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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想必也不会再去关心这些了,那就当我没说好了。”
聂清远压低嗓子,“你知道的,我始终放不下她,注定是与佛门无缘的……”
“你跟我说这些也没用啊,我又不是你心心念念的庆安公主。”
这一回聂清远只是眨了眨眼,没有反驳。
“对了还有一事,一直想要问你来着。还在宫中的时候,我听说,女皇陛下原意是让公主到相国寺去思过,是公主自己求了陛下才又改成玉佛寺的。”
“当时,传旨的太监是我的小同乡,闲聊时说起过此事,当然啦,我也不能就此断言公主是冲着你来的玉佛寺,毕竟在宫中当差时,我统共也没见过公主几次,可女人的直觉告诉我,这里头肯定大有文章。”
“许是公主她觉得玉佛寺僻静……”
小桃看着聂清远那副不自信的神情,不满的摇了摇头,“当年满宫上下皆知,公主和魏宁大人十分要好,别的我不敢担保,但公主因记恨魏宁大人独得女帝恩宠祸乱朝纲,所以毒打了他一顿这种鬼话,就是打死我也不信的。”
聂清远因为过分惊愕,一下子瞪大了双眼,久久回不过身来。
然后,他思来想去的把生辰那一日发生的事,告诉了小桃。习惯了当聂清远恋爱指导的小桃,这一回的脸色却不太好看。
“你亲了她?然后给她跪下了?”
“中间还……不慎咬了她……”
“好,你亲了她?咬了她?最后给她跪下了?”
小桃的表情让聂清远觉得自己似乎犯了什么天大的过错,“我说……清远兄弟,你其实一点也不喜欢庆安公主对吧?你一定巴不得她早日对你死心打道回京,你好落得耳根清净,一定是这样没错吧?”
聂清远闻言,紧张的将双手交握“不是!不是如此!我……”
小桃叹了口气,无奈的白了聂清远一眼,那眼神,像医者在看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似的,看得聂清远后背不住发凉。
他小声解释着,“她是公主,千金之躯,我伤了她轻薄了她,才会想要道歉……”
“若是我倾慕的男子亲了我,我会以为他心里亦是有我的。可如果他,在吻了我之后跪下求我赎罪,就算我再怎么喜欢他,这之后都会对他死了心了。”
“可……”
“事后对她行跪礼这种举动,一来,是说明之前你吻她,不过是喝多了意乱情迷的缘故,二来嘛,说明你是怕,怕她会降罪于你,这是在直接同她表明,你从不信她的真心。”
“我不是……”
“若是两下里都有情,在你亲了她之后,哪怕想道歉也该将她搂在怀里才对,而不是像一个平民对公主那般,跪下请罪。我猜,最叫那位公主伤心的,应该是你居然会以为亲她是冒犯了她吧。”
“奇怪……这几天也没听你说起公主有什么异常表现呀?莫非她真是喜欢你喜欢到了百折不挠的地步么?不过,说真的,换了我是公主,发生了这样的事之后,当真是一辈子不愿再见你了。清远啊清远,你可真是块活生生的木头啊……”
聂清远脑子里乱极了,那天在他跪下说了请她降罪的话之后,李隆苑是有几分反常的叫了他的全名,莫非她当真是生气了么?
不忍心见聂清远三魂丢了七魄的模样,小桃语重心长的劝他,“你在这里瞎想有什么用?倒不如痛快些,直接去找公主解释的好。”
“怎么样?你有没有过去将那二人痛骂一顿?”在看见李隆苑失魂落魄的神情之后,苍擎脸上戏谑的笑容,便瞬间凝住了。
三步并两步的走到李隆苑身边,担心的扶住了她的胳膊,李隆苑这个样子叫苍擎觉得,如果不马上扶住她的话,她就直接倒在地上了。
“小苍擎,是你呀?”虚弱的扯出一丝笑来,李隆苑接着说道,“我想,这寺庙我是待得太久了,苍擎,能不能带我回去呢?”
