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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月心情不错,又是架锅立灶,又是杀鸡宰鱼,硬是在空荡荡的山洞里弄出了几分山居的意思来。
深夜里,皎月正闭目打坐,耳边忽而传来比最细微的风还轻的悉索声,不过在轻微也逃不过皎月如今的耳目。她立刻睁开眼,几步就到了卫封跟前,正对上一双黑泠泠的的眼眸!
“你醒啦?”皎月惊喜地低叫了一声,又伸手去摸卫封的额头,“嗯,烧退得蛮快的!”
卫封的脑子还有些恍惚,他定定地看着皎月蝴蝶一般,拍着翅膀飞来飞去的忙活,一会给他喝鸡汤,一会又端来一碗药,不容反抗地给他来了个水饱儿!
“要吃肉!”卫封干裂的嘴唇张了几下,还是虚弱地说出了自己的要求。他要吃肉,吃很多肉!
他是闻着香味儿醒来的,光喝汤不给吃肉怎么行?他这些天都在逃命,已经好几天没吃正经吃东西了,肚子里早就空的只剩肠子了。
“想吃也得等等,你好长时间没吃东西了吧?一下子就吃肉,肠胃肯定克化不了,别伤没好又添了新病。还是先吃完粥吧。”
病患是没啥选择权利的,申请被驳回,卫封别过脸去,连粥也不想吃了。
这才刚醒过来就闹小脾气了?!皎月好气又好笑,不过还是耐心地哄着,好歹喂了一碗粥。这可是她特地拿了混沌珠空间里的米熬的,皇帝也没机会吃到呢!
肚子里有了食物,卫封浑身也暖洋洋的,人也有了精神,这才注意到自己一身的衣着都变了,在稍微了动了动,感觉到身上的伤也给包扎了起来。他目光闪了闪,轻声说道:“小月儿,你又偷看我了吧?”
这声音轻得像空气,可听在皎月耳朵里跟个炸雷似的,她心里一跳,瞪着眼睛凶道:“胡说!我多会儿偷看你来着?”
到底有些心虚。虽说当时人昏迷着,也不排除有些感觉不是?不过又一想,就是偷看了又能怎么样?
皎月欺负他手无杀鸡之力,便光棍地哼道:“不看怎么疗伤?还有,什么叫偷看?我那是光明正大地看好不好!”
卫封眼中泛起笑意,动了动干涸的唇,轻声道:“喂我喝水!”
皎月气结,到底认命地去扶了人喂水,心里却暗道,如今不和他一般计较,等他伤好了再一并找补回来就是了。
折腾了这一半天,卫封又累得靠不住,皎月看了看他身下的草铺,想着这伤怎么也得稳定两天才好把人带回去,这石头地上寒气重,本来他现在就虚弱得很,再来个寒气入体,可就坐下病根儿了。
皎月便和卫封商量道:“你能坚持一下不?我得给你铺上些东西,不然指不定你伤好了,将来却留下个寒腰寒腿的毛病,可就麻烦了。”
卫封虽然不知道她铺什么,却也十分信任地点点头。他带着好几个血洞一路爬上山来都忍了,如今流点血,受点疼算什么?
皎月赶紧从储物袋里掏出两床厚被子,用火烘暖了,连铺带盖给卫封换上。
“嗯~~~”果然很疼,卫封忍不住哼了一声,皎月如今顾及着某人的颜面也不好出手拖人,只能小心地扶着他往边上移动。费了好大劲儿,总算是安顿妥当了。
躺在暖烘烘又暄软的被子里,卫封一时有些恍惚,仿佛回到小时候母亲的身边似的,迷迷糊糊中,他又睡了过去。
皎月看着他熟睡中还翘起的嘴角,思索了一番,拿出一个炭笔来,写了个条子,绑在仙锄上,神识一动,仙锄就化为一道流光,消失在暗夜中。
***
卫封只觉得睡了一个好觉,他都不知道有多少年没这么酣畅地睡过了。
山洞的四角依然点着火堆,他前面的两个灶上一个咕嘟咕嘟地泛着香喷喷的热气,另一个也氤氲着异常清香的米饭的气味。
咕噜噜、咕噜噜~~~
卫封摸了摸肚子,又皱了下眉头,扭头四下看去,却是没有见到人影儿。算了,还是靠自己吧。
皎月一回来就发现卫封斜靠在洞口,正煞白着脸,滴着冷汗喘息着。
“你这是干什么?”皎月急得吼了一嗓子,“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要小解!”
