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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不爱,是他跟昕宁自己的事情,他们旁人插手不得。
只是站在兄弟的立场上,慕珩终于看到了流夜释放了自己还有感情的一面。
他不是无情之人,只是被时光打磨的,看似冷漠威严,看似石头一样顽强不屈,心里那块柔软,不知道覆上了多少层盔甲。
刀枪不入。
不论流夜和昕宁的结局如何,流夜也算是个……正常人了。
虽然他这兄弟当的有点损,可关键时候他不得不走到流夜面前,逼他做出选择,“爱她,方能将她捧在欣赏宠,若是不爱,不如一纸休书来的痛快。”
流夜抬眼看向慕珩,慕珩的眼神不会说谎,他看到了真诚的劝诫。
流夜嘴角还带着血,嗓音低沉嘶哑,他问慕珩,“当初放弃容月,你可曾痛苦?”
“痛不欲生。”慕珩很认真的回答他,正因如此,他的眼里再也不曾有过其他女人。
五年不会有,十年,五十年都不会有!
因为他心里眼里,满满都是那一个人。
可慕珩的意思流夜也清楚,他不会。
所以——
‘刺啦’一声,流夜撕掉了一块袍子,带血的手腕如同蘸了墨的笔,粗狂豪迈的写下了两个字,内劲用力一推,那看似轻飘飘的袍子,便飞到了昕宁手上。
昕宁手上也不小心沾染了他的血,纯白的袍子,上面醒目的两个大字——休妻。
流夜看着昕宁纤弱的背影,颓然沉闷道:“你自由了。”
她不用再爱着他,不用再回将军府了。
他不是慕珩,给不了昕宁独一无二的宠爱。
便祝她,今后觅得好人家吧。
“多谢将军。”
第1617章
“多谢将军。”
昕宁拿到这‘休书’,捂着脸才没让自己痛哭出声。
她听似平稳的声音里,压抑着颤抖着,锥心之痛,往往让人痛的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
狂奔回自己的房间,跌落在冰凉的地板上,昕宁再也无法克制的痛哭出声。
她的声音很响亮,仿佛要将这些年所有的仰慕和思念,都哭出来,然后消耗殆尽,期盼它们一丝都不剩。
容月站在昕宁门外,突然觉得自己真不愧是多管闲事,听着她的哭声,有多撕心裂肺,她能体会的到。
扁着嘴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慕珩,容月的声音软绵绵的,“呐,我是不是又冲动了。”
慕珩捏了捏她更为柔软的小脸蛋,轻笑,“公主这检讨做的不错。”
“讨厌!你也不看着我一点,说好的宠我呢?就这么不守信用!”
容月扑进慕珩怀里,抱着他的腰,在他胸口蹭了蹭,这小声音温婉婉转的可动听了。
慕珩义正言辞的沉着脸,“本王宠你就够了,别人的女人,本王不关心。”
“诶,你说你们男人为什么都不开窍呢?一个玄武在前,一个秦超后继,还有个流夜垫底的!脑子都用在文治武功上,匀不出多的给恋爱了吗?”容月像树袋熊一样挂在慕珩身上,深深的叹了口气。
慕珩其实很想说,因为他们的主子就这样啊!
有其主不是必有其身边人吗?
他之前对容月……
想起这道不能提起的鸿沟,慕珩就自动将嘴边的话给咽下去了。
他好不容易抱的美人归,就不跟那群单身傻狗混了,万一老天看他不顺眼抢走他的月儿怎么办?
那就哔了狗了!
玄武打伤流夜,拿着金疮药追了上来,“将军,这伤还是早些处理的好。”
流夜垂头漫无目的的走着,完全没听到玄武说话似的。
玄武有些颤抖,他这回又被慕珩给坑了,打伤的是流夜,这梁子好像结大了。
玄武嘴角一抽,眼看着慕元宝坐在轮椅上悠闲而来,赶忙凑上去将药塞给扉烟,然后脚底抹油了。
扉烟面对玄武的背影表示无语,“老板,你们王府的人,都这么怂?”
慕元宝面无表情,“你打伤了我父王,还敢去给他送药?”
“不敢。”
慕元宝白了扉烟一眼,仿佛在说那不就得了!
他转动轮椅,不需要扉烟推着,轮椅就往前滚动着。
慕元宝看着不远处失魂儿似的流夜,淡淡出声,“将军就这样放弃了心爱之人,不觉可惜吗?”
流夜突然停下,仿佛是在思考什么,好半天才自嘲的笑了笑,“本将军并无心爱之人。”
王若嫣不是!
至于昕宁,大概也不是。
“那将军何苦寻那日秋鸣山的女子?还寻错了人?”
“寻错了人?你说什么!?”
流夜眼神陡然凌厉,如疾风掠影,迅速飞至慕元宝身边,带起的一阵强风将他白色绣俊竹的袍子都吹的鼓了起来。
慕元宝眼神淡淡瞥向扉烟怀里的甜心,“说你看到的。”
第1618章
甜心吮指的动作一顿,砸吧砸吧说,“流夜叔叔,你是不是在找那天在秋鸣山跟你亲亲的人啊?就是昕姨哦!昕姨那天跑的好快,你还没醒她就离开了!躲着月宝还不敢让她知道呢!”
“你……你在说谎!”流夜不可置信的看着甜心,这小小孩童的话,让人怎么相信?