看着一向开朗活泼的李隆苑,此刻却露出了如此脆弱的表情,苍擎心疼不已。
能把李隆苑变成这样的人是谁,苍擎不问也知道,但现下他也只能强压下心头的怒气,
“好,明日我就带你回京,等到了京城之后,我们就去醉月楼一醉方休。”
伸手将李隆苑楼住,像哄孩子似的轻拍她的背。其实这个和他一起长大的一国公主,说起来也不过是个比他小些的小女孩罢了。
苍擎的怀抱替李隆苑遮住了她落寞的样子,是啊,两年之期早就到了,宫里女皇送来的亲笔书信一封封,似雪片般传到她手上,都是在催促她回京的,是她自己不愿走。
若说这世上,有什么比牢笼、圣旨还能叫人不得自由,那便只有人心了吧。
晚饭过后,苍擎怕李隆苑待在屋里会胡思乱想,便提出要带她出去走走,散步消食。
还没出发呢,就见流萤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怎么了?”流萤面上一阵红一阵白,气也顾不得喘,“公主……清远师傅在外求见……”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觉得很像抗/日神剧里的日/军和游/击队一样,你追我就跑,你跑我又追,嘿嘿嘿。
☆、解释还是掩饰
李隆苑端坐着,脸色不阴不晴,一旁的流萤咬唇,等着她家的主子的答复。
“去请他进来吧。”
“明日就要离开此处,你又何必再见他!”把手里的折扇捏的嘎吱作响的苍擎,赶在流萤之前开了口。
“又没说不走,你就放心吧,我不会反悔的,只是……好歹喜欢了这些年,总是要告个别的吧?”
默默咽下反驳她的话,苍擎疾步推门而出,流萤也懂事的紧随其后。
“不知清远师傅这个时辰来我这里,所谓何事?”
来人脚步轻盈,准备躬身行礼的身子就那么僵在原地。感觉到面前投来的疑惑目光,李隆苑侧身,以聂清远从未见过的眼神回望向他,那不怒自威的天家仪态,是一个公主平日里本该有的样子。
“清远此来是为同公主解释……解释我生辰那日之事……”
“哦?是么?可我不记得,那天有发生什么需要你特意过来向我解释的事。”
那笑意仍是噙在李隆苑嘴边的,但聂清远只从那笑里,觉出刺骨的寒意来。
“莫不是,为了后来我冒犯了你的事吧?若是此事,你更无需致歉。”
“是我不胜酒力,以至乱了分寸,合该是我同你赔不是才对。可是,倘若我向你请罪那便是乱了规矩,所以还望你谅解,此事已过,你不必再提,我也不会因此而为难于你。”
看出李隆苑面上的笑不达眼底,聂清远踉跄几步上前扳正她的身子,嗓音低哑,“我做错了什么?”
她极不自然的偏过头去,“其实,一直以来都是我在强人所难不是么?你不过是顾及我这一国公主的身份,所以委屈自己,迎合我,事事都应了我的要求。想来,这些年你心里必定是极厌恶我的吧?肯定恨不得我尽早离开吧?”
