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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夜心底不安划过,他反手扣住上官的手腕,低喝出声,“十三!”
回答轩辕夜的,是上官右手执匕首,眼也不眨地就刺向轩辕夜手腕的攻击,“放开!”
轩辕夜哪里会放,他觉得若是他真放手,便是彻底的抓不回上官了,于是眼见匕首即近,在他手背上划出深刻的痕迹,他也是力道不减。
猩红的血色在两人之间蔓延,轩辕夜的手背刹那就沾染鲜血,尽管那鲜血浸染过两人相触的肌肤,轩辕夜亦不松手,或者说是他便连躲都不躲。
上官眼眸微闪,将胸腔之中泛起的所有情绪都压下,那匕首在继划伤轩辕夜之后,手腕一转,她就刺向自个的手臂,那架势,便是宁可断手也挣脱轩辕夜的钳制。
轩辕夜又哪里会让她伤了自个去,从前的事便不说了,自他日渐不想上官离开,甚至上官这会怀了他的骨肉,之前的分别几月,他就已经察觉到自己对上官是不同的,这样的念头在养伤期间,每日瞧着她,更是再清晰不过。
他终于确定,他想要上官不管生死皆一起,想要上官诞下他的子嗣,还想要唤回上官多年之前仰望他时的眼神,带着纯粹的倾慕和蓬勃的热情,那晶亮的桃花眼瞳之中,唯有他一人。
不等匕首落下,他单手轻轻一拍,就将上官手中的匕首击飞出去,那握上官手腕的力道也松了松,上官趁机手腕一扭,滑如泥鳅地脱离他的钳制,并倒退着迅速到凤静马边。
“十三,回来!”轩辕夜眉目冷凝一片,他薄唇几欲抿成一条线。
上官看着他,面无表情,伸手向凤静。
凤静哪里会不懂,握住她手猛地一拉,上官就坐到凤翊身后马背上,这个过程她眼也不眨地看着轩辕夜,“主上,愿此生再不相见……”
无知围观群众 (我就是来看看的。) 2014…02…20 21:34:08
236、欲往何处去
愿此生再不相见……
明明是决绝到让人无望的话语,却让人硬是听出了缠绵悱恻的哀伤来。
人说,世间事,幸运的便是你欢喜的人恰好也在意你,在对的时间里头,相遇相知,便能执手白头,可又有谁知,这世间同样有太多纵使心有爱意却依然不能在一起的怨偶,天上地下,却参不透情之一字。
而要现在的上官来说,她会说,爱又如何,总归会成为爱过,直到死的那一日,还携着你手的那人,才能说是一辈子的幸福。
她现在想要的,便是这样的人,不是爱的,是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
上官在凤静扬鞭之际,回头最后看了轩辕夜一眼,那一眼宛若天长地久,仿若要将轩辕夜那风华无双的模样镂刻进心底最深处再不能忘,直至轩辕夜在她的视野之中化为黑点,消失不见,她才转头。
策马奔腾之中,随风传来凤静的声音,“既不舍,又何须离?”
上官摇头,她垂了垂眼睑,以自己都难听清的音量道,“既不舍,又不可一起,为何不离?”
没想凤静将这话听的清清楚楚,他一夹马腹,渐缓速度,尽量让马儿跑的慢点平稳点,好一会才有叹息的道,“不管如何,也好过阴阳相隔。”
这话,让上官想起了凤翊,她红唇唇尖点翘,似乎是想扯出个笑来,然而却比哭还难看。
半个时辰,眼见到了京城城门口,凤静却是顿了马,转身对身后的上官道,“夫人,欲往何处去?”
他当然不会认为上官还想回京城,亦或真去给凤翊烧柱香。
上官灵巧地翻身下马,动作过猛,带来刹那的眩晕,她遂一下拉住凤静衣袖,好半晌不敢再有动作,只得那眩晕过去,缓过气来,才抬头朝着凤静面带苍白的道,“奴家自然是去该去的地方。”
凤静目光扫过上官的肚腹,眉目划过不忍,“可需凤某派人相送?”
