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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若英忍着不适,重新坐在绣墩子上,“叫我说你什么好?关在这里还不好好反省,你简直。。。。。。!”
“简直如何?”张勉之眼尾微挑,于苍白的脸色上更显妖艳,“脏了你的地方?还是丢了你的人?”
他冷笑一声,见梅若英没说话,又道,“其实,你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从来都没将我放在眼里,我想象自己有朝一日能像你这样,却发现总是做不到。”
“。。。。。。”梅若英蹙眉,捂着胸口道,“你有心魔,又怎么说忘记?”
“如今皇上眼里都有了泼皮无赖,却容不下我这个京城最俊美的公子么?”张勉之说着说着,眼圈儿又红了。
这话他在五年前就说过,那时候也不过是十六岁的少年,横冲直撞进了公主府,当着梅若英的面,质问她,“公主殿下眼里有别人,却容不下我这个京城最美的公子么?”
小小年纪,无所畏惧。她被他飞扬的神采和绝美的容颜吸引了,笑道,“谁说的?你进得来,就出不去了,可别后悔!”
“本公子甘之如饴!”张勉之心花怒放,放眼全京城的姑娘,又有哪一个如朝云公主这般英姿飒爽,美貌动人?
回忆疼的让人滴血,比起过去,腕上的这些伤算得了什么呢。张勉之偏过头去,恨恨道,“你能伤害到我,无非是我心里眼里只有你,无非是我禁锢自己,出不去罢了!”
“你别钻牛角尖!”梅若英略一沉思,想起梅彻的伤已无大碍,想起慕非白病怏怏的躺着替他求情,还有半身不遂的的张阁老,还有他们共同的孩子梅衍。。。。。。,心中反复挣扎,张勉之给她戴了绿帽子,不过所造成的其他伤害都得以补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梅若英想不透彻,干脆不再想,心道反正她没有付出太多的真情实感,索性放他一马,便道,“我也没想圈着你一辈子,夫妻咱们是做不成了,既然缘分已尽,不如,。。。。。你出宫去吧。”
“。。。。。。。凭什么?!”
张勉之猛地翻起身,因为头晕乏力,手腕上使劲,又有血迹不断渗出来,梅若英闻见了丝丝腥气,突然觉得胃里有什么往上翻涌,让人恶心。
“凭你的。。。。。。背叛!”梅若英下意识的捂着嘴,她想吐了。
梅若英的不适看在张勉之的眼里,无非就是一种不耐烦的表情,张勉之心如死灰,反倒笑起来,“我真后悔,当时。。。。。年少无知。。你利用了我,如今想把我轰出去,没那么便宜!我死也要死在紫禁城里。我就是要看着你,在将我戳的千疮百孔之后,又怎样若无其事跟别的男人花前月下,亲亲我我!”
“我都说了别钻牛角尖!!”梅若英尽全力控制强烈的不适感,双眼一瞪,张勉之愣了一下,便不再说话。
“我在你心里什么位置,我清楚的很,”梅若英顺一顺胸口,缓缓道,“我本该这样圈着你一辈子,叫你为自己的罪责付出代价,可发生了这么多事,念着从前的情意,还有我们的衍儿,实在不忍心杀了你。”
梅若英说到梅衍的时候,特意顿了一下。
一提梅衍,张勉之立刻软下来了,“你。。。。想怎么都成,别。。。。。别。。。。。苛责衍儿。。。。。”
“勉之,你走,”梅若英长眉一拧,“出宫去吧!”
“我不去!你想的美!”张勉之即使悲伤凄凉,容貌却依旧妖娆,此刻横着眉眼,生生顶撞梅若英,“大不了我去浣衣局,去慎刑司,去干苦力,大不了我好好活着,不再吓唬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说完,”梅若英越发觉得憋闷,不由自主大口呼吸,说道,“我封梅衍为赵王,赐爵禄,你带着他离开京城,走远一点,好好抚养他成人,将来让他给你养老。”
“。。。。。。!”张勉之觉得很意外,虽然梅衍这样一来绝无可能再登基称帝,可梅若英到底让他们父子永远团聚了。遗憾就是,他的衍儿有父亲陪伴,却缺了母亲,而他缺了妻子。
“看在衍儿和你祖父的份儿上,我能做到的让步到此为止!别得寸进尺!”梅若英皱眉,“你伤势未愈,休息一晚,朕许你明天启程,不得有误!”
