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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话,那几人就哈哈大笑起来。
沐小天的视线在几个人的鞋上一扫而过,宝蓝色的鞋面,虽是锦面,可那鞋帮用线粗糙,针脚不齐,一看就不是大家师父制的,穿这种鞋的,衣裳再是华丽,也掩盖不了其纨绔没半点修养墨水。
沐小天冷哼一声,他眼上挑,就更为轻蔑地鄙视回去,双手一抱,又蹲回角落。
那几人却是被沐小天那种眼神给激怒了,踩他脚的那人一撩袖子道,“大爷今天还就要教训教训你个死叫花,给爷打死他。”
说着,那几人就都挽起袖子甩开袍子,拳打脚踢地就冲沐小天身上招呼。
沐小天双手护住脑袋,蜷缩着身子,藏在他肚腹下那柄沐家刀将他肚子顶的生疼,可他半点不反抗,只透过缝隙将这几人的容貌都记清楚了,带着怨毒,死死地感受着刀的冰冷,才能遏制全身地血脉上涌带来的冲动。
欺负个不会反抗的人,并不能带来多少威风,那几人也就那么几下,见沐小天并不反抗,遂一人朝他吐了口唾沫,愤愤地叫骂着,哄散周围围观的百姓,骂骂咧咧地离开。
沐小天嘴角有血,他擦了擦,将那口血吞了下去将身上被吐的唾沫细细擦干净,又保持刚才那种姿势蹲在街角。
“辱而不争者,是为懦,这样的人如何堪大用。”马车中的闵王将刚才那幕看的清清楚楚。
凤静摇头,他也不说什么,转身下了马车,几乎便到了沐小天面前。
沐小天透过发丝缝隙,见着面前的鞋子,仅仅只是玄色绸布,也没多余的纹理,那鞋帮隐约间却可见银丝闪烁,他低垂地面色一凛。
这样的鞋子他在来京城的第一天便知道,御尚坊的大师才能制的出,而御尚坊向来只为皇宫里的贵人制东西。
能穿的起这样的,是真正的贵族。
他抬头就见一张面目平凡的五官,眉目有抹不去的轻愁,穿月白色长衫,腰系一惹眼的红玉坠子,那坠子上镂刻着凤字样。
“沐小天,你有一个机会,可光耀沐家。”凤静平静地道,这话再他看来也只是一桩买卖,一个用命来换荣华的交易。
所以有时候人命就是这般的不值当。
“什么机会?”沐小天问,他没问这人是何身份,也没问这人相干什么怎会知道他名字,直接就问是什么机会。
凤静满意地点点头,“告诉你之前,你需得向在下证明你自己的实力。”
沐小天缓缓起身,他背脊挺的笔直,甚至这时候那露脚趾头的鞋显了出来他也不觉难为情。
“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沐小天一口答应。
凤静眉梢一动。
“我要一双你脚上那种鞋子。”沐小天朗声道,他说的理所当然。
听闻此话,凤静微诧,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下的鞋子,随后点点头应了,“自古有节之士,可杀之不可辱之,你若想向在下证明你的实力和气节,便去将刚才辱你的那几人杀之,两天之后的这个时辰去,还是在这,在下会将鞋带来。”
“君子以言,驷马难追!”沐小天喝了声,便朝着刚才辱他那几人离去的方向而去,与凤静擦肩而过。
却说轩辕夜同意上官去参加红酥娘娘的冬宴,头天才说这事,第二天就动作很快的为她开始准备华服,上官没放心上,谁知紧接着就有裁缝绣娘过府来为她裁衣量尺,并找了样式繁复的花样让上官选。
上官不知轩辕夜心里在想什么,她根本没心思选花样,随手一点,让绣娘看着办。
绣娘一脸为难,无奈之下找到暗五,暗五将此事回禀轩辕夜,轩辕夜啥都没说,只让人将花样送到他书房,抽空的时候认真挑选了番,让裁缝绣娘放下手头活计,务必在几天之内将华服赶制出来。
