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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于氏这个办法虽然简单,但是极为有用,季裳华最是在意身边的人,如此一来,便能打击季裳华。
于氏假惺惺道:“是啊,裳华,事到如今你总不会还要包庇这个丫头吧,你看看鹤鸣……”说着,似不忍心再看,别过脸去。
季裳华自重生后第一次涌现出想要将于氏立刻千刀万剐的念头,以往无论于氏如何算计她都不会怕,因为她有不被于氏谋害的自信。可是,于氏竟然将手伸到云雁身上,那么她绝对不能容忍!
看着季裳华冰冷的眼神,那个丫鬟不由打了个寒颤,身体也不着痕迹的退后几步。
季裳华没有理会乔氏要吃人的目光,举步前行,一双绣鞋纤尘不染,上面的珍珠也微微颤动着。虽然笑容清浅,但莫名有一种残忍的感觉,丫鬟不禁浑身一颤。
“哦,果真如此吗?二公子并没有欺辱你,云雁也不是因为要救你而还手打了二公子?”
这声音清泠冰凉,又似乎带着某种魔力,丫鬟不敢不看着她,楚楚可怜,“是……是……”
“可是实话?万一你说的是假话,被我查出来,可别怪我没给过你机会。”季裳华微微俯身道。
莫名的,丫鬟觉得季裳华此言非虚,万一真的查出来了,那她……。
季芳华见此,心下微慌,“大姐,你这是做什么,是恐吓她吗?”
季裳华唇角微勾,起身道:“二妹多心了,不过是确认一下罢了,她这样恐惧,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心虚呢。”
“还不是被云雁吓得!”乔氏抢先道,“现在快些处置了那个丫头吧!”
就在这时,大夫请过来了,乔氏顾不得礼数,站起身,一把拉住大夫的袖子,“大夫,您快看看我儿子吧。”
大夫点点头,放下药箱为于鹤轩诊治起来。
少顷,大夫起身,乔氏迫不及待道:“大夫,我儿如何了?”
大夫看看于鹤鸣,不禁摇头叹气:“身上的伤养上三两月倒是能恢复,只是这手腕……。”怕是接不上了。
闻言,乔氏一颗心瞬间坠入谷底,尖叫着扑向云雁,云雁的身手岂是她能比得上的,立刻就闪开了,乔氏一下子扑倒在地,那样子,真是狼狈……
众人呆愣了一瞬,于绮岚疾步上前扶起乔氏,“母亲,你怎么样?”转而又怒视着季裳华,再不复方才的温婉端庄,“大小姐,这个时候了,你还不想给我们一个交代吗?”
于鹤轩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皱皱眉,到底没有说什么。
季裳华一时没有言语,看着暴怒的于家人,又看看幸灾乐祸的于氏母女,最后是恼怒的李氏。
她反而十分平静,一时之间,众人不知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此是正值二月下旬已近三月,花园的山茶和迎春花已经绽放开来,紫的、黄的、白的……。缀满了枝丫,围着小道伸往前方,散发出清甜的香气。春风吹来,沁人心脾。
季裳华余光一瞥,计上心来。
于氏,既然你想通过对付云雁拖我下水,那么你也别想独善其身!
就在乔氏要继续问罪的时候,季裳华却道:“哦,果真接不上了吗?”
“难道大夫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吗?”乔氏恨不得现在就打死云雁才好。
谁知季裳华却状似怜悯道:“真是可惜了。”
于氏也道:“是啊,裳华,不是我们不通人情,你看看二公子现在的模样,若是饶过云雁岂非没有天理了?”
季裳华温声道:“母亲说的有理,这二公子的伤势,我也是愧疚的,若是二公子就此失去一只手——”
乔氏怒道:“难道你能还我儿子一只手吗?!”
季裳华道:“我不通医术,自是不能。但若是顾太医呢?”
乔氏一愣,顾太医?传闻中能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医?可是寻常官宦人家都请不到,她怎么可能请到?
季裳华似乎看透了她眼中熄灭的希望之火,道:“周家和顾太医有些交情,我倒是可以请大舅舅帮忙试试。”
乔氏心中又升起希望,竟是激动的站起身,“果真?”
“勉力一试。”
于氏没想到季裳华会这么做,生怕她又在打什么主意,忙道:“裳华,没有把握的承诺可不要轻易对于夫人许下,这万一不成——夫人岂非要失望了?”
季裳华微笑道:“不试一试怎么会知道呢?难道母亲不希望二公子的手能治好吗?”
当然不希望!这样每次看到于鹤鸣的断手,于家人只会更恨季裳华。而且,她知道季裳华诡计多端,怕及季裳华请顾太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李氏很是同意季裳华的做法,道:“既如此,裳华,你就去安排吧。”能挽回一点是一点吧,总不能季家刚和于家借了四百万两银子就结仇吧。
于氏只能祈祷着骄傲的顾太医不肯来,然而她终究是失望了,顾太医竟然真的来了!
只见从前面飘来一个白衣男子,俊朗的容貌,清冷的眉眼,卓然的气质,整个人就如雪山之巅的谪仙一般遗世独立,不是顾太医又是谁呢?
季裳华早就知道他会来,不过在看到他时还是有些愕然,因为他不是一人前来,身后还跟着一名男子。
此人一袭墨色锦衣,身材挺拔若竹,风神如玉,五官如雕刻般分明,一双狭长湿润的凤眼如雪般冰冷,气质冷冽,整个人如同冰做的一般精致,正是晋王世子萧承佑。
他来做什么?
