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虱子多了不愁,再灭一个南氏也无妨。
南氏若是死在杨涛手中,不仅坚定了立场,还洗清了嫌疑。
杨涛哦了一声,没想那么多,只是笑着眯了眼。
“听闻南氏家产丰厚,那可是一头肥的流油的肥羊,果然是好差事,不知能不能抢到。”
打仗抄家的时候趁机扣押一些油水,这都是行业潜规则,不少武将就是靠这个发家致富的。
现在还有仗能打,多攒点儿家底,等天下太平,养家糊口就不容易了。
“一定能,只要你开口。”
作为曾经的诸侯,杨涛的身份是个短板不假,但也有好处。
例如他主动请缨立功,一般没人争得过他。
为何如此?
自然是为了安抚杨涛,在不影响大局的情况下尽可能满足他的小要求。
杨涛拒绝了旧臣的诱惑,那几个旧臣没了主心骨,只能叹息着放弃,继续观望。
南氏却坐不住了,联合几个与姜姬有仇的士族趁机搞事。奈何出师未捷身先死,他们密谋还只是理论层次就被杨涛带人碰了个正着,搜刮出来的信函与认证供词都被保存起来。
咸鱼们看着这个操作惊呆了。
【认怂了大佬】:不是正常剧本难道不是主播继续装病装死,等南氏等人得意洋洋带兵出来,关键时刻你再跳出来打他们脸?人家只是理论阶段你就动手了,打脸的爽感不够啊。
这像是什么?
这像是九九八十一集的权谋大剧被姜姬的剪刀手剪得只剩五分钟的预告片。
基本是南氏联合好各个士族,刚准备登台就被姜姬踢下了升降台。
这种剧节奏快得堪比饿死鬼投胎,泡面番都比它长久坚挺。
有一位咸鱼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夜舞焱灵】:所以……主播装病装死是为了什么?
“为了多抄几家。”姜姬道,“南氏不是联合六个汾州大小士族?勉强算是死得其所了。”
为什么非得等火灾烧毁了屋子再出手灭火?
这种英雄反转不要也罢。
姜姬是冷眼看着火势烧了几本书,烟雾拉响警报器就将小火扑灭。
南氏搅动的局就是那场不成气候的小火。
她冷笑道,“南氏不是咒骂我强夺家财、掘他们祖坟是盗匪行径?呵,好心好意留他们一命,自己不惜福。那我就名正言顺要了他们全族性命。杀鸡儆猴,好让后来者都看看下场!”
南氏在她眼中只是跳梁小丑。
她没将对方放在眼里,只是他们自己将自己看得太重要,上蹿下跳不让人清净。
不树立一个典型,南盛这帮人真以为她是软柿子能随意拿捏践踏?
南氏一倒,南盛士族也该稍稍消停了。
若这样都不消停,姜姬只能给他们设局,名正言顺地杀到他们全都闭嘴为止。
至于内应……
姜姬将茶盏随意一掷,冷漠道,“凌迟吧。”
第1638章 收南盛,杀安慛(四十九)
众人都以为内应是杨涛这边的人,甚至连杨涛自己都这么担心。
万万没想到,最后调查出来却是姜姬这里出了毛病,被南氏收买的内应并非心腹重臣,甚至连中流也算不上,只是一个没什么存在感但又能掌握姜姬某些行踪的小官员。
得知这一消息,姜姬不知道该愤怒还是该庆幸。
愤怒此人的背叛与欺骗,庆幸出差错的人不是她曾赋予信任的重臣心腹。
卫慈知晓此事的时候,他也着实松了口气。
尽管前世的陛下与今生的主公有不同,但二人的本质还是相同的,最憎恶背叛。
小角色背叛也就背叛了,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主公的怒火就是疾风骤雨,下一阵就歇。
若内应是主公熟悉的面孔,那这事儿就没完没了了,她的处理手段也会格外很辣。
典型的例子就是前世徐珂归顺两三年又发动金祁川叛变,这场叛变所有人都没预料到。
影响也相当深远,以至于陛下晚年提起徐珂这人还是恨得牙痒,大有将人掘坟鞭尸的冲动。
前世的陛下起兵困难,但大亏却没怎么吃,一只手就数的过来。
