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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又庆幸的拍拍胸膛,“你不知道,如今我祖父训我训出了新高度,要祖母和娘给我选媳妇呢,要是再在府里待几日,没准就被逼着成亲了。”
“东陵,来以茶代酒,庆贺阿轩逃出魔宫!”骆文浩举起茶杯,笑望着眼前二人。
“哈,哈,你咋不说我家是阎罗殿呢,还魔宫,亏你想的出。”宁轩笑出声来。
骆文浩忽然想起东陵刚才嘴里说的阿黛,就怂恿宁轩去调笑东陵,他把嘴凑到宁轩耳畔说了这句话,又冲东陵呶呶嘴。
宁轩不相信的望望东陵,又瞅着骆文浩,一脸惊诧之色,“不会吧?我整日和他黏在一块就没见过一次。”
骆文浩望着他俩就一本正经的说着,“阿轩,你瞧我像是说胡话的人吗?”
“你俩在嘀咕啥呢?好话不背人啊!”东陵玄翔见他俩神神秘秘的样子,就有些不痛快。
“我还没说你呢,你啥时候认识的阿黛?也不让我瞧瞧,就金屋藏娇了!”宁轩盯着东陵玄翔的脸,不高兴的说着,“你还拿我当哥们吗?”
“嗨!这都哪跟哪,瞧你们那副小人嘴脸,大爷我有你们想的那么龌龊吗?”东陵玄翔瞪着眼前挤眼调笑他的俩人,愤愤的说着,“阿黛是王殊渊的嫡亲孙女,我舅母的娘家小侄女,今年才五岁,舅母来府里探望我娘,就把那调皮的小丫头带来了。”
“哦,东陵,别生气嘛,都是文浩那个缺心眼的撺掇我的,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原谅我一次吧。”宁轩见闹了笑话,赶紧给东陵赔不是。
“误会,这存粹就是误会,得,这几日的花费都包我身上了,权当给东陵赔罪了,让你小子也沾下光。”骆文浩陪着笑脸。
“好了,时辰不早了,咱该上路了。”东陵玄翔挥挥手,“还要在天黑以前赶到集镇上找客栈住下,就别再说那些没意思的话了。”
宁府。
已经亥时了,宁府老爷子的勋荣堂里灯火明亮。
老爷子宁恭肃黑着脸端坐在太师椅上。
宁老夫人焦急的在厅里转来转去,嘴里不住念叨,“哎呦,我的娘哎,这小祖宗上哪了?”
宁恭肃瞅着老婆子急慌慌的样子,鼻子里哼了一声,“这不是你要的!整日的纵容着,如今你可安心了!”
“你给我闭嘴!不是你整日拘着他,要他读书,考功名,逼的他在家里都安生不了!”宁老夫人红着眼睛瞪着自家老头子,“谁家的孩子不贪玩啊?你把轩儿逼走了,我要和你拼命!”说着话,老夫人拿起手中的拐杖,就要去敲宁恭肃。
“娘,没事,你先坐下稳稳神。”宁昭从外面回来,见老娘一副泼妇的样子,可吓坏了,赶紧把老娘手中的拐杖取下来。
“啊,翻了天了,这日子没法过了,宁昭,你爹我要出家做和尚去!赶紧给我套马车,我现在就去普云寺!”宁恭肃从太师椅上站起,一脸怒气的咆哮着,哪里有看破红尘的样子。
被儿子包袱在怀里的宁老夫人,也是怒气填胸,用手指着他,“昭儿,让他去普云寺当秃驴!我一会也不想瞧见他!”说着又开始痛哭,“我的轩儿呀,你咋恁狠的心呀?”
瞧着爹,又瞅瞅娘,宁昭感觉头不是一般的大,他无奈的说了句,“爹,娘,你们到底还听不听轩儿的消息了?”
正在闹着的俩人异口同声的问了句,“轩儿在哪儿?”
