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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白眼’招认他们先前并不认识任何一位小姐,那日是靠被人指示衣服分辨的人,因为那位小姐的披风很显眼他们印象很深就没留意旁的。”
“刚开始也确实是差不多快追到一个小姑娘了,却被人从手边滑走、挤进了人群里,后东躲西藏的跑掉了。”
“等之后再找到那件披风围上去,那姑娘却不怎么能跑了,他们很轻松地就把人堵到巷子里,后来才发现是弄错了人。”
岳怀媛拧着眉头表示不能理解。
“崔晚情为何非得要找人挡刀?既然发现那披风不对劲她脱掉就是了,再不济也有一群宫女侍婢供她选择,为何非得找十二公主?”
“我原以为她们二人感情应是不错的,况且无论如何她也不至于故意去害自己未来的小姑子啊……”
傅霜如轻笑着摇了摇头。
“这就正是我所说的那位崔姑娘厉害的地方了。”
“知道有人要害她,第一反应不是如何躲过去,而是想着必定也要让幕后的人也没好果子吃。十二公主与旁的宫女之流唯一不同的地方是什么?就是可以把这件事闹得更大。”
“等到那时候幕后之人自己都要急着去灭口收场,谁又知道这一切其实是冲着她来的而非本就是针对十二公主的呢?”
岳怀媛抿着嘴不赞同道。
“十二公主也不是个傻子,她就是一时被蒙蔽了,早晚也能觉出不对劲来。”
傅霜如笑着点点头表示赞同。
“那位崔姑娘最厉害的一点就是把自己也看得太厉害了,什么事情都敢做、什么人都敢惹,十二公主能不能察觉出不对劲来我不知道,但章皇后恐怕是不会让她有好果子吃的。”
岳怀媛眼珠子一转,觉出不对劲来。
“那……圣人呢?”
从十二公主七夕被掳到她中元节烧纸,这里面的隐情远不如表面那么简单,庄平帝手握锦衣卫,没道理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更何况岳怀媛一直觉着,中元节那天的庄平帝,未免也太好说话了。
这个问题,傅霜如捏了捏眉心,慢吞吞地摇了摇头,艰难道。
“圣人究竟知不知道、又到底知道多少,我都说不好。”
“因为我一直让人盯着十二公主的缘故,‘三白眼’那些人是被我的人第一时间控制住了,后来不知是章皇后还是崔家那边几次派杀手欲除掉他们,我就索性把他们一群人藏了起来。”
“所以从道理上来讲,圣人该是从未见过七月七行凶的地痞流氓,那么他对于十二公主的自怜之语应该是有几分可信的,可圣人那天答应的也确实是太过轻易了些……”
“不过人非草木,面对自己的亲眷时,恐怕即使是圣人也难免会有些看不清……”
岳怀媛拧起了眉头,揣摩道。
“你说……圣人提前知道十二公主所献的扇坠会是章四公子的可能性有多大?”
傅霜如面色微变,寒声道。
“这不可能,含水殿一事,如果那位泠湖姑娘没有问题,我的人里……”
岳怀媛摇头打断他的进一步发散,解释道。
“我不是指含水殿一事,我是说,会不会有什么契机,直接让圣人知道了十二公主的打算,并且提前看到了被我们换下的扇坠,所以圣人才答应的那么爽快……”
“毕竟阿丛你看,从西山之事被撞破知道有人针对明露郡主后,圣人就把云州之事全权交付东宫负责,燕云十六州原来可是燕平王府的地盘,这摆明了是赏给东宫安插自己心腹的机会……”
“后来更是有皇长孙殿下校场遇险,虽说这是长孙殿下自己去救人所致,可当日若没有你在,长孙殿下即使没有出手相救,他作为离惊马最近的那一个,谁知道那匹马疯起来会怎么样、谁又知道长孙殿下能否能完全置身事外毫发无损呢?”
“纵使再退一步,长孙殿下无事,当日那小孩坠马一定非死及残,楚思乃荣国公之后,荣国公府这几年虽然败落了,死一个长房嫡孙谁又知会不会因此迁怒东宫。”
“这事初看只是意外,细想后全是算计,后来紧跟着圣人就派太子南下,太子这几年身体愈发不好,连圣人春猎都是勉强撑着,圣人突然派太子南下根本不合常理,巡视江浙若是给东宫的恩赏大可以让韩大将军或者白寺卿去……”
傅霜如凝视着岳怀媛的双眸,突然出声。
“不错,阿媛你猜得对,太子殿下,其实去的不是江浙……而是四川!”
四川?二伯父!
岳怀媛电光火石间仿佛想明白了一些东西,却又仿佛不明白的更多了。
傅霜如苦笑一声,感慨道。
“阿媛,你要是生为男儿身,东宫怕是非得招揽了你不可。这世道,可能就没我的用武之地了。”
岳怀媛讲的这些,傅霜如心里早就门清,可他的知道是因为他身在局中,多少隐情内线都摸得一清二楚,岳怀媛站在局外困居内宅尚可从细微之处见微知著地察觉出这么多的内情来,怕是比东宫不少臣属都高明许多了。
岳怀媛以手支颐正凝神沉思,闻得傅霜如感慨,侧过头没好气地反驳道。
“你当我愿意每日里闲来无事就琢磨这个,实在是伯祖父的前车之鉴近在眼前,我每日每日的,心里没个安宁,实在是担忧……”
话到一半岳怀媛就着恼地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打住了,回归正题道。
“管他江浙还是四川,我说这些都意思是,这段日子里东宫与中宫之争愈发激烈,观圣人言行又是更偏向东宫……”
“十二公主之事,于外人眼里,最大的利处不在于嫁出去了一个公主,而是逼得章四公子娶了一个公主!”
