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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顾太医了。”季裳华真诚道。
顾逸清哼了一声,“只要你多在意些自己的身子,勿砸了我的招牌,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了。”
的确,所有人都知道季裳华生病一直是交给顾太医诊治的,如果仍旧三天两头生病,人们可真要怀疑他的医术了。
顾逸清这话虽说是有些生硬,但是季裳华挺难得出里面的关心。
“裳华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见顾逸清没有理她,她又道:“福儿伤口刚好,我觉得还需要再吃几服药,您看是不是跟我一同去看看她?”
顾逸清一眼就看出了季裳华的心思,站起身道:“既如此,那就快些带路吧,别耽搁了我回宫的时间。”
季裳华失笑,去了前面带路。
这个人,还真是外冷内热。明明愿意帮助季裳华,却故作不耐。
福儿正在院里做活,突然看见季裳华请了顾太医来为她看诊,不由觉得受宠若惊,连连摆手道:“小姐,奴婢什么身份,怎么敢劳烦顾太医。”
顾逸清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棵树下,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季裳华指了指顾逸清道:“你放心便是,顾太医医者仁心,是不会计较这些的。”
“可是,奴婢……。”
“怎么,哪里不方便吗?”这话虽然很和气,但是却暗藏着不容置疑,自有当家小姐的风范。
福儿也看出了季裳华的态度对她不一样了,虽然重用了她,却并不热络。一时之间,她也蒙了。
“奴婢做这种粗活,让顾太医神仙似的人为奴婢诊治,怕污了太医的衣裳和……眼睛。”想了想,她这样道。
季裳华扯了扯嘴角,“什么时候你也和那些闺阁女子一般,喜欢说这些虚话了?什么污了眼睛脏了衣服,这话我可不爱听,就是顾太医也是不会在意的。”
福儿虽然不知道今日季裳华为何要请顾太医给她诊病,也不知道她今日为何这样‘咄咄逼人’,更不知道季裳华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可是,她知道,若是她再拒绝,只会惹季裳不高兴,甚至是怀疑。
是以,她只能慢吞吞道:“如此,就麻烦小姐和顾太医了。”
季裳华唇畔勾起,缓缓笑了,“这才对嘛,无论什么,都比不上自己的身子重要。”
福儿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实则心中异常紧张,她总觉得季裳华的笑容藏着不怀好意……。
少顷,季裳华就请顾逸清过来了,看着他为福儿诊治。
不一会,就诊治完了,季裳华问道:“太医,她身体如何?”
顾逸清站起身来道:“此伤口太深,虽说已经愈合,却也容易再裂开,所以,我以为还是再多服用一段时日的药吧。”
“那好。”季裳华道,“反正那次的药方还留着,我让人出去买药材就好了。”
看起来真的为福儿的伤势着想。
福儿一直偷偷观察着季裳华的表现,见她对脸色的高兴和关切不似作假,不由心中疑云大起,难道方才她真的想错了?季裳华并没有怀疑她?方才的咄咄逼人不过是为了让她听话看病罢了?
若是季裳华真的发现了什么要拆穿她,不似应该早就行动了吗,何至于等到现在,顾太医也什么都没诊断出来。
一颗心又安稳的放回了肚子里,“多谢小姐,奴婢感激不尽。”
季裳华看她一眼,微笑道:“不必,你主意自己的身体要紧。”
语罢,便打发福儿回去了,院子里只剩下季裳华四人。
院子里很是寂静,过了一会,顾逸清先开口道:“我方才给她诊脉时发现,她身体里是很重的中毒之兆。”
繁缕轻笑一声:“难为她霍的出去,竟然以身试毒以害死小姐。”
季裳华却是不以为然,“你没听她说,她的家中还有家人吗?虽说不一定完全是真的,但一定是有亲人的,她舍得去死吗?”
繁缕反应过来,“小姐,你是说……。”幕后之人骗了福儿!
恐怕福儿只以为害死季裳华,自己就完成了任务,却没有想到幕后之人从一开口就没打算一起放过她。
先变得痴傻,堵住福儿的罪,再悄无声息的死去,杀人灭口。幕后之人果然是心冷意狠之人。
“小姐,如今事情已经清晰明了,您打算如何做?”繁缕问道。
她跟在季裳身边久了,自然明白季裳华是一个记仇之人,而且从来时一举数得。
季裳华伸手接下一片落叶,“反正她中毒已深,就算想要救也救不了了。既如此,我可要把握机会好好利用。”
庆安堂。
“娘,已经过了两个月了,也该起效了吧?”
冯氏在大厅走了几步,“按道理说应该起效了。”
“可是,为何还没有听那边的人传来消息?”
“那你先别着急。”也不知道是安慰周婉颐还是安慰自己,冯氏道:“福儿又不是每时每刻在季裳华身边伺候,毒药哪里能积累那么快,在等一等。”
可是,这几日她眼皮总是跳,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周婉颐突然惊道:“娘,那日我听说顾太医又来给季裳华诊病,顾太医医术高明,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
冯氏快速否认道:“不会,那种毒药是不会被发现的。”
周婉颐有些不耐,“那为何季裳华还没有傻?说是身子弱,我看她好得很!真是命大,一次又一次的受伤,都还活的好好的,季裳华是不是天生就是来克我们的!”
冯氏不悦的皱眉,“你小声些,隔墙有耳!”
