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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为如此,我才不能要,更何况,母亲说要让我出府于生母团圆……”
她抽咽了两声,“那成什么事儿了?我进府一趟,上没孝敬祖母长辈,下没友爱弟妹子侄,不过是身体娇弱,受不得冷,生了几个冻疮,就让父亲震怒,祖母心焦,甚至还害母亲损了名声,这就已经让我满心不安了,若在拿跟芬儿一样的嫁妆……我,我一个无功无德的庶女,哪有那样的脸去领?”
洛楚尘满脸激动不已的神色,眼眶都红了,摆手阻止还要劝她的洛老夫人,她盯着看似面无表情,实际已经呆住,神态表情间全是‘我从未见过你这样厚颜无耻之徒’的裴氏,声音楚楚,语说急快的道:“别劝我,我不会收的,那样对母亲来说太不公平了!”
“就算母亲有错,心眼太小,行为不公,手段也不那么光明正大!”她说着,不顾裴氏慢慢变的铁青的脸色,“但古人有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母亲已经悔过,我也能谅解,那么何必去提什么罚不罚呢?”
“这嫁妆我能不要!”她慷慨激昂,斩钉截铁的说,然后在裴氏‘这个逼装的好,你不想要我还不想给呢’的眼神中,转锋一转,“最起码,不能这么要,如果日后我于母亲感情相处的好,能如同亲生母女般,令母亲心甘情愿的给我办置,那还两说,可如今这样,只是单单为了补偿,我是绝不能要的。”
“我若要了,启不是说母亲就是故意要折腾我,要虐。待庶女吗?……虽然我确实受了难,但母亲在祖母和父亲的‘教导’下,已经真心悔过,我又怎么忍心在往她脸上抹黑?”
洛楚尘情真意切的说(黑)着,顺便还拍了洛老夫人和洛锦章的马屁,却把个裴氏气的脸上青不是白不是,心中狂声呐喊:你还没抹黑我吗?你已经把我从头到脚抹成黑夜了好不好?
“我也不能回我生母那儿,虽然我很想她!”再一句,直接掐断了裴氏‘破财免灾’的妄想,洛楚尘抬眸,泪水盈盈欲坠的瞧着祖母和父亲,“可是,我若真的这么不明不白的回去了,母亲要怎么跟旁人解释?一个刚被接进府的庶女,没几天就满身是伤的被送走了?人言可畏啊,这世人的悠悠之口,母亲如何去堵?”
无视裴氏满面的‘我能堵,我一定能堵的严严实实的,用不着你操心。’,洛楚尘咬唇坚定道:“我不能要嫁妆,暂时也不能回我生母那里长住,我不能为了这些许小事,就抹黑了母亲和安陵候府的名声。”
“我……我身上的这些冻伤,先用土法子治,我身边的丫鬟逃荒而来,对这些想必是了解的,若能治好,就天可怜见,若治不好,我也可以蒙沙盖面独自去医馆,决不让人瞧出来!”
“哪怕,哪怕就这样也治不好,还要复发的话……我,我,我就说这治疮是,是我小时候得的,是我小时候在外面,不小冻着了遗留下来的,跟母亲没有关系!”她眼眶泛着红,泪水流了满脸,屋中之人都看着出来,她非常委屈,非常难过,但语气却依然很坚定。
白嫩如瓷器般光滑细腻的脸颊,盈盈满泪的眼眸,滴滴如夜空中闪烁星星般的泪水,沿着线条优秀的侧脸滑下来,让洛楚尘整个脸颊仿佛泛着光一般……
洛老夫人和洛锦章怔怔听她表白内心,看着她这般为了折磨她的嫡母纷解,就如同看着……
一朵冉冉升起的白莲花……
——还是圣母属性哒!
71。上谱记名,成嫡女!
