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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氏心里松了一口气,雅儿不拧着就好。同时有些酸酸的,到底是自己的妹妹,与自己共侍一夫,换谁心
里都不好受。
汪琼雅不去看汪氏的眼神,把据大爷扶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据大爷淫火四起,拉着她便滚进床铺里面。汪琼雅少有的顺从,令他兴致大发,折腾了近一个时辰才呼呼
睡去。
他睡得沉,汪琼雅却起了身。
慢慢地擦拭着身子,换上干净的衣服。
坐在妆台前,精心画了一个妆。
然后她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剪子,轻轻走到床边。
据大爷因为喝过酒,又拉着她胡闹一通。眼下没有精气神,正睡得昏天暗地,哪里知道危险临近。
汪琼雅眼里全是恨光,她早就该杀死这个男人。
在她第一次失身时,她就应该拉着这男人同归于尽。但是她没有,她确实指望这男人还有一点良心会帮他
们汪家。
但是她错了,这男人根本就没有半点要帮他们的意思。
拿着娘给的银子,还纵容自己的姨娘占着姐姐的嫁妆,动不动就用休妻来威胁姐姐。哪里是要帮汪家的样
子,怕是早就盼着他们汪家败落。
她握紧剪子,猛地朝他的喉咙那里扎去。
连扎几下,据大爷只来得凄厉地尖叫一声,便咽了气。。汪氏听到尖叫声,暗道不好,人跟着冲出屋子。一到偏房,看到里面的情景,差一点晕死过去。
汪琼雅坐在床边,手中的剪子鲜血淋淋。
据大爷躺在床上,脖颈处血肉模糊,那血还“汩汩”地往外冒着。他双目因为梦中惊痛而睁着,如鱼目一
样死白。
“雅儿……”
汪琼雅慢慢地回头,凄惨一笑,“姐姐,这样的日子我一天都过不下去。他死了,就没有人会休你了。你
得硬气起来,不为自己,也得为自己的儿女。”
汪氏抖着唇,脚打着软,扶着门框,怎么也迈不动。
在她惊恐的眼神中,汪琼雅已经同样抹了脖子,气绝身亡。
“雅儿!”
她扑过去,却不敢近前。
闻讯而来芸太姨娘见此惨状,尖叫连连。
“大爷……大爷……快来人哪,叫大夫……”
“别叫了,早死了,叫大夫有什么用。”
芸太姨娘像是现在才看到汪氏一样,尖叫着冲上来就要掐她的脖子,“都是你这个毒妇,是不是你指使自
己的妹妹害死大爷的,你们这一家的丧门星……”
此刻,汪氏的脑子已经清明过来。
奇怪的是,大爷一死,她居然半点不伤心。妹妹说得没错,现在大房她为大,谁也不能休她。芸太姨娘一
个妾室,哪里有这个权利?
“若不是他起了色心,连自己的妻妹也不放过,哪里会有今日之祸?”
“都是你们,你们姐妹俩全是丧门星……我可怜的大爷,我要让你们偿命!”
芸太姨娘伤心欲绝,恨不得当场杀死汪氏替自己的儿子报仇。没了儿子,她还有什么倚仗?
“太姨娘,我妹妹已经偿了命,你还想让谁偿命?你可别忘记了,现在大房我说了算,你不过是个妾室,
哪有权利在这里呼三喝四。”
汪氏突然硬气起来,高声道:“来人哪,还不快替大爷和汪姨娘收殓?”
下人们都是精怪的,以前大爷还在,那芸太姨娘自然就是大房的老夫人。但大爷不在,芸太姨娘就只不过
是个老姨娘。
芸太姨娘哭得更加大声,一半是因为儿子之死,另一半就是替自己将来的日子伤心。
汪氏已经平静下来,腿脚还软着,让丫头扶自己离开。
临走时,丢下一句,“太姨娘,我的那些东西,我希望你等会亲自送过来。否则我一个主母,大可以将你
发卖。虽然会招来许多骂名,但不过是卖一个老姨娘,别人也不敢真把我怎么样!”
