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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梓晗也是在书上看到情蛊,觉得有趣,就深深记住了它。
夏梓晗对褚景琪道,“夏梓滢已经疯了,临死还想拉人陪葬,想从她嘴里得到消息,怕是不可能了,我们还是从她身边的人口中去套消息,我想,她做的事,她的几个丫鬟婆子,总会有人知道。”
夏梓滢和倭国的人没有关在一个牢房里,一个关在东面,一个关在西面,中间隔了一个行刑大堂。
褚景琪让刑部的人,先提了一个小丫鬟出来问话。
“奴婢,不……不知道。”小丫鬟白着一张脸,可怜兮兮的回话。
因是倭国人,说的京城话也不标准,夏梓晗都没怎么听的懂,不过,大概的意思,还是分析的出来。
夏梓晗问她,“你之前在正娜公主身边做什么活计?”
“扫……扫地的。”小丫鬟缩了缩脖子,道。
“那你去把正娜公主贴身侍候的丫鬟叫出来,我有话问她。”夏梓晗说着,就朝刑部的人使了一个眼神。
刑部衙役就把小丫鬟押走了。
很快,又押着一个穿绿色袄裙的丫鬟过来了。
绿衣丫鬟一见到夏梓晗,眼珠子就缩了缩,忙跪下,一边磕头,一边哭求道,“郡主饶命啊,奴婢什么也没做,什么也不知道啊,郡主,奴婢求求你,饶了我一命吧?”
夏梓晗就被气笑了,“我都还没问,你就一口否决了,还想要我救你,呵呵……”
绿衣丫鬟脸色一僵,磕着地的脑袋也停顿了一下,又忙改口道,“只要郡主能救奴婢一命,郡主问什么,奴婢只要知道的,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很好,本郡主问你,正娜公主手腕上的那只手镯哪儿去了?”夏梓晗问道。
绿衣丫鬟的身子明显颤了一下,然后道,“公主是……是有一只手镯,一直戴在手上拿不下来,公主就……就请了切割师傅,把那只手镯切断了。”
“你是意思是,那只手镯被正娜公主毁了?”夏梓晗脸色一沉,盯着绿衣丫鬟的视线锐利了三分。
绿衣丫鬟吓得不敢抬头,手指一直捏着自己的裙摆,裙子都被她捏皱了。
似是担心夏梓晗不相信她的话,绿衣丫鬟又连连点头,“毁了,真的毁了。”
绿衣丫鬟的语气有些急。
“外面的切割师傅不敢动手,害怕会切割到公主的手腕,公主是求了皇后的旨意,在尚衣监请的切割师切割的,那只镯子当时被切断了,公主就扔在了尚衣监,没有拿走,郡主,我说的千真万确,没有一个字是假的,当时,就是奴婢陪着公主去的尚衣监。”
“还有没有别的丫鬟跟着你们一起去?”夏梓晗问道。
绿衣丫鬟摇头,“没有,就我一个人,那种事,又不是什么脸面有光的事,公主怎么会多带人。”
夏梓晗和褚景琪就对视了一眼,褚景琪朝一个小公公看去,挑了挑眉,那小公公就躬了躬身,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夏梓晗就不再问话了,绿衣丫鬟被刑部的人押了回去。
绿衣丫鬟哭着道,“楚玉郡主,奴婢并没有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就这样被砍了脑袋,实在是冤枉的很,还求楚玉郡主为奴婢求求情,哪怕是为奴为婢,做牛做马,奴婢也愿意。”
夏梓晗自是不会松口救她。
她是倭国的人,就算不是,她也不会救她。
为了一个小丫鬟,去违抗皇上的圣旨,跟全朝堂的大臣为敌,这样的傻事,可不是她夏梓晗做的。
夏梓晗和褚景琪出了地牢,褚景琪还要回皇宫,“离天亮还有三个时辰,我得进皇宫一趟,继续调查镯子的下落,你就先回去。”
然后,让刑部的人给夏梓晗拿了一张通行证,“现在是宵禁时间,你拿着通行证,免得被飞虎队的人误抓了。”
“嗯,你自己也要小心,还有,那只镯子,一定要找到,虽然被夏梓晗毁了,总还会有镯子尸骸,还有接触过那只镯子的人也要请太医看看,万一……万一中了子蛊,那夏梓滢怕暂时就不能死,不管怎么说,我们得知道母蛊的下落,才能救中了子蛊的人。”
夏梓晗几乎可以想象,那么大的一只金手镯,得值不少银子,眼馋它的人,肯定大有人在。
还不知道经过了多少个人的手呢。
跟夏梓晗分开走,褚景琪不放心她,就向刑部借了一队人马送夏梓晗回去,他这才放心的去了皇宫。
夏梓晗回了安郡王府,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倒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直到次日凌晨,褚景琪回来了,她才赶忙披上衣服,坐起身。
“怎么样?找到了么?”她急急问道。
“找到了,不过,里面没有子蛊。”褚景琪脱下大氅,搭在三扇屏风上,又开始脱外衣。
夏梓晗忙下热炕,打开衣柜,给他找换洗衣物。
“快去洗洗,一身的汗臭味。”夏梓晗把他推进了浴室,褚景琪眼角闪过一丝笑意,“阿玉宝贝,你不给为夫搓背?”