至于轩辕夜说的那截年份一般的紫玄参,也在第二天就亲手给了上官,上官看了看,确实是紫玄参无疑,这东西她不放心让人带给凤翊,只得又亲自跑了趟,去到凤家送至卜老手里才算安心。
上官不知红酥办冬宴所为何事,且有还在京城这般多事之秋的时候,她还怀着龙子,在皇宫之外办宴,这无疑是给闵王之流机会。
轩辕夜没说法,似乎他的心思都在给上官准备行头上,一袭玫红的曳地长裙,高摇广袖,以金银双线绣异色双面图纹,一面裙裾间是烈焰海棠,且红且艳,随走动间衣衫飞扬,那另一面竟然尽数用银丝纹绣的一只假寐银狐,那狐毛色银白,活灵活现,眸子半眯,端的是妖娆非常。
上官穿身上,她身形本就比一般的女子来的妙曼,柔软傲挺的胸脯,水蛇细腰,修长的腿,她只需站在那,都能让男子不断的吞咽口水。
这衣裳是轩辕夜选的,纹绣也是他挑的,就是那裙裾的颜色也是他吩咐的,可待上官穿上之后,他将房间里其他人赶了出去,眸色幽深不见底,摩挲着下颌,他其实就想给上官撕了。
上官手一扬,长袖翻飞如蝶,她娇笑一声,朱砂红痣夺人眼神,“主上这是不满意么?这样的华服,冬宴那日主上可是有任务令下?”
她自然是不相信冬宴这种事,连闵王都不会放过这机会,而轩辕夜没半点算计,且又给她制这样了的衣裳,不是算计是什么。
轩辕夜摇头,眼底终起点滴的怒意,“十三,你不信本王?”
无知围观群众 (我就是来看看的。) 2014…02…01 19:04:38
190、盛装
五六天的时间转瞬即逝,很快便到了红酥冬宴这日。
上官早早的起来,不想轩辕夜也跟着起来了,这些日子她占了他的房间,偶有的轩辕夜会回来睡觉,他也不干什么,只是单纯地搂着她就休息而已,旁的动作是半点没有,更多的时候要么他就在书房要么就在皇宫值当不回府。
他没提让上官换房间之事,之前一直在养伤,上官也就闭口不说这事。
十月时节,天色亮的晚,这个时辰,虽闻鸡鸣之声,可外面也是灰蒙蒙一片,只见日月星光,不现晨色。
眼见上官洗手净面之后,在婢女的伺候下穿好那身玫红双面异色绣的曳地长裙,正要绾发梳妆的当,轩辕夜躺在床榻朝婢女挥了挥手却将人屏退了。
上官没将他这举动放心上,自行绾了个适合出行游玩的墯马斜髻,并用支素簪固定就好。
她扭开胭脂盒,正要往脸上随便抹点了事,冷不防却被不知何时起身的轩辕夜给一把夺了去。
轩辕夜看了看那盒里的胭脂,淡粉色,颜色再是素静不过,他丹凤眼梢一挑,就露不满之色,“为何用这颜色?”
上官抿了抿唇,不作答。
她怎能说,向来就连她自个都憎恶这艳俗的容貌,所以即便她会打扮,也鲜少将自己梳妆的艳丽,从来都随随便便了事,总归她就那模样,男子看了也是会起邪火,而今日还穿这般妖娆的华服,要再盛装,只怕这在半路上都不会安生了去。
轩辕夜可不会管上官是何想法,他将上官那盒胭脂给扔一边,从妆奁的抽屉里拿出他平时用的那套,一一揭了盒盖,选了桃红的颜色,指甲盖挑了点,抹指腹晕开了,勾起上官美人尖,在她脸上就是一阵涂抹。
上官眼也不眨,有发丝垂落到她脸上,带来酥痒的感觉,她看着凑她极近的轩辕夜,他脸上的表情认真,那双从前她认为也只会杀人的手,这会上胭脂,也是一样的动作熟练。
紧接着他给她描细眉,弯弯的眉,来回描了好几次,才听到轩辕夜满意的叹喟声。
然后是抹红,上好的口脂猩红的色泽,还带着馥郁的甜味,一如最迷人眼眸的温热鲜血的颜色。
妆成,轩辕夜退后一步,瞧着上官那艳媚如妖的容颜,顿觉她发髻上的素银簪子太碍眼,遂扯了下来问到,“本王送予的那檀木簪在何处?”