“木有!甜心是好宝宝,从来不说谎的!”甜心不服气的噘嘴挣扎,虽然这句话就是个谎。
可是她真的没有骗流夜,那天昕宁带着她,她亲眼看到的。
“她为何不告诉我!”
流夜满眼不可思议,心底的怒气却一阵阵涌起。
这样锋芒毕露的流夜,让甜心害怕的搂住扉烟的脖子,委委屈屈的扁嘴,“宝宝肿么知道……”
这问题对五岁的她来说已经超纲了!
她又不是慕元宝,她肿么知道昕姨为什么不告诉流夜叔叔?
“将军的当务之急,好像是回去看看,你府中那位妾室。”慕元宝感染了慕珩的习惯,总是在适当的时候,轻巧两下椅背,发出清脆的声音,适当的装逼。
一阵疾风掠过,扉烟抱着甜心稳稳闪到一边,慕元宝却差点从轮椅上滚下来。
他冷冷瞪着扉烟,“如今你倒是换了主子了!”
扉烟看了眼怀中被吓的可怜兮兮的小甜心,再看已经稳如泰山的慕元宝,淡淡道:“老板自己可以坐稳,小甜心需要保护。”
“她付你保护费了?”
“她可爱,我倒贴。”
“真贱!”
“多谢老板夸奖!”
慕元宝吃了个瘪,不爽道:“滚回去写字!”
这句话是对甜心说的,鉴于甜心也参与了楚夕透密一事,也逃不脱惩罚。
虽然上头有容月罩着,可她也被罚了抄书练字,整整一百遍。
换做以前,小甜心早就滚在床上哭成一团了,可是如今她好像兴致很高。
“好啊好啊!扉烟哥哥陪我去抄书。”甜心欢快的拍着手掌,奶声奶气的,一双大眼睛里满是天真单纯。
扉烟抱着小甜心离开,慕元宝假装不认识这两个人,推着轮椅悠悠闲闲的去了他父王那里捣乱。
小甜心一路上总是忍不住问扉烟,“扉烟哥哥,你说元宝为什么这么聪明啊!连流夜叔叔的事情,都知道让我去告诉他!月宝都不知道呢!”
扉烟碰了碰她的鼻尖,“他不过是看重流夜的能力和手中兵权,为了今后考虑,流夜不能牵绊于此,而王若嫣更是身世复杂,大抵解释了你也不懂。”
“咦……”小甜心咬着手指头,似懂非懂,“那元宝好现实哦!”
都不是真心为了流夜叔叔和昕姨好!
她还以为能看到这俩人和好呢!
“从身份上来看,慕元宝是慕珩的儿子,要成就大业,这样的做法并无错处。”扉烟一点点耐心解释给甜心听,她听得懂也好,听不懂也罢。
对这个小女孩,他总有用不完的耐心。
他一点一点的,调教着她。
王若嫣被尚书府催促的厉害,她还是个黄花闺女这件事瞒不过她母亲,再久就要连她父亲都瞒不过了!
第1619章
可是流夜不肯与她圆房,心底定然还惦念着昕宁那个小贱人,她该怎么办才好!
绞着怀里的手帕子,王若嫣低头才发现,这手帕不是她的,正要丢了,她又揣回了怀里,她恨恨咬牙,这是她冒认了昕宁之后,流夜给她的,她自然要说是她绣的,成日带在身边了!
想起昕宁,她心中便有一股熊熊燃烧的火气!
“贱人!”
王若嫣骂着,随手抄起一个名贵的珐琅花瓶砸了出去。
砸在流夜脚下,他波澜不惊的进来,淡淡问道,“何事如此生气?古伯又为难你了?”
“将军!”王若嫣眼前一亮,立刻扑上去抱住流夜,软软的撒娇,“将军可算是回来了,若嫣只是太想你了。”
“是吗?那我有一事托你,你可有空帮我?”流夜将她从怀里扯出来,表情看似温柔,却藏着一股锐利的锋芒。
王若嫣喜出望外,拉着流夜在软榻上坐下,“什么事?将军何须拜托?只要你开口,若嫣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王若嫣小脸通红,表现的娇羞无比,还故意用胸前的丰盈蹭着流夜的手臂。
流夜不为所动,将她袖中的手帕取了出来,看着这帕子上的双面绣,脑中浮现出昕宁为了他绣袍子的身影,心中一痛,他淡淡道:“这手帕甚至好看,你再绣一个给我。”
“现在吗?”王若嫣一怔,哪里想到流夜竟要这个,她还以为他是要……
“立刻。”
“将军,您这身上好像还没处理好,不如若嫣先帮你……”
“绣手帕,现在!”
流夜看穿她的意图,握着她的手不准离开,他身后,古伯已经捧了针黹用品放到桌面上,整整齐齐的干净帕子和上等丝线,还有那方梅花双面绣的手帕,就摊开在她面前。
王若嫣手掌心凝出冷汗,心虚的低头,“将军给若嫣两日时间好不好?若嫣必然亲手为将军绣一方手帕,随身携带。”
“我让你现在绣!快点!”流夜灼灼的目光逼视着她,将她眼底的心虚看的一清二楚。
王若嫣着急的拿着针线和干净帕子,手忙脚乱半天,虽然都是世家出身的女子,针功女红应该不在话下,可这双面绣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