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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安阳王和安阳王妃,打算如何处理此事?”轩辕凌霜镇定自若。
安阳王看着轩辕凌霜,开口说道:“既然太子和雪儿已有夫妻之实,难道太子不该给雪儿一个名分吗?”
轩辕凌霜扯嘴一笑:“皇族纳妃,女子定然要清白无瑕。可昨日,似乎并未见郡主有落红。”
此话一出,在场的五人无不惊诧。皇上和皇后先是大惊,尔后便不再动作,只看着轩辕凌霜的行动。安阳王和安阳王妃先是心上一喜,紧接着便是心上一紧。若是没有落红,岂不是说明雪儿之前并非清白之身?
“怎,怎么可能!”轩辕傲雪立刻慌了神,急急向安阳王和安阳王妃摇头。
“怎么不可能?郡主且说说。”轩辕凌霜笑靥温和,轩辕傲雪开了口,事情就好办了。
轩辕傲雪也不知是着急还是紧张,两只手不断地打颤:“肯定,肯定……是,是在水中的缘故,对!就是因为在水中!”
“水中?”轩辕凌霜故作疑惑。
“对,对啊!”轩辕傲雪突然有了底气,“昨天,分明就是你把我带到你的汤池去的……”
“是吗?”轩辕凌霜做出思索的模样,“这么说来,在我之前,应该没人动过你,对吗?”
“这,这是自然!”轩辕傲雪理直气壮。
“太子殿下……”安阳王妃又想开口。
轩辕凌霜伸手一挡,示意安阳王妃无需多言。接着,轩辕凌霜朝外面叫了一声:“都进来吧。”
随即,门外进来三个老妇人,三人一齐行礼。
“免礼吧。你们是何人?”皇上丝毫不想浪费时间。
“回父皇。她们三个是本国有名的稳婆。儿臣知晓郡主今日会来宫中,”轩辕凌霜说着,特地停下来看了轩辕傲雪一眼,“特地请三位进宫验身。”
轩辕傲雪一听这话,只觉得双腿绵软,若不是有安阳王妃扶着,恐怕直接瘫软在地。
“还是太子想得周到。”皇后已经明白轩辕凌霜的用意,笑着说道,“既然轩辕傲雪与太子已有夫妻之实,就让稳婆验一验,这样名分也来得顺理成章。”
“不,我不,我不……”轩辕傲雪连连摇头。
“这是皇族纳妃的必要过程,没什么好害羞的。”皇后说着,直接走了下来,伸手去牵轩辕傲雪。
“爹,娘,我不验,我不验……”轩辕傲雪浑身发抖。
安阳王和安阳王妃见轩辕傲雪这幅模样,突然觉得此事事有蹊跷。
安阳王妃和气一笑:“太子想得果然周到。只是,验身之事,我也所有耳闻。验身只能验出处子与否,如今您和雪儿已有夫妻之实,恐怕……”
“王妃有所不知。”其中一个胆大些的妇人开口,“若是只有一次房事,我们也能看得出来的。”
“这实在再好不过了。若真是如此,那太子婚事也省的操心了。”皇后说着,甚是亲昵地牵着轩辕傲雪的手。
轩辕傲雪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她万万没想到轩辕凌霜会来这么一出。
“还等什么,赶紧验身。”轩辕凌霜下了吩咐。
“是,太子殿下。”三个稳婆一齐应和。
“我不验,我不验……”轩辕傲雪双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眼泪不住往外涌。
皇后松开轩辕傲雪的手,神色阴沉:“好大的胆子!竟然如此藐视皇族!难道做太子的妃子,还让你蒙尘了不成?”