没错,洛楚尘要装圣母白莲花,虽然目前这个‘职业’在大众眼里不那么‘光鲜’了,负面意义比较强。但不得不说,任何事物的存都有一定合理性,圣母白莲花之流……还是有一定市场的。
毕竟,她一个没啥背景,又四面不靠的外来庶女,想要斗败在安陵候府扎根儿极深的‘老户儿’裴氏,装圣母白莲花,这是最简单也是最直接的办法了。
不用做别的,只需要宽厚大度,用包容一切的胸怀,去感化,去原谅恶毒的,阴狠的,想害她的所有人就可以了嘛!
嘴皮子功夫,多简单的事儿!
虽然自身受了苦,被欺负被打压被搓磨,还要‘宽宏大量’原谅别人什么的,仔细琢磨琢磨也确实是挺窝囊,但如果反过来想,她这个‘苦’就是为了坑别人而故意吃的,甚至连伤都是自己‘作’出来的,那原谅不原谅的,也就……
无所谓了吧!
说不定更憋屈的是被她‘白莲花’了的那个人呢!
洛楚尘俯首满面‘诚恳’的看向依然半跪在地上的裴氏,欣赏着她颤抖的身体,惊悚的表情,放大的瞳孔和极速扩张的鼻孔……
并对此表示:好吧,比起‘受伤’的她来,裴氏或许更憋屈吧!
嗯,怎么说呢!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我就放心了!摸着抽痛麻痒的手腕,洛楚尘幽幽叹了口气。
“尘儿,这,这……怎么能这样呢,未免太委屈你和你生母了!”洛老夫人喃喃开口,一脸‘这样不好’和‘拒绝不了’的双重表情,那简单明了的让人一瞧就瞧出来了,“你看你,好好的孩子,在你生母那儿养了那么多年,没病没灾的送进府来,可……这才多长时间啊,就受了那么多委屈,又饿又冻的……”
“我做祖母的,没照顾你,与你仗目就已是失职,哪还能往你和你生母身上扣罪名,让你以后于人交际时,受旁人耻笑啊!”洛老夫人迟疑着摇头,“不行,这不行,我不能答应。”她这般说着,语气却不怎么坚定,很明显的犹豫不决。
其实,洛老夫人这么说也没错,按纸面上来看,今儿这破事跟洛楚尘一点关系都没有,她还是受迫害人群,理应被安抚安慰。但结果呢,啥也没捞着不说,还要自扣黑锅……这但凡是个人看见,都要暗念一声‘可怜见的’了!
没错,洛楚尘决定担下冻疮之事,道是她进府之前便得了的这件事,就是自扣黑锅,而且,这对万兰春还没多大影响,毕竟万兰春这辈子大约都混不到贵族圈儿了。担下这件事儿,受影响只有洛楚尘。因为这件事会决定在京城上层众贵妇,贵女,贵老太太们对洛楚尘的印象。
洛楚尘是外室女,这点谁都否认不了了,那是铁一样的事实。可一个娇生惯养,久居深闺,识趣懂礼的外室女,和一个穷居陋巷,缺衣少食,没人教导的外室女,那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啊!
哦?你说怎么看出洛楚尘没人教导的?拜托,都穷的冬天生冻疮了,那估计也就是基本保持吃不饱,饿不死的节奏了,哪还有什么多余的银两去请人教规矩啊?
有那份儿功夫,冬天多买点厚衣裳,别生出一身冻疮影响形像好不好?
撇清裴氏,把罪名安在未进府之前的那段岁月里,对洛楚尘来说,是非常不明智的决定,对她自己也很有影响。毕竟,到如今这岁数,并且借着这次天赐一般的机会,万兰春都没进府,那么想当然,这辈子她估计也就是个外室的命了,不会接触上层贵族圈儿,那么,那些闲言碎语,也就影响不了她。
毕竟,听都听不到,还有什么可伤害的呢?
