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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面几乎称得上是鱼龙混杂,河洛王身为一方诸侯,这种警备程度是不是太低了些?
就在傅弦歌心中疑惑时,方世隐不动声色地现了身:“主子,这里有些不对劲,言先生去查探河洛王去了,咱们要不要先离开?”
傅弦歌一皱眉,刚想说些什么,目光忽然触及到远处的一行人,问:“那里是怎么回事?”
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一群灾民正围着一个粥棚不知发生来什么,场景一面混乱,方世隐顿生警惕,干脆护着傅弦歌离开了人群:“这里太危险了,我们走。”
“等等,先看看情况!”
河洛王与柔佳公主入京绝对是一件大事,朝廷的布置不可能只有表面上这么一点,胆敢在这种时候闹事,恐怕不是普通的难民。
正如傅弦歌所料,那边的动乱很快吸引了官兵的注意,迅速有人过去维护秩序,然而那边却不知是发生了什么,所有难民全都跪了下来,仿佛那粥棚里供奉着一尊菩萨,对着那里虔诚跪拜,隐约传来几声“在天有灵”“苍天保佑”之类的话。
傅弦歌离得太远,看不清粥棚里究竟有什么,却见巫马胤宸打马从迎接的仪仗中走了出来,不知与粥棚那边的人在说些什么,不多时,一个长身玉立的年轻人便随着巫马胤宸一起出现在了傅弦歌视野之中——关子瑾!
“走,回城!”
在关子瑾出现的瞬间傅弦歌就明白了许多事情,当机立断地下令,方世隐便护着她悄无声息地到了城门下,见到有人过来,官兵自然要警备,傅弦歌掏出郡主玉牌表明了身份,这才得以站在近处,然而即便她是郡主,也不得藐视亲王,于是只能站在一旁等候。
关子瑾与巫马胤宸等人被簇拥在一众官员之中,傅弦歌根本就看不见人,等到那边终于寒暄够了,两方人马才终于缓缓向金陵城内走去,只是这一次,其中还夹杂了一个关子瑾。
随着一行人离开,新曹门外的百姓终于得以进城,由于傅弦歌身份特殊,很快有一个守城的小将领上来询问是否需要帮助,傅弦歌要了一匹马,马不停蹄地向世子府跑去。
他们如今是未婚夫妻,见面容易得多,出来迎接傅弦歌的是暮秋,萧挽风今日并不在府中,问他半天暮秋也只是支支吾吾地一句实话也没有,傅弦歌深吸一口气,这才回过神来一般摆摆手,转身往郡主府走。
这些天以来习惯了凡事有一个人在身边商量,让傅弦歌多年来的好习惯都变了,这本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她不该依赖于萧挽风!
正这么想着,傅弦歌便有些失神,萧挽风连着喊了她好几声她才猛地回过神来,乍然看见眼前一张俊脸,顿时吓了一跳,身体一歪险些掉下马去,幸而萧挽风手疾眼快扶住了她这才免了她的厄运。
“我长得这么吓人?”萧挽风惊奇地看了一眼魂不守舍的傅弦歌,收回手说道。
“你怎么在这里?”
“方才回府,暮秋说你来了,我正好也有事要找你,就追过来看看,没想到你居然走神成这个样子,是为了关子瑾的事情?”
“你……”萧挽风的消息十分灵通,傅弦歌惊讶了一下便明白过来,他大概是也想到了什么,于是迅速冷静下来:“嗯,此地人多眼杂,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很快,傅弦歌与萧挽风便来到了一处酒楼的包厢,确定无人会偷听后,萧挽风才说道:“我也是刚才才收到的消息,关子瑾就是巫马炎。”
“什么?”
萧挽风说话向来开门见山,傅弦歌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没有想到事实竟然会是这样,见到萧挽风的疑惑神色,她才解释道:“我方才在新曹门外见到关子瑾与巫马胤宸等人一起回了城,但具体发生了什么却不知道,只是河洛王此次入金陵来者不善,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傅弦歌满脸忧色,萧挽风看得心里忽然紧了一下,依照傅弦歌滴水不漏的性格,她本就在现场怎么会不打听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就回来?这件事情恐怕是哪里触及了她的敏锐的神经,才会让她做出如此冒失之事。
“你别着急,还不是什么大事。”萧挽风并不熟练地安慰了她一句,将他得到的消息都说了出来。
原来今日关子瑾与往常一样亲自去新曹门外施粥,忽然被一个老者认了出来,说他是熙昭太子转世,当年这老者受过熙昭太子恩惠,当即激动得不能自己,熙昭太子当年确实是以贤德闻名,不知怎么的,老者这一声呼喊顿时引起了别人的连锁反应,众人纷纷跪了下来,随后便是傅弦歌当时所见的情形了。
巫马胤宸被这边动静惊动,忽然发现了一个自己的“堂兄弟”巫马炎,正巧河洛关家与河洛王关系亲厚,在场众人瞬间成了一家人,巫马胤宸带着关子瑾匆匆回宫,皇上的圣旨已经下了,命人去关家取证,只要证实关子瑾确实是皇室血脉,立刻让他认祖归宗!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五章幕后
关子瑾是什么人?
关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他如果能如此轻易地被一个曾经受过熙昭太子恩惠的平民百姓认出来,与关家相交甚密的朝廷那么多老臣会认不出来吗?
这么多年以来关子瑾定然不会像他今日所表现出来的那样茫然,他一定知道自己的身世,今日“被认出来”一事根本就是他故意安排!