“若说对于八殿下圣人还尚有几分怜惜之意,对于章家,圣人怕已是警惕许久,这样想来,若是圣人提前知道扇坠之主,那他中元节那日的言行也就完全合乎情理了。”
傅霜如偏过头对着岳怀媛微微一笑,带着讨好意味地安抚道。
“圣人可能确实提前知道了,也可能没有,不过这都与我们无甚关系了。”
“事已至此,就算圣人知情,既然他选择了隐而不发,我们也就安之若素好了。倒是太子去四川这件事,不如阿媛来猜猜是为了什么?”
岳怀媛心道也是,如今这一桩庄平帝是否会记他们一笔也都是无所谓了,反正事已至此,倒是太子去四川……
“所以,四月二十三那日,二伯父找你究竟是去做什么了?”
傅霜如失笑,感慨道。
“厉害厉害,不过二伯父那时候倒是不知道会是太子亲自去,蜀地多矿,二伯父任内开采出一条上好的青石矿,他今年在洛都待了这么久也是等此事的处理结果。”
“这个宝贝疙瘩落在东宫手里不稀奇,全权交予东宫处置才是最稀奇的。”
岳怀媛眉头拧得更紧。
“章家究竟做了什么,把圣上逼到了允许东宫私兵备甲的地步?”
傅霜如又是摇头,好笑道。
“是让东宫坐拥一矿不假,却不是平白允了东宫私兵备甲。”
这倒是奇了怪了,把一整条青石矿交给东宫全权处置,这与平白给东宫送兵甲何异?为何又道不是,除非……
岳怀媛脑子里的某根弦猛地被波动了一下,不期然地回忆起七月七玉巧阁上燕平王世子那难民逃生般瘦骨嶙峋的面容来,面色大变。
“北边将起战事?”
把青石给东宫,是恩赏,却不是给东宫的恩赏,而是让东宫拿出去作恩赏。青石乃重铠强甲必备之物,圣人如此煞费苦心地为东宫谋划,其心意可见一斑。
傅霜如微微颔首,证实了岳怀媛的猜测。
“从去年起西北的回鹘、哈萨克、柯尔克孜、达斡尔、塔吉克族、乌孜别克等族纠结成群屡屡犯我大庄边界,隐隐有当年十二盟卷土重来之势。”
“且这次是当年曾带兵踏破玉门关的女真人领的头,观其来势汹汹之状,此番恐怕是难以善了了,我估摸着对西北用兵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情了。”
岳怀媛垂眸沉思,又恍然间想明白了一直以来处事低调、鲜少抛头露面的定西侯夫人为何突然就十分热情地看上了十公主,完全有违于他们家闷声不吭气有事就装病的作风。
今上并非好迁怒之辈,可定西侯夫人还是巴巴地求了个公主回去以求保障,可见西北的境况果当是不容乐观的。
不过若是如此,就很有趣了。
岳怀媛挑眉问傅霜如道。
“太子殿下去四川的事情,都有哪些人知情?”
傅霜如坦然回视。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圣人知,殿下知。”
岳怀媛震惊了。
“没了……?”
傅霜如点点头,肯定道。
“以我所见,应当是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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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堂燕》
裴云矩是庄慧帝的第五个儿子,是大庄唯一的皇贵妃所出。
温禧贵妃需要一个儿子,所以裴云矩成了五皇子,且只能是五皇子。
剑指东宫,荣登大宝,是她母亲自她记事起灌输给她的唯一执念。
裴云朔是慧帝八子,教坊司宫伎所出。宠幸他的母亲是开疆扩土英明一世的庄慧帝自认的一大污点,他亦是。
十年前,裴云笙笑着对裴云朔道:小八,除了五哥,还有谁曾在乎你。为了五哥,你认了吧。
三日后,帝谕皇八子邪念倾身,残害手足,贬为庶人,流放西南。
十年后,当年不可一世的世家之首倾颓没落,温禧贵妃投缳自尽,一日之间,裴云笙失去了所有。
当裴云朔重新站到洛阳这片故土之上的时候,东宫里还放着一位太子,西北正立着一个大将军,朝堂上十一皇子初露锋芒,后宫中舒贵妃艳冠群芳,世家新首周氏悍立朝堂……
十年间,往事如白驹过隙,群子各显神通之时,当年能坐在慧帝膝上接受群臣跪拜的五皇子显得分外失色,似乎早已被所有人默认为退出了夺嫡的战场。
时隔十年,裴云朔终于能笑着回道:五哥,除了我,现在还有谁把你放在眼里呢?
#当年为了它你放弃了我,如今我要把它牢牢地抓在手里,摔给你看。#
残忍又温柔,得意又卑微。
前期忠犬后期黑化前期小可怜后期酷炫拽能打仗男主*心狠手辣三观不正为了上位百无禁忌的末尾登基女主。
排雷:1。男女主无血缘关系,关于谁是皇帝头上那顶绿油油的帽子,亲们可以先猜猜看。
2。本文女主渣渣渣,一切阴谋诡计都是为了能登基当皇帝,如果她的一些行为让诸君感到不适,我只能说很抱歉。
3。但是感情线不渣,男女主双箭头很粗,只有感情不渣,男主表面黑化内里还是那只忠犬的熟悉味道啦,不要怕不要怕。
我有一个美好的野望,希望开文前能凑到上百个预收,/大哭,不满足我一下嘛~
第113章 不得
太子殿下那日急着去医宣署堵傅霜如; 倒不完全是因为怕傅霜如看不上裴时观另择高枝; 他对自己的长子还是颇有信心的。
只是圣人陡然给了东宫暗访四川的差事; 青石一矿,是赏赐; 亦是考验; 纵单是为了裴时观以后的境况; 太子就没有丝毫拒绝的余地。且他不仅要去,还要轻车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