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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才挤出几个字:“妹妹,你,会说话了?”
忆儿没有因为会说话而惊喜,而是惊慌的捂住了嘴巴,安暗骂自己沉不住气,竟然因为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漏了秘密。咬着唇别过头去,一脸为难的望着他处,后悔不已的样子。
赵贤立即明白了原因,紧张的抓住妹妹的肩膀,扳住她的双肩摇晃着她,质问道:“你,一直都会说话对不对?你根本就不是哑巴对不对?说话呀!你连我都不信任吗?我是你哥哥!!”
从小就在冷宫长大,她和别的人唯一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她出生就有自己的意识,因为她是个胎穿的现代人。她知道母亲担心什么,所以从小她就听从母亲的话,做个能听不说得哑巴。
“是,我会说话,我瞒了所有人,也包括母妃。”面对自己的哥哥苦笑着开口,回头看了眼昏迷的黑衣男子,把赵贤拽到了外间。
赵贤不知自己该说什么,因为妹妹没有错,这是她保护自己的方式,冷宫之中存活的方法就是低调做人。她没有错不是吗?叹了口气告诉了妹妹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我在宴席上没有看到你,母妃让我出来找你回去,赶巧遇上了刺客。我担心你出事,就沿路寻你,却发现你在清理那些血迹,你怎么可以藏刺客在宫里?父皇若知道你还有命活吗?”
“那他杀了我好了,反正嫁到齐国也不会有好果子吃。而且就他现在昏庸程度,也不会知晓此事。蔡琴那群乱党的爪子不是还没伸进后宫来么!再说这人虽是刺客,却没有上我,难道叫我见死不救不成?”这两天的憋得怨气够多了,忍不住抱怨。
“原来你都知道,母妃怎么也不瞒着点。”赵贤没有因为妹妹辱骂自己的父亲而生气,只是显得有些无奈,他也清楚现在的朝局是什么德行。“其实,父皇也挺宠爱你的,他若是知道你会说话应该会更宠爱才对。”
“我没想过要他宠我,我希望他把我留在冷宫自生自灭,虽然偶尔受些姐姐们的闲气,但也总好过现在这样!”坐在椅子上,忆儿叹了口气,看了眼被剑戳破胳膊,苦笑的抬起头望着自己的哥哥,“更何况他宠我还不是有目的的,把一个哑巴公主嫁过去,这不就是故意在掌齐国人嘴巴吗?”
“你是说父皇要对齐国下手了?”况且你也不是哑巴,这句话愣是赵贤没敢说。
“你以为呢?只是他小看了齐国人,更小看了这些留在宋境的质子高钰。一个能够在敌国隐忍十年的人,可见城府多深了!”那年齐国兵败,派了质子留在宋境,这一留就是十年的光景,从少年到青年的转变不只只是身心的磨练,还有内在。虽然忆儿没有见过高钰,却也多少能够将心比心,那是他的一种自我保护。这样一来宋国放回质子,恐怕今后那皇座上的人该如坐针毡了。
忆儿抬头看着赵贤,忽然开口说道:“九哥,若将来宋国真的面对强敌面临兵败的局面,你要带着母妃远离这漩涡,让父皇一个人扛着。以你的城府,会比宋国历代先祖都有担当。倒是废了那些小人,把握好权利才不至于马失前蹄毁了我们的家。”
“我,我会保护好母妃的,更不会让宋国去步楚国的后尘。”赵贤被妹妹看穿心事很不自在,收起软剑回鞘。扯下一块干净的下摆绑在忆儿胳膊上的伤口系好,发觉自己的妹妹正在用那种深不可测的眼神盯着他,赵贤再也承受不住忆儿的目光,败下阵来。“额,我晓得了,那些鸟人我会想办法弄死他们的。你呢,是不是也该和我坦白些什么?还有你这身打扮,该不会是要离家出走吧!”
