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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皇叔都还未娶亲,做小辈的怎么可以赶在你前面。太子今年也二十了,是时候立妃了,你可不能耽误了太子的事。”景宜帝笑道。
“说的臣弟要娶珏明似的,诶,臣弟还有事要忙,就不打扰皇兄。”言罢,慕容络拔腿就跑。
正文 第四章相敬如宾巧洞悉
慕容络前脚刚出御书房,迎面便碰上了皇后。
“臣弟见过皇嫂。”慕容络笑着朝着皇后作了一个揖,“皇嫂来看皇兄?”
皇后颔首,“本宫听说昨夜正勤殿出了事,来看看皇上。许久不见十三弟,本宫倒挂念的紧,十三弟可忙,若是不忙稍后不妨去本宫的凤央宫坐坐。”
“皇嫂的好意,臣弟心领了,只是皇兄刚给臣弟派了差事,他日臣弟有空,定去皇嫂的凤央宫叨扰。”
皇后闻言,微微抱怨道:“皇上也真是的,十三弟正值青年,理应与佳人赏花对诗,倒把时辰都花在皇上的差事上了。”
慕容络这辈子没怕过什么,就怕别人替他说亲。自他及冠,上至皇上皇后,下至文武百官,都十分关注他的婚事,美女的画像也不知道送进王府多少,这次进宫,刚被景宜帝教育了一番,没想到迎面就对上了皇后。这对夫妻还真是默契极佳。
慕容络装傻似的笑了几声,“皇嫂还是去寻皇兄吧,臣弟有事就先走了。”言罢,慕容络转身便走,竟用上了轻功,脚上生风般,没多久就不见了人影。
皇后的到来,早有人通报了景宜帝,此时,也出了人迎接皇后,皇后便在司颜的搀扶下,入了御书房。
“皇后怎么来了?”景宜帝起身相迎。
景宜帝十六岁娶妻,如今过去二十年,虽然说不上两情相悦,但帝后之间也算是相敬如宾。徐太傅操劳至死,景宜帝对皇后也就多了份愧疚,平时对皇后也是十分尊重。
“臣妾见过皇上。”皇后盈身一拜。
景宜帝扶起,“你我之间,何须这些虚礼。”
皇后嫣然一笑,“臣妾听闻昨夜出了些事,担心皇上,所以特来看看。”
景宜帝揽着皇后走到一边落座,“朕的确是受了惊吓,不过并无大碍,让皇后担心了。”
“皇上没事臣妾就放心了。”皇后低眸一笑,眸中却突然闪现一抹疑惑。
她入门,景宜帝迎上前,顺势,景宜帝应是右手揽她,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方才景宜帝分明是故意往左动了几步,随后用左手揽她。
这是为什么?难道景宜帝的右手受伤?可是如果右手受伤,景宜帝又怎么能批阅奏折?能批阅奏折至少表明右手无碍,即便是受伤应该也是小伤罢了,可既是小伤,景宜帝为何要故意换方向?难道真的只是一个巧合?
“皇上。”皇后故意拉起了景宜帝的右手,担忧道:“淑妃妹妹怎么会?臣妾实在是有些担心。”
景宜帝的眸色微微一深,随即又恢复如常,抽出右手,拍了拍皇后的手,安慰道:“皇后多虑了,此事朕已命刑部尚书大理寺卿审理,又有孺礼监督,相信不日就会有结果。”
“如此,臣妾便安心了。”皇后低眸轻笑,隐下心中的万千情绪。
随后,皇后也只是与景宜帝说了些后庭中无关紧要的小事,不多时便起身离去。
一路上,皇后都维持着平静的面色,直到回到凤央宫后,才面色一沉,屏退了众人。槿青早早的就候在了殿门外,见皇后回来,忙迎了上去。
“槿青你说的不错,淑贵妃的死并没有那么简单。”皇后在凤榻落座后,才继续道:“本宫与皇上二十年的夫妻,他稍有不对之处,本宫便能明白。皇上受了伤,伤在右手。”虽然景宜帝隐藏的很好,可眸色一瞬间的改变,就足以让皇后明白很多事。
“淑贵妃死,皇上受伤?”司颜惊讶,“娘娘的意思是,有人要杀?”皇上那两个字司颜并未敢说出来。“娘娘,打算怎么做?”