。。。。。。
“要肉!还有米饭!”
“那你要不要再来二两烧酒啊!”
“如果有那就最好了!”
“好个屁!”
皎月忍不住爆了粗口。这人自打醒过来就很没礼貌,连起码的问候都没有不说,还把她使唤地像个奶娘一般。光天化日下扶他去小解,听他哗啦啦也就算了,还要吃米饭!哪天他要大解了怎么办?
。。。。。。
半个时辰后,卫封心满意足地躺在再次烘暖和的床铺上,摸了摸饱餐后的肚子,不对,是半饱后的肚子,好歹吃了两口肉,两碗鸡汤泡饭,总比光喝汤要满足多了。
皎月气哼哼地看了他半晌,忽而眼珠转了转,说了声:“该喝药了!”给他熬了一碗药灌了,卫封很快就眼皮发沉,没一会儿就陷入梦香。
皎月捅了捅,人已经睡得很沉实了,便嘀咕着:“看你还敢说我偷看不!”说话间一边换药,一边很是放肆地打量起某人的身材来。反正都被诬陷了,总不能白吃亏,好歹也得看回来才够本
儿!
不得不说,这人的身材还真不错。虽然有些瘦,可宽肩窄腰,肩背挺拔紧致,筋肉中充满了劲气,仿佛随时都会爆发一般,浑身更是没有一点儿赘肉。不过,要皎月说,即便原本有赘肉如今也给折腾没了。
“看够没?”
第七十六章
第七十六章
皎月嗖地一声跳开去,手里的小药葫芦都掉了!这人不是睡死了吗?她可是在药里掺了迷药的!
卫封笑得意味深长,缓缓抬了手指,示意皎月看她的另一只手。皎月低头一看,赶紧丢了过去,整张脸一下子沁得跟红透的果子似的,抬腿就要闪人。
“往哪走?药还没上完呢!”卫封往下扯了扯衣衫,稍微遮了一下。
虽然小月儿看得稀奇,他也不介意她多看几眼,可再给这丫头看下去,他的小兄弟都要暴起了。
真是要了他的命了!
不过上药还得继续,他虽然很想多享受几天,可外面的事还没了结,能早恢复一天是一天啊!
皎月一颗心乱跳了半晌,心里把卫封骂了一百遍,这个坏蛋,到底是怎么装的?竟然连她的迷药都没好使。皎月又是皱眉又是歪头地想了半天,忽而一握拳头,低骂一声:“真是蠢死了!”
她骂的自然是自己了。瑰玉汁不但疗伤好,还可以解奇毒,先前给他服过的,应该药力还没消散掉,迷药一进肚,估计刚起效就被解了!
啥叫自己挖坑自己跳?眼下就是了。
“还愣着干嘛?”他这么干晾着很舒服么?卫封扬起眉头,睨了那呆头鹅一眼。
皎月捡了小葫芦,咬牙蹭了过来,嘴上还是不大情愿地嘟囔道:“谁让你不好好昏着,醒过来做什么?”
卫封气乐了,合着她自己出来纰漏,反倒还是他的错了!恩,这笔帐得留着以后慢慢算。
好在也只剩下背后一点没处理了,有卫封的配合,这药自然上得也容易了很多。皎月柔滑的手指在肩背上移动,卫封的皮肤就跟着一寸寸地激灵着,每触摸一下都让他心里跟点了一簇小火苗似的。
“自作孽啊!”卫封艰难地扯了被子盖住腰下。在军中一呆就是几年,见个母的都眼睛发亮,更别说他的小月儿此时就站在身后,女孩子特有的柔美气息又香又甜,又软又暖,让人好想凑上去啃到肚里去。。。。。。
“你放松些,绷得太紧了,药汁不容易渗进去。”皎月哪里知道卫封在心里已经把她啃了几回了,此时正绷着自己免得难看呢。
卫封清咳了一声,道:“我这伤,大概几天能恢复?”