忆儿黑着脸回头看了眼躺在床上昏迷的男子,“本来都计划好了,只要换上侍卫衣服拿着腰牌就可以混出皇宫了,谁知道被这家伙抓了。他没有伤我之心,我也就不好见死不救,就带这来了。”
赵贤挠了挠下巴走向床边,挠着下巴端详了一下黑衣人,微眯着眼睛忽然睁大了,一把扯下黑衣男子的黑纱,“真的是他!”
“他谁呀,你这样吃惊!”
“高钰!”
☆、5可怜生在帝王家
摘掉黑纱漏出了男子清明的轮廓,说实话,和赵贤相比较之下,他长得只能算是一般。浓浓的剑眉,直挺的鼻梁,皮肤略微发黄并不白净;紧闭双眼就是个普通人。
只是这个普通人有一双和常人不同的黑眸,隐忍坚毅,不屈不挠。
这样相较之下,高钰反倒略胜赵贤一筹了,只因为赵贤更像是个没有担当的小白脸。比较之下忆儿瞟了眼自己的九哥,暗暗地摇了摇头,野心不小,只是什么时候才能有些王者的威严呢?怎么看都像个痞子王爷。
回过神来又看着躺在床上的男子,高钰!他就是自己的未婚夫高钰?忆儿不解的歪头询问赵贤,“九哥,你说他不在质子府里面老实等着走人,跑皇宫里做什么?”
“我哪知道,反正进来不会有好事,搜搜不就知道了。”说着在刺客的身上搜了一下,在他的怀里取出了一份精准的地图。赵贤杀气重生,手握腰间的剑柄,欲杀之。
“不可!”忆儿察觉到了赵贤的杀意,立即出手阻止。忘了自己已经受伤,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为什么?你不是不想嫁到齐国去吗?杀了他就好了。而且他还偷了我们边防的地形图,他这是打算回去雪耻啊!不杀他等于留了一个祸害!”赵贤说得句句在理,忆儿没有多说什么为高钰辩解。
看了眼赵贤手中的地图,接过来铺平在桌子上,拿起笔在两处重要的地方做了些手脚,吹干后又在地面蹭了蹭除新,这样看起来就不容易被人看出动过了。
“只要这两处不出意外就好了对不对?”指着地图上的重点地区,自信的笑着抬起头,“就算杀了他,我还是会被指给别人。留着他,他会对你有用。”
赵贤眉头微挑,不解的望着自己的妹妹,询问道:“此话怎讲?”
忆儿低头思索了片刻,侧头看了眼高钰,翘脚在赵贤的耳畔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然后询问的目光盯着赵贤,观察他的神色。
只见赵贤在细细斟酌之后,脸色转为欢喜,望着忆儿的目光就像捡到了宝贝,竖起了大拇指钦佩不已的说道:“忆儿真是高明啊,只是,真的有可能吗?这小子我虽没有交往,也有些耳闻,是只小狐狸谨慎的很呢。”
“再谨慎他也不会甘心才对,毕竟他是质子。”忆儿迟疑了一下,歪头望着高钰说:“九哥,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果你不去做,倒时只怕会后悔,不如赌一把搏一回。只是凡是留个心眼,有备无患总没有错。”
赵贤对于妹妹的见解钦佩不已,手搭在忆儿的肩上,赞赏的望着她,“忆儿,可惜你不是男孩子,也无心朝廷之事,若你是男儿身,我想我们兄弟几人都不敌你的见解和眼光。”
忆儿摇头坐回床榻旁,检查了一下高钰的伤势,微微皱眉。不动声色的抬起头,笑了笑,“我没兴趣和你们争那些没用的,我倒希望自己生在平凡人家,而不是帝王家,卷入无意义的是非中。行了九哥,这件事情我只是提个醒,你有这个能力,用不着我插手,我帮你出了个主意你是不是也应该帮帮我了?”