皇后沉吟了片刻,正色道:“后庭都以为淑贵妃之死乃是因为后庭之中争斗,想来现在都是人人自危,又监视着各殿,企图寻找蛛丝马迹。即便本宫知道了此事的内情,也不能伸张。皇上既然瞒着本宫,自然是不想让本宫知道。司颜,稍后你还是派人去盯着各殿的人,上至贵妃,下至秀女,一个都不能放过。这场戏,本宫不能参与,但也绝不能置身事外。”
槿青站在一边,未发一言,听到皇后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镇静下来,并有应对之策,槿青也不得不承认,皇后之所以能守住凤位,的确有她的能力与手段。此时,她倘若有一丝异常,被景宜帝发现她知道内情的话,恐怕凤央宫会遭受无妄之灾。而其他不知内情的嫔妃,如今都还是按兵不动,可总有人会沉不住气,那时候,皇后再从中插手,即收拾了人又合了景宜帝的心意,一举二得。
有时候,后庭争斗中,要防的并不只是妃嫔,最重要的还是皇上的心意。
只是皇后的这一番话也让孟槿青可以确认,凶手的目标并不是淑贵妃,而是景宜帝。那么此事就绝不是后庭争斗这么简单了。
与此同时,淑贵妃所出的三皇子慕容卿炎也已进了宫,此刻正在御书房内。镇国候无功而返,自然不可能就此罢休。
淑贵妃已死,她能否平反,镇国候虽在意,但也说不上多少上心,他更关心的是淑贵妃死后,皇后一家独大,太子虽不是皇后亲生,但自小养在皇后膝下,虽非亲母,更甚亲母,太子对皇后也一直敬重有加,少了淑贵妃,太子想要登上九龙之位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镇国候自然是不愿看到这种情况,他们镇国候府鼎力支持的自然是他的亲外孙,慕容卿炎。
虽说被慕容络打乱了计划,还害得自己被禁足,但是镇国候显然也没有就此放弃,早就命人通知了慕容卿炎,令他即刻进宫。
景宜帝面色清冷地望着跪在自己下首,祈求自己为淑贵妃讨回一个公道的的慕容卿炎,心中已经升起了一丝不满。淑贵妃之死,现在还勿用定论,到底是淑贵妃心怀鬼胎,还是被人利用,尚且不得知,但是可以确定的一点是淑贵妃会武,这一点,镇国侯府瞒了他那么久,其心其意,景宜帝无法忽视。
不论这些,他才刚将镇国候禁足,慕容卿炎就紧跟着跑了过来,以逼不行,现在是要以情了吗?
若不是为了打草惊蛇,景宜帝倒真想告诉眼前自己的这个儿子,他的母妃是在刺杀他的父皇时而死,刺杀皇上,那是诛九族的大罪,若真是抖出来了,镇国候怕是只是求情的命了,哪里由得他们来他面前整这些小手段。
“此案,已经交由你十三皇叔,你尽可放心。”景宜帝清冷地开口道,慕容卿炎还欲再说,景宜帝却已经冷冷的一眼扫了过来,慕容卿炎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正文 第五章一筹莫展悬异香
慕容络站在正勤殿中,望着书桌处,慢慢的回想着事情的经过。景宜帝在正勤殿批阅奏折,随后淑贵妃来访。慕容络转身,望向殿门外。
因时辰已晚,故而景宜帝屏退了侍卫,淑贵妃进来时,正勤殿门外无人把守,最近的守卫距离正勤殿大概有五十米的距离。淑贵妃进来时,带着一个食盒,食盒里装的是替景宜帝煮的汤,淑贵妃并没有喝那个汤,喝汤的是景宜帝,那么也就是说汤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然后呢?
