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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只是为了娘家,她也不绝不会在永平帝面前,说出一句太子不好的话来!!
“儿,儿臣知罪。”太子妃紧紧咬着牙,俯身‘嗵嗵’作响的,一下一下磕着头。哪怕额上已经青紫红肿到几乎快要流血的程度,她也仿佛没有知觉般,依然不停。
“太子妃!!”见太子妃这般无言的抗拒,想起太子给他戴的绿帽子,永平帝不由怒火高胀,抄手拿起大案上的镇纸,他避头盖脸的扔了出去,直接打到了太子妃的额头上。瞬间,太子妃额上如泉涌出沁出血迹,眨眼流了半张脸,瞧着可怕极了,但太子妃却仿若未觉得,依然叩头不止,甚至,口中还虚弱着道:“儿臣有罪,父皇息怒。”
“好,好,太子妃,你当真跟太子是恩爱夫妻!都是这般不忠不孝的东西!!”永平帝咬着牙,声声咆哮着,“好,她不说,你们说!!”手指着跪在太子妃后头,早就吓的如鹌鹑般瑟瑟发抖的一通侧妃侍妾们……
“万岁爷……”七,八个衣着华贵,美貌如天仙的女子,被永平帝一指头‘扫’的鼻涕眼泪一块儿下来……太子妃不敢指证太子,生怕日后两头不落好,难道……她们就敢了?
她们是啥啊?不过是些妾室玩意儿罢了!!侧妃什么的,说着好听……太子还不是一样不把她们看在眼里?
太子妃在是跟太子不对付,好歹还有个正妻的名头在呢。太子且得尊重一些,初一十五,不管愿不愿意,还都得到太子妃那里安寝。可她们呢?除了新进门的洛侧妃能得太子宠爱之外,剩下那些年老色衰的,都多少年没沾着太子的边儿了?
当然,对太子的‘奇怪爱好’,侧妃们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只是到底不如太子妃那么消息灵通,知道不详细罢了。在永平帝的厉眼‘逼迫’下。她们一个个,怯生生的捡起扔在地毯上,甚至有些还沾着太子妃额上鲜血的折子,怯怯的看去……
“嘶……”倒抽一口凉气,三个年岁跟太子妃相仿的侧妃,吓的眼睛都快翻白了,而那几个最得宠的妾室,更是不堪的直接就吓晕过去了,甚至,还有还一个没控制住括约肌,当场吓尿了的!
“万岁爷,奴婢们有罪,请万岁爷饶命啊……”她们痛哭流涕的喊着,学着太子妃的样子,狠狠的叩着头,哪怕都不愿意做那出头的鸟儿。
只有洛侧妃——洛楚静。因年纪小的原故,她在侧妃里头排在最后,安静跪在太子妃身后,被太子妃挡了个严实,她用手捏着几个掉到她身侧的折子,瞧着里面‘原告安陵候府洛氏二女,状告礼部尚书之女许容诚和太子有染……’的字样儿,眼底闪着异样的光芒!
原来,太子那畜生不止害了她,还毁了二姐姐……他竟然,不止是和二姐姐的丈夫有勾结,而且……还差点打死二姐姐!!
瞧着折子上头‘洛氏二女伤势严重,背后鞭伤无数,腹部火炭烫伤两处,上臂割伤三处……’洛楚静原本死寂无波的眼神中,慢慢有了色彩。
——那是怒火中烧的颜色。
“二姐姐,都有这样的勇气……她敢拼死出来状告……”洛楚静低声,喃喃自语的念着,一字一字瞧着折子上的字迹,她仿佛着了魔般,眼神都怔愣了!!