梅若英脸色渐渐发白,身上微微出汗,她的嗅觉一下子变得很敏锐,受不了任何异样的气味,比如血迹散发的腥气,比如殿里薰炉里的沉香味,还有张勉之伤口上的草药味,所以说完这一句,梅若英就撑到了极限,急慌慌起身,向殿外奔去。
“。。。。。若英姐姐!”张勉之伸手去拉她,却连她的衣角都没够着,只好看着那越来越远的窈窕背影,喃喃道,“今次一别,将来,我。。。。。还能来看你吗?或者。。。。。。你能来看看我们父子。。。。么。。。?”
梅若英没听到他最后那句话,狂奔出咸安门,在夹道上靠着红墙敞开吐了个昏天黑地。
“皇上,。。。。皇上!您怎么了?”赵保和王长禄脸都吓绿了,紧紧跟在身后拖着哭腔。
“不要声张,赵保过来扶着朕,王长禄,你去找太医,再说一遍,不许声张!”梅若英稍微好些了,转头低声吩咐。
王长禄顾不得御前失仪,撒腿就跑,梅若英被赵保扶着上了銮轿,窝在里面异常艰难的回到了养心殿。
。。。。。
梅若英吐完之后整个人都虚脱了,有气无力躺在炕床上,胃里还时不时翻涌。太医院院判亲自给梅若英把脉,不过片刻,跪在地下,道“皇上,您这个,。。。。。。是喜脉。”
。。。。。。。。有了?
候在外头的赵保和王长禄都听到了,王长禄靠着门框想听更清楚些,梅若英眼角的余光扫过来,王长禄发怵,赶紧拉着赵保上殿外廊下站着去了。
有了。。。。。。。。。
梅若英难以置信。她有过怀孕的经历,可绝不是现在这样的状况。那个时候神采奕奕,一点也没觉得辛苦,后来为国事操劳,便断了再育子嗣的念头,因此长期用避子汤,据说喝多了药性会持续作用,怀孕便绝无可能。
看样子,没什么是不可能的。一个月前,她和秦小七还走在回京的路上,那时候是没有喝避子汤的,当然也没想过会有意外。她的月事刚结束,按照从前身边的老嬷嬷传授她的经验,这段时间同房的话,即使没有避子汤,也不会有孕。更何况当时秦小七热情地叫人招架不住,她也不是矫情人,便顺其自然成了好事。
“唉。。。。。。。”梅若英无比惆怅,“院判,为什么朕的反应如此强烈?”
“皇上,这每一胎和每一胎都是有差异的,或许和您如今的身体状况有关系,而且。。。。。这脉象瞧着有点虚呢,不稳当。”吴院判慢慢和她分析她当前的情况,“您之前可曾碰过什么孕期值得忌讳的东西,比如。。。。麝香,。。。。。。红花。。。。。”
梅若英心头一跳,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朕没有时间和精力关顾,。。。。。。。不要了。”
吴太医额头汗津津的,复又跪在炕床前磕头相劝,“。。。。皇上。。。。,。。不如等些时日,养养胎,看看情况再做决定也无妨。。。。。”
梅若英沉思良久,仍然没有直接回答吴太医,只说道:“院判,朕怀孕一事,切记,不可告诉任何人。”
“是。”
吴院判叩首,背着药箱离开,之后王长禄和赵保进来,梅若英目光凌厉,从他二人脸上看过去,“你们两个也一样,这件事情,不能告诉任何人!”
