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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是……是我嫂子给我,这都是她给我的添妆,不信,你们可以去问,这哪有给人做添妆了,又拿回去的道理。”
闵大姑奶奶急中生智,就把她娘亲从褚竟琇那里哄来的财物,说成是褚竟琇给她的添妆。
小姑子成亲,做嫂子的应该给添妆,这是正理,可是,那也得是褚竟琇亲手给的,而这些东西明摆着不是褚竟琇给的,而是被闵家婶娘用借口借走的,没还给她到罢了,还偷偷的给了自个儿的女儿做陪嫁。
闵大姑奶奶要是孝心,就会默不吱声,任由官差把这些财物拿走,也省的把她娘亲给牵扯出来,可是,现在她眼里都是财物,而忘记了这些财物都是她娘亲用不正当手段得来的。
这事一旦闹大了,官差查出闵家婶娘侵吞褚竟琇的财物的事,就要去衙门里打板子。
所以,当闵大姑奶奶说这些都是褚竟琇给她的添妆时,副捕头就跟看一个傻子一样看着闵大姑奶奶,“你确定,这些东西都是褚大姑奶奶亲手给你的添妆?”
“我……”闵大姑奶奶犹豫了一下,就点头应是。
副捕头当即就把手里的嫁妆单子对了起来,“给出的添妆都是有记录的,可这张嫁妆单子上并无记录那些东西送了给你做添妆,倒是记录有一对耳坠子和一对鎏金手镯,给了闵大姑奶奶做添妆,若闵大姑奶奶不信,可以去衙门里调查,也可以去找褚大姑奶奶,你们两个人当面锣对面鼓的对一下,究竟是谁记错了。”
闵大姑奶奶万万没想到,褚竟琇手里头的嫁妆单子连这个都记录上了。
她被一个大男人当面拆穿说谎,一张俏脸羞恼的又红又紫,眼泪哗啦啦的落下了。
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委屈的道,“上面没记录,我怎么知道,兴许是她故意没记上呢,你怎么可以怀疑我,呜呜……”
一脸的委屈万分,楚楚可怜,“她被我哥休了,不甘心,就回来找我们麻烦,你去问问她自己,这嫁妆单子上的东西,是不是都被她自己给用了,她花没了自己的嫁妆,却来拿我们的东西,她怎么有脸啊?”
“她的嫁妆,都是堆她自己的库房里,不是她自己花没了,难道我们还去了她库房里抢不成?”
“那女人,她是被婆家休了,娘家又不待见她,她没了活路,就来找我们的茬,她怎么不去死,死了不是更干净,来找我们麻烦,不就是看不得我们好么。”
“呜呜……我们也没亏待过她啊,她摸着自己良心问问,我们什么时候骂过她一句说过她一句来着,呜呜……太没良心了……”
闵大姑奶奶又哭又说,胡搅蛮缠。
副捕头见不对劲,皱了皱眉,提脚转身就走。
闵大姑奶奶见这一招不奏效,就急了起来,哭着就要去追副捕头。
准确的说,是去追被副捕头拎在手里的首饰匣子。
她的财物都被官差拿走了,屋子里都空了,她要不追回来,以后她靠什么过日子?
闵大姑奶奶一个小女人,哪有身高马壮的大男人走的快,副捕头往前飞窜了几下,就不见了踪影,闵大姑奶奶急的在院子里跺脚,拎着裙角,就去闵家婶娘的院子里。
闵家婶娘正跪趴在地上,抱着一个官差的大腿,又哭又闹,说什么也不让他把她那一箱子的金银珠宝拿走。
官差气急了,可也不敢朝闵家婶娘使暗手,人家的侄儿是大盛的状元郎,虽说官职不高,但兴起来,是早晚的事情。
他现在要踹了人家,那以后等人家兴旺起来,还不得找他报仇啊?
官差不敢对闵家婶娘下狠手,闵家婶娘就越发来劲,眼泪鼻涕一大把一大把的往官差的裤脚上抹,恶心的那小官差差点没把隔夜饭给吐出来。
实在是难以忍受,小官差忍不住用力推了她一把。
这一下,就像木棍捅了虎头蜂一样,闵家婶娘立马发飙了,躺在地上又哭又闹,“哎哟,官差打人了,官差要杀人了,来人啊,救命啊,官差抢东西杀人了。”
这一呼喊,把周围正在搜东西的官差全都吸引了过来,大家都鄙夷的看着她,又给了那小官差一个同情的眼神。
小官差都气黑了脸,很想上前踹闵家婶娘几脚,可一想到这里是状元府,不是他可以随便撒野的地方,就把这口气给压了下去。
小官差端起箱子要走,可闵家婶娘抱着他大腿不放,还伸手去抢他手上的箱子。
小官差哪里肯放手,他怒喝道,“闵太太,看在闵大人的份上,我不予你计较,可我办的这是公差,你要是在胡搅蛮缠下去,我就告你妨碍公务,抓你去大牢里打板子。”
老百姓最害怕进衙门挨板子,可闵家婶娘如今不是老百姓,她是状元郎的婶娘,那就跟亲娘一样。
状元郎的亲娘,谁敢打她板子?
闵家婶娘腰板直了,瞪向小官差,“你敢?”
“哼,妨碍公务,乃是大罪,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妇人。”副捕头走过来,冷冷道。
这闵家的女人,真是厌恶够了,一个比一个还胡搅蛮缠。
对于这种人,你就不能心慈手软,你退一步,她能进十步,你给她几分颜色,她就能把染坊开起来。
副捕头走过去,从小官差的手里端走箱子,吩咐他,“若她再不放手,就直接押去衙门里,打二十板子,我倒要看看,谁敢为你出头?”
