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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轻歌回过神不容多想,一个转身,刀更加推向自己的脖子,刀锋在脖子上划出一条血痕。众人见此不由皆是一惊。
“住手!都别动了,她要是死了,我们就什么都得不到了!”其中一个士兵不由一挥手,大声道。
“你们进行比试,谁赢了,我就跟谁走,谁就能拿到万两黄金,否则……”凤轻歌将刀压向脖子。清丽的脸上满是决绝,“你们谁也得不到!”
闻言士兵们面面相觑,相视半响后,不知是谁先动手,一瞬间似爆发了般,互相打斗起来。
凤轻歌看着打得一片混乱的北延国士兵,见机低压着身子,策着马小心翼翼地从混战中逃脱。
望着身后仍在混战没有察觉的士兵。凤轻歌心上微微一喜,回过头,策着马向里林子外跑去。
忽脖子被铁链紧紧勒住,整个人被人从马上拖了下来。凤轻歌不由用手拽住了颈间的铁链,脸因窒息憋得通红。整个人被铁链拽着在雪地上拖行,冰冷的雪全进了袄裙内,刺骨难耐。
“不愧是天凤国的女帝。好一个乘其内争而无主,竟将我的兵引得自相残杀,自己乘乱逃走!”一个阴邪的声音响起,恁的让人生出一股阴冷之意,凤轻歌不由生生的打了个寒颤。
“八皇子殿下!”方才还在互相打斗的看见眼前忽而出现的人不由纷纷住了手,面露惊恐地跪在了地上。
“废物!”阴冷的声音继而响起。凤轻歌脖子上的铁链跟着一紧,凤轻歌不由呼吸一滞,忙伸手紧紧地抓住了脖子上的铁链。
凤轻歌抬起眸,便见一个身穿裘袍的男子骑在马上,手执着铁链,阴柔的面容之间如魔鬼般带着一股阴邪之气,随即撇过眸,嘴角扬起一个嘲讽的笑。
男子见到凤轻歌的目光。不由轻轻挑眉,一拉手中的铁链:“你笑什么?”
凤轻歌被铁链猛地一勒,不由脸憋得通紫,没命地咳嗽,半响唇角一扬。看着男子:“我笑你愚蠢!让那些士兵争相残杀的是你,不是我!”
闻言男子不由危险地眯起眼睛。
“你下令抓到我的人能得黄金千两!虽然可以激励那些士兵抓我。却也能在他们共同找到我时,为争夺我。相互残杀。所以让你的士兵争相残杀的是你自己!”
闻言男子阴柔的脸上不由露出阴霾之色,从马上跃了下来,手一点一点的收起铁链,一步步走进凤轻歌。蹲下身,看着凤轻歌,举了举缠满了铁链的手:“如今你凤轻歌的命可捏在本殿的手里,你不怕本殿杀了你!”
闻言凤轻歌低垂着眸,眸光一闪,缓缓抬起眸,挑唇一笑:“那可不一定!”
男子满是阴邪的眼眸骤然一缩,低下头看着腹部抵着的一把尖锐的匕首,阴柔的脸上忽露出兴致,殷红如嗜了血般的唇角邪佞地挑起:“若不是你是天凤国的女帝,本殿倒真想纳你做我的小妾!”
凤轻歌不由冷冷一笑,刺向他的腹部:“你吃得消么?”
男子眼眸中闪过一丝阴光,向后一退,一手一拉铁链,一手擒住她的手腕,打掉了她手中的匕首。看着脸憋得红紫,喘不过气来的凤轻歌,阴邪一笑,凑近她的耳边,吹了一口热气:“要试试么?”
凤轻歌转眸睨向男子,冷声道:“现在我能是天凤国女帝,能是你的俘虏,你却无法让我成为你的小妾!”
她虽然记不得自己是谁,记不清任何事,但却不是变傻了。这男人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天凤国的女帝,那么擒住了她必定是要让她作为筹码,若是拿自己做了小妾或是杀了她,那她这个筹码便算是作废了!
闻言男子阴柔的脸上不由闪过阴霾,一把提起凤轻歌扔在了马背上,让她反趴在马背上,扬声道:“回营!”