蜡烛熄灭了。景宜帝重新点燃蜡烛后,发现了淑贵妃的不正常,淑贵妃对景宜帝动手。淑贵妃虽然是将门之女,但自幼习琴棋书画,并未接触过武。而据景宜帝所说,淑贵妃身法诡异,武艺不凡,这一点实在有些奇怪。
景宜帝落入下风,淑贵妃却突然发疯,最后当场死去,死相恐怖。这一切,都渗着怪异。
对方如果是冲着景宜帝来的,慕容络思索了几个有可能行此事的人选,能够在正勤殿中动手,想来这个幕后凶手应该十分熟悉宫中的境况。想要啥景宜帝的人,自然不在少数,但是有谁会有这个能力,把手伸进皇宫,想来,也就几位皇子了,或许还该算上他这个王爷。
若是皇子行事,左不过就是为了皇位,但是景宜帝一死,仍有太子,太子名正言顺地继位,也就没有其他皇子的事了,这样看来,似乎太子最有可能。但是也不对,景宜帝对太子十分满意,也从未没有想要更换储君的念头,而太子又有徐家一系的人鼎力支持着,不出意外,等待景宜帝百年之后,皇位理应由太子所得。莫不是太子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登基继位了?
这也不太可能,太子慕容珏明和他有些交情,并非是那种心急的人,何况现在的朝政也并非如想象中那般简单,有镇国候,还有在边疆行军的五皇子,三方鼎立的势力,若是太子贸然继位,也并非是件什么好事。这样想来,这些皇子们似乎也没有多大的嫌疑,那又会是谁想要置景宜帝于死地?看来,还是要从案子本身入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线索来。
慕容络收回思绪,走至案前。正勤殿的一切东西都还维持着原样,包括淑贵妃带来的那个食盒。慕容络敛了敛眸色,便开口唤了自己的亲信过来:“你把这个食盒送到太医院,交给院史苏太医。”
“属下领命!”言罢,侍卫从怀中掏出一副白色的手套,套在了手上,这才提起食盒,往太医院行去。
慕容络在正勤殿又搜索了许久,都未曾找到什么线索后,才转向去了淑贵妃的寝宫来仪宫。
“娘娘早先便吩咐了御膳房煮汤,大概是亥时的时候,娘娘亲自提了汤准备送过去。”淑贵妃身边的大宫女清涧如实回道。
“可有人陪同?”慕容络似笑非笑地问。
清涧摇了摇头,“娘娘当时说夜已深了,让奴婢们不用跟着。”
“淑贵妃近几日可有什么异常?”慕容络继续问道。
清涧似乎是回想了一下,才摇了摇头,“娘娘这几日并无异常。”
慕容络点了点头,挥手让清涧退下,随后慕容络又问了来仪宫其他的宫人,所言基本与清涧一致。可正是这样,事情才变得更加的棘手。
似乎一切都很正常,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可是淑贵妃就是忽然发狂,刺杀景宜帝,最后又惨死在了正勤殿。到底是遗漏了什么地方呢?慕容络抬眸,眸中闪过一丝危险的意味。有谁胆敢对景宜帝不利,他绝对不会放过他。
或许,他应该亲自走一趟太医院,与苏太医商量一二。
打定了主意,慕容络便朝着殿外走去,只是刚出来仪宫,迎面便碰上了刑部尚书刑部侍郎与大理寺卿三位大人。
“臣等参见王爷。”三位大人朝着慕容络行了一个礼,慕容络泛起一抹极淡的笑意,挥了挥手。
“臣听说王爷来了来仪宫,不知王爷可有查出什么?”刑部侍郎出声问道。
慕容络望着三人,微微挑了挑眉,随意道:“毫无线索,一筹莫展。不知三位大人有何进展?”
“臣也未有进展。”
“既然如此,三位大人还不抓紧时间去查案?半个月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恐怕也不长吧。”慕容络虽说是笑着,语气也温和,可三人却听出了一丝寒栗之感,而慕容络轻飘飘的一眼撇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