“奴才遵旨。”
赵保和王长禄膝盖着地当即应下。赵保实心眼儿,皇上的圣旨比天大,皇上不让说就绝对不会说出去;王长禄未必这么想,跪地磕头的功夫,眼珠子已经转了好几圈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眼花求捉,么么扎。
感谢大家的评论和建议,看到乃们这么热心地支持作者,就先每人一个么么哒好啦,开开心心过大年哟。╭(╯3╰)╮
重要信息:上一章中梅如涵和梅若英的关系改成两人有共同一个高祖,这样稍微远一点,不会那么奇怪。呃,其实我还想再改远一点,改到五服之外,咋办?阿西吧,好纠结撒。
☆、第四十四章(捉)
赵保和王长禄对皇帝与吴院判后面的谈话毫不知情,光一门心思研究一个问题了:龙胎的生父是哪位主子爷呢?
才出养心门,王长禄摩挲着光溜溜的下巴意味深长地笑了。就算让他拿脚后跟想,他都能想出答案来:这大半年,皇上翻牌子,只翻静妃和贤贵妃。贤贵妃身板儿差,要保命就不能成事儿,那么能和皇帝亲密无间的,除了静妃,再没旁人喽,抛开这个不谈,皇上出巡,静妃跟在身边寸步不离,也没机会临幸别人呐。
为了前途,为了富贵,王长禄思前想后,决定大晚上去景阳宫通风报信。
“王公公,可是来宣召侍寝的?”
天上乌漆墨黑的,景阳宫的灯笼还没点上,害的王长禄差点在门口栽了个跟头,得亏秦小七眼神敏锐,拉他一把。他看见王长禄,满脸期冀。自打册封静妃,也就是第二天的晚上,梅若英来景阳宫意思了一下,一进门连话都没说倒头就睡,叫都叫不醒,秦小七知道她最近心力憔悴,没办法,只好憋着。到第三天皇上没翻他的牌子,第四天皇上还是没翻牌子。到了第五天,秦小七想,梅若英肯定是故意的,八成是为上回他放走大周小周那事儿跟他生分,不待见他了。
秦小七在后宫的尊荣地位倒是上了一个台阶,可就是看不见梅若英的影子。天色一暗,他就站在景阳门上张望,还不住的揣摩,要是皇上再不翻他的牌子,他就半夜偷偷去看看她。才这么想着,就看见王长禄急匆匆的跑过来。
还好王长禄来了。
秦小七以为他来传旨,不过王长禄哈着腰道,“静主子,奴才有话想跟您私下说。”
“。。。。。。啊?”秦小七有点失落,转身进了主殿,“。。。。。。。皇上今天没翻牌子么?”
“嘿嘿,您的福分,如今可不止翻牌子喽,得往长远了看!”王长禄跟着进来,拿眼睛瞄瞄周围,秦小七身边老曹会意,殿门一关,就留着秦小七和王总管在里头了。
“。。。。到底怎么了?”秦小七的心突然提到了嗓子眼儿上,忙端起手边的茶碗佯作镇静,“。。。。哈哈哈,不会是。。。。。皇上又有新宠了?”
“瞧您话说的,自打您进宫,皇上拿正眼瞧过谁?”王长禄给他吃定心丸,神神秘秘靠近秦小七,遮挡着嘴小声说道:“皇上啊,又有孩子啦。”
就听咣当一声,秦小七手里的茶碗不慎摔地下,响声清脆。
“好兆头!岁岁平安岁岁平安!”王长禄盯着地下一堆碎瓷片,谄媚地笑,“静主子猜猜,皇上的龙胎是哪位大人的呀?”
秦小七的心砰砰砰直跳,他呲着牙傻笑,脸颊红扑扑的,连印堂都跟着发亮,“。。诶嘿嘿,。。。。不知道。”
王长禄也跟着嘿嘿嘿,“主子爷,您是乐傻了吧?”
秦小七一直嘿嘿嘿,王长禄突然觉得不对劲,面露难色,“爷,奴才跟您说呀,您千万别声张,奴才可是担着风险来的,皇上有旨,不让往外说,否则。。。。咔——嚓!”
王长禄一边说,一边做个抹脖子的动作。
“为什么?”秦小七想不出原因,“有喜,这。。。。。不是好事儿么?”
王长禄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毕竟吴太医和皇帝的对话他听得断断续续的,于是就推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