“这可不好说。如果你不捣乱,一两个月总是能好个七七八八的,如是像今天这样,估计百八十天也不一定!”
嗤~卫封鼻子里笑了一声,这是报复么?
“外面还有事。”卫封有些无奈地说道。
皎月毫不客气地道:“我若是不来,你早喂狼了。”人都没了,还什么事不事的。
她说的是事实,卫封也无法辩驳,可既然没死成,该办的还得办。他又要说话,皎月恢复了胆气,在他头上掴了一巴掌:“现在给我睡觉!不然晚饭没肉!”
好吧,为了吃肉,卫封乖乖地躺上睡觉。
皎月则到溪边洗了手,又看了看那几个被困在雾阵里的小黑点,便拿篓子去捡金丝蚕茧了。
***
到了晚上,卫封哀怨地看着皎月,说好的肉肉呢?
“鱼肉也是肉!”皎月舀了一勺鲜鱼汤递到卫封嘴边。
“烫~”
嘴又没受伤,自己不会吹啊!皎月瞪了他一眼,轻轻吹了吹,威胁道:“再不好好吃,我就抓一只狼妖来服侍呢。”
哄着人吃了饭,喝了药,皎月又出去了一趟。
卫封盯着小丫头的背影,思索了起来。
不过兴许是皎月调整了药方,没多久他还是睡着了。半夜醒来,耳边隐隐有说话声。他掀开一条缝隙,继而不由张大了眼睛。他的小月儿竟然在跟一个俊美的少年亲密地说话!
“咳!”卫封使劲儿咳了一声,接着又闷哼了一声,使劲儿大了,震得伤口好疼!
“你醒啦!”皎月快步走后过来,打量了一回。点点头道:“既然醒了,咱们就现在动身吧!”
趁着夜黑,遮掩形迹什么的再好不过了。
“他是谁?”卫封的目光还冷冷地停留在那少年身上。
“卫家哥哥认不出我了?”皎澈笑眯着眼睛,也走到卫封身边,还弯腰凑近给他看自己的
脸:“人家都说我和我姐长得像呢!”
卫封又打量了两眼,才松了一口气道:“是澈弟啊。好几年不见,模样变得不小。”
“卫家哥哥也是呢,刚一见到我还以为姐姐捡了个野人呢!”哼,别当他不知道,打他姐姐主意的,都不是什么好鸟!
两个人眼神和言语火化四溅地较量了几句,皎月已经在收拾东西了,她吆喝道:“以后有的是功夫说话,现在还不过来帮忙!”
消灭了所有残留痕迹,皎月又用清洁符把山洞里的气味清扫一空,驱动仙锄,带着另外两人电掣般飞向落霞峰而去。
***
卫封暗自咬牙切齿。
自打来了这宜人的落霞峰上疗伤,他的一切就都给皎澈那小子接手了,除了吃饭,还能偶尔见到月儿,其它时候只能听个声,就被那小子给拦在洞外了,还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他们早就亲过了好么!
他也不是没想过法子,只是一来这小子鬼精,二来他行动不便,能施展的实在有限,卫封不得不琢磨着换个法子。。。。。。
这天皎澈下山回来,直奔皎月的修炼室。
“村子里已经发现了几个形迹可疑之人,爹爹让问问卫哥哥,是动还是不动。”
原来皎月用雾阵困住了那些可疑的小黑点,还是多留了个心眼,看看卫封那些致命的伤,再联想到多年前的军中信鸽事件,便没有直接把人带回皎家村去养伤,而是给皎澈送了个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