后面这句话,是对闵家婶娘说的。
京城人人人都知道,闵思博有一个不讲道理还胡搅蛮缠,爱贪小便宜,贪婪好财的婶娘,因被婶娘连累,他屡次降级,从四品官员降到了如今的六品官。
来闵家时,他就做好了要大干一仗的准备,如今,见识到了闵家女人的厉害,他也算是不虚此行。
不过,这次的任务,他还是要完成,不然,李捕头又要给他拳头吃了。
副捕头想到老大的黑脸,心里就打了一个突,脚下走的越来越快了。
就在要出闵家婶娘的院子时,迎面碰到了刚回府的闵思博。
第1004章 反悔
官差来搜走褚竟琇的嫁妆,闵思博却坚决不承认他休了褚竟琇,说那是被闵家婶娘逼迫之下才写的休书,他会把褚竟琇接回来。
闵思博几句话,就让一群官差成了笑话。
人家两口子,最后还是两口子,而他们一大群人气势汹汹来这里帮人家媳妇拿走嫁妆,这岂不是就成了强盗?
这两口子,岂不是在耍弄他们这些官差们玩?
副捕头那叫一个气愤。
而闵思博也很无奈和郁闷。
当初,他就不想休褚竟琇,他深深知道,闵家一家人都得靠着褚竟琇和褚家的关系才能得以温饱,褚竟琇一旦离开了,不管他们了,那他们这一家人吃什么喝什么?
他虽说当了官,可当官的俸禄低,就算是喝粥,也养不活这十几个人呀。
何况,褚竟琇对他很好,很照顾他,他不能没良心,在她发生了那种事后就抛弃她。
闵思博就想趁机把褚竟琇接回来,不让她背着一个弃妇的名声被赶出闵家。
闵思博也知道,他这样做,会得罪了知府老爷,可是,错过了今日,等官差们把褚竟琇的嫁妆拿走后,那他就真的没机会接回褚竟琇了。
闵思博跟一群官差道歉,还拿出了十两银子给官差们喝酒,副捕头这才没有再说什么。
不过,他走时,还特意告诉闵思博,“我们家大人派我们来,是要给褚大姑奶奶拿回嫁妆,既然你说你要接回褚大姑奶奶,那这嫁妆自是不能拿走,不过,这个事,也不是你我说了算,得问问褚大姑奶奶,若她愿意回来,那这些嫁妆,我们自是会原样送回,若褚大姑奶奶不愿意回来,这些嫁妆,我们会亲手交给她,不过,我对了嫁妆单子,这东西和上面的数目可不对,少了近一半东西,希望闵大人在接回褚大姑奶奶之前,能把这些东西都交出来。”
这是安郡王妃亲自去衙门里告的状,王大人十分重视,他当然也不敢慢待。
不管怎么说,回去后,他怎么地也要给安郡王妃一个交代才是。
闵思博傻了。
交出来,交出什么,他身上总共就二三十两银子,还是褚竟琇以前给他的,他一直都没花用,是准备留着以后以备急需之用。
而褚竟琇的嫁妆,他压根儿就没去注意过。
不过他婶娘几次从褚竟琇手里头拿走东西,他也是知道的,只是他怕了婶娘闹腾,所以,他知道也当不知道。
官差走时,还把半马车的嫁妆给带走了,闵家婶娘和闵大姑奶奶见状,死活不让,最后还是闵思博急眼了,道,“妨碍公务,要打上三十板子,你们若还不放手,是想去衙门里挨三十板子?”
别说三十板子,就是二十板子,她们这幅身子骨只怕也扛不住,银子重要,可命更重要。
闵家母女磨蹭了半天,才依依不舍的松了手。
官差前脚走,闵思博后脚就去接褚竟琇。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跟褚竟琇说,总之,褚竟琇改变了主意,跟着闵思博走了,还把卓氏给抛弃在衙门里,卓氏气的脸都黑了,当即甩手走人。
夏梓晗出言安慰她,“娘,既然闵家把她接回去了,那也是好事,咱们褚家十几代人中还没出过被休弃回家的姑**呢。”
卓氏闻言,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脸色这才好看了几分,“也好,她回了闵家,我也省心,以后,她再有什么事情也别想来求我,我有那咸吃萝卜淡操心的时间,不如多陪陪我两个大孙子。”
卓氏虽这么说,但这口气憋在心头一时之间难以下去。
夏梓晗又说了许多好话,才总算是把卓氏的心头气给抚平了。
下午,褚宣宇回来说,容王爷把高柔伊的丫鬟小艳给抓了,说她在院子里下了蛊惑人的东西。
府里连接死了几个丫鬟,容王妃就觉得是家里风水被人破坏了,仔细查看了家里后才发现,原本后花园的一个大花圃,被容三在几年前改成了一座假山。
容王妃怀疑是那座假山给府里带来了晦气,不然,她好好的侄女怎么就突然体寒,她好好的女儿,怎么就被平王爷休回了家,就连她和容王爷的关系也日渐下落,到了如今,都快成了一块冰。
容王妃越想越觉得,一定是后花园里的风水遭到破坏,近几年来容王府才会祸事不断。
容王妃当即就吩咐府里的几个花匠,把那座假山给拆了,没想到,从假山里面拆出了两个用布缝制的蛊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