正在思考间,众人已经行礼拜见萧承佑。萧承佑抬臂,示意她们无须多礼。
一个是美如神祗的顾太医,一个是俊美绝伦的晋王世子,在场女子皆是看痴了,可是这两人皆是性情冷漠之人,并未施舍给这些人一个眼神。萧承佑的眼睛在略过季裳华的时候微微一顿,然后迅速移开来。
他从前只听说过季裳华的美名,后来在农庄偶然相见,也不过觉得此女比一般女子聪慧些罢了。可是后来,皇上竟然有意将她赐婚于他,虽然被他拒绝了,但到底对她起了三分注意,是以今日看到她才多看了她一眼。
李氏没想到家里会来了这么一尊大佛,心中又喜又慌,“敢问世子驾临寒舍所为何事?”
萧承佑回答的简洁,“有要事寻季大人。”
李氏明了,便告知季鸿茂去赴宴了,“大概快回府了。”
萧承佑道:“无妨,本世子等候一会也好。”看了看顾太医又道:“顾太医自便。”
顾太医行至季裳华面前询问道:“伤者何处?”
季裳华微笑道:“是于二公子。”她引着顾太医到于鹤鸣那边,施了一礼,“劳烦太医了。”
顾太医一如往常的面容清冷,二话不说,便抬起那只断掉的手腕检查起来,“是如何伤的?”
李氏本着家丑不可外扬的原则,怕乔氏说出什么来,便想抢先一步说话,可是还没开口,云雁就急急道:“是我看见他调戏婢女,被我打的!”
众人不约而同的瞪着云雁,口没遮拦!
季裳华低头对云雁笑了笑,这话正是她交代给云雁的。
见顾太医似乎不解,云雁噼里啪啦倒豆子一般将她看到的事情又说了一遍,李氏差点气的仰倒。
顾太医仍是拧着眉,那眼神似乎在说,这与我何干?
李氏急于要岔开话题,道:“顾太医,这二公子的手……”
顾太医好似没听到这句话,转身四顾,又轻嗅了几下,“这是什么香气?”
第60章 又要晕了
顾太医没来由的一句话,让众人摸不到头脑,于氏看看周围的花,笑道:“顾太医,是花香啊……”
顾太医狐疑道:“是花香吗?”
看顾太医认真的模样,李氏心中也有些惊疑不定,“是啊,顾太医,这……。有哪里不对吗?”
顾逸清默然,然后又仔细给于鹤鸣诊脉,面容越发冷峻。
乔氏见此,以为自己的儿子没救了,声音颤抖道:“顾太医,鹤鸣他……”
顾逸清向来说话直接,“令公子中了麝香。”
“什么?麝香?”乔氏不敢相信,“怎么可能?”
顾逸清冷冷道:“难道我连这个都会诊断错误吗?既如此,那令公子的伤就另请高明吧!”
乔氏情急之下想拉住顾逸清,但又不敢,只能祈求道:“对不起,顾太医,是我说错了话,可是鹤鸣为何会中了麝香……。”
于氏更加震惊,她并未让人给于鹤鸣下麝香啊,怎么会中了麝香呢?
“是啊,顾太医,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
顾逸清冷声道:“原本这与我无关,但是身为大夫,我又不能昧着良心不据实以告。”他转身摘了一朵山茶花,“这上面被人下了麝香。”
李氏皱眉,“这又如何?”
顾逸清斜睨了一眼于鹤鸣,“这麝香可是有催情的功效。”
这下,所有人都惊呆了,催情?还是被下在了山茶花里?众人互相看看,似乎可以猜到于鹤鸣被打一事另有隐情。
最焦虑的莫过于于氏了,她隐隐感觉此事是被人算计好的,因为她根本没有派人将麝香下到山茶花里!
顾太医为何要说谎!
下意识的,她想到了季裳华……
李氏却是明白了什么,想必是有人故意将麝香下到山茶花里,让于鹤鸣做下欺辱丫鬟的丑事,可是方才那丫鬟却说没有人指使她……她不禁用怀疑的目光看向于氏。
如果事情果真是于氏设计的,那她真的是罪无可恕!
乔氏也察觉到自己的儿子怕是被人算计了,怒极反笑,“难道季家就是这样算计客人的吗?我可真是不敢来了呢。”
于氏生怕得罪了乔氏,那她的计划和她对于家联姻的许诺会暴露,她忙道:“嫂子,你先别着急,先查清楚再说……”
乔氏冷笑一声,没有理会于氏。
季裳华疑惑道:“可是这个婢女却是说没有被二公子……。”
一时之间,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个婢女身上。于鹤鸣本就风流好色,再加上中了有催情之效的麝香,怎么可能不会欺辱她?可是她为何不承认呢?到底为何要说谎?
李氏的眼睛跳跃着火光,狠狠敲着拐杖道:“你到底有没有说谎!”
“我……。我……”婢女支支吾吾,她的确是经过于氏的授意引诱于鹤鸣,于鹤鸣的确也上钩了,可是山茶花里到底有没有麝香她真的不知道。
她不知该说什么,却是知道她今日一定难逃责罚,不,或者是死!因为不管是于氏为了灭口,还是李氏为了季家名声都会选择除掉她。
就在为难之际,顾逸清走了过去,竟是直接将她发上的一只山茶花拿了下来,观察了一会道:“果然,这花蕊里也是掺杂了麝香的。”
“不,这不可能!”婢女惊呼一声。
顾逸清眸光冰冷的睨她一眼,对请来的冯大夫道:“我的话你不信,就让这位大夫看看吧。”
面对这位年轻俊美的神医,冯大夫也有些微紧张,但还是仔细查验了这朵山茶花,甚至还尝了尝,他猛然抬头道:“顾太医所言不差,这花蕊里的确有麝香。”
这下,不只是婢女,就连于氏也懵了,怎么会,她没有吩咐过婢女用麝香啊,就算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