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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
“你又怎知不是呢?”任凭反问,“晋平王毕竟有自己的一份大业,在我看来,林花迟还不足以令他为了她放弃可利用的人。”
“好残酷……”林果儿凝着眼眸叹息。
任凭失笑:“二果果,被始乱终弃的不是你,你在这儿哀怨个什么劲?”
林果儿嘟着嘴扭了扭身子,以表不满。
“别动。”任凭摁住她的腰,制止她在自己身上作乱。
“长姐都快有孩子了……”林果儿又是一声哀叹。
任凭亦跟着她心底一沉。林花迟若诞下麟儿,便是晋平王的第一个孩子。在这场兄弟夺嫡的战争里,子嗣便是千秋万代的保证。在更看重子嗣的大臣心中,体弱的太子百里镜息明显又处于弱势了。
原该十七岁便嫁给太子的风乔在那一年丧母,守丧三年,时至前几个月才满。不得不说,风乔这一折腾,百里镜息又输了一步。
更何况,如今的风乔……当真会顺利地嫁人?
林果儿见他沉思不语,又扭了扭身子,将话挑明了些:“娘亲看着长姐怀孕,催我快些为她添位外孙。”
任凭猛地回神。
林果儿这话中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
奈何军营重地,女眷的存在原就是破例了。营中都是些血气方刚的男子,常年寂寞,使得他不得不慎言慎行,生怕一个不小心便挑起了狼性,乱了军心。
任凭咬牙拼命按捺下被自家女人挑起的欲/火,将她从自己身上剥下来,站起身,故作深沉地看向窗外,悠悠道:“我去看看晚饭好了没。一会儿给你端进来。”语罢,便逃也似地开门出去了。
刚没走几步,迎头便跑来一个士兵,匆匆朝他一礼报道:“大人,那位大小姐闹个不停,非要重比一次。”
“重比有意义?”任凭反问。
“没有没有,小的也认为绝对没有。”士兵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只是……大小姐觉得有。”
任凭低头片刻,便有了对策:“你让她晚饭后来一趟我房间。”
“大人……夫人已经来了,这样……不太好吧?”士兵小心翼翼提醒。
“哪样?”任凭轻飘飘瞥了他一眼,质问。
“没、没有……”士兵底气不足,连忙改口,“小的这就去传达。”
饭后,浅井葵带到,径直推开任凭房间的门,探头一瞧。
那一头,林果儿身着刚换上的素衣,一头青丝倾泻而下,她低眉噙着笑,手持一笔专注地看着桌上,或许是休息了几个时辰的缘故,面色多了几分红润。烛火跳动,将她的轮廓勾勒出来,柔美扣人心弦。
浅井葵一时看呆。
阳书岛也有很多美丽的女子,但林果儿与她们的不同,她的丽颜,更容易刻进人的心,一眼过去,哪怕忘记了她细致的容貌,却能将那惊鸿一瞥之后的印象深深印刻在脑中,久久不能忘记。
“进来吧。”另一头的桌边,任凭喝着茶,吩咐道。
浅井葵不知他所为何事,走两步看一眼林果儿,步履极其犹豫,还未到任凭跟前便停下来,声明道:“先跟你说哦,白天的决斗不作数!她根本就是作弊。”
林果儿抬眼瞥了她一眼,又低头继续画自己的,纯心将难题交给任凭。
“我知道你会反悔,”任凭从容道,“所以吩咐人带你来。你无非是想学画画而已。”
“是,我就是喜欢画。”浅井葵握拳肯定,“可是那又怎样?”
“喜欢画,却撕了画。”任凭再一次旧事重提。
“跟你说了是因为你嘴巴太坏了我才会……”
林果儿又抬起眼眸看了一眼浅井葵,这一眼明显包含了同情与理解——毕竟任凭对女子的犀利与毒舌,她的感受比任何女子都要清晰。
“那么,在学画之前,”任凭站起身,拉过浅井葵推到林果儿的书桌面前,“起码先得跟被你撕了画的主人道歉!”
“诶?”忽然被牵扯进来的林果儿不明所以,持笔手一僵,茫然地看着二人。
“啊?”浅井葵瞪目结舌,美眸一挪,这才将视线转到林果儿一直下笔的纸上,惊呼:“好美!这是哪里?”
被人赞扬自己的画作,林果儿有些不好意思,腼腆笑了笑:“是星河……苏娜镇的星河港口而已。”
“星河?”浅井葵回忆了一片,难以置信地看着林果儿:“那个很平凡的港口,居然被你画得这么漂亮?”
“也有很美的时候!”林果儿搁下笔,完全陷入了对自己画作构思的介绍里,“晚上的时候,星河跟河灯交相辉印,真的就像闪烁着星星的银河一样哦!”
“真的真的?”浅井葵来了兴趣,绕过桌子扯着林果儿的袖子缠道:“你教我画画好不?我不要任凭了,你教我吧!你比任凭画得好。”
“咳咳。”任凭脸色微沉,打断二女的深层交流,“道歉呢?”
