的龙玺,他又会放哪?”
闻言,上官不假思索的道,“自然是眼皮子底下,最危险也最安全。”
听闻这话,轩辕夜蓦地起身,目光灼灼地看着上官,嘴角微扬,许是心里有了某种揣测,他几步到上官面前,看着她道,“梅妃被逼冷宫,她不会善罢甘休,梅家受牵连不大,二皇子更是因此得以入朝,大皇子肯定坐不住,而皇后为免大皇子的地位受到威胁,多半不会想要红酥再活着,所以,如你所说,红酥这会可不能死。”
唇勾点笑,上官易了容的脸,扬起笑靥,有媚意从她脸上的胭脂白粉中渗透出来,“中元节,梅家必不复往昔。”
“很好。”轩辕夜赞许的道,狭长的眼线中有微末之光,像是夏日最斑斓的萤火虫的光影,稀稀点点,又明亮若初。
从轩辕夜的偏殿出来,宫廷里只有值夜的宫女条件偶有来往,上官踩着宫灯的影子,往长春宫走,她想着龙玺的事,若她是蔚朝、是轩辕夜,那龙玺最有可能会在什么地方?
轩辕夜那番模样,估计是不想她插手寻龙玺的事了,但如果可以,她还是想将龙玺亲自拿到手,以免日后轩辕夜出尔反尔,失信于她归去的应允,她也还能有底牌可以谈条件。
不是她要将轩辕夜想的那般不堪,实在是为了心中所愿,她不想再去相信任何一个人。
而眼下,是她唯一的机会。
龙玺对轩辕夜的重要不言而喻。
“别动!”冷若冰霜的声音在上官耳边蓦地想起,随后她就感觉到一冰冷的尖锐匕首抵在了她的腰间,刚才她只顾着想事,根本没注意这个与她擦肩而过的宫女。
“真识相,现在慢慢的走,不得妄图求救,我敢保证,我手里的刀子能快过你的声音。”那宫女靠近上官,宽大的袖子遮掩着,表面看去,便是她微微扶着点上官。
上官侧头,是张陌生的脸,她不认识,“姑娘,你的刀子还是拿稳了,奴家不动就是。”
“别废话,跟着我慢慢走。”那宫女还云淡风轻地笑了声。
“好。”上官乖顺的应道,她当着跟着那宫女的步伐,捡人少宫灯也少的地走,不大一会,也不知绕过了多少殿宇,从条隐秘的小径,径直到了皇后的昭阳殿。
尽管夜色厚重不甚明亮,但上官还是将“昭阳殿”三个字的宫匾看的清清楚楚,桃花眼中有锋利暗芒蹿过,她一眨眼,就敛起所有,唇一翘,带点惊慌和怯懦。
进了昭阳殿的门,那宫女并未将上官引到正殿去,反而走到殿后最角落的偏殿,推开宫门,将上官一掌掀了进去,再是嘭地关死了那门。
殿里漆黑一片,影影绰绰的暗影晃动,像是蛰伏在黑暗中的食人野兽,只待上官一有异动,便将她一口吞掉。
上官不动,她闭眼,好一会才慢慢睁开,眼睛适应黑暗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