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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在下告诉过您是树脂材料的,树是树木的树,脂是膏脂的脂。”
“树脂?没听说过,您的意思是从树里提炼的东西?是树的汁液?不简单了。如果还有这种材料的摆件,在下给您二十两一件。这个不是您看错了银票,是我主动给您的,这样咱们都赚了。”
“对不起,人家就拿来这么一件。您要的话给我五两。不要就还给我,再在您手里拿一会,就不好说话了。”曹老头说话有点冲了,
“如果他还有摆件,五两的价钱卖给您,您卖一百两,您觉得这么做对得起人吗?人家货主不会自己去卖一百两,凭什么让您一转手就赚去九十五两?人家大老远的带回来就是给您赚钱用的?人家是为您活着的吗?”
轻易不发火的曹老头越说越来气,方才还说的好好儿的,一转眼就忘了什么是良心、道义。就让儿媳妇和侧福晋说,不能卖这个价儿,要卖就卖一万两!
“您什么时候再卖给我们摆件?”
“东西不是我的,我说了也不算。”
“那您告诉我们,这位夫人住在什么地方?我们自己去找她。”
“住在紫禁城里。你们去找吧。”曹老头犯倔了。
鸣琴再一次去了王府,把公公的情况都告诉了表姐。云儿说:“那就先不卖摆件了,你就做布艺吧。可是这么着有点对不住你公爹。”
“没事儿,那位客官不是当地户,来一趟至少也得一两个月。他既然是做大生意的,就不在乎银子。咱们也没亏了他的,不会砸店。”
云儿觉得鸣琴表妹的公公是个很耿直、正义的老人,以后托他卖工艺品还是很合适的,就是这个价钱是低了点。就和王爷商量,让鸣琴表妹的公公给代卖一点工艺品,虽然舅舅在他的纸行给代卖了一些,还是通州这个地方的商机要大得多。这里是运河的北端,连接天津、临清、德州、济宁、聊城、徐州、淮安、宣城、台儿庄、清江、镇江、苏州、扬州、杭州、多个城市,流经河北、山东、江苏、浙江,连接海河、黄河、淮河、长江、钱塘江,就是运河两岸的这些城市也是销售府上货物的好地方。一次受挫算不了什么,表妹的公公也不会嫌钱扎手。就依着这老爷子的脾气,他给卖五两银子,就给他五钱银子的酬劳。看样子,自己手上的这些摆件都很受客人的欢迎,价格低了可以稍稍地抬一抬,要不人家不当回事。就给表妹带回去玻璃摆件、双面绣、十字绣、黄杨木木雕、仿真水果等十种工艺摆件,请鸣琴的公公给代卖代表,定好了价格,说好了给曹老爷子一成的酬劳。
鸣琴乐得真是连嘴都闭不上了。她都没想到自己把公公当成“咬屎橛子给麻花都不换”的犟眼子脾气居然会让表姐欣赏,还给带回来十来样的摆件给代卖,还说把酬劳直接扣下。不过就是在货架子上摆一摆,来人问了答复答复,还能给这么多的酬劳,觉得自己倍儿有面子。府上还派车把鸣琴给送回通州,摆件是不好拿又怕碰的东西。
鸣琴一到家就被两个大伯嫂子给包围了,非要看看弟妹带回来什么新奇物件了。还好,婆婆不让了:“你们两个还有没有规矩了?那是老三媳妇的表妹给拿来的东西,你们看了也没份儿。”
两个大伯嫂子讪讪地离开了。虽然婆婆说的话根本不是帮着鸣琴的,可也起了帮的作用,鸣琴很给面子地给婆婆施了一礼:“多谢娘给琴儿解了围,这是云表姐托琴儿让公公给代卖的摆件,表姐说了,公公给卖出去就有一成的酬劳。”
婆婆原本还嗤之以鼻,不屑儿媳护着搂着的小家子习气,一听是让老头子给代卖,还有一成的利,当即就变了态度:“哎呦,老三媳妇,你表姐在王爷面前还当真很吃香呢。这么多好看的古董得不少本钱吧?”