“哦,”浅井葵一经提醒这才想起,双手合十抵在下巴处,挤着眼睛俏皮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撕了你的画……我不知道那是你的画。就是他……”她抬手指着任凭,“他刺激我的。”
“我的画?”林果儿疑惑地看向任凭,“我的什么画?”她不记得有署名“林果儿”的画作流入市场啊。
“果核。”任凭简单道出这两个字。
林果儿一怔,定定地瞧着他。
“你的笔触,我怎会看走眼?”任凭又加了一句。
林果儿眼中一暖,嘴角浮起一丝甜蜜的笑容,复又看向浅井葵,纠正道:“不用给我道歉啦,那幅画我只画了个亭子而已。倒是守和花了很多心思画山水。”
“守和?”任凭捉住了她话语里面的关键名字。
“嗯,弟弟守和跟我一起画的。”林果儿解释。“‘果核’就是‘果儿’的‘果’和‘守和’的‘和’啊。”
原来……如此。
任凭神色一缓,一直以来的疑虑如拨云见日一般,烟消云散。
“守和画画好看!”浅井葵眼眸闪亮,“他可有娶妻子?我嫁给他好不好?他教我画画好不?”
“呃……”面对跟前热情的少女,林果儿嘴角抽了抽,“你还没见过守和……就决定嫁给他?”
“你长得那样好看,守和肯定也很好看。”浅井葵想当然道,“呐,反正你们谁都好,教我画画吧。我也想跟你们一样,一下笔哗啦啦就是很美的图。”
任凭别过头,朝着二女相反的方向满意一笑。
决斗解决不了的,扔给林守和去解决!
作者有话要说:丈母娘,一定您的补品吃完了……
啊哦依在领便当的最后一刻,萌出来了……【导演:你现在才卖萌有神马用啊!?
守和童鞋,你远在京城是否背脊一寒了捏……
PS:大家记得去看文案任凭的Q版人设(焓淇绘)!超萌的哦!
☆、(四十七)二人回京
自林果儿到来,谈判开始进行得出乎意料地顺利。
浅井葵松口了;写信托使者带回告知兄长;任凭她不要了。但同时,她热情邀请任凭与林果儿去阳书岛做客,将阳书岛的书画界带动起来,并承诺她一定当做上宾欢迎。
其实任凭二人都清楚;这种不现实之事;只是浅井大小姐一心想求画挂在自家卧室墙壁的一厢情愿。
随着浅井大小姐从中调解;阳书岛也开始配合;和约很快签订下来;大小姐也欢欢喜喜地回归了。
一眨眼;半个月过去;双方便达成了一致。
任凭一众离开时;士兵离营五里相送,百姓夹道欢迎。此一役,太子不仅调兵遣将,将自己的左右手派到最前线抗敌,连准太子妃也与士兵同甘共苦。一时淇州百姓口口相传,太子百里镜息声誉鹊起,在军中,在百姓中都树立起了声望。
“一向“骁勇善战”的晋平王百里镜宁,在这半年间一声未吭,半个子都没给。真亏他做得出。”风乔策马慢嗒嗒走在马车旁,冷哼。
任凭端坐在马车里,靠着车壁有一搭没一搭地与风乔闲聊:“他最强的手下在这里,只是没人知晓而已。”叶泊一向放荡自由,恐怕即便是晋平王,也管不到他的行踪。
“他将他最强的手下荒废在此处八个月,我也拖了流息……咳,我指的叶泊,八个月。”风乔目中放空,眺望着远方山色,叹息:“只可惜我拖住了他的人,没拖住他的心。这八个月,他没少跟晋平王联络过。即便是藏鸦也拦不完全他们之间的信函。”
“我们这边亦没少与殿下交涉,算起来彼此彼此。”任凭眼底波澜不动,像是早已预料到了一般。“可惜下官到底不比公子叶泊武艺傍身,只能坐这慢嗒嗒的马车回京,想来此时公子叶泊已在京城安顿下来了。风大小姐与下官一同,想必也受够了吧。”出发前,他特意叫住了风乔,请其与他同行。为的,也不过是不再让她与公子叶泊搅到一起。
“无妨。”风乔一笑而过,眼眸一黯:“也是时候该……避嫌了。”
“这八个月你们不在京城,回京后一定又是另一番感受了。”一直静坐在任凭身边林果儿忽然开口,“我回去时,不过才离开四个月,便有天翻地覆之感。总觉得好似大事都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发生了。”
任凭与风乔对视一眼,心中各有所感。
这八个月以来,京城发生了什么,明的暗的,藏鸦的消息一直没有断过。
但即便是随时掌握着最新的消息,任凭与风乔仍能感觉到京城暗潮涌动,仿佛有一股一直隐藏在暗处的巨大势力正一点一点地显形,搅得整个京师都不甚太平。
“女皇陛下的病……是真是假?”风乔忽然问道。毕竟先前任凭曾利用乐亲王称病来拖延晋平王回封地的请求,这一回是否也同上次一样?
任凭垂眸摇头:“乐亲王可以病,女皇陛下却不能。前者无关紧要,后者关乎社稷江山。想必陛下是真的病了。”
“那便可以猜出为何这半年来晋平王一声不吭了。”风乔恍然大悟,“女皇陛下病重,太子殿下监国,主动权掌握在我们这边。晋平王一着不慎,便会满盘皆输。难怪他会如此谨慎。”
“并非谨慎,”任凭纠正,“仅是养精蓄锐而已。饶是下官,也不得不称赞晋平王相当的分得清轻重缓急。什么时候该收买民心,什么时候该招兵买马,什么时候该储存实力,他……或者该说他的那一帮子食客,都清楚得很。”
风乔无奈道:“太子殿下在人力上,到底输了一筹。”除去她与任凭,百里镜息身边可用的人才真的不多。
“其实,只要掐掉那个出主力的,晋平王的人再多也便不足为患。”说着,任凭眼眸一掀,望向风乔,“这八个月来,风大小姐应当有无数次机会替殿下除去这个出主力的。”
风乔目中波澜一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