“我难受!”凤轻歌一拉颈间的铁链,冷声道。
“给本殿忍着!”男子低眸睨了她一眼,狠狠地一拉她颈间的铁链凑到她耳边道。
凤轻歌颈间不由又是一阵窒息的疼痛,不由暴躁地挣脱着链子,脑中又是欲炸裂般混乱不堪。
“我不想忍!你给我把铁链松开!”凤轻歌暴躁地直起身子,一把抓住男子胸口的衣服,“听到没有!”
男子闻言一把掐住凤轻歌的下颚,阴柔的脸上露出暴戾之色:“我警告你,本殿的耐性只有这么多,你莫要挑战殆尽!”手拍了拍凤轻歌的脸,声音带着阴冷之气,一字一句道,“女—皇—陛—下!”
“不准碰我!”凤轻歌一把甩开男子的手道。
男子闻言正欲发作,却见面前的女子忽抱住了头。一副痛苦的样子,不由眯起眼睛,捏住她的手腕:“少耍花招!”忽摸到女子紊乱的脉搏,不由脸色一变。
“把所有军医传来!”阴冷男子抱着一脸痛苦的凤轻歌进了军帐,一脸阴沉,扬声道。
一旁的士兵见此不由皆面露惊疑之色,看着男子怀中的凤轻歌,迟疑道:“八殿下。这是……”
“啰嗦什么,还不快去!”
“是!”闻言士兵不由一惊,忙点着头急忙跑出帐外。
男子将手中的女子放在踏上,解开了她颈间的铁链,将被子盖在了她身上。看着榻上冒着冷汗,瑟瑟发抖的凤轻歌,又解开了身上的裘袍盖在了她身上。
忽凤轻歌睁开眸子。一坐起身子,喘着粗气。半响脸色稍稍有了些缓和。凤轻歌呆呆地转过眸,茫然地看着面前男子,面露疑惑:“你是谁?”
男子看着凤轻歌茫然的表情,眸中闪过一道阴色,半响阴冷道:“貊尧!”
“貊尧……貊尧……貊尧……”凤轻歌反复念叨着男子的名字。眸中的迷茫更甚,摇着头道,“我不记得这个名字!”随即看向男子,“我认识你吗?”
闻言貊尧伸手一抬凤轻歌的下颚,眼眸微眯:“北延国八皇子——貊尧,真不记得这个名字?就算不认识我这个人,你作为天凤国女帝,这个名字也应该有所耳闻!”否则。这个天凤国皇帝就当得太糊涂了!
“北延国……天凤国女帝?”凤轻歌轻声低喃着,抬眸看向貊尧,迷茫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貊尧眸中闪过一道光芒,一把掐住凤轻歌的脖子:“不要装糊涂。妄想本殿能够让你逃出去!”
凤轻歌忽惊恐地拼命挥开貊尧的手,往床里后退着叫道:“不要再掐我脖子!”
再?貊尧见此嘴角挑起一丝阴冷:“什么叫做不要再掐你脖子?不要告诉本殿。这样你也叫做什么都不记得了!”
凤轻歌却是缩着身子靠在床里边,面带惊恐地看着貊尧。
貊尧见此阴柔的脸上。更加阴沉,正欲一把抓起凤轻歌。帐门外一个身穿官服的军医提着药箱走了进来:“八殿下!”
貊尧见此,收回了手,转过身,在一边的红木椅子上靠左下来。朝军医一挥手道:“给她看看!”
“怎么样?”貊尧微微揉了揉额角道。
“回殿下!这位姑娘脉象紊乱,时快时慢,神经错乱,实在是古怪得很。似毒非毒,又似药非药。”军医摸着胡子,一脸的捉摸不透,难以理解的模样。
闻言貊尧眸中不由闪过一丝诧异,看了一眼抱着腿,缩在床角的凤轻歌迟疑道:“她似乎什么都不记得了,包括她的身份!”