“娘,琴儿的表姐在王爷面前一直都很吃香,这次云游回来还带回来一对龙凤胎呢。还有啊,这些东西叫摆件不是古董。当古董卖就是蒙人了。”
老太太气结了半天。这个儿媳妇要说能干是没比的,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这句话对她来说可不是虚的。就是这个脾气太厉害,眼睛里揉不得一粒砂子。只能装作没听见,跟老头子报喜去了。居家过日子就是为了赚钱,钱多日子才能更好。
“我说老头子,老三媳妇从她表姐那里又拿了好几样的古董,人家叫摆件,我看到两三样,老大老二媳妇就糊上来了。那叫漂亮!说是让你给代卖的,还给一成的酬劳呢。那个买梳子摆件的客人不是让你再给弄来几样吗?这个赚钱的机会可不能放过啊。”
“你的意思说,老三媳妇的表姐又给拿摆件了?”
“是啊,老三媳妇说是摆件不是古董。”
“管它摆件还是古董,好看就行。这回可得把价钱给弄明白了。我这个当公公的不好到儿媳的房里,你去拿过来我看看?”
“我可不敢拿,万一给磕了碰了的赔不起。还是等老三回来再说吧,拿都拿回来了,你急什么。”
“都有什么?”
“我就看到一棵绿莹莹的大白菜,好像是玉做的,那个水灵劲就别提了,白菜上面还有一只螳螂,很真的一样;还有一个带镂空雕花底座上立起来的一个盘子,上面的牡丹花跟活的一样;还有、还有这么大一个金元宝,上面还刻着字呢。就看见这几样。对了,老三媳妇说就是摆件,不能当古董卖。是不是摆件比古董值钱?”
“你是什么都不懂,不跟你说了。回头老三回来,让他到我书房来一趟。”
曹老爷子都坐不住了,他根本就没想到老三媳妇的表姐在王爷面前这么得宠,一次拿来十件摆件。就算一件五两银子,十件就是五十两。给一成的利就是五两。五两银子再省一省,就够全家花三个月了。一定要好好经营,老三媳妇的表姐就会再给拿摆件代卖,就还能赚钱得利。曹老爷子人很耿直,毕竟也是商人。经商多年他会不知道经商要本钱吗?就是把本钱垫进去办货,也不见得会赚钱。但是王府的摆件不要自己花本钱,卖了就得利,无本的买卖谁不想做?
鸣琴房间,曹三少奶奶周鸣琴正在房间里欣赏表姐送给她的首饰和小玩意儿。一件一件很认真地看着,越看越爱。看完一件,藏在衣柜里的被子底下。她可不敢保证自己的两个妯娌嫂子不会随时闯进来。看到最后一件,就是她最喜欢的那个小巧的金丝红面的灯笼。对着镜子簪在发髻的右侧,刚想再拿一个镜子照到后边看看效果,头皮一紧,灯笼被大嫂给摘走了,还拽掉她好几根头发。
一向不愿意跟妯娌撕破脸的周鸣琴急了,就在大嫂一转身的时候,朝她的腿弯踹了一脚,大嫂就地跪在了地上,手里的灯笼簪子就出了手,刚好被鸣琴接住,拿着就出了房门去公婆房里告状。(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五章 曹老爷子
第二天一大早,曹老爷子就把仿玉白菜、仿金元宝和陶瓷挂盘给摆到货架上了,自己还从进门的角度看了看,满意地说:“不错,挺打眼的。”
昨天晚上,三少爷就把摆件给老爹送到房里来了,千嘱咐、万叮咛地跟老爹说一定不要把摆件当古董卖。这是瑞王爷从外国带回来的,人家就是这么嘱咐的,看在鸣琴父亲的面子上让鸣琴的公公赚点钱,当然也看好了通州是运河北端这个经商的好地方。“您就给上上心,反正这些东西都是不吃草不吃料的还不容易长毛发霉的,就给卖一卖,人家还给一成的酬劳。这么好看,一定好卖。”
“用你教训我?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你放心我不会匿钱的。人家让卖多少就卖多少。就是不给酬劳,不是看你老丈人的面子吗?周掌柜的可是个明白人。”
“那是、那是,那就辛苦您了。”
“你小子不用给我打溜须,赚了钱分你们两口子一半儿。”
“这可是您说的!要是老娘知道了还不拧您耳朵?”