印象比较深的一次是亓官让协助旧主昌寿王,陛下在前线瞎浪,他带兵差点儿将陛下老巢全端了。一次是徐珂暗中策反数名中层将领,趁着陛下与敌人的战事陷入僵局的时候,用假情报哄骗陛下带领五百士兵入金祁川,金祁川山谷还有七千埋伏。徐珂为此事筹谋许久,布局堪称天衣无缝。等众人发现叛变,带兵增援陛下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
【啧若非柳贼愚蠢,徒有莽夫之勇,自视甚高,尔等也不会用了这么久才发现不对劲。】
徐珂的嘲讽并无道理。
狼来了的故事说多了,等狼真的来了,众人反而不敢相信。
同理,陛下统领先锋,频繁使用剑走偏锋的奇兵之术,时日一长,众人也习惯了,警惕性大大降低。等她被信任的心腹算计而陷入险境,帐下文武重臣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徐珂以为陛下必死无疑,甚至连帐下众人也这么以为,军营都要准备丧仪了。
没想到搜索陛下遗体的人循着叛军尸体发现坐在尸山血海中发呆的陛下。
卫慈没见过那个场景,但听旁人转述也能想象一二。
从山谷到她的脚,短短百丈距离堆积了无数断肢残骸,鲜血汇聚成血红色的涓涓小河。
血泊汇聚一处,地下的黄泥都来不及将它们尽数吸收。
一贯意气风发的陛下罕见得露出了颓然的神情,眼眶发红,细密的血丝布满眼球。
【徐珂叛变了?】
亓官让低声道,【是。】
【凌迟吧。】陛下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地补充一句,【我来动手。】
亓官让问她,【主公不用将徐珂提过来审问一下……他为何叛变?】
【背叛就是背叛,他做下这事儿的时候,他就是个死人了。】陛下喑哑着嗓子嘲笑,【我对他成长故事没有半分兴趣。他有怎样的过去、经历了什么、做了什么,这是他背叛我的理由?】
亓官让沉默不语。
【便是不审问,我也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多半是为了旧主。】陛下冷笑道,【他对旧主那么忠心耿耿,我便成全他。他愿意为旧主谋划多年暗杀我,那也愿意为他承受凌迟之刑吧?】
当然,最后徐珂并非死于凌迟,但也是陛下亲自动的手,尸骨被吊在金祁川暴晒不能入土。
随同徐珂一起的将领就没那么幸运了,几乎被陛下一口气全部清洗干净。
谁给他们求情,陛下就申斥谁,那段时间人人自危。哪怕谋士们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跟陛下说一下子杀了这么多将领会导致自身实力大损,让她三思,仍旧没有挽回陛下的决心。
陛下宁愿自身元气大伤也要将这批乱臣贼子杀干净,意志坚定。
卫慈记得姜朝建国后,有几个臣子与徐珂交好的官员想趁着陛下心情好的时候求个情,让徐珂尸骨能入土为安,结果那几个臣子都被陛下申斥,一个一个被责令停职滚回家反省两月。
直至卫慈前世拔剑自刎,徐珂的尸骨还被吊在金祁川。
由此可见,自家陛下对信任的重臣背叛是个什么态度那真是能记仇记一辈子。
因此,卫慈庆幸此次背叛的是小角色。
南氏以及南氏暗中勾结的士族都被杨涛带兵抄了个干干净净,内应则被当众凌迟处死。
这场震荡持续了大半月才真正平息下来。
明明没有过多久,众人却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南盛汾州、江州两州士族更是夹紧了尾巴做人,一个一个像是霜打茄子一样萎靡不振,短时间内不敢再蹦。因为他们发现,士族的优越性搁在姜姬这个土匪暴君跟前不起作用。
人家立足乱世的资本也不受士族掌控,做事肆无忌惮,杀人放火劫掠做得心安理得。
她就是茅坑里又臭又硬的顽石,士族作为金贵的鹅蛋与她对碰,得不偿失。
溜了溜了,惹不起,惹不起。
姜姬这边动乱刚定,另外两处却酝酿着新的风暴,影响着整个天下时局。
一处是湛江关的亓官让和孙文,这俩黑心眼凑到一块儿,腹黑指数爆表,说阴谁就阴谁。
一处是安这边,他的爱妾西昌帝姬在大过年的关口被诊出一月多的身孕!