“皇后娘娘息怒。”安阳王和安阳王妃连忙下跪求情。
“既然如此,为何不验身?”皇上也开了金口。不得不承认,轩辕凌霜这一招确实高明。
“这……”安阳王和安阳王妃面面相觑,心中大概已有了答案。
“带下去验身!”轩辕凌霜再加了一把火。
“我不验!”轩辕傲雪犟着不肯,情急之下说道,“没有,我与太子没有夫妻之实,没有……呜呜呜……”
“好大的胆子!”皇上拍案而起,“你可知,欺君是何罪?”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安阳王和安阳王妃跪在地上,冷汗涔涔。
“都怪轩辕傲雪年幼无知,听信谗言,才做出此等事……”轩辕傲雪连哭带说。
“谗言?”轩辕凌霜冷声。
“是,是瑾妃娘娘教我的……”轩辕傲雪双眼通红。
瑾妃两个字一出,殿内的气氛又是变了一变。
正文 第48章瑾妃对质
“太子殿下,臣妾冤枉啊!”被轩辕傲雪拉来垫背,受传唤而来的瑾妃一脸错愕,言语间透着些委屈,“臣妾跟郡主向来不熟络,又怎么来挑唆之说呢?”
“不熟络?本太子怎么觉得,你跟傲雪郡主方才暗中交流,似乎每一个眼神都能够心领神会?”轩辕凌霜的眼神凌厉,言辞犀利,“莫非,二位便是所谓‘神交已久’?”
“臣妾久居深宫,平日里除了给皇后娘娘请安,大多数时间都是呆在自己的寝宫里,甚少见客,这是整个皇宫都知道的事情,宫里的每一个人,都能够给臣妾作证,请太子殿下明察。”瑾妃说着,嘴角挑起一丝小小的弧度,“殿下,切莫帮着听信了外人而不信自家人啊!”
瑾妃自以为这样说,轩辕凌霜便会念在是“自家人”的份上不那么计较,不那么咬紧自己,而是对着傲雪这个直接陷害的人下手,毕竟是傲雪动的手。皇家人顾及脸面,自家人打起来,总是不太好看,身为太子的他,是该顾及皇家颜面的。
可是,瑾妃想错了!轩辕凌霜并不是怀狭偏见的人,她也不会为了所谓“颜面”而去滥杀无辜,她又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谁若存心欺辱她,便该付出应有的代价!
“瑾妃你暂且请勿多言,待本太子查明真相,清白的人总不会被抹黑,”轩辕凌霜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环视了整个屋子里的人,言辞掷地有声,“该接受惩罚的人,也绝不会侥幸!”
瑾妃抬起头,故作镇定,无畏地跟轩辕凌霜对视,好像是这样子做就能够减轻自己的嫌疑。
轩辕傲雪楚楚可怜地躲在王妃的怀里,心里却已有了一番计较。
自己陷害太子的罪名已经落实了,惩罚是逃不掉的,只是她总是有那么一点不甘心,凭什么做错事的是两人,受惩罚的却只自己一个?一定要把瑾妃拉下水,或许这样自己还能被从轻发落。
“太子殿下,傲雪错了,傲雪以后再也不敢了,还请殿下,从轻发落……”
好汉不吃眼前亏,轩辕傲雪知道这皇家人的刑罚甚是残酷,她从小就没有受过什么伤,对于皇家的这些刑罚,怎么能够顶得住呢?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轩辕凌霜叹了口气,心里多少有些痛快,
轩辕傲雪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一直低着自己的头,不敢抬起来看屋子里的任何一个人,这种事情实在是太丢脸了。
“等等,别动!”在傲雪低头的一瞬间,轩辕凌霜的眼睛很快就捕捉到了什么,赶紧让傲雪停住,别有其他动作。
整个屋子里的人全部转头看向轩辕凌霜。
轩辕凌霜伸出手,从轩辕傲雪头上取下一支金雀衔珠步摇,沉吟道:“这支步摇……”
瑾妃的脸色瞬间变了,怎么回事,居然把这茬儿给忘记了!
轩辕凌霜眉眼一厉,冷笑道:“瑾妃娘娘,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太……太子殿下,臣妾不知道殿下在说什么,这支步摇可是有何不妥之处?”瑾妃到现在在还故作镇定,她深知,越到这种时候,自己就越不能够自乱阵脚。
“对!就是这支金雀衔珠步摇!”轩辕傲雪看到这步摇才恍然想起,原来这个证明自己没有说谎的证据,就这么一直戴在自己的头上!