“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可能!天下疑难杂症诸多,老臣也很难断定!”军医摸着胡须,掂量着话,小心翼翼开口道。
“三天内找出治疗的方法,否则就砍了你行医的双手!”貊尧满是阴色的眸一扫军医道,眸中闪过一丝暴戾之色。
闻言军医不由打了个抖,惶然急忙道:“殿下,三日时间实在是太短了!微臣暂时还未查出病因,还望……”声音忽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凄厉的惨叫。
貊尧睨了一眼捂着流血不止的右耳,嚎叫着的军医,以及地上掉落的血肉模糊的人耳。一抹剑上的血迹,将手指放在唇边,伸舌一舔。阴柔的脸上露出兴奋和嗜血之色,用着剑尖指着军医的另一耳朵。嘴角挑起一个阴邪的弧度:“记住本殿说的,三日之内找出治疗的方法,只是找出治疗的方法,不要治好她!”说着看了一眼凤轻歌,又转眸用剑尖随意地在军医的耳朵上划弄着,声音如魔鬼般阴邪响起,“你若是还没听清,本殿可以割了你的另一只耳朵,让你永远都不用再听清了!”
军医颤抖着身体,捂着被割掉的一只耳朵,撇着头惊恐地看着剑尖在自己剩下的唯一的耳朵上划弄,不由满心惊惧,声音发颤:“听……听清楚……楚了!微臣……臣一定……定会……会会找出救治的方法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 最没有的就是同情
凤轻歌抱着身子,缩在床角,看着地上血肉模糊的人耳,不由撇过眸子:“你真残忍!”
闻言貊尧眼眸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光芒,唇角一挑:“是么?”
“八殿下,这是怎么了?”忽一道妩媚清亮的女声响起,一个面容妩媚,美艳绝伦的女子掀开帐帘而进。淡妆浓抹的面容,明艳不可方物。一身白裘之下,包裹着的体态凹凸有致,勾人魂魄,全身上下无时无刻不散发着诱人的风情。看着对持着的两人,以及地上的一团肉血,魅眼之中闪过异色。
貊尧见到进来的女子,不由开口道:“把她的手脚用铁链锁起来!照看好她,防止她逃走!”说着阴邪的眼眸瞥了一眼缩在床角的凤轻歌,“我还能更残忍些!”
“八殿下……她是?”闻言面容妩媚的女子,看着缩在床角的凤轻歌,不由迟疑道。
“你只要知道照顾好她便是,不用知道太多!”貊尧撇过头,眸中透着一股阴邪之气,说着走到营帐前,一掀帐帘,走了出去。
“天亮了!”一个妩媚淡淡的声音传来,大片的光从帐门倾泻进来。
凤轻歌微微抬起眸,抬手挡了挡微微刺眼的光线。天亮了么?天亮了……为什么觉得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没有做?很重要的事……凤轻歌不由按了按额头,眸中露出紧张和惶然,心中是没有记忆的空荡。
“吃饭吧!”尹姬将托盘上的菜饭和鸡汤放在桌上,看着凤轻歌,红唇轻扬道。
凤轻歌撩开手腕的铁链,端起桌上的饭碗,拿起筷子扒了几口。抬眸看向尹姬。黑眸微闪,开口道:“你不好奇我是谁吗?”
闻言,尹姬柳眉不由一挑,媚眼眼波微转,红唇轻掀,声音妩媚动人:“你没听见八殿下那日所说的吗?我只要照顾你便好,不用知道太多!”
“那你的心思呢?”凤轻歌不由挑眸道。
闻言尹姬微微一怔,随即“呵呵”地妩媚一笑。如牡丹般媚艳动人。双肩微微抖动,眼波流转,葱白纤细的手指轻捏凤轻歌的下巴:“你想告诉我?”
凤轻歌不由伸手推开尹姬抬着她下巴的手,淡淡道:“不愧是貊尧的人,连坏习惯也一样,都喜欢捏人下巴!”手腕间的铁链不由跟着发出“砰砰”的声响。
尹姬魅眼一闪,收回了手。身子一转。斜躺到床上,撑着头,魅眼轻睨:“你想说什么?”
“我只是想说,对于貊尧来说,我很重要!”凤轻歌继续扒着碗中的饭,淡淡道。
“当然!”尹姬不由红唇一挑。“尧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