上官唇边的笑意深了点,她松开手,后退一步,朝凤静敛衽行礼,“多谢静大人美意,奴家自有打算。”
话到这里,凤静也知在相劝便实为失礼,而上官自然也不是那等没主见的妇人,便点了点头,“若需相助,夫人任何时候到凤家,凤某定当出手。”
他话不好说的太满,也不方便对上官直言这其中的隐衷,只得许下这一诺,上不上凤家的门,这便是上官自个的事了。
事实上,上官心底有一丝狐疑闪过,她可不认为凤静这般精明的人,无利不起的情况下对她这么照顾,这里头的缘由她半点不想深究,总归她早决定在京城休整个几天,便雇马车回昭州去。
“奴家记下了。”心里面怎么想是一回事,嘴里答应又是一回事,她也不直言拒绝,只这么淡淡的道了句。
话至此,凤静轻扬鞭,同上官别过,便径自入了城门。
上官看着凤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走的不见,她才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皱褶,理了下耳鬓的碎发,抬脚也往京城去。
却说上官走后,轩辕夜眼睁睁地看上官离他越来越远,蓦地喉咙一甜,之前谷风清那一拳带来的内伤再也压抑不住,猩红的血便被吐了出来。
“主上……”暗四惊呼,连忙扶住摇摇欲坠的轩辕夜。
轩辕夜一把推开暗四,眼梢有杀机隐现,“本王让你护送她到黄桷镇,为何不从?”
暗四当即单膝跪下,沉默半晌大胆的道,“属下以为,上官十三并没有为主母的资格!”
闻言,轩辕夜突现的杀机又飞快的潜伏下来,可他浑身戾气涌动,一身的阴鸷比刚才外露情绪才骇人,“你去找槲阑,他回了组里,你也回去,为本王招募旧部,顺便将黄金之城和谷风清死于本王之手的消息放给那些老不死的知道,本王这次要来个借刀杀人!”
暗四面色迟疑,“主上伤好之际,属下便……”
“滚!”轩辕夜声若奔雷的喝了声,他盯着暗四,眸带赤红,宛若入魔了般。
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控,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蠢蠢欲动的暴虐,缓缓的又开口,“按本王说的去做,本王自有主张!”
暗四垂了垂头,最后只得拱手低头应道,“是,还请主上多加保重!”
至此,轩辕夜便独身一身。
一直在不远处坐地上的沐小天将这幕看的清清楚楚,待暗四离开后,他揉了揉自己的肩膀,想了下还是开口道,“你想杀他。”
肯定是语气并不是询问。
轩辕夜额视线落到沐小天身上,仔细瞧了他的面容道,“你和你娘亲长的真像。”
闻言,沐小天脸上划过疑是思念的神色,他缓过劲来,重新执起自己的刀,爬将起来,朝着轩辕夜一拱手,又如来时般离去。
青涩的少年愿望得偿,步履之间不复阴沉,就是走路的时候,那头都微微抬了起来。
其实谁也不知,沐小天在很早的时候就是见过轩辕夜的,那时候他才十来岁,他的娘亲是黄金之勺里的“蜘蛛”,以传送消息为己任,可他的娘亲又不同于一般的蜘蛛,从前,他的娘亲也是死士,是上一任黄金之勺掌舵者亲卫之中出类拔萃的死士,随着那一任掌舵者的突然身陨,娘亲便被下放到了偏僻的州县,继而与父亲相遇,结为夫妻生下他。
第一次他见到轩辕夜,实际是娘亲想脱离黄金之勺,请了轩辕夜现身,他记得很清楚,那时的轩辕夜只说了一句话——
“假以时日,用沐家这刀,为本王做一件事,若满意,便许自由……”
所以他在练成沐家刀法后,毅然来了京城,他要为娘亲而战,博得一丝自由的机会。