苦笑着,她努力忽略掉肩头传来的颤意,“当然啦,此事也是我咎由自取,你说我堂堂一个公主,玩什么不好,偏要没头没脑的纠缠你一个佛门中人,现在想起来,这两年里,在你这件事上,我是有些胡闹了。”
“以后,你也不必再来教我佛礼,反正我在玉佛寺也没几日了,白白浪费你的时间也怪不好的。其实,从前也不曾好好听你说过一课,说与不说没什么区别了,最后这段时日,便特许你好生休息着,不用再陪我做戏了。”
“皇宫离玉佛寺不算近,倒也足够我们再不相见。你今日既是为你所谓的解释而来,想必,也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的,我也顺着把话说开了的好,免得你日后明知我不会再回来,还是活的战战兢兢,一想到你会如此惧怕我,也叫我有些于心不忍呐。”
“好了,该说的,都已说完,我还有事,你先退下吧。”
语毕,不用李隆苑动手,聂清远的双手就自觉的垂落下去。
“清远是祈月国的子民,更是公主的奴才,公主如何待清远都是应该的,清远心甘情愿,只要……〃
聂清远一下子跪在地上,那副谦卑恭顺的模样,像极了他口中所说的奴才,而李隆苑想要的从不来是个眼前这个奴才一般的聂清远,就如聂清远要的从不是她李隆苑一样。
自始至终,两个人追求的东西就完全不一样的话,哪怕最终在一起,也不过是一人委屈一人憋屈吧。看穿了他的惶恐,惶恐她会降罪于他,至此,李隆苑想要扶他起来的念头就瞬间淡了下去。
其实,他又犯了什么错呢?无非是不接受一个公主的爱罢了,难道只因她身份特殊,就要将他不愿之事强加于他么?她怎么舍得……
李隆苑自聂清远跪着身子的前走过,冷笑着抛给他一句,“你身在佛门,还要学着怎么讨好我这个不靠谱的公主,这两年,实在是难为你了。”
“苑儿,别走,别丢下我……”他心里嘶吼着的话李隆苑听不到。
那抹娇倩的身影消失的太快,令他试图挽留手生生停在了半空中。
失魂落魄的跌坐地,指甲渐渐刺入肌肤,聂清远却浑然不觉,凉意似一盆水浇上了身,刺得他心脏忍不住抽痛起来……
这段名为“散步”的路途,进行到快接近半个时辰的时候,丢下聂清远头也不肯回的李隆苑,仍选择保持沉默。
一行三人,如同事先约好似的,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行至玉佛寺大门外,李隆苑突然驻足回过头去,两眼无神不知在看些什么。
知道李隆苑刚刚经历了情场失意,生怕她一时想不开,就要剃了头去做姑子的苍擎,终是还是忍不住轻轻拍了拍她。
“隆苑……”
“我说,趁着现在天色尚早,咱们下山去镇上玩吧?”
“也,也好,镇上虽说比不得京城繁华,却也有些打发时间的去处,那便即刻出发吧。”
李隆苑虚弱的扯出一丝笑来“我真糟糕,总给你们添麻烦,你们放心,往后再不如此了。”
这突如其来的反省,叫苍擎和流萤惊得顿时不知该如何接话才好,
“母亲一直盼我早些回去,刚好,这会儿我们下了山,明日便可以从镇上出发回京,你们在这儿稍等我片刻,我得先去同方丈辞行,怎么说这两年也给他添了不少麻烦。”
直到一个时辰后,李隆苑重新出现,流萤和苍擎才敢确定李隆苑是当真想走了。
酝酿了许多话原本打算开解她的两个人,在看到某人急不可耐的拉着他们往下山的方向走去之后,那些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隔日清晨,接李隆苑回京的护卫们已整装待发,在马车外等候吩咐。
“出发吧。”李隆苑闭着眼吩咐道,等马车开始行进,她便有气无力的将头埋在了双臂间。
几声几不可闻的呜咽,和李隆苑一耸一耸的双肩,扰得苍擎停下了摇扇的手,
“即是想哭,那便哭出来吧,车内就我和流萤在,谁也不会笑话你的……”
苍擎这一劝,就让李隆苑“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边哭边举起拳头朝苍擎肩上砸去。
“你怎么连个安慰人都不会呀!”
“若是会了,只怕你就看不上那个秃驴了……”苍擎漫不经心的扭头不去看李隆苑泪眼婆娑的委屈模样。哭声渐渐平息后,李隆苑恨恨的扯起苍擎的袖子,将眼泪鼻涕都抹在了上头,才肯罢休。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