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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裳华不禁莞尔,“应该是对他那位姐姐的感激和依赖吧,毕竟两人自小相依为命,父母不在,家中伯父又觊觎爵位,作为一名女子,能及时让弟弟悬崖勒马,狠心培养他,让逐渐没落的靖安侯府重新立起来,这样的女子绝不是一般人。”
益阳郡主深以为然,点点头,“是啊,的确是个厉害的女子,不愧是将门虎女。她这么‘彪悍’,不知道是不是长得也青面獠牙?”
郑氏在一边听着两人的谈话,不由笑了,“并非如此。听闻,那位郦姑娘,不止性格要强,人长得也是十分貌美,有传言说‘美如瑶池仙子’,只不过……碍于名声,没多少人敢娶而已。”
益阳郡主听了很是惊讶,托着下巴,问道,“有多美?比裳华还美吗?”
季裳华:“……”为什么又要拉上她?
郑氏失笑,“应该是不相上下。”
季裳华脸有些红。
益阳郡主叹道,“有机会,我也想见见这位郦姑娘呢。”关键是性格和容貌完全都不符合好吗?
“那她现在嫁人了吗?”益阳郡主又道。
郑氏摇头,“这样的事情,远在大凉就不知晓了。”
季裳华摇头笑道,“郡主若想知道,有机会可以去向南昭使臣打听一下,或是直接问问那位靖安侯。”
益阳郡主看看对面那个不苟言笑的靖安侯,连连摇头,“还是算了。”
宴会上很热闹,各位使臣陆续就座以后,皇帝就象征性的说了几句致辞,然后信了一杯酒。
“各位使臣千里迢迢来到我大凉,我大凉自当热情款待,今日宴会,还请各位尽兴。”皇帝起身,饮了一杯酒,又坐稳他的龙椅。
其他使臣闻言,自然也起身谢过,表面上都无限荣耀的样子。
只有南昭使臣,在落座之后,面上没有多少对大凉的尊重,反而有些不耐烦的样子。
这时候,方才被益阳郡主和季裳华议论的靖安侯郦珩起身道,“皇帝陛下,我们两国虽然有些交情,但是去年才相互通商,如今我朝皇帝陛下让我等出使贵国,既是联络感情,却也想再谈一谈通商的具体细节,毕竟只有将细节路程规划详细,生意才好做么。”
皇帝这才注意到这个少年,眼前这个少年,看起来也不过是十六七岁的模样,面容清朗,却稍显稚嫩,可是却有一种不同于他这个年纪的成熟和冷静,说起话来也是不卑不亢,滴水不漏。竟然比大凉许多贵族公子都出众。
他不禁笑道,“这自然好,既然贵国如此有诚意,朕定然也会坦诚相待,等宴会过后,靖安侯若是愿意,可以进宫详谈。”
靖安侯淡淡道,“多谢皇帝陛下,日后我们回去,定会将您的话转告给我们陛下,相信我们陛下一定很乐意和您合作的。”
皇帝心中有了些打算,面上笑意愈浓。
招了招手,歌舞又起,场面又恢复了热闹,很多人都开始谈笑寒暄,或是起身向相熟的人敬酒。
不知为什么,明明是很普通的话,季裳华却觉得暗含深意,总觉得南昭此次前来,不只是商议通商那么简单。
她的目光在这些使臣身上略过,最后定格在那位靖安侯身上,以及和他谈笑的安王。不知道安王在他耳边说了什么,靖安侯满脸不耐烦,一把将他推开,安王居然也不生气,又笑嘻嘻的凑过去,眼睛时不时的乱瞟着。
恰好,靖安侯敏锐的察觉到有人再看他,一抬头发现是一个女子,微微一愣,然后下意识皱眉,季裳华只是礼貌一笑,微微颔首,没有表现出任何局部。靖安侯见此,也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季裳华莫名松了口气,目光又向大渝使团那边看去,发现萧承焕同样望向那边,而一个女子,眼神含情脉脉,望着萧承焕……
季裳华黛眉微蹙,据他所知,这位女子就是大渝安宁公主,他的父亲就是大渝现在的皇帝卢义安,当初就是他谋朝篡位,杀了原来的大渝皇帝,登上皇位。
这一切,自然有大凉皇帝的帮助……
对面的安王不顾郦珩的嫌弃,笑的欠揍,“阿珩啊,如今你也大了,到了娶妻的年纪了,今天的宴会,来的可都是大凉贵族女子,各个都端慧漂亮,各有千秋,你瞧瞧,有没有喜欢的,虽是做生意,顺便连个姻,也是不错的,免得你这么大了还要你姐姐为你操心。”
郦珩没好气的瞥他一眼,“要娶你娶,反正你每天闲得很,又没有正妃。”
“喂,这和闲不闲有关系吗?我们陛下日理万机,不照样去媳妇吗,还有那么多小妾。”他自顾自说着,戳戳他,“诶,你看看那个,长得多漂亮,娇美的像一只春杏,还是含苞待放的那种。”
靖安侯很是嫌恶的看他一眼,“不及我姐姐一分。”
安王轻哼一声,“眼光还真挑剔,你看看那个呢,穿鹅黄衣服那个。”
郦珩看都没看,“不及我姐姐一分。”
安王又道,“那个呢?”
“不及我姐姐一分。”
安王:“……”他就不信找不到一个和郦姝一样有倾城之貌的!