“爹,娘,我去东陵府问了,玄翔也没在家,跟着他的小厮说了,前些日子听到,玄翔和轩儿商议过要去淮安府去玩耍。”宁昭把探来的消息和爹娘说了。
“嗯,这下我就不担心了,差点把我的魂吓没了,昭儿,快让人摆饭,饿死老娘了。”宁老夫人一脸欢喜的样子。
只有宁恭肃依旧铁青着脸坐回太师椅上。
宁昭望着爹,又瞧着娘,暗自摇头,咋遇上这么个爹和娘,哎,自个这才是真真的日子没法过了。
☆、第一百零七章 王素颖的心事
敏强怕去晚了路上车多不好走,天还黑着就把叶婉馨她们几人叫醒,出了客栈。
见街上有摆馄饨摊子,敏强又要了几碗馄饨,叶婉馨差不多是迷瞪着把一碗馄饨吃完。
她打着哈欠上了马车,嘴里一个劲的嘟囔着,“舅舅,这还早呢,你就把我们拽起来,心也太黑了。”
“你个傻丫头,再晚会,那路上车都堵死了,咱还咋去?要是困,就在车里眯一会吧。”敏强笑呵呵的望着仍然一脸迷瞪的外甥女。
果然等到叶婉馨他们走了有俩个时辰,后来的车马就把原本就不宽敞的道路堵得死死的,经过了一夜折腾的薛博在马车里昏昏欲睡。
原本这路就因为才下过雨,泥泞不堪。
知府的大少爷薛希贵,因为他是薛博第一个儿子,虽然是小妾生的,因没有嫡子,这庶长子也金贵了。
薛博给他取名薛希贵,淮安府人称吸血鬼。
他趾高气扬的骑在马上,后面又跟着他的几个护卫,他们把马骑得飞快,惊得路上车辆纷纷躲避。
这个飞扬跋扈的纨绔子弟,后来的总想冲在前面。
这不他们的马匹惊了聂府的马车,正好里面坐的是,聂清源的祖母庆氏,这老太太已经花甲之年,平素养尊处优惯了的,哪里受过这样的惊吓。
亏的是聂清源骑马陪同在老太太的马车旁边,他见自家马儿受惊,临危不惧,从自个骑的马上跃到那匹惊马上,紧拽着马鬃才迫使惊马停下。
聂清源见祖母的脸都吓的没了血色,他赶紧上前安抚祖母,过会见祖母和娘都情绪稳定,就出了马车。
他就飞身上马朝薛希贵追去。
一会功夫,聂清源就把薛希贵从马上揪下来,然后砰的一声,撂在地上,“你个杂碎,惊了马,连招呼都不打,就跑了,爷今儿要揍你!”
薛希贵被人从马上摔下,原本要发火大骂,他摸着摔疼的屁股,仰脸瞧着是聂清源。
心想自个咋会惹着这个瘟神,他浑身的肥肉都在颤抖,“聂公子,对不住了,是我家的马认生,你就大人大量,饶了我吧?”
聂清源用马鞭指着他,“你个不开眼的蠢猪,要是再生事端,大爷我就废了你!”
见他低头服软,聂清源才咽下心中的闷气,“算你小子识相,今儿爷就不和你计较,再有下次,爷剥了你的皮!”
聂清源见路难走,就有些担心祖母,哪里回合这个白痴加蠢猪多加纠缠,大声训斥一通,赶快调转马头往后面奔去。
护卫们赶紧把他从泥地上扶起,薛希贵垂头丧气的低声嘟囔着,“爷今儿真是他娘的晦气,聂清源咋也来阳泉山了,让爷吓的够呛。”
重新上马的薛希贵,两腿直哆嗦,再也不敢骑快马,又怕聂清源在后面追上,一路纠结着上了阳泉山。
薛含蕊小脸贴在马车窗口,瞧着前后都是马车和焦急混乱不堪的人群,“娘,这里这么多的人和马车,我们啥时候才能到山上啊?”
王素颖望着女儿轻摇下头,嗔怪着,“你这丫头,急啥,改到时自然就到了,又没让你用脚走,怕个啥?”