可洛楚尘就不一样了,已经进了府,成了‘四姑娘’,就说明她是在这个圈子里的,哪怕身处底层,也照样会被人影响,被人嘲笑,被鄙视……
“尘儿,这事不行,对你影响太大,我不能答应!”很难得的,洛老夫人终于下了决定,态度坚定的摇头。
“……母亲,其实,尘儿说的也没错,这是个好办法啊!”一旁,洛锦章终于跟上了节奏,“虽然这事确实是委屈了尘儿,但咱们洛家的名誉是保住了,至于裴氏,日后让她多多补偿尘儿就好了!”顺便在借此事逼着她同意纳妾,把七月和玖欢两个小美人儿抬入府中,于他日夜为伴……
洛锦章想想就觉得痛快。
“……爹爹说的没错!”从来没指望亲爹能靠得住,洛楚尘岿然不动的点头,“都是一家人,都是姓洛的,我能为祖母,为母亲解忧,能为洛家的名誉做上那么一丁点的供献,我……我一点都不觉得委屈,我觉得特别高兴!”
她对洛老夫人这般表示着,随后把目光移向裴氏,眼角尤带泪痕,声音异常恳切的请求道:“我只求,只求母亲能从此抛却对我的成见,就算不能如亲生母女一般亲密,只愿……哪怕就是像普普通通的嫡母庶女那样,不带着怨恨,迁怒,重新看待我,能抛却前尘,好好的重新开始相处就行了……”
洛楚尘‘真诚’的说着,但裴氏却有莫名其妙升起一种的好像要完的感觉,心中异常不安,她张口想要阻止,但因为不知该说什么,才能打断庶女的大义凛然,她略微迟疑了那么一下。
但,就这一下,就被洛楚尘截了话头,一气连声的,根本没能裴氏插嘴机会的,她道:“祖母,父亲,母亲,我们是一家人啊,我也是姓洛的,为安陵候府做些事不是应该的吗?什么牺牲不牺牲,委屈不委屈,我一点都不觉得,更何况,母亲是我的嫡母,日后我还要归到她的名下呢,为她做些事儿,委屈些又算什么,就当我做女儿的孝顺好了……”
洛楚尘将‘归到她名下’五个字的音量加重,并在同时侧目偷瞧洛老夫人,看着她皱眉,沉思,抿唇,最后恍然大悟……然后,在裴氏终于反应过来,惊恐的想开口阻止的时候,她两步向上,窜到洛老夫人身边,一把扶住她,口中急道:“祖母,您怎么了?脸色怎么这般难看?”几句话,把裴氏的万语千言全堵在喉咙口,噎的她直想挠墙。
“尘儿啊,你说的对,祖母怎么没想到……你母亲补偿你的法子,可不单单只是嫁妆啊!对,没错,咱们是一家啊!”洛老夫人拍手露出畅快的笑容,一张老脸满是皱纹。
看着面带不解之色的洛楚尘,她慈祥的笑着,用科普的语气说道:“你啊,年纪还小,不明白这些……祖母告诉你,不是你进了府,下人们叫你四姑娘了,你就是无可置疑的候府千金了,你得记名上祖谱,得让你祖父或你大伯把你报上,让安陵老家的洛氏族长,把你的名字一笔一画的记进供在祠堂中的洛氏家谱上,这样,你才算得上正儿八经的候府千金……无论到哪儿,见着谁,你都可以堂堂正正的抬起头,自称是安陵候府洛家的血脉……”
“……竟然是这样吗?”洛楚尘瞪大眼睛,一副惊讶到极限,完全没想到的模样。可其实在内心之中,她早就咧着嘴角拍大腿长嚎了!
哎玛啊,我的亲祖母,你可算到是戳到重点了!要不是为了上记名,她是闲的蛋疼才把自己弄出一身的冻伤!这毁形象啊,掉逼格啊不知道吗?
一言不合就会毁容哒!!!
“当然了,祖母还会骗你不成!”看着孙女美美哒吃惊表情,洛老夫人不禁失笑,慈爱的抚了抚她的头发。那双满是疑惑不解求教导的眼眸,令她胸口由然升一股解说的欲。望,“你啊,还是吃亏在长在市井间,知道的太少了,真以为只进了候府大门,就能成为贵女千金吗?哪有那么容易啊!”
她忍不住揉了揉孙女的脸,觉得这孩子怎么看怎么招人疼,就连红红的有些微肿的眼眶都那么可爱——咳咳,脸长的好就是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