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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比我大个八岁,就敢自称是我叔叔了?”
那我母亲比你大十二岁,你是不是该管她叫娘了?努了努嘴,后头这句话李隆苑没敢说,否则她一定会被魏宁就地掐死。
“我猜你是为陛下没叫驸马一道前来,所以闷闷不乐对么?”魏宁狡黠一笑。
“你个臭蛔虫……”撇过脸,李隆苑渐渐没了声音。
“魏宁……你说母亲她是不是不喜欢阿远啊?”听李隆苑这么问,魏宁笑的更欢了。
“陛下是否喜欢驸马,这很重要么?”
当然重要!急着转身回答的李隆苑,被魏宁悄无声息的按住,就见他自然在她身边的草坪地上坐下,再开口时,已换了一副严肃面孔。
“公主喜欢驸马才重要,正因为重要所以陛下做出了最大的退让。若是知道,一个人会在以后舍弃很多她不愿舍弃的,那唯一能为她做的便是趁还能给时,给她最想要的。小隆苑……这便是陛下为你做的考虑,所以陛下是否喜欢驸马根本不重要,你喜欢他你觉得值,就足够了。”
李隆苑深吸了一口气,“我只是想让母亲接受他……”
“隆苑,你是公主有权做一些任性妄为的事,但你也要时刻记住你是一个公主,无论你做了多荒唐的决定,都要为这个决定负责。等你有能力承担责任,能让错的变成对的,届时陛下自然会认同他。”
“就像你在努力让母亲觉得,留你在她身边是对的,是一样的吧……”
一直和颜悦色的如同笑就是他的脸一般的魏宁,面上僵硬了片刻,虽不过片刻,还是被李隆苑发觉了。
“那,我们一起为所爱的人努力吧!”李隆苑弯弯嘴角,拍了拍魏宁的肩膀。
“小隆苑果真长大了呢。”摸了摸李隆苑的脑袋,魏宁就像个深受女儿感动的父亲那般,眼里发出慈爱的光芒来,看得李隆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还好魏宁向来说到做到,折返回宴会之后,魏宁就以李隆苑不太舒服为由,让女帝放她提前离去。
“庆安独自回去,朕有些不太放心。魏宁,你替朕送她回去,记得让张太医替她诊脉之后,再回来将诊脉的结果告诉朕。”
果然被看穿了么?
回府的马车上,这点被母亲看穿的挫败感因着快要见到聂清远,而烟消云散了。
将将入夜的京城街道上弥漫着炮竹燃尽后残留的气息,闻起来叫人觉得格外安心。
没有提前将消息传回府,门外自然无人来迎。
“看把你高兴的,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魏宁掩嘴打趣道。
李隆苑没有分神在魏宁对她的揶揄上,提脚就往寝殿方向跑。心里就像塞满了棉花一般,满满的、软软的,其间余留的缝隙都需要那个人来填满。
本该灯火通明的大殿,快到的时候仍是一片灰暗。
这么晚了,还没有掌灯么?是他不在么?
一丝失落即将漫过心头时,侧目就见孤身一人立于殿外的聂清远,他身上连件外袍也未着,就这么单薄的伫立在那里,远远看去,像是他周围的时间都被凝住了一般。
隔着一条长廊的距离,看不清聂清远的神情,但李隆苑却能无比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能吞噬灵魂的阴郁。
李隆苑暗叹自己实在蠢笨,她有公主的身份,有亲人,有朋友,可聂清远这个傻瓜……他只有她啊。
所以这一整日的不宁,都是因为猜到了吧,猜到了他正孤独的一个人等着她回来……
“阿远!”
