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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象着在药王谷看到一个健健康康的昕宁,却又怕这其中生了变数。
他何尝不知道蚀骨毒难解,连独孤琰也说过,他不是一定能解开,昕宁康复的几率并不高。
但昕宁骗他说,独孤琰已经找到方法医治她的时候,他又不能不理解她眼底的期望。
她说,他是她最崇拜的男人,应该在战场上英姿勃发,成就江山霸业。
不该将时间和精力,浪费在她身上,每日在药房里愁眉不展,对着一堆他完全不懂的医书药材,绞尽脑汁,日夜难安。
她更喜欢,从前那个英武不凡的大将军。
他走了,临走前独孤琰答应他,昕宁无论生死,一定会留在药王谷等他来接走。
流夜奔进药王谷,药庐的位置他早已熟悉。
他曾在这里陪着昕宁早晚散步,背着她看日出星辰,在柔和的月光下拥着她入睡,每一夜都祥和安宁。
打开房门,略为苦涩的药味扑面而来,陈设清雅的房内,还留着女子闺房里恬淡的香气,流夜听不到任何声音,心下一紧,有些干涩的唤了一声,“昕宁?”
她不在?
撩开床帐,床铺收拾的整整齐齐的,竟像是很久未曾被动过的样子。
流夜慌张起来,在谷中大声喊着,“昕宁!昕宁!”
为什么不见了她的人影!
他找遍了整个药庐,急切的呼唤声在山谷中回荡,就是没有人回应他。
独孤琰被吵了瞌睡,一脸烦躁的披衣起身,看着慌慌张张在谷里打转的流夜,没好气的冷斥,“你吵什么吵!”
流夜身形一动,像风一样卷到独孤琰身边,“昕宁呢?昕宁呢?你不是说会治好她的吗?”
独孤琰心口一堵,当即就不高兴了,小暴脾气,“老头子什么时候说会治好了!你们这些个小年轻,一个个儿的,都以为大夫是阎王,药丸是仙丹!”
独孤琰一句话捅进了流夜心里,他眼眶变红,攥紧独孤琰的衣领,嗓音哽咽,“她……她在哪里?她怎么样了?你不是说……她一定会好起来的吗?”
“装什么傻!她当初骗你,你不是都知道吗?”独孤琰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内心却很邪恶的勾了勾唇角。
“你不是神医吗!慕珩几次生死关头,你都救了他!为什么昕宁的毒你不能解!”流夜高声咆哮,风扬起他背后的长发,显出一丝苍凉。
“她没慕珩那么好运气!”独孤琰继续翻白眼,提到慕珩他就气!
若是没有容月,慕珩肯定死翘翘了!
可是昕宁的情况不一样……
蚀骨毒会侵蚀骨头的每一分每一寸,最后骨头变成脆的,一碰就会碎掉,咔嚓咔嚓的碎成渣,只剩下皮肉,浑身软绵绵的,死的很痛苦,死状也很凄惨。
第1753章 将军,你要睡着了吗?
流夜内心经历了几番挣扎,他捂着剧烈疼痛的胸口,低着头闷闷发声,“她在哪儿?”
“后山。”
独孤琰打了个哈欠转身,给流夜指了个位置,便想回去继续睡觉了,这连日来累的他!
他还叮嘱流夜,“那丫头说喜欢安静的地方,你小声些别吵着她。”
流夜失魂落魄的往后山走,有一条小径通向山上,半山腰有一处很僻静的地方,周围种满了鲜花,鲜花簇拥着一个石碑,后面有一个小土堆,堆的平整,上面还撒着花瓣。
流夜心底的伤痛和眼泪一起涌了出来,他最珍视想一辈子守护的东西,还是消失了。
他靠着石碑默默流泪,手掌轻抚着石碑,那冰凉的触感侵入他心底,脑海里是和昕宁相遇的每一幕,每一个画面,都变得清晰起来。
昕宁每每见了他都会脸红,一开始连跟他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后来跟着容月久了,许是胆子更大了些,会主动接触他,他只要多说一句话,她就会低着头傻笑很久,是个活泼可爱的少女。
她有一双巧手,什么都会做,将他照顾的很好。
分明是慕珩让他去保护小甜心,他却在那里,跟甜心一起被昕宁照顾着,她一个人照顾他们两个,一大一小都顾及的很好,细心又体贴。
他见过不少貌美如花的女孩子,可没有一个像昕宁一样美丽善良,又如此温柔细心的。
她的温柔,是治愈他冰寒内心的一剂良药。
让他感受这世间温暖,因情爱动心。
她来之前说,担心她不在,以后没有人照顾他怎么办……
他还是会孤单一个人,再也没有人照顾他的伤,为他好好的量身裁衣,做他最喜欢的膳食,每个清晨,在他英俊的脸庞上烙下一个吻,说早安。
流夜靠着石碑蜷缩着身子,可怜的就像当初街边乞讨的孩子。
清风送来花香,不知名的野花散发着异样的香味,合着泥土的芬芳气息,一身鹅黄对襟裙的女子挽着竹制花篮下山,走到半山腰正要撒些花瓣,却看见一个男人挨着她立的石碑黯然伤神,眼角还有余泪,手掌在石碑上来回摩擦,细心抚摸,甚至磨出了血迹。
昕宁皱着眉头上前握住流夜的手,紧张道:“将军!你的手受伤了?仗打完了?你身上还有别的伤吗?快起来让我看看!这地上这么凉,你是要睡着了吗?”