“我……我不会。”夏梓晗狠狠剜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那还有闲情逸致想那些。”
“媳妇,冤枉啊,为夫可什么也没想,只想让你帮我搓背来着,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我也不是一个会强迫媳妇的男人。”
嘴里说的可怜巴巴,脸色更是无比幽怨。
夏梓晗抚额,她最受不了的,就是褚景琪装可怜,明明知道他在装,可她还是偏偏对他冷漠不下脸来。
没办法,在褚景琪厚颜无耻的拉扯下,夏梓晗只好做了搓澡工,帮他搓背。
“这里,还有这里……媳妇,你加把劲,怎么跟没吃饭的人一样,都没什么力气。”
某人得寸进尺,洋洋得意,还敢从夏梓晗的身上挑刺儿。
夏梓晗气的,差点没脱鞋子甩他脸上去。
第603章 喜事
她很心烦好不好。
“媳妇,你放心,皇上派了人把整个皇宫都翻了一遍,把接触过镯子的人都集中到了一起,请了太医,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然后又劝她,“有些事,该发生还是会发生,就是担心也没用,还浪费媳妇的精神,让为夫看了心疼。”
“只要皇上不让人控制了就行。”
“大哥已经给皇上把了脉,没有发现他体内有子蛊的存在,那子蛊落入到哪里了,总有一日,会被我们发现的。”
知道褚景琪说的对,夏梓晗还是有些不安。
褚景琪从她手里拿过毛巾,自己三下五除二的迅速擦了身子,就抱着媳妇出了浴池。
“媳妇,为夫都两天两夜没睡了,陪为夫睡一会儿。”见夏梓晗眼睛下有黑眼圈,褚景琪心疼,就强蛮的将她按在热炕上,跟他一起睡。
夏梓晗还想去看夏梓滢被执行绞刑的现场,褚景琪却不想她见到那血淋淋的画面,他按着她,道,“后日我就要启程,去倭国一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
夏梓晗一听,就心软了,抱着他,不舍得松手,“我陪你一起去吧?”
“这次是密旨,只能带几个心腹去。”褚景琪摸着她光滑的背,还有如豆腐块一样滑嫩的山峰,满脸的不舍。
“那你要小心。”
等两个人再次醒来后,天色已大亮,夏梓晗得到消息,夏梓滢死了。
曹家因被牵连,一开始连她的尸体都不想去领回去,后来是皇上下了令,命曹华军把她的尸体领走,不管怎么说,夏梓滢都是曹华军名义上的嫡妻。
至于尸体领回去,是扔,是埋,是烧,全凭曹家做主。
曹家因夏梓滢变得一落千丈,寸步难移,曹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都恨极了夏梓滢,怎么可能会好心的去埋她,曹华军从刑部领了她的尸体回来后,就把她扔在了一座废弃的院子里不管,连一个棺材都没买。
曹夫人更是气的去鞭尸,把她尸体狠狠甩了一顿鞭子,尤不解气。
在曹家被迫狼狈的离开京城时,曹家的人就把她的尸体,随手扔在了乱葬岗里,任由野狗去撕裂啃咬。
“倭国的那些人全都被押着去了菜市口,还有一个时辰就要砍脑袋,主子,你要不要去看?”楚斐嘴里问着,手指却灵活的给夏梓晗挽了一个流云髻。
“不去了。”夏梓滢的死,她都没去看,其他人的死,她就更懒得去看了。
那血淋淋的场面,她还是少看吧。
“戴这支吧,那支太艳丽了。”
见楚斐要给她戴一支嵌了红宝石孔雀簪,夏梓晗就伸手挑了一支玉兰花簪子递给她。
楚斐愣了愣。
流云髻,要戴上华丽的首饰才好看,玉兰花簪子这么素……
楚斐接过玉兰花簪子,就想起刚死的夏梓滢来,主子不想戴华丽的珠宝,是因为夏梓滢?
她就赶忙松了头发,道,“那奴婢给主子挽一个普通的髻。”
夏梓晗嗯了一声,没有反对。
楚斐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主子的心思。
不管夏梓滢有多恶劣,多狠心,多恶毒,总归是她的亲妹子,亲妹子刚死,她就穿的太华丽,在外人面前,怎么也说不过去。
梳完发,楚斐又给她挑了一件颜色素一些的淡蓝色褙子,下面穿了一件月华白色的棉裙。
装扮妥当,夏梓晗就去隔壁小厅里用了早饭,然后就问起了暖玉香草两人。
“备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喜宴的单子也列出来了,东西都置办的差不多了。”楚斐道,“只是……听马宝生地说,他们明日似乎又要离京,且离开的时间还不短。”
意思是,这两日不办婚事,那就要等褚景琪从倭国回来……那不知道又得等到何年何月何日。
夏梓晗道,“那就今日下午成亲。”
还有一个时辰到午时,一切都还来得及准备。
大户人家里的少爷姑娘们,一般都是上午嫁娶,中午溜街,下午拜堂,拜完堂吃酒。
而一般做奴才的就没这么多规矩,特别是生地马宝成亲后还要在府里住的,也就是用八抬大轿,把新娘子从后院抬到前院去,若是有时间,也可以去大街上转一圈,若是没时间,这一关节也可以省下来。
至于喜酒,晚上摆上几桌,全府的人一起吃吃喝喝,热闹一番就行。
生地马宝,香草暖玉,都没有家人了,她们的家人都在褚家和楚家,给楚家去信,让楚家几个跟香草和暖玉玩的好的姐妹前来热闹热闹。
家里人多,一切还来得及。
夏梓晗就去了卓氏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