洛河关家与河洛王本就同气连枝,向来关系紧密,关子瑾与河洛王的关系更是不言而喻,如今河洛王刚刚来到金陵,此事就爆发,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朝廷不可能对关子瑾出手,他选择在这种时候回归,瞬间掐灭了某些人想要将他神不知鬼不觉就弄死的念头。
傅弦歌本身十分敏感,她总觉得关子瑾会选择这样出场并不仅仅是为了等自己的强大后台到来:“傅家手中兵权是不是根本没有收回?”
怎么会这么巧,傅远山刚一离开金陵,河洛王、关子瑾就一个接一个地冒了出来,他远去越州,当真只是为了尚未乱起来的发羌吗?
萧挽风一听这话瞬间就反应过来,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吸了一口气,说道:“你不要入宫了,师傅不跟在你身边,我不放心。”
正说到这里,莫折言忽然翻窗跳了进来,他方才去查探河洛王的虚实,到现在才回来,屋子里的两个人瞬间将视线集中在他身上,只听见莫折言说道:“河洛来了不少高手。”
在莫折言手中都能成为高手的,那定然不是等闲人士,萧挽风与傅弦歌对视一眼,心中的不安更加深了些,他握住傅弦歌冰冷的手,说道:“既然皇上是有意放傅大人离开,必定是有所防范,一定不会有事的。”
如今仅存的两个异姓王之中,河洛王的威胁并不比南阳小,十几年前有一个婉萝郡主嫁给了萧少功,也算是联姻的一种,至于河洛王那就更加放心,嫁过去的是当今圣上唯一的五公主巫马柔佳,监视与引导作用更强。
可……若是巫马柔佳并不忠诚与巫马信呢?
傅弦歌第一时间排除了这个猜测,如果河洛王与关子瑾站在统一战线,那目的自然是为了夺取皇位,巫马柔佳与关子瑾之间勉强算是杀父仇人的关系,她不可能傻到这种地步。
“爱情中的女人可往往没有什么理智可言。”
萧挽风就像是知道傅弦歌在想些什么似的凉凉地开了口,傅弦歌不置可否地看向他,两个人对视一眼,又各各自移开目光,各自沉默无语。
沉默片刻后傅弦歌主动说道:“我让人去查一下河洛兵力调动。”
“不必担心,大晟朝在皇上的治理下算得上是国泰民安,不论熙昭太子是多么的民心所向,到现在也剩不了多少了,在这种时候,发起战争并不明智,关子瑾又一直是那么个名声,所以顶多是有点小规模动作,将大晟朝重新陷入战火之中,他担不起这个责任。”
“但河洛王身为一地之王,亲自来到金陵,皇上定然不会轻易放他回去,所以他一定是做足了准备,说不定就准备了一场破釜沉舟,我们不得不防。”
“我知道,”萧挽风本身就是南阳送来的质子,自然比谁都明白藩王亲自来到天子脚下无异于自断羽翼,河洛王显然是憋了后招,绝不仅仅是莫折言说的那些高手。
两个人正讨论着关子瑾回归以后会在朝堂之上刮起怎样的异常大风暴,江吟敲了一下门,进来后,他恭敬地将手上的纸条送到萧挽风手上,说道:“王爷上了奏章,但是却并未派人通知世子府,方才才得到的消息,侧妃娘娘他们已经出发了。”
傅弦歌不知道那纸条上写了什么,只是看着萧挽风的脸色倏地沉了下来,她一皱眉,问江吟:“他们?”
“还有芷阳郡主和二公子。”
江吟早就看出来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因此说这话的时候根本没有请示萧挽风的意思,果然,就在他说完这话以后,萧挽风就将那纸条交给了傅弦歌,冷哼了一声:“敢把手伸这么长,萧少安的脑子怎么长的?”
傅弦歌迅速看完了纸条上写的东西,和她想得差不多,因为她和萧挽风定亲的事情给了南阳那些人借口,看着萧挽风在金陵混得不错开始心里着急了,于是着急将萧瑜和萧芷阳要来。
“你父王……就是败在这个人手里的?”傅弦歌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匪夷所思,她虽然并不太清楚上一辈的事情,但是她却听说过南阳王温和有礼,才华横溢的大名,如今萧少安的这一点小手段,怎么看都显得幼稚了些。
萧挽风以为傅弦歌是在讽刺萧少功,不屑地说道:“我父王还真以为那点单薄的血缘能有什么作用,呵……”
“阿韶,”傅弦歌打断他,眼里带着些自己都不敢置信的意思:“你有没有想过,萧少安并不是杀害你父王的真正凶手?”
“……”萧挽风身体一僵,冰冷的脸上忽然出现一丝裂缝,他猛地看向傅弦歌,声音有些发哑:“你……什么意思?”
“你说萧少安从小就被放到了乡村之中没有人管,那么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世,仅仅凭着和你父王一模一样的脸吗?再说萧少安无权无势,他是怎么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打败你父亲的?你母妃当年手里掌握着方家、皇室、甚至缇刑司的力量,又是怎么轻而易举地中了萧少安的计谋?他即便是掌控了南阳王府,也不可能对你母妃下手吧?还有……”
越来越多的细节争相从傅弦歌脑子里冒出来,被她条分缕析一条条的摆在了萧挽风面前,但是看着萧挽风越来越冷的脸,她一下子闭了嘴,萧挽风从前或许是被自己的主管蒙蔽了视线,但是在她说过第一条以后,他会瞬间反应过来更多的细节,根本不需要傅弦歌去分析和肯定自己的猜测。
意识到这一点后傅弦歌瞬间闭了嘴,一瞬不瞬地盯着萧挽风,许久过后,萧挽风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眼神变得锐利又危险:“我差点忘了还有这些人……”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章一母同胞
萧挽风一直都想不明白,当初在他来到金陵时刺杀他的那些人究竟是谁,原来是这样,如果那些人一直都和萧少安有联系,那么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当初我假装马车被撞,嫁祸宁国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