流夜猛地睁开眼,看见昕宁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哽咽了好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你……”
“将军你怎么哭了?是伤口很疼吗?伤在哪里,让我看看?”昕宁紧张的一颗心揪了起来,伸手在流夜身上摸索,流夜怔了许久,才捧住她双手,切切实实的感受到她双手间的热度,他一颗心差点从胸腔里蹦出来。
“你没事?!”
流夜破涕为笑,紧紧抱着昕宁,不顾形象的大笑了三声,还将她抱起来,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兴奋的不能自已。
第1754章 怎么?你们小两口还不想要孩子啊?
昕宁不明所以了好久,看着流夜这样子,又看了一眼带血的石碑,捂着嘴大笑,“将军,你以为我已经死了吗?这石碑是我的?”
“没……没有。”流夜掩饰住眼底的慌乱,恢复了一派清冷的模样。
这么丢人的事,别提!
“呵呵呵……”昕宁偷笑了好久,那笑声轻灵,宛若杜鹃鸟清啼,她娇俏的脸蛋在日光的映衬下,更显得肌肤白皙细嫩,透着一抹娇羞的嫣红,美的清甜无比。
流夜搂住她腰身,忍不住低头亲吻她,从额头吻到鼻尖,下移到她红润的唇瓣上,和想象中一样温软的唇,让他痴迷沉溺,吻了许久,到两个人都呼吸急促,流夜才堪堪从她口中退出来,依依不舍的碾转亲吻。
“将……将军。”昕宁紧握的拳头抵在他胸前,娇嫩的脸颊已经羞的通红。
昕宁眼角的余光瞥到那石碑,声音软软的向他解释,“独孤前辈嘴硬心软,大约是想捉弄你,这土里埋的是一些被他拿来做实验的小动物,我心疼他们都是因为我成为试验品,便挖了坑好好的将他们埋了,每日摘些鲜花来插上,独孤前辈说我的身体还需要调养,让我好生在谷中等着你来接我,我便日日都盼着你来……”
失而复得的欣喜,让流夜的心尖一直微微颤抖,“我来了,现在就带你走。”
独孤琰那个死老头子……
流夜暗暗咬牙,竟然这么捉弄他!
流夜找独孤琰对峙的时候,独孤琰睡饱满足的很,看着流夜这气急败坏的样子,就知道自己整蛊非常成功,笑的一脸不正经,“怎么我老头子说错了?昕宁不是好好的在山上吗?那山上可是僻静的很!”
“你!独孤琰你……”
“好了,将军!前辈救了我,劳心劳力了好久都未曾好好休息,只是爱开玩笑,将军不要计较了,我们该好生谢谢前辈才是,否则当真是要与将军天人永隔了。”
昕宁温婉柔和的看着流夜,满目深情。
独孤琰笑的满脸褶子都轻微颤抖了一下,他鼓着那双黄眼珠,调侃,“你们这群猴儿崽子里面,就这个小丫头最乖巧懂事了!老头子可舍不得让她这么年纪轻轻的就死了,多可惜啊!”
流夜听完脸一黑,不着痕迹的将昕宁往怀里揽,冷着脸道:“多谢了。”
“得了!冷面神一个,早点走吧!这小丫头的身体调养的差不多了,没落下病根,回去好生养着,准能三年抱俩!”
独孤琰转了个身回去捣药罐,笑的一脸阴险。
昕宁羞的脸通红,“前辈说什么呢!”
“怎么?你们小两口还不想要孩子啊?容月那可是生了个双胎呢!”
“要!一定要!”昕宁还未答话,流夜就一锤定音。
慕珩那个贱人,有意无意的就在他面前炫耀自己的一对儿女,儿子聪明女儿可爱,他倒是幸福上天了!
鄙视谁没孩子呢?
流夜让昕宁去简单收拾一下东西,独孤琰在药房里捣了半天药,见流夜还杵在这里不走,一看就是有话要说却拉不下脸面,独孤琰轻嗤一声,“这丫头现在身体好着呢,怎么你是觉着自己有问题,要不了孩子?”
第1755章 将军怎么了?要我进来服侍你吗?
流夜让昕宁去简单收拾一下东西,独孤琰在药房里捣了半天药,见流夜还杵在这里不走,一看就是有话要说却拉不下脸面,独孤琰轻嗤一声,“这丫头现在身体好着呢,怎么你是觉着自己有问题,要不了孩子?”
“不是!”
哪个男人会承认,自己那方面有问题,要不了孩子啊!
这是奇耻大辱!
流夜冷着一张脸,将手腕放在独孤琰面前,冷酷的道:“此次战胜归来还未曾找军医把平安脉,可否劳烦您一次?”
流夜这个语气,已经是很大程度上放下面子了。
独孤琰暗笑着,随手给他搭了个脉,只消三脉独孤琰便发现,这男人身强力壮可好着呢!
没什么毛病,想要孩子分分钟的事儿!
可是看他这样子,似乎很是禁欲,有些憋坏的症状,定然是平日里洁身自好,身边没有小妖精群魔乱舞的好男人。
好男人他就是想整一整。
独孤琰把完脉,故作深沉的说了句,“你这脉象无碍,只是身体嘛……”
“身体如何?”流夜眼神冷了下来,还当真怕自己有什么问题。
毕竟他很少对女人有想法,平常那点事儿,自己用手都能……
咳咳,总之他不大爱亲近女人,跟昕宁也是适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