他的目光在女宾席中逡巡,突然眼前一亮,兴奋的道,“你看看那个,和你姐姐不相上下,你看看人家那通身的气派,又端庄又清艳,明明长着一副妩媚的眉眼,却丝毫不流于艳俗,一举手一投足,都别有韵味,就像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耀下的一只海棠,真是霞姿月韵,气质天成。”
郦珩下意识看了一眼,发现,这不就是方才看他的那个女子吗?他这才发现,的确生的很美,和宴会上别的女子都不相同。
安王得意的笑了,拍拍他的肩膀,“怎么,这下你没话说了吧。回去之后,我一定要和你姐姐说一说,我见到一个和她容貌不相上下的女子。”
郦珩看到他得意的嘴脸就生气,想了半天才道,“她……看起来就这么柔弱,怎么能保护自己?”
安王摇头,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阿珩,你以为谁都像你姐姐那样彪悍吗?全南昭,不,全天下能找到她那样的女子吗?”安王想一想都觉得身体发抖,“你和你姐姐生活在一起久了,难道忘了女子是要男子保护的吗?”
郦珩哑口无言,别过脸去不再理他。
安王:“……”他小声嘀咕道,“你看不上人家,人家还看不上你呢。不对,也许人家名花有主了。”
季裳华自然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人议论,只是思考着此次宴会,顺便想了想萧承佑分别时对她说的话。
不知不觉间,她的手握着酒杯,好久没有动一下。
这时候,突然一道火红人影飘到她身边,挡住了她的视线。
季裳华吓了一跳,下意识蹙眉。
还未开口说话,益阳郡主便像炸了毛一般低吼道,“你来做什么!”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半个月前和她们发生争执的宁和公主。
仇人见面明明应该分外眼红,可她笑的这样热情是为哪般?
季裳华神情冷淡道,“公主来这里有何贵干?”
宁和公主好像丝毫不在意季裳华的冷淡,一改之前的跋扈,笑的如沐春风,端起一杯酒,道,“我见季小姐一个人在这里出神,特来见一见。上次在酒楼,我不知道你们的身份,所以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季小姐名门闺秀,大度雍容,可不要和我一般计较,这杯酒权当是我赔礼道歉了。”
益阳郡主看的目瞪口呆,这人是突然转了性子吗?上次不还气急败坏的警告她们么,怎么会突然主动道歉。
再看看周围的人,好像都望过来了,在他们眼中,就是宁和公主和季裳华相谈甚欢的情景。
季裳华眸光微漾,淡淡道,“不好意思,我酒量浅,方才喝了几杯,有些头疼,不宜再喝了。”
这是季裳华的托词,宁和公主不知道真听不懂还是装听不懂,笑道,“季小姐不喝没关系,我喝就是。”语罢,也不管别人的目光,不管季裳华愿不愿意,就碰了碰季裳华的酒杯,然后一饮而尽。她亮了亮杯底,“我喝完了。”
完全是一副大气爽朗,不拘小节的女子形象。
见季裳华不动声色的看着她,她奇怪道,“怎么了?季小姐何故这样看着我?难道……季小姐还是没有原谅我吗?”
还真是会做戏,看来那日是季裳华小瞧她了。
她神情不变,面上浮起一抹微笑,“公主想多了,我并没有生气。”
宁和公主这才松了口气的样子,“你没生气就好,我以为你不会原谅我呢,否则我皇兄会惩罚我的。”
季裳华看她一眼,好像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无缘无故提起裴庆衍做什么?直觉的,她觉得他们要算计什么。
宁和公主此刻乖顺的就像一只小绵羊,面上笑意更盛,“季小姐,你不知道。那日,其实我大哥也来了,得知了我做的事情,责骂了我一顿,让我今日宴会之上一定要向你赔礼道歉,还说……你是我未来的大嫂,他的大皇子妃。”
季裳华面上笑意不见,眸光冰冷,“公主,你此言何意?”
宁和公主叹了口气,不好意思的模样,“实不相瞒,这半个月来,我大哥和我一直在大凉游玩,有一次碰巧见到了你,我皇兄当时就看入迷了,好像魂都丢了似的,回去之后也是对你念念不忘。这次,我们是为联姻而来,皇兄迫不及待的要像大凉皇帝求娶你呢。”
原来如此!季裳华瞬间明白一切。
她冷声道,“公主,这话还不要乱说,我与大皇子从未见过,何来求娶?我看,大皇子是认错人了吧?”
宁和公主连声道,“没有,绝对没有,他连你的模样和名字都记着呢,晚上睡觉都念叨你呢……”
季裳华猛然打断道,“公主,还请谨言慎行,女子的名节可不是随意开玩笑的!”
宁和公主像是被吓到了,解释道,“我没有说谎……我说的都是真的……”
一时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里。
季裳华心中冷笑,这是强行下套吗?真是自以为是,以为季裳华会坐以待毙吗?
突然,太后开口道,“我看宁和公主和季小姐相谈甚欢,怎么,你们之前见过?”
宁和公主刚要开口,季裳华就起身行礼,“回太后,不过是有一面之缘,当时我与公主互不相识,还发生了些许不愉快,宁和公主方才特来向臣女道歉,只不过,她贵为公主,臣女推辞不受,宁和公主便有些急迫,以为臣女不肯原谅。其实,公主真是误会的,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宁和公主惊讶的看着季裳华,发现季裳华仍旧是面不改色,不由气恼。
太后点点头,“原来如此。”然后对周贵妃道,“我听闻贵妃很是喜欢你这个外甥女,时常召她进宫来着?”
周贵妃不紧不慢道,“回太后,的确如此。她是臣妾长姐留下来的女儿,于情于理,臣妾都应该对她多多照拂。”
太后道,“你们姐妹情深,着实让人羡慕,难得你爱屋及乌。”她转念一想道,“这么出众的孩子,不知可定下婚事了?哀家听说,今年她正是二八年华。多好的年纪,正是出嫁的好时候,再耽搁就不好了。”
周贵妃知道太后又在乱打主意,想要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