“好,太子妃,果然有威严,你不发话,她们竟不敢多说一句。”上头,见还醒着的侧妃们俱都瞧着太子妃,不敢轻易动作,永平帝深吸一口气,心中说不出的暴怒,却也隐隐对太子妃有些另类之感。
到底,太子妃是个贤妻,哪怕太子如此,她也不愿意背叛亲夫,“钟四有,你带着太子妃去偏殿,寻太医给她治伤……”永平帝低声吩咐着。
太子还未被定罪,太子妃依然是未来国母。更何况,太子妃入东宫这么多年,并无半点错处,反而人人称赞其贤,哪怕太子定了罪,太子妃——也不是能轻易责打的。
“诺,奴才遵命。”钟四有赶紧领命,低声唤人,抬着几近昏迷的太子妃,小步跑出了大殿。
“至于你们……”永平帝横扫了一眼殿内余下众女,冷笑道:“一个一个的,跟朕来。”
说着,他便抬步迈进内殿之中,边走边冷声道:“你们可没有太子妃那样的身份,交代不清楚,朕要了你们的脑袋。”
172。破釜沉舟,十五宴!
在大殿之中,永平帝到底跟那几个东宫女人们谈了什么?这根本没人知道。事实上,他除了‘寻问’新入宫的洛侧妃的时间,比旁人多了那一柱香之外。其余的,不过盏茶功夫,就被永平帝轰出了大殿。
——通通的禁足在东宫,在不许外出。
把哭唧唧,包括吓尿的东宫妃们‘处理’了,永平帝面无表情的命钟四有押来了‘传文’中,跟太子有染,给他换了帽子颜色的宫妃,亲自秘审过后,永平帝活活失眠了好几个晚上。最后,终于双眼无神,大受打击的开始处理‘太子事件’。
压下了洛楚宁的状告,命京兆府尹看管,保护其安全,御旨案件年后在审。永平帝表面平静无波,可私底下却当真撒开人马。不比前儿令暗卫秘查,终级目地是为太子清洗罪名。这回儿,得了四处‘实证’,终于对太子死心了的永平帝,可是真的起了要废他之心。
只是,到底是稳坐晋国第二,未来继承人位置那么多年,哪怕是永平帝这个当皇帝的想废掉太子,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了。
毕竟,太子在年轻的时候,其实还没如今这么荒唐,不管是朝上,还是外省,势力虽弱,却也是盘根错结,遍布罗网……想一次拔干净了,哪怕对永平帝来说,也并不轻松。
尤其,又心伤儿子混蛋,又戴了绿帽子,永平帝一场大气几乎没抽过去,他岁数不小了,转年就六十了,身子骨早就大不如前,每日早晨醒过来的时候,都觉得骨头都在中‘痛苦呻。吟’,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了?
原先有太子这个继承人——永平帝还觉得这是个抢权的,怕日后被儿子上位,没有好下场,晚节不保……可一瞬间,太子变成混蛋了,要被废了!!永平帝终于开始害怕了!!
他怕他挺不过这波风浪,他怕他新立的继承人抗不过太子余下的势力,他怕他寿命有限,保不了他新立的继承人地位稳固……
他怕,他就算废了太子,长安王也依然坐不稳这个皇位。
没错,既然太子要被废了,永平帝相中的下个继承人,自然就是他最心爱的小儿子长安王,只是长安王——永平帝不得不承认,虽然嘴甜会来事儿,又得他的心。可这位确实自幼就是按着亲王的‘规格’培养起来的。小聪明尽有,可大局观……
说真的,还不如太子呢!
起码,太子当了那么多年的国家二把手,私德怎么说……咱们不管,可在大局上,在朝政上,确实是没出过什么大错的。
英明神武之类,肯定按不到太子头上。可当一个普普通通,如永平帝这般的中庸之主,却还是没啥问题的。大晋国虽然内忧外患,但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短时间内——没有作死的帝王——是不会轻易亡国的。
——怎么都能在挺过三,五代!!