上官睫毛一颤,这些日子的轩辕夜性子反常,她琢磨不透他心底在想什么,可好在还知道只要顺着他,便不至于又激怒了他去。
于是她弯腰,在妆奁最下面的抽屉里摸索,取出那支黑檀木雕假寐狐狸纹样的簪子。
轩辕夜接过,为上官插在发髻上,见到这衣裳时,他便已经想好了要用这簪,两只不同神态的狐狸相映成趣,便觉上官身上贴上了他轩辕夜的徽记一样,而且刚才见上官有好生保存那簪子,莫名的他眉宇都舒展了几分。
“可觉美?”轩辕夜侧身,让上官自个瞧铜镜。
那铜镜中,女子细眉如山黛连绵,妩媚非常,上挑的桃花眼,薄粉的面颊,诱人品尝的红唇,将妆容将上官骨子里的媚意展现的淋漓尽致,加之一身华服,足以让圣人都堕落为七情六欲的凡人。
至少,连一向自控如轩辕夜,他也是眼眸渐起幽暗横生,连带呼吸都重了几分,他还只穿着寝衣,长发披散,突起的欲望再是明显在单薄的衣裳下面再是明显不过。
“本王不愿意了,”他掐着上官下颌,嗓音带情动的嘶哑,“十三,不去可好?”
破天荒的,他是在相问征求上官的意见,而不是惯常的命令口吻。
上官还处在这种认知中,愣住了。
轩辕夜就倾身低头,寡情的薄唇覆上了她的娇艳红唇,带着凶狠地啃咬力道,灵活的舌暴虐地攻占她的城池,将之唇上刚涂好的口脂吃的一干二净。
在上官鼻翼间的呼吸稀薄而咛嘤出声时,轩辕夜才放开她,感受到她已经有瘫软的身子,他嘴角便起深邃的暗色。
上官一刹就缓过劲来,她不退反进,玉臂一伸,就像缠人的藤蔓一样攀附到轩辕夜脖颈,甚至她还勾起一条腿,绕着他腰身,身子入他怀,挤压着轩辕夜身下腾起的坚硬欲望,勾引的动作在明显不过。
“呵,主上确定不要十三去?”她巧笑嫣然的问,腰身小幅度地摇了下,立马就间轩辕夜唇抿成了条线,“十三若不去,主上的谋划是不是就落空了?”
红唇一启,呵气如兰,可倾吐出的话语却极端的锐利如刀,能将刚才还旖旎无限的温情给割的支离破碎。
“十三!”轩辕夜将上官手从自个身上扯下来,握着她皓白手腕虽身上欲望还蓬勃,可那眼眸之中的隐怒排山倒海,“如今,你非得事事踩本王底线不成?你想清楚了,激怒本王是何后果!”
他说完这话,将上官推出自个怀抱,一拂袖,似乎想离去,然才走几步,又顿住了,还是颇为不甘心得回身,取了自个的薄披风给上官系上,“你若不想去,半路回来亦可,本王自不会责难半分,总归即便被人暗害那也是红酥自找的,与本王不相干。”
上官垂了眼眸,脸上再无半分的笑意,她刚才也不过真的是在试探轩辕夜而已,想看他对冬宴这事到底有无算计。
曾几何时,她和他之间,到了这般句句小心,字字猜忌的地步。
东方有抹银白之时,上官坐上轩辕夜安排的车撵前往京城外郊,轩辕夜看着上官的身影渐行渐元,最后直至消失不见,他双手环胸而立的动作就从未变过。
不知何时,暗五现出身形,他朝轩辕夜回禀道,“启禀主上,一切安排妥当,十三那边,需不需要差个人接应一下,毕竟她才重伤初愈而且那手也……”
“不用,”暗五话还未完,就被轩辕夜冷冷的打断,“按计划行事,只需确保红酥和龙子无碍,其他人死活勿论!”
她敢不信他说的话,质疑于他,这几天耐着性子本想好好待她,可偏生有些人不知珍惜,还真当他有那般好脾气了不成,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