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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龙抬起脑袋时,心理异常的平静。他仰望着妻子,摸了摸她的小脸,轻声说:“辛苦了。”
有了焰龙在身边,晏珑又变回了那个什么都不用操心的傻姑娘。从历城府邸暂住时,她一直0粘着丈夫讲在发生过的事儿。焰龙一直笑呵呵的,也不知听没听进去。但只要有他在身边,晏珑就觉得心情好。
焰龙在花园里,听她说完一路快马加鞭回到历城的经过,心里捏了一把冷汗。他不敢细想,一细想就觉得后怕,气得双手捏住她的脸蛋,捏到变形,咬牙切齿地说:“你特么心也太大了!”
晏珑拍开他的手,揉揉自己被掐红的脸蛋,嚷嚷道:“我不是着急回京么!”
焰龙心想,林医仙都来京城医治自己了,你还着什么急!
但他不忍心说她太多,于是下了马车,质问萧林:“怎么王妃说什么你就听什么!自己没点判断力?”
萧林百口莫辩,委屈道:“当时王妃的神情太有故事了,我以为她得知了什么秘密,才……”焰龙听不进去,他用一脸宝石变麻瓜的失望眼神看着萧林,心想怀孕的又不是他,为何变蠢的却是他?
晏珑看不下去了,替萧林辩解道:“不怪他,是当时真的有件不寻常的事情。”
此话一出,焰龙和萧林一起转头看她。
她却心虚的笑了笑,“不过可能是我想多了……在将军府时,丽姐儿给了我一袋豆子,说我喜欢吃。但其实我一吃那豆子就拉肚子,我以为她这是在暗示我什么。就以为可能有人要在路上埋伏我……所以,才让萧林赶路的。”
她越说声越小,头也越来越低。
自己一时想太多,搞得大家都人心惶惶。还好途中一路平安,不然万一出了什么事,自己就又惹祸了。晏珑越想越觉得自己好蠢,心里好怕焰龙会责怪自己,都不敢抬头看他。
焰龙听完,并没有责怪她。而是立在原地,深思了好一会儿。他眸中眼色飞快,似是想到了许多事情。接着,让晏珑把那袋豆子拿过来。
晏珑说袋子在房里,焰龙随同她一起回了屋。
屋里只有他们夫妻俩。
她看着焰龙拿着袋子若有所思,忍不住问道:“可是这袋豆子有何蹊跷?”
焰龙分析说:“这袋子是军中的物件。可丽姐儿如今身在将军府,随手用上一两件军物也并不出奇。只是……”他皱了皱眉,心想就算是丽姐儿记错了,真以为晏珑喜欢吃豆子,但只送这么一把,也太不对劲儿了。
晏珑也是想了一路都想不明白。她拿回袋子,倒了几粒豆子出来,放在手上仔细地看……还是普普通通的豆子,没有任何不同的地方。
把豆子放回袋子里,拉紧袋绳,收紧袋口。她随意地说:“我本来看着袋口被收紧后,豆子就倒不出去了,还以为是带中枢袋中鼠、井中鳖的意思,觉得丽姐儿是在暗示有人要埋伏我。但这一路也没事,应该真的是我想多了吧。”
焰龙又从她手中拿过袋子,把袋口撑开,再拉袋绳收紧。“袋中鼠、井中鳖……”他重复着晏珑刚才的话,喃喃自语。
晏珑歪着头看他,接着听到他说:“不,她这是在暗示我。”
晏珑眨眨眼,“她暗示你什么?”
焰龙说:“如果唐泽与陆震两军联手,我不就如同这豆子一样,陷在其中出不来了吗?”
他说得有道理,“但是,”晏珑说:“你跟陆将军情同手足,为何他要帮你哥却不帮你呢?”
焰龙无奈地叹口气,“因为女人。”
晏珑的八卦之心,被勾起。她睁大了眼睛,等着焰龙告诉自己那些不为人知的秘事!