林嬷嬷拿出车上的点心盒子,打开笑着递到薛含蕊面前,“姑娘,来吃些点心吧,咱就在这儿慢慢等着,老爷的马车就在前面,要不了多大会子就该走了。”
“嬷嬷,我不吃,我要到山上寺里去吃又甜又酸的大黄杏。”薛含蕊推开那盒子,又歪着头问道,“娘,你说怪不怪,昨晚我在园子里,瞧见爹和他的护卫高升了,他们的脸色都是怪怪的,而且我还听见扑通一声,像是有人跳了荷塘。”
王素颖心里咯噔一下,和奶娘对视一眼,她皱紧眉头,赶紧捂住女儿的小嘴,“小丫头,可别瞎说,当心你爹听见,可了不得。”
“唔……唔,不……让说就不说了,干嘛还要捂嘴,娘,你要憋死我呀。”薛含蕊脑袋摆着把娘的手摔开,然后深吸一口气。
林嬷嬷赶紧去掀车尾的布帘,见车外并没熟识的人,就松了口气,“小姐,外面没人。”
王素颖思索一会,终于是下了决心,红着眼圈语气有些哽咽,“奶娘,等过了这几日,我让五林送你和蕊儿回京城吧,就说我想娘了,让蕊儿替我进孝。”
“娘,我不想去京城,我不去外公家,我要和娘在一块!”薛含蕊见娘要把她送走就害怕了,她哭着扑进娘的怀里,“呜,呜,娘,我再也不惹你伤心了,娘,你留下蕊儿吧。”
见女儿哭的小身子软软的,王素颖用手轻抚着女儿稚嫩单薄的肩头,眼角的泪珠也争相滚落。
林嬷嬷用手抹把老泪,“小姐,就没别的法子了,非要把姑娘送走,小姐,你忍心吗?”
王素颖被女儿哭的肝肠寸断,听了林嬷嬷的话。
王素颖虽然平素在府里吃斋念佛,不过问府里的俗务,并不是她脑子蠢笨不通规矩。反而是她精明聪慧,只是她不想和薛博同流合污罢了。
她不是知州府里哪些胸大无脑的下贱女人,薛博做的那些事情怎能瞒的过自个的眼睛。
尤其是隔几个月,就从京城来些神秘人物,和他在园子里密谋着什么。
别人都认为他是怕人家勾搭他的小妾,只有她才明白,这些女人不过是他为隐藏园子里那些来历不明的人弄的障眼法而已。
既然自个已经泥足深陷,她又怎会让晶莹剔透,纯洁的如同珍珠的女儿再来蹚这趟浑水呢。
她狠下心肠,抬起头,盯着奶娘的脸,用从来就没有过的严厉口气,严肃的说着,“奶娘,你也老糊涂了吗?”
“我这一辈子已经完了,不能再害了蕊儿!让我的蕊儿再走我的老路,这地方蕊儿不能再待下去了。”
“奶娘,人家都以为我嫁的好,你难道不知我过的是啥日子吗?”
薛含蕊听了娘和林嬷嬷的对话,忘了哭泣,把小脸从娘怀里抬起,抽噎着,“娘,你们说的啥?蕊儿一句都没听懂。”
“蕊儿,你还小,有些事你不懂,到了京城自有你外祖父和外祖母,他俩老人家会疼你的。”
“娘等你大了,该嫁人时再把你接回来。”说到最后连王素颖自个也知道说的话是在自欺欺人,也忍不住低声抽泣。
“娘,蕊儿听话,蕊儿去京城外公家,娘你别哭了。”已经懂事的薛含蕊知道爹弄了好多女人进府,娘受尽屈辱,她忍住伤心用衣袖给娘擦着眼泪。
“我的小姐,你的命可真苦。”林嬷嬷也上前搂住抱头痛哭的母女俩。
赶车的是王素颖的陪嫁奴仆王三林,他朝后低低的说道,“小姐,林嬷嬷,你们仔细些,前面的路快通了,估计咱们马上就该走了。”
听了王三林的话,马车里的人都压抑着自个,不再出声,一切又恢复平静。
连平素欢快的薛含蕊也低垂着小脑袋,王素颖瞧在眼里,心里更是痛了几分。
可也想不出好的法子,王素颖只有静静的在心里筹划着女儿进京的事情。
等薛博睡醒见马车还是没动,就忍不住发火了,“柳管家!咋回事?咋还窝在这里?”
高升急匆匆的从马车后面探着脑袋,“老爷,柳管家不是请假回乡几日了。”
“小的刚从前面回来,前面有几辆马车撞在一起,就打起来了,耽搁了时候,还要再等会子。”
薛博这才回过神来,想起柳先平已经请假好几日了,府里一大摊子事,他竟然撂挑子,躲到乡下。