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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势力竟是如此四通八达?
“这……”
“这不是利益交换。”经过了与傅弦歌长时间的斗智斗勇,萧挽风终于从中掌握了一丝技巧,他本就对傅弦歌了解无比,如今对症下药,自然是抱着事半功倍的心去的。
只见萧挽风一摊手,十分轻松地往后一仰,说道:“这里面是我手中掌握的嘴隐秘的力量,细枝末节没在上面,我并不是为了和你摆利益讲道理说服你和世子府站在同一条线上才把这个交到你手上的,如果这一点有效的话我今天早上就说服你了。”
“我突然想起这东西,是我今日回去思索了半晌,忽然觉得虽然信任这东西虚无缥缈,但却是能够建立起来的,我把命都交到你手上,哪怕你仍旧不相信我,却也总会放心一些吧。”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二章黄玉司鸾
萧挽说这话的时候表面无比放松,好像全然不知道他这番大言不惭是什么意思,傅弦歌心情震惊且复杂,忽然升起一种难以严明的情绪,她原以为自己的伪装天衣无缝,可这人却将她看得如此彻底,这让她一直以来所做的那些就像是一个笑话一样。
然而事到如今,傅弦歌没有办法恼羞成怒,她震惊地看向萧挽风,正想说些什么,却忽然发现此人虽然看上去仍旧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目光却并未集中在一处,看上去颇有些飘忽不定,就好像是被人发现了秘密的孩童,妞妞捏捏又心惊胆战。
这个发现莫名地让傅弦歌的心情明朗起来,她戳了一下萧挽风僵硬的肌肉,隐约觉察出这个人的可爱之处来,恍然发觉原来所谓的勾心斗角浅薄得近乎简陋,她忽然笑了出来,把萧挽风悬着的心狠狠地扯了一下。
“你先把这个拿回去,不可以考验人性啊萧世子……”
她将册子合起来,递到萧挽风面前,萧挽风的手指僵硬了一下,微微屈起,沉默了片刻后忽然不讲理地说:“看都看了,你必须负责!”
“……你这是强买强卖吗?”
此人的蛮不讲理已经让傅弦歌十分无语,她直接把东西塞到他手上,无力地坐了回去,抢在萧挽风再次耍无赖之前说道:“我还什么都没说吧?”
“那你想问什么”这句话几乎脱口而出,幸而萧挽风因为过于激动而咬到了舌头,生生将这话憋了回去,他于是只能带着不满的表情幽幽地看着傅弦歌,乍一看还有点可怜巴巴的意思。
这念头冲上脑海的时候傅弦歌顿时愣了一下,一时鬼迷心窍,说道:“你太可爱了。”
“可爱”这个词超出了大晟朝的辞海范围,萧挽风一时间没听懂,只能疑惑地看向傅弦歌,她这才回过神来,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些什么的时候简直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面对萧挽风又好奇又疑惑的目光,傅弦歌只能尴尬地咳嗽一声,准备转移话题,和萧挽风严肃地谈一谈关于“成亲”这件事情本身:“你不必将这册子交给我,这件事情……”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打断了傅弦歌的话,萧挽风不满地瞪了一眼门外,见到那胆大包天的丫鬟进来后更是十分不满,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清容进来的时候看见两人这诡异的气氛觉得十分惊讶,但却没有时间去想里面这是什么情况,她带着一点庆幸的神色松了一口气,赶紧向傅弦歌走了过来:“郡主你可算是醒了。”
“怎么了?”傅弦歌好笑地看了一眼萧挽风,原本尴尬的心情瞬间消失不见,于是心情极好地转向清容,问道。
“方才清宴公子身边的人过来了一趟。”
“他来做什么?”萧挽风顿时如临大敌,若是身上有毛估计当场就炸了,恶狠狠地瞪着清容。
相比于方世隐的没出息,清容在成为被萧世子的怒火殃及的池鱼时十分淡定,她将手里捧着的匣子递到傅弦歌面前,说道:“这是他特意嘱托要亲自交到郡主手上的东西,我看情况似乎不对,便留心了些,派人去跟踪了一下那书童,回报来说那书童鬼鬼祟祟的似乎是怕被旁人看见,我便赶紧过来禀报一声,没想到正巧郡主醒了。”
说实话傅弦歌与关子瑾之间从未交恶,因此她倒是不怎么担心,有些疑惑地打开了那匣子,问:“里面装的是什么,你看过……”
傅弦歌的话语戛然而止,眉头下意识地皱了起来,萧挽风疑惑地看向匣子里的那一枚玉佩,第一反应是升起一阵怒火,关子瑾那个伪君子前脚丧妻,后脚就送来这种明显带有亲近意味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意思?!