聂清远一怔……
下一刻,李隆苑就塞进了他不太温暖的怀中。
“苑儿?”不可置信般,伸手抚上了李隆苑的脸。
好温暖,她回来了……
怀抱瞬间收紧,聂清远在她额上落下一个轻吻,舍不得离开,于是唇便来回蹭着她柔软的发丝。
每一次李隆苑离开府邸,聂清远就会坐立不安,他试着极力不让这不安表现出来,但感觉却没有办法骗过自己。
会怎么样呢?她这一次出去,又会听到多少人说起他有多不配做她的驸马?然后呢,她回来时还会愿意见到他么?大婚之前,公主都有权利反悔的吧。
今日李隆苑入宫后,聂清远连佯装淡然都做不到了。
“苑儿,若是陛下不喜欢我,你会介意么?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会因此而放弃我么?”聂清远其实很想这么问她一句。
直到熟悉的茉莉香不断被吸入肺中之后,他才满足的扬唇轻笑。
“宫宴这么早便结束了么?”
“咳咳……要做什么的话,可以继续的哦。我可是什么都没看到,请你们继续无视我就好。”被无视了很久的魏宁,意味深长的将目光投向不远处黏在一起的两个人,那一袭红衣在夜里格外显眼。
眼疾手快的下人们将殿内的灯都点亮后,魏宁那一张妖孽似的脸,如同发着荧光一般,引得聂清远皱起眉来。
“你就是我们小隆苑的驸马吧?我是魏宁,你一定听隆苑提前过我吧?只怪陛下仓促派我前来护送公主回府,也来不及备下贺礼,在你们大婚之日一定双倍补上。”魏宁几句话就表明了自己的来意,可他那句“我们小隆苑”还是叫聂清远陡然一紧,连话也忘了回。
对于魏宁长辈似的语气,李隆苑习以为常,正准备向聂清远介绍魏宁的时候,却发现聂清远的脸色有些难看。
作者有话要说: 半夜更新 心好累((( ̄へ ̄井)
┗|`O′|┛
☆、除夕夜(中)
对于魏宁长辈似的语气,李隆苑习以为常,正准备向聂清远介绍魏宁,却发现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阿远,他便是魏宁,我的朋友,也是宫中的大忙人。”论及要如何介绍魏宁,李隆苑还是迟疑了一会儿的,他的身份嘛,举国皆知的男宠,可……男宠什么的,李隆苑实在说不出口。
“是被你打的那个魏宁么?”聂清远一脸严肃,语气听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
“原来小隆苑就是这么跟你介绍我的呀?”看出李隆苑的尴尬,魏宁边说边习惯性的去捏她的脸。
不想,聂清远立刻上前一个箭步将魏宁和李隆苑隔开,双手将李隆苑护在身后,像是母鸡护小鸡一般,看似简单的动作却是严防死守着,不叫魏宁靠近李隆苑半步。
这是魏宁第二次认真打量起眼前的聂清远,头回见面不到半个时辰间,他就已经看出了聂清远身上的诸多端倪。
怎么说呢?
眉目里透出的极度不悦,脸色煞白握紧双拳的模样,像是怕李隆苑会被他抢走的不安……这些都让魏宁觉得很眼熟。
他在女帝身边也如此吧,这样小心翼翼的在一个人身边的感觉,他如何能不懂呢……
“驸马该不会是怕小隆苑被我抢走吧?”
“魏宁,你瞎说什么?”李隆苑试图踏出聂清远围起来的保护圈,但她每移一步,那圈子就跟着扩大。
“魏宁大人要喝茶么?碧螺春还是大红袍?”空气里,剑拔弩张的火药味顷刻就淡了去,李隆苑还在担心他们会不会第一次见面就闹不愉快的时候,聂清远已经将话转到了喝茶上面,那语气平常的像是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魏宁眉眼一扬,轻笑出来,“驸马真是客气,我就不喝茶了,陛下还等着我回宫呢,不过走之前还有一件事要交待给公主。”
交待?大概是指女帝吩咐叫太医诊脉之事吧,李隆苑没多想便上前等魏宁交待,不成想,这家伙立刻伸手捏住李隆苑的两颊,一双狐狸眼笑的眯成了一条线,“看人吃醋护食的样子,果然很有趣呢。”
魏宁说的小声,李隆苑却听得清楚,
吃醋?护食?他指的是聂清远么?