“傲雪郡主,这支步摇可是你自己的?”轩辕凌霜看着傲雪的神情,知道自己所想不错。
“不,这支步摇是瑾妃娘娘送给我的,一开始,我只是见它好看,夸了几番,而后,瑾妃娘娘便把这个赏我,问我想不想当太子妃,我当然想了,她说让我去勾引太子您,勾引到了,我自然成了太子妃,勾引不到的话,就让我说是太子殿下将我玷污,我还是会成为太子妃,那支步摇就先当作是给我当上太子妃的贺礼了,傲雪一时糊涂,当真信了瑾妃的挑唆……傲雪所言字字非虚,请殿下明察秋毫!”
轩辕傲雪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得一清二楚,恨恨地盯着瑾妃看。
这个重利弃义的女人,自己实在是愚蠢,居然就这么上了这个女人的当,成了她的棋子!
“瑾妃娘娘,事已至此,你该是没话说了吧?”轩辕凌霜眼睛微眯,盯着旁边的瑾妃说道。
“太子殿下,只听傲雪郡主的一面之词,就想要定下臣妾的罪,是不是太过于草率了?殿下若是如此偏听偏信,由不得不让臣妾多想……”瑾妃心下慌张,却佯装镇静道,“这该不会,是太子殿下联合傲雪郡主俩人给臣妾下的套吧?”
说完红唇微抿,双眼毫无畏惧地盯着轩辕凌霜。
这个瑾妃的狡猾程度还真的是超出了轩辕凌霜的预料程度,傲雪听到瑾妃为自己的辩解,也真的是觉得自己的智商不如人家许多,就自己这样的,还真的是不适合在这深宫中待着,不适合跟人家斗,最多也就只是被人家斗的份儿。
就像今天这样,轩辕凌霜是知道人家傲雪的心思的,她只是将计就计,想将幕后主使给引出来,而现在瑾妃把所有罪责都推给傲雪,在这件事情中,傲雪充其量只是个权势相争的牺牲品罢了,无足轻重。
“瑾妃娘娘,这支金雀衔珠步摇,整个皇宫也只有两支,我母后一支,另一支却被父皇赏给了你,这个至上的荣耀你可是炫耀了好些天呢,整个皇宫无人不晓。”轩辕凌霜语速不疾不徐,却每一字都牵动着在场所有人的呼吸,说到这里,她望向皇后,忽然莞尔一笑,“母后的那支此刻正在头上,傲雪郡主这支从何而来,想必已经十分明晰了。”
“既然太子殿下说,步摇很多人见过,要仿一支也不是什么难事……”瑾妃垂死挣扎道。
“哦?瑾妃娘娘这话倒也不是没道理……”轩辕凌霜状似沉吟,见瑾妃眼里露出喜色,才不紧不慢地接下一句话,“那我们便不管旁人,请瑾妃娘娘拿出你自己的那支步摇,以证清白。”
“这、这……我弄丢了……”瑾妃背上渗出一层薄汗,她那支步摇已经给了轩辕傲雪,当然拿不出来。
正文 第49章皇帝维护
“哼,瑾妃娘娘这话,岂非把我等都当作了三岁小儿?!雪儿敬你是长辈,你却教唆她去做这般大逆不道之事,委实叫人痛恨!”
这时,眼看尘埃即将落定,安阳王也站了出来,疾言厉色地指责瑾妃一通,末了,又分别向皇帝和轩辕凌霜拱手道——
“陛下,太子殿下,此事的确是雪儿无礼,冲撞了太子殿下,但请念在她年幼无知,又是为人挑唆的份上……”说到这里,安阳王扑通一声跪下,几乎老泪纵横,“请开恩饶她一命,小王教女无方,之后必定严惩她!”
见安阳王也出来说话,瑾妃双唇微微颤抖,知道自己无法脱罪了。可笑她之前还妄想来一招借刀杀人,让轩辕傲雪承受所有风险,自己则坐收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