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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郁氏趁郁郡老王妃去了二王府后,带着两个闺女就回了褚家西院。
今日一早,郁氏和褚浩宇就闹腾着要和东院合伙一起住,说是不分家了。
“我家老太爷都气病了。”卓氏道,“我来的时候,我那婆母正张罗着要把西院和东院中间那一堵院墙拆了,还要把两家的库房合了,我拦着不让,婆母就骂我不孝,还说要休了我,你说……我怎么就摊上这么一家子极品。”
分家这么久,分给二房的东西早就被褚浩宇用光卖光的差不多了,现在却又要合伙过,这不是跟强盗一样的行径么?
她就是性子再好,也快被那一家子气死了。
“我拦不住,老爷子又气病了,我就躲了出来,任她们闹腾去。”
“哎,人家兄弟姐妹都互相帮衬着保家平安,让家族更加兴旺,老二一家子倒好,专门拖后腿,还巴不得我长房一家三口死的快。”
“我那婆母更是心狠,恨不得天天折腾我们一顿,让我们生不如死,她就痛快。”
“她心里藏着恨呢,恨我家老爷子心里只有我婆婆,当年要不是她使了腌臜手段爬上我家老爷子的床,她能嫁进安国公府?”
“她倒好,恨了几十年,作了几十年,还不知道消停,难道要把安国公府折腾没了,她才高兴?”
卓氏气愤愤的发牢骚。
碰上这么一家子极品,卓氏确实气的不轻,上头还有一个极品婆母压着,她还不能违背婆母意愿,不然,一个孝字就能把她压死。
这也是每一次她和褚老夫人对上时,她就远远躲开的原因。
曾氏劝她,“你也别着急,大不了多去庄子上住住,眼不见为净,不然来楚家住,正好陪陪我这个老婆子。”
“我也这么想,惹不起,咱躲得起。”卓氏道。
反正褚宣宇已经是安国公了,爵位二房是想也别想了,而府里公中的产业,庄子铺子宅子什么的房契地契,早就让褚宣宇防备着送去了城郊外庄子里放着,他们就算是把安国公府翻一个遍,也别想找到。
还有褚家一些作为传家宝的贵重器物,是老太爷子亲手交给她的,也都让褚宣宇放到庄子里去了。
现在二房闹成这样,能占便宜的,无非就是库房那一堆死物。
郁氏当了这么多年的家,就是那东西在郁氏手里也少了一大半,分到她手里时也已经不多了。
她们要就拿去好了,她也不在乎。
她和褚宣宇这么多年攒下来的私产,也没放在安国公府,褚宣宇一直防备楚老夫人呢。
这么一想,卓氏的心里也好受了一些,然后又提起了另外一件事,“一大早,大街上就沸沸扬扬传播两件事,一件是京城才女的事,还有一件是阿玉的事,听说那签是夏二太太为阿玉抽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曾氏苦笑一声,缓缓抿了半口茶水,才默默叹了一口气,“哎,玉娘晚一点订婆家也好,她也能多陪陪我这个老婆子。”
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心疼。
经过了一晚上的思考,曾氏已经想开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
她要是再想不开,继续愁眉苦脸下去,也只是让玉娘多担心她。
“干娘,这事要不要派人去调查调查?”卓氏有些隐晦的提醒道。
她的意思是怀疑许氏在签文上动了什么手脚。
可当时解签的大师是相国寺的有名高僧,不可能被许氏买通。
第266章 抢劫
曾氏摇摇头,“苏妈妈去寺庙问过了,也亲自给玉娘抽了一张签,和夏二太太抽的一样,错不了。”
卓氏就蹙了蹙眉,想到自家木头儿子的年龄,又很快就舒展开了。
或许,这是老天爷也在给她家阿琪一个机会吧?
等阿玉十九岁,阿琪十七岁,正好……
卓氏心思翻转,渐渐的脸上有了笑意,就说起了昨日二王府的事……
……
夏梓晗和褚景琪在果园里散步。
记得去年,褚景琪第一次来楚宅,夏梓晗也是带他来果园玩,那时候两个人多高兴啊。
可现在……
二人沉默,气氛压抑。
褚景琪不说话,夏梓晗就不开口。
等二人走到果林中央的亭子里,褚景琪把斗篷脱下来,垫在了木凳上,让夏梓晗坐下。
还是跟以前一样小心翼翼仔仔细细的照顾夏梓晗,好似之前的一切不愉快,都没发生过似得。
褚景琪伸出短了一小截袖子的衣服给夏梓晗看,“阿玉,你看,我衣服小了,你答应过的,我以后的衣服你都做了。”
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最终,夏梓晗这一次没有硬下心肠来拒绝他。
“三日后,让马宝来拿衣服。”她道。
褚景琪的脸就像那盛开的牡丹花一样娇艳,流光溢彩,“在我衣服上绣上几片竹叶,我喜欢。”
“还喜欢什么,一次说出来,我会给你多做几套出来。”
“没有了,就喜欢竹叶。”
只要喜欢上一样东西,他就会很执着。
人也是一样。
喜欢上一个人,就是一辈子。
听他爹说,这是褚家男子的遗传。
可是他祖父身边就有好几个姨娘小妾,他爹说,祖父是从原配祖母过世后,身边才开始多了女人。
应该算是太过伤心的另一种排解方式。
爹的话,他不懂。
他想,如果阿玉比他先走,那他一定会跟阿玉一起走,因为他受不了一个没有阿玉的世界。
那得多孤独,寂寞,无聊。
终于,夏梓晗还是忍不住问褚家的事,褚景琪就把褚浩宇一家子干的事说了一遍。
然后道,“你放心,我爹是不会任由那一家子极品乱来的。”
他和他娘出来时,他爹就偷偷嘱咐他,一定要保护好他娘,然后,他看见他爹派人去官府报案,说有人强行入室抢劫。
他爹说,既然褚浩宇一家子不要脸,那他也就不用顾及他们的脸面,事情要闹,就往大了闹,最好是闹到皇上那儿去。
颐郡王府总不能看着郁氏不管吧?