…………
下人们都退下之后,望着一桌子的菜,李隆苑咽了咽口水。
“这些都是阿远做的么?”
“做菜的时候,流萤也在一旁,苑儿可以问她。”
没有怪她不信他,没有解释争辩,只是默默端出证据来的聂清远,用比刚才还要温柔的目光看着李隆苑。
果然,他真的在吃醋……
看着纤细似玉的手指将剥好的蟹肉,放进她碗中,一直纠结要如何开解聂清远的事,就被暂抛到了一边。
“我要阿远喂!”张着嘴的李隆苑,倾身去够聂清远手上的蟹肉。他想躲又躲不了,紧张的手都开始微微发抖,如此,李隆苑更是肆无忌惮起来,一口就朝他手上咬去。
她咬得力道很轻,肉到嘴中就迅速撤了回去,什么也没发生似的继续把聂清远做的其他菜送进嘴里。
被虫子蜇了一口似的酥麻,一下子叫聂清远僵住了不敢动。
“苑儿……”李隆苑偏过头去,就见他举着手上新剥好的蟹肉,要往她嘴里送。
“这是要我吃的意思么?”为聂清远这点进步深感欣慰的李隆苑,尝到了甜头决定趁胜追击,开解开解他的别扭心思。
蟹肉吃进腹中,李隆苑一脸阳光灿烂,“阿远不喜欢魏宁么?”
“没有不喜欢。”聂清远幽幽的回道,目光闪躲,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魏宁长得很好看吧?”
“嗯……”
“他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子!”
“魏宁大人的确有天人之姿。。。。。。”
这个别扭的男人将“天人之姿”四个字咬得极重,头也渐渐埋了下去,盯着自己的手挪不开眼睛,像是那蟹壳突然间有多吸引他似的。
“嗯,所以我觉得我亏大了啊!这一路上因为挂念某个人,我连同魏宁说话的心情都没有。还有啊,我因为急着见某个人扯了谎提前离宫,宴席上那些好吃的,我一口也没吃着……阿远,你要怎么补偿我啊?”
因为手上油腻腻的,李隆苑只好用胳膊抬起聂清远的脸。
他的眸似星河蜿蜒,将闪烁的星芒尽数投在李隆苑脸上,“我做的菜虽不好吃,用这个补偿苑儿。。。。。够么?”
他薄唇含笑,语气极尽温柔。
聂清远的手艺简直可以用惊为天人来形容,他居然还说做的不好吃,李隆苑故作生气扭回身子,不去看聂清远小狗似的眼神。
“苑儿。”
一扭头,又是剥好的蟹肉送到了嘴边。
他高兴的不知如何是好,只想着做些什么好让自己离她近一些。
细细用帕子擦拭着李隆苑的手,李隆苑每吃一回他便将她的手擦拭干净,不厌其烦的重复着,她多吃一回他便多了一次握住她双手的机会,于是心下就如被棉被包裹着,沉沉的,暖暖的。
“还有,魏宁他……是我母亲的那个,所以你不要吃醋啦。”说话间又被赛进了一块肉,聂清远上瘾了似的,不仅是需要剥壳的蟹肉,旁的菜他也都夹了亲自喂给李隆苑。
“我没有吃醋……”
嘴上说没有,神情里被拆穿的窘迫却出卖了聂清远。
“所以是觉得魏宁长得太妖媚……”
“我是怕苑儿看久了魏宁大人,转过头来再看我时,便不喜欢了。”
从聂清远口中听到他说起不安的缘故,这还是第一次。
“在我心里阿远最是好看,天天看都还觉得不够,怎么会不喜欢?在宫里的时候我半点胃口都没有,一回来见到你就想吃东西,所以我的阿远才是秀色可餐。”说着,李隆苑便仰头亲了他一下。
油腻的唇故意没有擦,就全部留着蹭到聂清远脸上,他若无其事的继续忙着夹菜,耳后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