“你个黑心肝的!”
芸太姨娘气血上涌,真晕了过去。
葬完据大爷和汪琼雅,汪氏看着芸太姨娘送回来的东西,桀然一笑。
现在,大房就是她一个人的了。
大房这边的事情传到国公府,碧姜倒是对汪琼雅高看一眼。
汪琼雅之死,在世人眼中收获最多的是骂名。一个妾室,敢杀死夫主,那就是极恶之事。别人不会去想据
大爷为人不堪,只会想女子心毒。
汪家那样的人家,还能养出有些烈性的女子,真让人感到意外。
“可惜了。”
立在她身边的挽缨同样叹息一声。
侍剑进来,低声道:“郡主,宫里来人,说皇贵妃要见您。”
第79章
碧姜露出一个轻笑;自打赵氏被贬;她就知道皇贵妃对后位是势在必得。
虽然是自己看中的人,但她现在对于皇室之事已没有半点好感。连带着厌恶起那种永远利用来利用去;勾
心斗角的日子。
眼下差不多大局已定,皇贵妃召自己进宫做什么呢?
她站起身来,带着侍剑出屋。
自嫁进国公府以来;她似乎并没有好好瞧过这个府邸。许是老国公在世时,府里太过乌烟瘴气;加上隐之
前并不常呆在国公府;是以国公府的布置已久未翻新;渐呈败落之相。
裕西那边一旦有异动,隐应该会领兵出片,到时候自己亦会跟随。
她已下定决定,无论到时候燕赤退兵与否,他们都会留在边关;不再回京。这个国公府;怕是不会再回来
了。
侍剑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前面走着的郡主。这样的背影,虽然没有之前的那样英姿飒爽;却同样令人肃然
起敬。
西院那边白底黑色的挽联还在,芸太姨娘的哭声断断续续在飘过墙头。
碧姜皱起眉头;更加坚定不回京的决心。
翌日;她一进宫,便被带到皇贵妃的宫殿。
皇贵妃穿着常服;头上的首饰也是极简单,一副家常的模样。纵使她没有打扮精致,依然能从眉宇间看出
她此时的心境。
那是一种胜券在握的姿态,不需要盛装装扮,亦不掩其贵气。
碧姜行过礼后,便被赐了座。
“敬国公夫人近来可好,自上次见过,本宫对夫人一直挂念着。最近宫中事多,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遂
想起夫人。”
“承蒙娘娘看得起,是臣妇的福气。托娘娘的福,臣妇一切都好。”
皇贵妃点点头,示意她用桌上的点心。
她捏了一小块,咬了一小口,细细地嚼着。
此时,一个宫女进来,禀报道:“娘娘,静妃又在发脾气,说是要见您。”
静妃便是被贬的赵皇后,到底是大皇子的生母,又因娘家获罪,罪不及出嫁女的规矩,所以静妃还在宫
中。
但罪臣之后,是不可能再母仪天下。能有个妃位,已是陛下开恩。
皇贵妃很是头疼,自打静妃搬到偏远的宫殿,天天哭闹。前两天是吵着要见陛下,陛下不见。后来又是要
见太后,太后已闭门不出,更是不会见她。
现在倒好,她要见自己了。
碧姜低着头,眼睛闪了闪。或许是已猜出皇贵妃召自己进宫的意图,倒是难得在心里自嘲起来。
当年她挑中皇贵妃,是从各方面比较。无论是出身还是教养,还有娘家的地位,皇贵妃都是最佳的人选。
她离京时,皇贵妃不到十岁,自是还有少女的天真。
而现在,深宫几年的皇贵妃显然与她以前见过的那些后宫女人一样,纵使面上再与世无争,表现得再无欲
无求,都不能掩住真实的野心。
何况,对方原本就应该是当皇后的。
皇贵妃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看了一眼她。
她立马道:“娘娘若是有事,就先去忙吧,臣妇等着便是。”
“倒是没什么不能见人的,何况是郡主。郡主是自家人,不如一同前往吧。说不定还能劝劝静妃,让她顾
着些大皇子,莫再闹了。”
碧姜自是遵从,这就是皇贵妃的目的。
静妃如今的宫殿位置很偏,大约是陛下不想再看到她,把她贬得远远的。连带着也不想看到大皇子,大皇
子还是养在静妃的身边。
未近宫殿,就听到静妃在大喊大叫。
“让皇贵妃来见本宫,本宫曾是她的主母,她不过是妃妾,居然还敢推三推四……”
皇贵妃冷着脸,对着碧姜苦笑一声,“静妃对本宫的不满,由来已久。当初大长公主定下本宫与陛下的婚
事,本宫便一直在家中待嫁。”
“每日学习功课,礼仪宫规,无一刻敢相忘。本宫自打懂事起,就知道要进这座皇宫,陪伴陛下。谁能想
到最后竟是以妃妾之礼进的宫?”