即将迎来新年,患有隐疾多年的安顺利让爱妾有孕,这可是双喜临门,安都快喜疯了!
大喜之下,安犒赏三军作为庆祝,上下喜乐融融。
中诏的聂清却无心过年。
聂氏的愁云惨淡与安形成了鲜明对比。
聂清先后经历了父亲、岳父的死,还有堂弟聂洋的背叛,让他在短短一年内迅速成长。
悲哀的是,聂清的成长速度远远赶不上中诏境内的局势变化。
说起来也是令人唏嘘,想当初聂良还在的时候,聂清可是所有人都巴结的对象啊。
不过是短短一两年的光阴就成了如今的模样。
第1639章 收南盛,杀安慛(五十)
外有敌人虎视眈眈,内有隐患杂乱丛生……
日渐增大的压力和无处不在的算计让聂清一日消瘦一日,没多久就瘦得只剩一把骨头。
当这些重担一下子都砸到这个青年的肩膀上,三千青丝短短数月便添了肉眼可见的灰白。
不止如此,聂清时常还会出现恍惚之症,憔悴得模样看得人心下泛苦。
谁能想得到,眼前这个消瘦脆弱的青年在两年前也曾是意气风发、无忧无虑的士族贵子?
任何一个亲眼见证聂清变化的人都会忍不住唏嘘。
不过,唏嘘归唏嘘,谁也不会因为同情聂清就放弃自己的野心。
即使聂清有心联合中诏境内的大小势力,结成联盟对抗姜姬的势力,但那些倚老卖老的人哪里会听聂清的话?对他们而言,聂氏就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聂清仍是阻挡他们的绊脚石,不得不除!哪怕有人愿意顾全大局而暂罢兵戈,亓官让和孙文这两人也不是摆着看的。
他们怎么可能任由聂清将一盘散沙的中诏势力重新凝聚起来?
姜姬刚带兵去漳州,二人便凑到一块儿制定了一系列针对中诏的计划。
挑来捡去,他们终于择定暗中扶持一个傀儡势力。
说是傀儡势力,本身在中诏也有一定的人脉和底蕴,属于土生土长的中诏本土势力。
当年若不是畏惧于聂氏的淫威与聂良的手段,这个势力的头目也不会轻易俯首称臣。
“啧,说是俯首称臣,本身却有虎狼之心。”亓官让笑着将此人的消息全都看了一遍,好奇地对孙文道,“只可惜,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你说他这么有野心,聂良临终之前怎么不办了他?留着这么一个祸患,哪怕不被我等利用,最后也会成为聂清的心腹大患……”
孙文连眼皮都懒得翻一下。
“聂良虽有才能,却也不是神人。郑浩有野心但,也有脑子。那么多有野心的隐患都被聂良清除了,让这个郑浩成了漏网之鱼。要么,郑浩的心计比我等预想中还要深沉,甚至瞒过了聂良的清算。要么就是此人的野心与能力不吻合,聂良没将他当一回事。”孙文倒是不太担心中诏,经过自家主公那一番折腾,中诏已经被打了个半残,成了任人蹂躏的鱼肉,
亓官让笑着道,“载道说的也有理。”
“文证以为,这个郑浩属于哪一种?”
亓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