在京城传出轩辕夜其实是假轩辕血脉之时,他便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所以才有今日之事,他那一刀根本就是冲谷风清而去的。
纵使谷风清为真正的轩辕血脉又如何,只要他一死,轩辕夜再兑现当年承诺,他娘亲的名字便再也不会出现在黄金之勺人的耳朵里。
娘亲说过,只有掌舵者才知所有蜘蛛的下落。
有风而起,吹拂开所有的血腥味,轩辕夜瞧着京城的方向,他面无表情,一个人选了个与之相对的方向行进。
无知围观群众 (我就是来看看的。) 2014…02…20 21:37:57
237、闭门羹
几乎黄金之城的消息一传出来,整个大殷有点势力的都沸腾了。
即便仁康皇帝看了轩辕夜那半张藏宝图,他想藏着掖着黄金之城的事,可在轩辕夜有心的操控之下,像是阵龙卷风袭来,似乎就在一夜之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黄金之勺组里也很震动,如此的情况下,暗四的回归便没人注意,仿若水滴如海,未激起半点的波浪。
轩辕夜为掌舵者之时,他的能耐组里上上下下明眼人都看在眼里,如若不是谷风清最后的插手导致大部分的死士反叛,很大可能黄金之勺密谋几百年的复辟大事就得以实现了。
从某种意义上,这种临时内乱的行为早让组里某些人不满。
毕竟轩辕夜是历来掌舵者里最优秀的,那么多任的掌舵者未实现的事,在他手里便见曙光。
只是这种矛盾在黄金之城这消息的掩盖之下,暂时按捺了下来,暗四和槲阑便悄然行动开了,神不知鬼不觉就在长老们眼皮底下策反了好些人。
而槲阑,自然也不是心甘情愿就为轩辕夜做事,他帮轩辕夜的基础,是建立在日后能和雪杀一较高下的条件下,起因只为天女姽而已。
天罗之网,黄金之勺,还有那等不安份的,诸如四大家族一直低调的上官家,皆全员出动,亦在寻找轩辕夜,得他手中黄金之城的藏宝图。
可这会的轩辕夜像是凭空失踪了一般,无人知他在何处。
更是每每天罗的人马和黄金之勺的人老是会巧合的撞见,一个朝堂鹰犬,一个前朝余孽,见着了自然便是拔刀相向,厮杀一番,搅的大殷血雨腥风。
这些不安宁的血色,自然与上官无关,她早回了昭州,过从前那种平静的日子,闲暇时微雕,偶尔出门去美人胭脂铺逛逛,她的肚子在这种不知不觉之中日渐隆起。
转瞬一两月过去,上官走路都不复从前的灵活,更是不能再提重物,院子里一应粗活便都由小桃给包揽了。
六甲之身,她已能感觉到肚中孩子的胎动,很奇妙的感觉,鲜活的生命蓬勃成长再清晰不过,她的脸上也多了点笑容。
孩子还未出身,可她闲着没事已经缝制了好些的小衣裳,因不知是男还是女,便选了偏中性的颜色,日后男孩女孩都能穿。
偶尔,花九会带着自家孩子上上官这转一圈,两人就妇人家的话和孩子聊个半天也不会无聊。
上官知道,花九这是怕她一个人闷,才时常走动,如若不然依她的性子,哪里会轻易下小汤山。
三月,飞絮流花,暖风袭人。
上官只穿着薄薄的两件轻衫,肚子已经很明显,从前她身子本就比一般的女子来的丰腴,这会还怀着孩子,虽说水蛇细腰再看不出,可那白嫩的胸乳,较之以前,却是更诱人心神。
她的衣裳,都是后来重新制的,领子比较高,都选宽松透气的衣料,这会穿在身上,才能堪堪遮掩点媚色春光。
花九过来的时候,上官正坐在院子里有暖阳的地儿,对手里的刻刀擦拭。
那刻刀刀尖尖锐的很,细若钢针,在日光下寒光点点。
花九的两孩子,已经能自个走几步路,呀呀说几个字,对上官,两孩子也不知从哪来的亲热劲,每次一见,便都要爬上官身上,腻歪一番才算了事。
息子宵跟着进来,眼明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