只是,他爹……
褚景琪闷闷道,“我爹过几日会去西北。”
“这么早?”夏梓晗讶异,“这才九月初七。”
“不早,到西北边境,时间就差不多了。”
京城离西北边境有两个半月的路程,大军这时候出发,正好腊月初赶到。
而以往鞑子进犯,都是腊月时分。
夏梓晗突然间有些担心。
打从她重生后,因蝴蝶的翅膀扑闪扑闪,已经改变了很多事情,
若前世发生的事,今世不发生怎么办?
她不自在,纠结的问,“姨夫就那么信任我?如果鞑子今年不进犯大盛,姨夫他会不会背上欺君的罪名?”
“钦天监算过了,下个月西北就会有一场大雪。”
所以,皇上也不是随随便便听了褚宣宇的一面之词,就轻率的把褚宣宇派去西北边境的。
夏梓晗这才觉得心情松快了一些,“皇上最近的身体怎么样?”
记得前世,好像是二王爷去了西北不久,皇上的身体就开始每况愈下。
其实,皇上的年纪还很年轻,比姨夫大不了几岁,才三十多岁,正是壮年时期,可奇怪的是,二王爷一离京,皇上就总是生病,京城就传出传闻,说二王爷是皇上的福星,福星走了,皇上的身体就差了。
当时二王爷在西北抵抗鞑子,轻易不能回京,皇上就算想调他回京也回不来,除非把西北几座城池拱手让给鞑子。
她是不信那些传闻的。
什么福星,一个人的身体好坏,怎么可能会维系在另一个人的身上。
她不信。
她怀疑是陆家的人见二皇子三皇子都长大了,有些等不及了,也是怕夜长梦多,就先下手为强。
当时,也是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好时机。
二王爷不在京,褚家败了,落入了郁氏手中,而陆三姑娘当时是郁氏的儿媳妇。
郁家……当时郁家老王爷刚过世,老王妃一病不起,郁家的世子爷继承了王爷。
没过多久,郁氏出面,为陆家牵线,将一个陆家姑娘嫁给了她哥哥做侧妃,把郁郡王妃活活气死了。
是上吊自缢了。
当时这件事闹的挺大,而那时候,皇上已快病入膏肓,快不行了。
当时,还有宋家,梁家,戴家,吴家,都是朝中重臣,都是陆家的人。
可谓是时机到了,陆贵妃才狠了心,把眼中钉都除掉了,这才扶了二皇子登基。
夏梓晗发呆,把前世听来的朝堂的事情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突然问褚景琪,“皇上派去的监军是谁?”
监军,是监管粮草的御史。
将士在前线能不能打胜仗,靠的都是粮草,粮草供给及时,将士们吃的饱,穿的暖,马匹不饿肚子,打起仗来才有劲。
不然,饿的蔫头耷脑的,冻的浑身发抖,谁还能打胜仗?
人是肉做的,又不是铁打的。
而前世,二王爷的五万兵马进了西北地区后,就冻死了不少人,后来粮草迟迟未到,将士们靠吃雪水硬撑着,还得抵抗时不时进犯的鞑子。
若不是有二王爷亲自坐镇,他手下的将士又个个都是精兵良将,抗饿抗打抗摔,换了任何一个人,西北恐怕都守不住,水暮城也别想抢回来。
褚景琪道,“我爹是偷偷带兵去……”他抿了抿唇,又道,“你放心,有你的提醒,我爹早就准备了一手。”
粮草已经提前秘密运去了西北边境。
夏梓晗听明白了。
褚宣宇是得了皇上的密旨,偷偷带兵前往西北,打算打鞑子一个措手不及。
既然是密旨,自然不用监军,也不能惊动任何人,而粮草问题,恐怕就得褚宣宇自己偷偷解决。
夏梓晗就问起了江南的水灾,“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出现了大批流民。”褚景琪皱眉道,“粮食已经涨价了,流民怕是会涌到京城来,这些日子,你要少出门。”
“嗯。”
想到自己收的那么多粮食和棉花,夏梓晗的心就突突乱跳,最后,她还是道,“姨夫那儿要是短了粮草,你告诉我,我手上有。”
褚景琪的眼睛就一亮,嘴角上翘,“好,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