焰龙说:“老陆跟皇后本是青梅竹马,奈何沈相野心不小,偏要将女儿嫁给唐泽。于是这对鸳鸯被拆散,老陆年过三十仍未娶妻,也是因为一直放不下皇后。我朝三军制衡,老陆的态度是关键,但他即便跟我感情深厚,也为选择与我一同作战,就是因为放不下皇后。”
“想不到陆将军竟这般情痴。”又如何,晏珑其实心里替丽姐儿不平。她胳膊肘怼了怼焰龙,一脸严肃地问:“我们家丽姐儿和皇后,谁更好看?”
焰龙其实心里觉得皇后更好看,主要是气质高贵端庄更胜一筹。但他可没胆子当着老婆的面,说老婆的姐妹比不上别人。可要说老婆的姐妹更好看这种话……啧啧,总之,这个问题,怎么回答都是死。
焰龙还不想死……
他故作真诚地说:“我都忘了她们俩长什么样了,无从比较。”
晏珑眯着眼看他,半信半疑。
作者有话要说: 豆子这事,大家别觉得扯淡。这是历史上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第50章
北城; 将军府。
在练武堂刚练完枪的陆震光着膀子,拿布仔细地擦着枪。丽姐儿走进来,行过礼后,见他身上汗水还没干; 眉头轻皱; 心中碎碎念他,也不怕着凉。
陆震没转过身看她; 只是淡淡地说:“听说王妃走时; 你送了她一袋豆子?”
丽姐儿一怔,回想当时除了自己和晏珑; 并没有旁人在屋内。看来将军一直都有安排人在暗中观察自己。
她眉眼低低; 心里感到冷,“珑儿素来爱吃那豆子; 京城又不见得有,我就给她装了一代。”
“哼,”陆震冷笑了一声; “王妃若真是喜欢,你就只送一袋?”
丽姐儿还想反驳,但话还没说出口,枪尖已直直地指住自己的心口。她目瞪口呆,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再抬头看着陆震是,满眼的不可置信。
陆震神情冷峻地说:“善妒的女人最不讨喜,你可千万别惦记些不可能属于你的事物。”说完; 收枪,接着从她身边走过,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练武堂。
惊吓过后的丽姐儿跌坐在地上,捂着心口默默垂泣。
是了,他心中的白月光可是高高在上的皇后,自己一介低贱的舞姬,拿什么人家比?
自己可真傻呀……
丽姐儿心灰意冷,觉得陆震一定开始讨厌自己了。但她依旧倔强地不后悔,给晏珑传信儿,因为她真的看不得陆震对皇后好。
她在自己屋里,看着窗外的月亮,也不知晏珑能不能看懂自己的暗示?
带着淡淡的愁绪,正想得入神,门口却有人来传:“丽姑娘,将军要你过去服侍。”
丽姐儿回头看着门口的嬷嬷,一脸诧异,心想他怎么还会要我?
跟着嬷嬷来到陆震的房里,她看到屏风后面正在沐浴的男人身影。
陆震听到声音,催促道:“还愣着干什么?过来帮我擦背。”
丽姐儿噘嘴,她平素最讨厌干这些事,当时立在原地,不肯过去。
但陆震打了个喷嚏,她一想到刚才在练武堂,他光着个膀子肯定是着凉了,心里一软,就老实地过去了。
陆震其实没觉得自己方才在练武堂说的话过分,只是丽姐儿他也实在喜欢得紧,知道她肯定吓到了,又忍不住想哄哄她。
丽姐儿坐到浴桶边儿的凳子上,拿起巾布,抬手正想给他拭身,但一见他那副得意洋洋、好像玩弄自己于鼓掌之间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她撅起嘴,一把讲巾布扔桶里,转过身不肯搭理他。
陆震笑了笑,自己飞快地洗完了战斗澡,跨出浴桶,就将丽姐儿拦腰抱起。
丽姐儿嫌弃他身上还湿漉漉的,推了两下没推动,很快就被他粗鲁地扔到床上……
*
京城,王府内院。
焰龙手放在圆桌上,由林医仙把着脉,他背上扎了几十根银针,但表现得淡定自如。
挺着肚子坐在一旁的晏珑,一边嗑瓜子,一边安慰道:“不怕不怕一会儿就好了。”
焰龙瞥她一眼,不屑地说:“哼,你干嘛说的我好像在害怕一样?”