然而这熊熊燃烧的怒火在触碰到傅弦歌满脸的阴郁时却像是遇见了一团寒冰,瞬间便被冻结了,他佯装不在乎地拿起那枚玉佩,随意打量了几眼,并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刚想要讥讽关子瑾两句,却忽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皱起眉头来,半晌才不确定地说道:“这东西……我好像见过……”
傅弦歌在萧挽风拿起那枚玉佩的时候就一直讲目光放在他身上,这会儿听见他这句话,顿时瞪大了眼睛,追问道:“你见过这玉佩?什么时候见过的?”
“不记得了,应该挺久了吧,否则我应该一眼就能认出来,但这么一个小东西我这么久都还记得,可能当时见到的情况比较特别容易让人记住,也可能是玉佩的主人和我关系匪浅,啧……是谁呢?”
傅弦歌听他自言自语地拆解自己的记忆,没顾得上惊讶,她拿过萧挽风手里的玉佩,神色复杂:“这是司鸾佩。”
“那是什么?”
在傅弦歌打开匣子之前,清容是没看见过这玉佩的,因此在见到这黄玉司鸾佩的时候心情同样震惊,她终于回过神来,带着些惊慌地对傅弦歌说道:“司鸾佩咱们只通过千川阁的途径寻找过,也确实曾经拜托过清宴公子,可他为何会将这东西送到郡主府来?”
清容虽然是在提问,可她心中却如同傅弦歌一样早就已经有了答案——关子瑾已经知道了傅弦歌和千川阁之间的关系,并且正在用这玉佩威胁她!
“这不是真的司鸾佩,只是样式相同罢了。”傅弦歌将那玉佩丢到一边,有些头疼地揉了揉脑袋,觉得事情愈发复杂起来,“他想威胁我做什么?与他的夫人殉葬么,呵……”
虽然并不明白司鸾佩究竟是什么东西,但看如今这情形萧挽风却也明白了个大概,他顿时皱起眉头来,深刻的眉目间写着明显的暴戾,他沉着一张脸,用尽量克制却依旧能听出怒火的声音说道:“我想……我已经知道了一切的来龙去脉,原来如此,关子瑾、关沁儿,还真是一个比一个狠!”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三章填妻
关家,关沁儿的遗体被放在零临时布置的灵堂里——她要在除夕之前下葬,堂堂关家少主夫人,葬礼竟被简化到这种地步,不过既然人死如灯灭,生前究竟是荣耀加身还是穷困潦倒也就不算什么了……
关子瑾手边放着一个约十寸左右的木盒,屋子里的下人都已经被赶了出去,只剩下他一个人沉默地坐着,傅弦歌与千川阁之间的关系、与向小葵之间的关系,他如今都已经不必确定,却没有想到关沁儿会替他走了这一步棋。
只是傅弦歌与傅府决裂,她不可能代替傅弦思受过,即便是如今金陵已经传遍了“关沁儿大义求郡主,傅五娘嫉妒害人命”这样的言论,但要逼迫傅弦歌嫁给他,如今这点筹码显然不够,幸而他手中还有一个让她投鼠忌器的砝码……
没有时间了,如果不尽快拉拢到千川阁的力量,就会错过最佳时机!
