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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裳华蹙眉,“既然不能明查,便只能暗访了。带着你手下的人去前面的村子或镇上,暗暗打听一下,有没有人救过一个女子回来,或是哪里突然来了一个客人或是远方亲戚……总之,这些值得怀疑的人,都要确认。”
话虽如此,可是季裳华知道,这并不容易,毕竟楚恒平日里这种事做的并不多,再者,人家那么多,一个个打听,还是暗着来的,需要花费很多时间和精力。
季裳华可不能总是耗着。
她心中已经有了思量,便让楚恒回去了。
回到周府,季裳华便让白苏准备笔墨纸砚,白苏见季裳华急切,也不敢耽误。
季裳华便写便道,“一会将写封信送到,还是老地方,务必要谨慎小心,不要被别人看见。”
这话,每次季裳华让她送信都要嘱咐一遍,毕竟季裳华和六皇子合作的消息,只有她和繁缕知晓。
白苏小心的将信收起来,正色道,“小姐放心。”
季裳华舒了口气,萧承焕的人深谙此道,让他帮忙,会更快得到消息。
不过,如今二皇子已然失势,宁家也受到了打击,如她所想,宁家灭族指日可待,届时,两人的合作也走到了尽头,从此他们只能是对立的两方…
不经意间目光又落到了梳妆台上,那个雕刻着海棠花的匣子,里面躺着的是无比珍贵的东西。外面的窗台上,放着几盆虞美人,红艳艳的,就像一片红色的云。窗户是开着的,热烈的阳光滑落进来,暖风如醉,将浓烈的香气送进来,仿佛也染香了海棠。
季裳华想了想,终究还是走上前去,将匣子收了起来,只要看不见,便不会多想了……
*
后来的日子,季裳华每日都急切不安,每日都在等消息,但是仍旧没有听到楚恒或是萧承焕的回复,可是她又不能变表现出来,只能强做平静。
虽然林琼箫的消息没得到,却是得到了季家的事情。
李梦玉疯了——
“怎么会疯了?”季维之不敢置信,印象中这个表妹好像都是沉默寡言的,怎么会疯了呢。
季裳华唇角勾起一抹嘲讽,“许是坏事做多了,晚上做噩梦,将自己吓疯的吧。”
季维之听季裳华话里有话,不由问道,“妹妹是不是知道什么?”
季裳华看着她,眸子里秋水微漾,“事到如今,告诉大哥也无妨,不错,这是我做的,可是,这也是她罪有应得。”
说着季裳华就将李梦玉为长平公主出谋划策谋害林琼箫之事以及那日她去季府寻找李梦玉威胁她一事告诉了季维之。
“竟然是她。”季维之惊倒退一步,显然是难以置信。
若不是季裳华将真相摆出来,任谁也不会相信一向安静恬淡的李梦玉会有这样狠毒的心肠。
良久,季维之目光流露出愤恨,“她为何要这么做?”
季裳华眼尾微扬,嘴角轻勾,“大抵她以为,长平公主身份尊贵,攀上长平公主,便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吧。”她摇摇头,笑了笑,“人心最是难测,经不起试探。”
季维之深以为然,她已经被接连不断地真相震惊了,“那么,她是如何疯掉的?”
季裳华坐在凉亭,看着爬满墙壁和围栏的蔷薇花,浓密的叶子青翠欲滴,衬着各色的蔷薇煞是好看,阳光穿透叶子的缝隙,投落下来,形成一个个斑驳的光圈。
季裳华抬头,看着夕阳西下,眯了眯眼,语气平缓,好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没什么,我那日去接四妹妹的时候,顺道看了看她,陪她闲聊了几句,就拆穿了她,可是她一不小心,却从台子上摔了下来,腿都摔断了,好在大夫去的及时,那台子又不高,伤势并不是很严重,这也是她的幸运。”
季维之嘴角抽了抽,能将把人摔断腿说的这样不以为然,是柔弱婉约的妹妹吗?
不用说,就知道,李梦玉断腿也是她的手笔。
就听季裳华继续道,“我还威胁了她,让她以后小心些,说不定哪天就殒命了。结果,她三天两头就出状况,不是吃出毒药,就是床上多出一把匕首,又或是晚上遇见鬼,还有沐浴时候发现一条毒蛇……这种种一切,不疯才怪呢。”
季维之向来待人宽容,闻言也不禁觉得解气,道,“这样还算是便宜她了,就凭她做下的事,简直是死有余辜!”
季裳华一声轻笑,“死了,不便宜她了吗?就让她疯疯癫癫的活着,受尽心里的折磨,比死更痛苦。还有,我听说,她腿还没好,有一天半夜嚷嚷着看见了鬼,哭着跑出了门外,结果腿伤越来越严重,再加上她几乎每日都会经受些出乎意料的打击,根本没办法好好养伤,所以她那条腿算是废了。以后可就更嫁不出去了。她看似沉着冷静,心若止水,实际上却是心高气傲,想尽办法爬的更高,可如今么,她连正常生活都做不到了,又如何去与别人争呢。”
李梦玉与她关系并不亲近,她想害谁就去害谁,想和谁争就和谁争好了,季裳华不想管也管不着,但是敢将手伸到季裳华在意的人身上,季裳华如何能放过她?