晏珑义正言辞地说:“刚刚林老爷子往你头上扎针的时候,我看到你眼睫毛在发抖了!”
焰龙还想辩驳,却被林医仙吼住:“你们俩大白天的就开始打情骂俏!没看到我老人家正在专心诊脉吗?都给我肃静点!”
晏珑朝焰龙吐舌,焰龙又是一哼。
等到林医仙把刺猬龙身上的针都拔下来之后,晏珑马上围上来,絮絮叨叨地问:“老爷子,我家焰龙没事吧?他武功能治好吧?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林医仙朝她又是一吼:“你们孕妇怎么这么烦呐!”他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念叨:“真想给你熬完闭嘴药……”等收拾好东西,他一脸严肃地对焰龙说:“王爷,你这身武功没废,只是被紫琼花的毒暂时封住了。你每日按时做药浴,不出一年,即可恢复功力。”
焰龙和晏珑听完都大喜过望,但马上林医仙就补充道:“但你切记,这段时间一定不可以运功。否则,你这身绝世武功就真的要毁了,甚至还有经脉碎裂之陷。”
还没等焰龙说话,晏珑就抢先一步,“林老爷子你放心!我一定会看好他的!”
林老爷子摇摇头,觉得这姑娘真的神烦,他实在没眼看这对恩爱的小两口,提起药箱走出内院,边走还边寻思:“怎么我家那傻丫头就是找不着对象呢!”
林大夫打了个喷嚏,往外看看,觉得奇怪。
*
本来无所事事的晏珑,现在除了每日看书,就是要亲自替焰龙准备药浴的事项。焰龙看着她替自己忙里忙外的,心疼她大着肚子还要操心,但同时也感到幸福的满足。
他来到议事厅时,晏相和周将军已等候多时。跟他们俩简单地说了下自己身体无碍之后,三人便开始研究起军情国势。
如果按照焰龙的推测,丽姐儿给晏珑的那袋豆子,真的是在暗示他,陆将军要和皇上联军的话,那他这边可以说是毫无胜算。
微胖的周将军愁得五官拧紧,晏相摸着山羊胡子踱来踱去,焰龙一时也想不出什么以一敌二的方法。
晏相说:“如果陆将军已与皇上达成共识,北部不可能毫无动静。我想,现在很可能是皇上向陆将军抛出了橄榄枝,而陆将军自己则还在犹豫。”
周将军猛地点头。“晏相所言正是!”
焰龙低头看着案上的地图,“老陆既然犹豫,就有时可能会答应,一旦他答应了,我们就是死路一条。”他直起身子,手指不自觉地敲着桌面,“还是得想办法把他拉拢到我们这边才行。”
陆震本不想插手唐泽唐逸两兄弟争权夺位之事,但偏偏唐泽手里有个皇后。唐泽也是霍得出去,居然能让自己老婆去跟青梅竹马套近乎拉关系。
焰龙一想到皇后就觉得可惜,他俩也算发小,皇后长他几岁,从来待人都是温柔和气。焰龙小时候嚣张跋扈,谁都不放在眼里,也就对皇后凶不起来。
想到这里,焰龙无奈地摇摇头,心想皇后要是自己亲姐该多好,那他肯定早就央求父皇把皇后指给老陆,现在也就没这么多事儿了。
“王爷。”萧林来到议事厅门口,有事禀告。
焰龙朝他点了点头,接着萧林递过来一张请帖,从信封可以看出,这是从宫里来的信。焰龙把信打开,信上说皇后想来王妃看望王妃,请王爷准许。
焰龙纠结,若她不是皇后,不用她请求,自己也会向她介绍自己的爱妻。可偏偏她是沈相的女儿、唐泽的发妻,大家如今对立的立场,他还真有些为难。但又想如今她贵为皇后,竟屈尊降贵地请求自己,焰龙也知她是用心良苦。
正犯难之际,晏相开口道:“皇后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