忆儿指着自己胳膊上的伤,脸色微白。
说了这么多,光顾着吃惊,赵贤竟忘了妹妹刚刚被自己打伤了。醒悟的拍了下脑门,二话不说的跑了出去,片刻之后取来了忆儿需要的之血疗伤等物品。
“要不要我帮忙?你一个人可以吗?万一这小子醒来对你不利怎么办?”赵贤有些担忧,毕竟能在御林军手下逃脱的,一定不是等闲之辈,身手不能小觑。
忆儿摇头,“你走吧,他要杀我也不会让我安好的活到现在。”
听到妹妹这样说,赵贤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叮嘱了句离开了。
一切恢复了安静,只剩下了忆儿和高钰。
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照顾比她大很多的男子,若不是会些功夫有些力气,还真费劲。
就是如此,当忆儿重新的帮高钰换了药,包扎好了伤口,也已经筋疲力尽了。他终于知道为何高钰会伤的那么重了,不得不说这小子命大的很,不只是腰间被刺了一剑,距离心口不远处的地方还中了冷箭,若是在往上移动板寸,今天他恐怕已经交代了。
从小在逆境中长大,不似其他金枝玉叶十指不沾阳春水,煎药熬药照顾病人已经斯通见惯了,她的母亲楚氏就是她六岁的那年送走的。
待药剪好了,把药一点点的喂给高钰,这一折腾停歇之后,望着窗外天色已经渐渐微亮,呈现了鱼肚白之色。
天明时分,也困得实在坚持不住了,把洗好的冷帕子放在高钰的额头上。
“可怜你我都是生在帝王家,同是政治的牺牲品。若我只是个平凡人家的女儿,怕也就没有机会见面了吧!希望再次见面时,你能看在我救过你放我离开。”摸了下已经降温的额头,终于可以松了口气,昏沉的趴在睡塌旁睡了过去。
☆、6知恩感恩
高钰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欲坐起身,可是因为身体失血过多太多虚弱。只得躺在床榻上观察着周围,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身处在类似冷宫的地方。
视线打量了一下之后落在了睡得很沉的忆儿身上,凝视着熟睡的忆儿,高钰心头一暖。
在这陌生的国度作为质子,他生活了十年,这十年他活的战战兢兢,不敢放肆,从不轻易相信陌生人。
除了府中带来的自己人,他从未信过他人。若不是昨日同伴失手泄露了行踪,他也不会受如此的重伤,险些丧命在皇宫中,更是险些给自己的国家带来灾厄。
本来以为坚持不住昏过去之后,这小宫女会出卖他,他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了。没想到醒来之后,小宫女依旧守着他,还帮他医治了伤口!
忍着痛爬起来,愣在了原地。手肘支撑着身体,额头虚汗直冒。目光集中在了少女的血迹斑斑的右臂上,还有那草草包扎的伤口。
她受伤了?
高钰记得自己没有伤到她分毫,她的伤口看上去是利器所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是为了救自己……
小心的挪过去,吃力的扯下盖在自己身上破被单,盖在了少女的身上。
就是如此轻微的动作还是惊醒了忆儿,忆儿微微皱了皱眉,倒吸了口凉气,因为伤口刚刚被某人轻微的动作碰到了,是被痛醒的。
拧着眉头揉了揉眼睛,清醒之后睁开眼睛和半躺在床榻上的男子四目相对,稍稍惊讶之后惊喜的笑了。
昨日大意让自己哥哥知道了会说话的事情,面对高钰还是谨慎些的好,就让他先误会自己是哑巴宫女好了。勾起嘴角探出手去摸了下他的额头,烧已经退了。那些草药看来效果不错,老天保佑总算是退烧了。不由得万幸闭上眼睛暗暗松了口气,总算没有白挨那一剑。
长长的睫毛,晶莹的双眸,白皙稚嫩的容颜,还有脸上类似祛斑的斑点,一夜的折腾已经淡去很多,竟是故意画上去的。虽然高钰不懂为何她要如此掩饰自己的容貌,但在高钰看来真的好美。可以想象若是她穿上华美的服饰一定是倾国倾城之姿。
“你的伤……”高钰有些内疚,不敢直视盯着忆儿,错开了视线低下头。
忆儿看了眼天色该去给母妃请安了,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