“滚!没老没少的!”曹老爷子悄悄摸摸自己的耳朵,两只耳朵都被老婆子拧过呢。
开门营业了,曹老爷子,就在八仙桌边喝茶,伙计招呼客人。经营古董跟经营饭菜可不是一码事儿,饭店跑堂的小二跟三孙子似的对客人点头哈腰献殷勤,卖古董的掌柜可以一言不发,观察客人能否买自己的货物,还要有个饱学之士的派头,要不客人能拿你当回事儿?
来客人了,伙计的脸上挂了笑意迎上去:“客官请坐”。再一看客官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货架子上的仿玉白菜。
“那颗白菜多少钱?”客人的眼睛还是直勾勾。但是心里明白,认识那是白菜不是茄子。
“您问这棵白菜?这是仿玉材料的,二十两银子。”这位伙计多说了十五两,这种材料的白菜他从来没见过,卖二十两都委屈了。古董店的生意很多都是要价很高,也可以还价很低。因为掌柜的说不要要太高,现在是试卖。
谁知道这位客人从怀里掏出来一张银票,拍在柜台上,自己进了柜台,拿了白菜就走。
“喂喂!动抢的啦?掌柜的,那位客人把白菜抢走了!”伙计的声音带了哭调。
“什么?抢走了?”曹老爷子昨晚没睡好,正在打盹儿,一听白菜给抢走了,睁大了眼睛,愣了一下才说:“追呀!给我追回来!小心被打碎了!”
伙计撒腿就出去追,哪儿还有那个客人的影子了?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居然敢动抢的了!
回到店里想劝劝老掌柜的,一看坏了,吓傻了!曹掌柜的正拿着那张银票笑呢。动抢的人能给真银票吗?过去一看吓一跳,银票上写的是一千两!是真的银票哎!我的那个老娘亲,这个动抢的客人可真大方,你这么有钱抢什么!
“行了行了别追了,把银票放好了,等他回来找给他九百八十两,要是不回来就是我的了。”只能是这样了,要不去哪儿找人?曹老爷子第一次见到这种人,人家买东西都是使劲地磨价,哪怕是能磨下去一文钱也要磨。这位,连问价的功夫都没有,抢了就跑。最大的可能是他觉得店家卖错了价,他捡了一个大便宜。
曹老爷子的古董店字号是“聚宝斋”,虽然有点俗气,倒也吉利。被人抢走了仿玉白菜的曹掌柜非常淡定,虽然是他经营古董以来的第一次,可也证明了儿媳的表姐拿来的摆件很讨喜,居然给抢走了。可也不能算抢的,人家给钱了,就是买卖的速度快了一点,客人的脾气急了一点。曹老爷子继续打瞌睡。
忽然听伙计大叫起来:“嗨!你干嘛?放下、给我放下!”
又怎么了?又有抢摆件的?曹老爷子睁开迷蒙的双眼一看,这位客人正捧着金元宝的摆件,嘴里淌哈喇子呢。这么大的一个金元宝居然只要二十两银子!元宝的本身就有五十两了。上面还有一个怪字,可能是天书,从来没见过。这位客人并不是抢东西的样子,只是死死地拿着金元宝不放,两眼倍儿直,好半天才问了一句:“还有吗?”
曹掌柜的站起来,很有气势地走过来:“这位客官,曹某的伙计跟您说了是金元宝吗?只是个摆件,是个观赏用的玩物,您就认准了是金元宝?要是金元宝怎么也有五十两了吧?我们的价格是二十两银子来卖五十两的金元宝,您买了之后我们是不是要赔得裤子都穿不上了?还、还有吗?您当我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