“不止这些,你还记得当初于鹤轩意图用洛静瑶算计你时,背叛洛静瑶的丫鬟怜儿吗,我怀疑,怜儿的死,也是李梦玉做的。”
季维之一愣,终于什么都没说出来。
女人的心计,有时候实在让人不寒而栗,也许她前面对你笑着,背后就给你一刀……
季裳华隐约还有一种猜想,似笑非笑道,“大哥,我猜,其实李梦玉对你也是有些心思的,只不过依照她向来在外人面前沉默寡言的性格,或是怕被别人发现她的心思,便一直没有表露出来,所以,她才会和长平公主合作……”
季维之明显不信,“妹妹这次可是说错了,我又不傻,她若真对我存了心思,我怎么会看不出来。好了好了,别拿你兄长开玩笑了,李梦玉就这样疯在府上吗?祖母那里怎么说?”
季裳华展颜一笑,“还能怎么说,先养在季府,然后尽快通知李梦玉的父母,想必,他们已经在来京都的路上了。”
“那么,你没留下什么把柄吧?祖母的娘家人,我是知道的,我怕他们趁机闹事,然后闹到你这里。”
季裳华神色舒缓,“安心罢,大哥。淡烟和她的主子一样,同样被吓疯了,唯一的知情人也神志不清,他们就算有所怀疑,又能查出什么呢?毕竟李梦玉做的那些恶事,除了淡烟,季家人谁也不知道,他们只会以为,她是突然发疯罢了。”
季维之放心了许多,突然嗤笑一声,“我们那位表叔和表婶可不是什么好打发的人,恐怕,祖母和父亲有得缠了。”
“是啊。”季裳华笑叹,“就让他们去闹吧,我乐得看热闹。”
“那么,长平公主……”季维之还是对长平或者的事情耿耿于怀。
季裳华笑靥如花,和娇艳的虞美人交相辉映,留得满室华彩,“就先让她再好好活几日吧……”
等将林琼箫找回来,让林琼箫亲眼看看长平公主的下场,若是林琼箫回不来……那么,长平只会更惨。
五日后,季裳华收到了萧承焕的来信。
她第一眼发现的是他的字迹有些凌乱,好像是百忙之中抽空写的,再加上多日来萧承焕都没有找过她,她猜想许是因着南疆、漠北以及大渝过几个月要来大凉朝拜的日子快到了,他在准备什么计划……
没有想太多,她快速从那龙飞凤舞的字迹中找到了她想要的消息,惊喜一下子溢满了她的胸腔,兴奋的想要大呼几声才好,最后竟然哭了起来。
白苏和繁缕见她又哭又笑,不禁面面相觑,“小姐……您这是怎么了?信里消息是好是坏?”
季裳华捂住嘴,眼泪顺着指缝留下来,她也不想失态,但是实在是忍不住。
她笑着道,“找到了,找到了。”
繁缕道,“是找到林小姐了吗?太好了,我们快去告诉公子,将林小姐接回来吧?想必公子一定很高兴,哦,对了,还有林夫人……”
“不急。”季裳华擦了擦眼泪,“先不要告诉林夫人和林太傅,等找回来,给他们一个惊喜。”
她觉得,现下可以告诉季维之了。
下午酉时放衙,季维之回到自己的宅子,就看见季裳华笑容满面的在门外等候,她笑容很灿烂,笑的不谙世事,眼睛里好像有星星洒落,一闪一闪的,带着几分天真。
季维之很久不曾见她这样笑了,难得一见,他心一下子变得柔软,关切道,“怎么不进去等?吹了风受凉了可怎么好。”
季裳华和他一起进了院门,笑道,“想早点见到你。”
季维之觉得季裳华今天这样,好像有什么好事发生,不由问道,“妹妹今天遇到什么喜事了吗?”
季裳华对他招了招手,他微微俯下身子,季裳华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他惊喜若狂,“此言当真?”
季裳华点点头,“自然,我多日前就已经在着手此事了。”
“也就是你去赴约那日?你就得到了消息?”季维之惊喜的不敢置信。
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难以形容,瞬间,他觉得过往一切的苦涩都不算什么,只要找到林琼箫,让他做什么都好。
季裳华看着他,点点头。
季维之皱眉,“你为何不早日告诉我,你也不必自己承担此事……”
“嗯……因为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啊。”
*
两人商议了一番,还是决定应该找一个帮手和他们一起去,毕竟云雁现在病重,路途遥远,需要一个保护他们的人,所以便将此事告诉了周子祺两兄弟。
周子祺听闻林琼箫还活着并且找到的消息,不由为季维之高兴,听了季裳华的提议,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便和周家人暗暗说了此事,将军中事务交给辅国公代劳,挑选了一些武功不错的护卫,准备和季裳华两人一起去。
因着此事不宜张扬,恐有居心不良之人半路拦截,所以便轻车简从,低调行事。
就在后日清晨,几人在新宅汇合的时候。又有一支队伍赶来了,为首的那一个骑着高头白马,气宇轩昂,英姿勃发,气质清冷,正是晋王世子萧承佑。
季裳华站在马车前,看着他勒马而下,不禁惊讶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周家和萧承佑算是熟识,也没那么多顾及,周子扬倚着马车,笑着道,“晋王世子怎么来了,是来送我们的吗?”
萧承佑看他一眼,径直去了季裳华面前,“你就这样走了,怎么也不告知于我?”
不知为何,季裳华有些心虚,毕竟人家借了楚恒那么多时日给她,她就这样走了也不好。“找到林姐姐的事情,我记得让楚护卫告诉你了。”
“我知道。”萧承佑凤眸深深,蕴含的情绪让人看不透,他语气很淡,“可是,你没告诉我今日就出发。我们毕竟精诚合作过,也算是朋友,我还派了楚恒去帮你,你就这样走了,是不是有点不妥?”
季裳华惊诧抬眸,水漾的眸子映出点点光芒,倒映出他的影子,那双凤眸漆黑,深不见底,好像一个漩涡,能将人吸进去。
“所以,世子今日是特意来送我们的,那裳华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