可是,这一次废太子风波……明显感觉经过这一气,身体越来越次的永平帝就觉得,恐怕事情要坏,太子的势力根深地固,有些还颇为隐蔽,一时半会儿的,他绝对清不干净。当然,如果给他个三,五,七年,慢慢操作,他做个主政皇帝,自然是能清干净……可是,摸了摸心脏,感觉里头阵阵抽痛,心口剧烈跳着的永平帝觉得,他大概没有三,五,七年可活了!
废了太子是简单,就他干的这事儿,一道御旨就能干净利落。立长安王也容易,他早早就有了自己的心思,准备夺嫡了。如今名正言顺,自然更是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那可是太子,一国未来的继承人啊!一朝废立,可不是嘴上说说就成了的。原本,太子和长安王夺嫡,就已经足够激烈,令朝堂动荡不安了。但,有永平帝这个亲爹在头上压着,好歹还能把这两人斗争的损害压到最低,可现在……永平帝废了太子,又清不干净太子的余党,瞬间立了长安王,让根本没经过‘帝王教育’的他骤然上位,根基不稳……
若他能多活十年,不,哪怕只多活五年,他都有信心处理干净太子的余党,把长安王培养成一代君主,可惜,听了御医颤颤兢兢的会诊结果……永平帝就觉得吧!!
——真是天不予他啊!
想解决此局,除非他下了狠心,直接一劳永逸,赐死太子。斩了祸根,算是一了百了……可是,就算太子在不是个东西,没事儿给他换帽子戴!但,那终归是他的亲儿子啊!
是他小时候抱过疼过,因为他的存在欣喜万分,曾大赫天下的存在啊!!让他亲手杀儿子,永平帝怎么可能下得了那个狠心?
只要一想想,太子会凄惨死去……永平帝就觉得心脏都抽疼了!他可不是那等膝下子女三位数的勇人,他这一生,一共就四个儿子,别说杀了!!哪个磕着碰着,他都觉得心疼得不行呢。
更何况,身为父皇,亲手杀儿子,他自己舍不舍得且两说,日后史书之上要怎么记载他?平庸还不够,还要杀儿子?那他不成昏君了吗?
——那怎么行?
杀儿子这个选择,永平帝绝对接受不了。可若不杀,日后他崩了,太子和长安王必然要有一番争斗,一个占势久,一个占名正,一个废太子,一个新帝王,百分之百斗的飞起,难解难分……而那时,上头在无人敢压,局势肯定不会似他还在那般,能控制的住。一旦内忧影响国本,外患必然随之而来……
——那就是灭国的大祸了!!
就算不灭国,也会民不聊生啊!!
就这样,永平帝陷入了无比痛苦,两头都堵的纠结境地之中。要么杀儿子,要么冒着有可能亡国,或者祸害百姓……这样的选择,当真让他无法选择,头痛欲死。
而,也正因为这个,让永平帝的身体情况越来越差!反而,他的身体越差,他便越担心……如此循环,恶性不止。
精神的纠结,身体的不适,以及对天不假年的恐惧,让永平帝对太子的态度反复无常,说废不废,说保不保……今儿下旨清查后宫,把‘掌握’太子实证罪名的大太监老嬷嬷清理一遍,像是要为太子清除罪证儿,明儿就御令申诉太子,骂他不孝不臣,千古罪人……如今反复的态度,当真是让太子欲生不得,欲死不能。
尤其,更令太子恐惧的是,不管他如何请求,永平帝根本不在见他,反而把长安王带在身边,日夜不离,就连每日早朝之时,也令长安王在旁听政,甚至,对有些不太重要的外地折子,永平帝会让长安王批复……
要知道,这样的待遇,就连他这当了二十多年‘大晋继承人’的当朝太子,都没享受过啊!
……
宫外,八道街,莲香楼之内。
八道待是京城有名儿的勾栏处,但凡有些名号的青楼楚馆,风尘才女,花魁娘子,不管是单挂,还是卖身,都齐聚与此处。
每至夜晚,整条街灯火通明,长夜不眠,软语低笑,香风习习……可谓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