碧姜低着头,并不接话。
皇贵妃明显是说给她听的,她已明白对方的意思。
皆是因为陛下有立后的意思,但一直迟迟未下旨,不知在顾忌什么。皇贵妃眼下需要的是一把力,推着陛
下尽早下旨。
所以就必须得有人站出来,主张立后。这个人身份不能低,且一定是纯臣。放眼朝中众臣,唯隐最合适。
故而皇贵妃才会召自己进宫,来看这出戏。
静妃还在里面喊着,很快便传来大皇子的哭声。
皇贵妃用眼神示意身边的宫人,宫人立马高喊着:“皇贵妃娘娘驾到!”
听到皇贵妃到了,静妃反倒有些不知所措。她不过是见不到陛下,太后又不露面,才万般无奈地说要见皇
贵妃,但心里却知,皇贵妃根本不可能帮自己。
碧姜随着皇贵妃进去,只见静妃立在殿中,脂粉未施,脸色憔悴。
一旁有个嬷嬷抱着大皇子,大皇子许是被静妃给吓到了,哭闹不止,含糊地叫着“父皇”。他不到两岁,
自是说不了太多的话。这声父皇想必是教得最多的,以至于他哭起来都在喊。
“你父皇都不要我们母子俩了……”
静妃恨道,看向皇贵妃。
皇贵妃正要伸手去抱大皇子,被静妃一掌打掉,“你还想做什么?”
静妃抱过大皇子,生怕皇贵妃会对大皇子不利。大皇子现在可是她唯一的倚仗,她绝不允许别人抢走他。
尤其是皇贵妃。
“静妃妹妹,你这是何意?本宫是见大皇子哭得抽搐,怕有些不好,才想看一下,你何必如临大敌的模
样,难不成本宫还会害他不成?”
妹妹?
静妃呆住。
宫中称呼可不论年纪,而是论品阶。现在皇贵妃品阶比自己高,这声妹妹当然唤得。可静妃有些接受不
了,以前都是她唤皇贵妃为妹妹。
几日之间,居然颠倒过来,真是风水轮流转,世事多无常。
“大皇子认生。”
皇贵妃笑笑,不以为意。
就是这样的笑,看在静妃的眼里,更加的刺眼。这个女人,总是装出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把陛下骗
得团团转。
真那么清心寡欲,又怎么会拼命勾住陛下。
静妃心里恨着,这才注意到皇贵妃身后的碧姜。好哇!皇贵妃这个毒妇,居然带着外命妇来看自己的笑
话。
“臣妇见过静妃娘娘。”
“原来是玉山郡主。”
静妃把大皇子重新递给身边的嬷嬷,示意把大皇子抱进去。大皇子还有些哭意,不过已好了许多。
“今日真是稀罕,皇贵妃和玉山郡主一起过来。既然来了,就坐坐吧。”
皇贵妃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