他下意识地摸了一下一旁的木盒,这里面放着巫马信搜寻了十几年的东西,仿佛靠着这东西能给他带来无尽的力量似的让关子瑾的神色明显放松了些,他深吸了一口气,终于下定了决心。
“你是说如今的民间,我是关沁儿为关子瑾选择的填妻人选?”傅弦歌眼神十分复杂,若是如此,倒是也能解释为何关沁儿会用这种借口接近傅弦思,她今日所说的那一番话,怕是会被世人认为是她自己疯魔了自欺欺人,同时更坐实了傅弦歌与关子瑾之间的关系。
“这太荒谬了!”
清容震惊地看向萧挽风,傅弦歌却深吸了一口气迅速平静下来,说道:“没什么可荒谬的,只要那人是清宴公子,关家未来的主人,即便是郡主,做填妻也并不过分。”
“你说什么?!”
傅弦歌纯属就事论事,可惜萧挽风却专喜欢见缝插针,他眯起眼睛危险地看向傅弦歌,似乎她只要再说一句关子瑾的好话他就能原地把郡主府夷为平地。
原本傅弦歌与萧挽风之间的婚事就十分复杂,如今关子瑾又横插一脚,若说傅弦歌不在意那不可能,但如今看着萧挽风这幅神情,她忽然又觉得这事没什么大不了。
傅弦歌沉默了一会儿,想着若是此时她答应萧挽风的求亲会不会被认为是被情势所逼,心有七窍的千川公子一时犯了难,开始没来由地埋怨起清容进来的时机,若是稍稍延后一点便好了……
然而她的心情并不决定既定事实的发生,因此傅弦歌只能组织了一下语言,轻咳一声用一种十分严肃的神情看向萧挽风:“子瑾为人其实不错,十分细心体贴,并且……”
“傅弦歌!”萧挽风一字一顿,将她的名字喊得杀气腾腾,咬牙切齿的表情像是恨不得把面前这个人拆骨入腹,然而这还是萧挽风已经十分克制的结果,可以想见其怒火究竟是如何奔腾了……
萧挽风忍了又忍,终于是没有忍住,开口就打算发表一番“萧氏理直气壮”,然而当他目光触及傅弦歌嘴角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时,原本疯狂翻涌在胸腔中冲撞得闷闷作痛的怒火却又似乎不值一提,被风一吹就瞬间消逝了。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问:“你既然想答应我,为何还不承认?”
清容疑惑地看着这两个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傅弦歌却沉默了一下,明知故问:“我何时准备答应你了?”
“本世子是个十分大度的人,不会因为这一点小事猜疑你,我方才才说过会与你坦诚相对,咱们之间的关系绝对与利益无关,如今这才多了一个关子瑾,你就开始不自信了?”
有朝一日竟能从萧挽风口中听到“大度”这个词,感觉颇有些奇妙,以至于傅弦歌直接忽视了他后来的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问萧挽风:“为何你总能如此自信?”
萧挽风一挑眉,没弄清楚话题为何会突然转到这上面,却又听见傅弦歌说道:“这司鸾佩是我母亲留下的东西,世上只有两块,前一块就是关子瑾替我找到的,还有一块据说是在扶秋殿,我还没有找到,也不知言叔要我找这个做什么。”
萧挽风完全没听出傅弦歌的意思,听她说到正事又很快忘记了方才那一点小情绪,摸着下巴说道:“向小葵的东西?我想起来了,我确实见过向小葵拿着这东西,当年我母妃还曾经问过她另一块玉佩去了哪里,只是她却没说,我当年见那玉佩样式独特,留心过不少。”
“……”
萧挽风说完后发现傅弦歌并未接话,有些奇怪地看向傅弦歌,却见她一脸无奈的表情,下意识问:“怎么了?”
“……没什么。”傅弦歌心想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