周婉颐不情不愿的闭了嘴,“那我们该如何?季芳华哪里还等着消息呢,万一怀疑我们敷衍她就不好了。”
冯氏心中稍乱,“先静观其变吧,再过几天就是七皇子府的宴会了,你要好好准备。”
周婉颐心中压着事情,情绪也不怎么高涨,“是。”
少顷,丫鬟碧玉掀帘子进来,手中捧着托盘,“小姐,您的燕窝粥。”
其实,周婉颐并不喜欢甜甜的东西,可是冯氏说这是美容养颜的宝物,一定要让她喝下。
思及此,她只能认命的接过去,仰起脖子喝完了……。
……
转眼,就到了七皇子府宴会得到日子,这一日,京中各高门贵族和京都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去了七皇子府赴宴,季家人自然也在其中。
出乎季裳华意料,季维之也去了宴会。
季裳华陪老夫人同乘一驾马车,一路上,老太君闭目养神,季裳华低头,很快就到了七皇子府。
一到七皇子府,就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季裳华仔细看了一会,然后脸上的笑容慢慢放大,她只想快些停下,好去见季维之。
季维之显然也看见了周家的人,当然,不是知道季裳华就在前面的马车里,而是看见了马车两边的周子祺和周子扬。
季裳华时刻牢记身为闺阁千金的矜持,是以,明明迫切的想要下车,却只能岿然不动。
老太君忽而睁开眼睛,悠然道:“一看就不知道你的心飞到哪里去了。”
季裳华脸色微红,撒娇的摇摇老太君的手臂,“这不是多日不见大哥,我想他了嘛。”
老太君故意沉下脸道:“难道周家是短缺了不成,见到季家人就往他们身边跑?”
季裳华捂嘴笑的欢快,“外祖母,他可是你的乖外孙呢……。”
季裳华的声音一如笑容一般娇俏,那感觉就像桂花蜜一般甜腻腻的,平日她甚少用这样的口吻撒娇。
老太君故作不悦道:“罢了罢了,人在我这里,心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你下去吧。”
“谢外祖母开恩了,外祖母真是心疼我。”她轻快道。
然后,就跳下了马车。
一下马车,就看见季维之正在和周子祺两兄弟闲谈,见到季裳华,他立刻住了口,迎了过去,“妹妹。”
这一声,引来了很多人的注意。只见这两人一个白衣胜雪,俊秀温雅,一个出尘脱俗,倾国倾城。不禁纷纷感叹,季鸿茂哪里来的福气,有这样一双儿女。
季维之注意到了众人的目光,将季裳华拉到一边,挡在她前面,替她隔绝了大部分的视线。
他摸了摸她的发髻,就像小时候一样,温言道:“果然,是瘦了。”
季裳华看了看周家两位表哥,见他们一脸心虚,心道,这两人定是对季维之说了什么。
“我可是一回来就听闻你这段时日又生了几场病。”季维之皱眉,“真是不让人放心。”
看着季裳华纤弱的身形,他忍不住心疼,这才两个月不见,又瘦了这么多。
季裳华不以为意,“大哥,你不要小题大做,不过是偶感风寒罢了,没什么的。”
“可是,我还是不放心,什么时候你才能照顾好自己,这以后……”
季裳华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做不过是以后离开家可怎么好。
她急忙打断道:“大哥,你怎么回来了?”
季裳华这点小心思,他自然是看在眼里的,哑然失笑,“还有一个月就是秋闱了,我便回家备考了。”
“哎呀,那大哥更不应该为我的事情操心了,万一打扰你读书就不好了。”季裳华眼似横波,眼尾一扬,就有水波在其中荡漾,当真是清艳之极。
季维之身形修长,如临风玉树,生的是面容俊朗,五官文秀,更兼温润如玉气质斐然,站在那里,很难不引人注意。即便有萧承焕和萧承佑,也难免不对他动心。
季维之正笑着挡在季裳华面前说笑,这时候突然起了一阵风,他白色的衣袍扬起,头上的发带也随之飘动,一辆华丽的马车从这边经过,刚好扬起车帘,看到外面的情景……。
马车里,听见有人道:“那个白衣男子是谁?”
有丫鬟扒开车帘道:“好像是季家大公子?”
“就是那个叫季维之的?”
“是。”
女子声音带着几分笑意,“原来他就是季维之啊,看起来还不错……。”
……。
众宾客都到齐了,很快宴会就开始了,然而却迟迟不见那位战功赫赫的叶大将军,不过季裳华倒是可以理解,重要人物,总是留在最后面出场的。
七皇子府虽然很大,却是比不上六皇子府的奢华华丽,也比不得二皇子府的简朴清雅,甚至比不上晋王府的华贵端肃,只能算是中庸。
但是季裳华却觉的七皇子府很容易让人心生亲切之意,不像其他宗室的府邸,让人只敢远观,不敢靠近,甚至是害怕。
季裳华和周家的女眷在一起,季维之已经和周子祺两兄弟与别的客人寒暄去了,老太君和郑氏也在和别的夫人闲聊,季裳华又和周婉颐不对付,是以只能百无聊赖的坐在婢女摆好的位置上坐着。
周围是极为热闹的声音,只有季裳华一个人安静的的独处,实在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突然,就听见前面起了一阵喧哗,许多人争相挤到前面。
季裳华也不禁好奇的望去——
“是六皇子和二皇子……”
萧承泽会来参加今日的宴会季裳华一点也不感到意外,他怎么会放过拉拢叶明朗的机会呢。
至于萧承焕,他一向与七皇子交好,即便之前不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